《战俘(艾伟中短篇小说集)》这本中短篇小说集收集了包括《战俘》《欢乐颂》《小偷》《白蚁》《迷幻》等十三篇小说,小说字里行间充满人性的关怀,充满作家对社会和人生的反思。作品站得高度非常高,以小见大,小角度切入,反映社会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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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战俘(艾伟中短篇小说集)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艾伟 |
出版社 | 浙江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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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战俘(艾伟中短篇小说集)》这本中短篇小说集收集了包括《战俘》《欢乐颂》《小偷》《白蚁》《迷幻》等十三篇小说,小说字里行间充满人性的关怀,充满作家对社会和人生的反思。作品站得高度非常高,以小见大,小角度切入,反映社会和人生。 内容推荐 《战俘(艾伟中短篇小说集)》是艾伟的中短篇作品精选,其中收录了《战俘》《欢乐颂》《小偷》《白蚁》《迷幻》等十三篇中短篇文章。《战俘(艾伟中短篇小说集)》中的作品主要聚焦一些灰暗和卑微之处,以小映大,站在人性关怀的高度,用简练的笔触写出非常深刻的主题。 目录 战俘 欢乐颂 小偷 白蚁 迷幻 喜宴 父亲的愿望 杀妻记 寻父记 诗人之死 田园童话 野草莓 游戏房 试读章节 我决定就此死去。我躲在山洞里。洞里无比黑暗,只有左方有一缕光线,刺眼得像美国人的探照灯。我不看那光,那光让我心烦。我一直闭着眼,饥寒交迫,希望死亡快点来临。在钻进山洞之前,我看到遍地的尸体,那都是我的战友,他们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他们在枪林弹雨里冲锋,相信自己一定会赢。我像他们一样,从来没想过会全军覆灭。只有我还活着,在黑暗中,我感到羞辱和困惑。我渴望在敌人到来之前死去。我已准备了子弹,如果敌人到来,我准备一枪结果自己。 我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一群南韩人正围着我,他们的枪口对着我的脑壳。我这才知道我是被弄醒的。我意识到自己被俘了,我迅速拿起身边的枪,但他们的反应很快,把我的双手架住,让我无法动弹。我挣扎了一下,可我已没有一点力气,我沮丧地喘着粗气。他们哇啦哇啦叫着。在参战前,我们学过几句简单的朝语,我听懂其中的几句。他们叫我安静,不要反抗,否则要毙了我。我愿意他们一枪毙了我。 我想不通。我从来没想过失败。我们跨过鸭绿江的时候没想过这个,至少没想过会被抓起来,做俘虏。在我的脑子里,俘虏是个同我无关的耻辱的词语,这支部队从来没有教过我们举手投降。但现在我却被活捉了。 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哨所。他们开始审问我。我当然什么也没有说。那些南韩人气坏了。我看到他们眼中的杀机。我要激怒他们,让他们毙了我。要激怒这些南韩人很容易,只需用眼神。他们见我眼神中的鄙视,怒不可遏。他们就把我拉出去,威胁说要杀了我。我求之不得。他们把我拉到一条积冰的河边,把枪顶在我的头上。我想象我的血在冰面上流动的情形。老实说,这个时候,我是有点恐惧的,我的腿有点发软,我灵魂出窍,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想,我应该喊几句革命口号,就像狼牙山五壮士一样。喊口号也许可以消除恐惧。可就在这个时候,美国人托马斯出现了。 托马斯是急匆匆跑着过来的。他穿着美国野战服,手上端了一支冲锋枪。他一路大喊大叫,对那些南韩人指手划脚。后来,他用胸膛挡住南韩人的枪。他伸出手指在摇动。我不知道这个美国人在说什么,但我意识到这个美国人把我从南韩人的枪口救了下来。当时,我的胸口充满了喜悦,这喜悦非常饱满地在身体里膨胀。但喜悦迅即消失,沮丧马上占据了我的心头。因为活着对我来说是屈辱的没有尊严的。南韩人不敢违抗美国兵,他们让托马斯把我带走了。我被带到一公里之外的美国兵营。 托马斯是负责管理战俘的,能说汉语。战俘营有十九位战俘,他们看上去很茫然,只有一个叫李自强的家伙,似乎比较乐观。托马斯经常找他,向他交待相关事情,然后再由他传达给我们。我很小看这个家伙,认为他相当于是一个汉奸。反正就像电影里描述的,帮鬼子干活的没一个好东西,不管这鬼子是日本鬼子还是美国鬼子。但战俘营里其他人却非常尊重李自强,也愿意听李自强的指挥。一个难友见我不说话,劝我说,李自强刚开始同我一样,黑着脸不说话,关了一段日子,他也就适应了。那难友还说,原本,他们的伙食不好,但通过李自强的交涉,现在伙食好多了。难友劝我想开点,战争总是有输有赢的。我冷冷地看了那难友一眼。 我还是不说话。很少吃东西。我想死去。到了晚上,死亡的诱惑更加强烈,就好像这黑色的夜晚就是死亡本身。我幻想一觉醒来我已不存在,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有时候,我的眼前会出现死亡的景象,令人奇怪的是,脑子里出现的死亡的图景并不阴森,而是有着天堂般的灿烂光芒。这样的夜晚我会想另一个问题:如果我死了,真的什么都不存在了吗?我会在哪里呢?这是个令我困惑的问题。 经常有飞机从兵营飞过,还能听到远处的隆隆炮声。战争就在不远处展开,但对我来说,战争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已与我无关了。难友们也都没有睡着,他们竖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一切。我听到睡在李自强身边的难友在悄声说话: “你说这战争什么时候完?我们会赢吗?” 李自强没吭声。 “如果我们赢了,我们算什么?功臣吗?” “睡吧睡吧。”李自强恶声恶气地说。 “也许他们会在战争结束前把我们杀掉。”那难友一脸忧虑。 又一拨飞机从头顶掠过,但兵营里没有人动一下,就好像那些飞机并不存在。我感到恐惧在难友们中间弥漫开来。其实每个人的心头都存在这些疑虑和担忧。这疑虑和担忧令我感到绝望,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极度的挫败感。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尖叫声惊醒的。我看到远处的地上流着一摊血,宛延曲折,散发着幽暗的神秘的光芒。那血就是从昨晚说话的那位难友的手腕上流出来的。那难友的右手紧紧攒着一张玻璃片,他的左手无力地伸展着,手腕上的那被玻璃切割成疤痕已肿成了发糕。他的脸白中带青。难友们无声地立在一旁,没人吭声。光线从窗外照进来,安静,和平,亘古不变,就像死亡一样永恒。 一会儿,托马斯来了。他的眼中有一丝悲伤。他和李自强叽里哇拉说了几句。 “把他埋了吧。”李自强说。 李自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的脸颊偶尔会抖动一下。难友们开始干活。他们在兵营外的山谷里挖了一个坑,然后把难友埋了。一会儿,亡者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就是死亡。如此安静,不着痕迹。我抬头望天,这片土地上的天空高邈深远。我的心像突然被消融了一样,就像死亡突然降临到了我的身上。 几天以后的早晨,李自强拿了一大堆罐头,对难友们说:“快吃早餐,吃完后,今天去修路。” 李自强带来的是牛肉罐头。我很少吃东西,基本上处在半绝食状态。我很久没吃到肉了。今天,当罐头打开来时,空气中飘荡的肉香令我浑身颤抖。我于是吃了起来。我的肚子渐渐瓷实起来。本来,因为我的身体,李自强没安排我去修路。但我突然想去了。 路过那个山谷,我想起难友那张惨白的死亡的脸。难友死得很难看,但死亡依旧给我诱惑。自从难友出事以来,托马斯采取了严厉的措施,我们不能随带任何器具进入俘虏营。我们的劳动工具有专门的安放间。这意味着我连死亡的机会都失去了。 石子公路已被炸得不成样子。美国兵不会走路,他们向北挺进一定得坐在汽车里,否则他们一步也前进不了。这路每天都有我军的飞机来轰炸,但炸完后,美国人就安排战俘去修筑。想起从这条路上北进的美国人在和我军作战,我为修路这样的行为感到可耻。 托马斯对我愿意参加修路感到意外。他问我身体是不是吃得消。我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没理睬他。托马斯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 P1-4 序言 一个写作者有时候会被他偶尔写出的东西吓一跳,因为某些固执的念头总是会在他的笔下不断呈现。在我修订这套书的时候,我的脑子中总是出现“创伤”这个词,以及和这个词相关的我们的时代和历史、战争和灾难。我发现我的小说不断地出现争战中的边缘人,《爱人同志》书写了越战中的一个残伤英雄,而在《战俘》里我讲述了朝鲜战争中的战俘的故事。 《战俘》展示的是残酷的战争之下人的复杂性——其中有超越民族的目光。在我的另一篇小说《父亲的愿望》中,你会发现革命意识形态如何作用在我们身上,改造我们的思维方式,以及如何历史久远地像一个幽灵一样出没。我曾经说过,人是被时代劫持的。我们都是时代的战俘。在时代的洪流中,我们终将遭遇“创伤”这个词语。 是为序。 书评(媒体评论) 艾伟的小说以知性见长。不管寓言化的《越野赛跑》还是写实性的《爱人同志》,他的演绎其实就是抒情,他的抒情其实就是分析,他的分析其实就是吁求,那是他身处复杂的语境中,面对时代的一种艰难的发声方式:关于我们内心的虚弱、阴影和疼痛。 —李洱(作家) 艾伟的小说独树一帜,他的路子跟很多当代作家很不一样,他非常注重对人性的探索,注重对人心灵深处秘密的挖掘,非常注重“伦理”的主题。他所写的伦理还不是一般的伦理,就像米兰·昆德拉所说的,是只有小说才能发现的东西。 ——胡平(评论家) 艾伟身上有两种能力:一种是他非同寻常的洞察人性的能力,一种是反思历史的能力。这种文学性与思想性的高度融合,铸就了他自己的独特风格与特异气质。《风和日丽》即由一个将军私生女的命运浮沉的精雕细刻,把他这种以小见大的写法演绎得淋漓尽致,也把他以人写史的写作追求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白烨(评论家) 艾伟小说通常是关涉时代和“政治”的,我想这是他内心的一个情结。在他看来,当下文学关于社会主义经验的书写还远远不够,而这样的书写离不开政治这个命题。在这一点上,东欧及前苏联的作家做得比我们更好。在先锋以来文学去“政治化”日益严重的今天,艾伟的努力令人敬重。 ——何言宏(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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