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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衣钵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尤凤伟
出版社 花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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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作者尤凤伟,山东牟平人,现居青岛。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中国1957》、《石门夜话》、《泥鳅》、《色》等。中篇小说《生命通道》、《五月乡战》、《生存》等。

这部作品在《中国作家》刊发后,广受好评,被评论界看作是尤凤伟继《中国1957》之后又一力作。

内容推荐

这部长篇小说用时空交错的表述手法,以一个国民党抗日地下工作者撤离大陆之后的经历和数十年后重回大陆的遭遇,从个人记忆的角度,书写了战争与革命,忠诚与背叛,人性与爱情的多重人生况味与历史意蕴。

试读章节

姜先生是宋宁在美同的房东。在她不能回国我不能赴美的几年中,姜先生扮演了“运输大队长”的角色,拖着行李箱往返于洛杉矶与青岛之间。当然他来中同的主要目的是旅游,在青岛办完“交接”后便重登旅程。过一段时间,宋宁便会从美罔打电话说姜先生回来了,带的东两已经收到。再过不知多长时间,宋宁又会在电话中说姜先生又要去中国了。这时“中国”这个概念就很自然转化为青岛,便等着他的到来。

我逐渐了解姜先生的情况为:吉林人,青年时在伪满洲同学医,同时参加地下抗日工作,四九年从大陆到台湾,先行医,后经商,七十年代移居美国,六十岁时中一次风,由于治疗及时基本没落下后遗症,现在快八十岁的人还开着车满大街跑,一副满不在乎活到哪算到哪的劲头。

不过,我渐渐对姜先生的中国行产生疑惑,准确的说是对他旅游的合理性有质疑,大凡旅游皆喜新厌旧,去未去过的地方,_而姜先生几乎是跑一个地方——山东的淄城,而据我所知,那里并没有他的亲朋好友,以他的年龄怕也不会有什么红颜知己之类,可他一次一次地去,不仪去,去还会逗留很久。有一回在他动身前往时我忍不住问是不是对那里的瓷器有兴趣。他答非所问:你在淄城有熟人没有呢?我点点头,他想想说这次怕来不及了,下回你陪我去一趟吧。我说没问题。

当年淄城没有去成,问题不在我,只因宋宁已可以自由往返, 姜先生就不转道青岛,而由北京直飞淄城。与姜先生再次见面,就是在洛杉矶了。在姜先生的盛情相邀下,我和宋宁住在他家里,或者说住在他二女儿凯丽家,那是洛杉矶中产阶级通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别墅式宅第。凯丽是一个离婚的女人,不够滋润的面庞透出昔日的美丽,一个人带三个女儿生活,很辛苦,也很从容,今天带这个女儿去学琴,明天带那个女儿去骑马;而她自己则每隔一段时间便与儿个朋友一起去赌城。凯丽是十几岁从台湾到美同的,她的女儿们在美国相继出生,与姜先生相比,她们更趋“美国化”,吃比萨,大杯大杯喝果汁,说一口流利英语,三个女孩恶作剧式地拒绝同爷爷说中同话,姜先生在反抗无果的情况下最终就范,他的大致不差的英语水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练出来的,这使他受益匪浅,尽管有些耿耿于怀。

在洛杉矶可以说与姜先生朝夕相处,早晨开车带我们去吃早点,顺道买一份《世界日报》,早点端上桌报纸已浏览完毕,这是他一天中全部的阅读,之后便带我们去办事或观光,直到在外面吃了晚饭后回到住处。由于“全天候”相陪,便多有时间交谈,我渐渐知晓了他是个经历不凡的人。

一日,姜先生带我们去参观好菜坞影城,路上说他很快要去中同。想到他不久前刚去过,觉得跑得着实勘了些,顺口问这次准备去哪儿。他说淄城。又是淄城。我问他怎么总是往那里跑,他手握方向盘不语,我笑说一定是那里有牵挂的人啊,他叹了口气,说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想原来如此。在影城吃午饭时我想起姜先生曾问我淄城有没有熟人,想必是那里有事情要办吧,我说回去后我可以去淄城与他会合,他说自然是好,只是你的时间……我说没问题,你在北京转机时给我打电话。淄城行就这么约定。

去影城的第二天义去海洋世界,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一个多小时后姜先生说很快就到,接着突然问句:你们带护照了吗?我说没带。宋宁问带护照做什么呢?姜先生说回来的路上可能会受到盘查,没护照会被当成非法越境者拘留。我与宋宁面面相觑,问怎么会这样,我们又不是非法滞留美围?姜先生说主要针对老墨(墨两哥人),这里离边境很近,不断有老墨偷渡,让当局很头疼,就采取这种盘查行动。我倒不关心这些,问如果查出我和宋宁会怎样处理呢?姜先生说最终会澄清,但麻烦免不了。我说玩的事出麻烦不值当。姜先牛说也是,那就回去吧,明天再来。就打道回府。从高速转向也是够麻烦的,幸亏姜先生是老洛杉矶。我和宋宁为闩己的疏忽充满沮丧,而姜先生却把账算在老墨身上,愤愤说老墨们像蜱虫样拥来美同,把整个美国都弄乱了,现在的洛杉矶墨曲哥人占多数,竟然通过投票选出一个墨两哥人市长来,这样反过来他们义可以为所欲为。我心想姜先生对老墨有偏见,这可以理解,但也不完全合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姜先生不也是从台湾跑来的吗?是差别造成的局面。姜先生似乎窥视到我之心声,叹了口气说,一个国家管理不善,老百姓往人家同家跑,是政府的罪过啊。停停叹了口气,说将心比心,其实我也是个逃亡者啊,从大陆逃到台湾。我不知道姜先生为什么只说从大陆逃到弁湾,而不说从台湾逃到美国。

再一天姜先生义要去海洋世界,被我们婉言谢绝,一是怕麻烦姜先生,再是想把海洋世界留到下同带女儿一块去,那里本来便是孩子们的乐园。

回国不久我赴约去到淄城,比姜先生晚一天。到车站接我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说姓万, 两装革履,模样却很农民。车开出去见到野地才知目的地不是市区,将落的红日在车前方跳跃,说明我们是向两行驶。万是个沉默的人,抑或是心事重重,一路上很少与我说话,皆是我问他答,答也十分简洁,是或者不是,唯一多说的话是催促司机快好像有急事在等着他。

我无所事事不停地看表,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天黑下了,万闷闷地说声到了,车就从公路拐向一个厂院,映着暮色可辨清大门口有“沂东饮品有限公司”字样。我不清楚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心想姜先生难道在这里?疑惑间乍在院中停下来,这时疑惑又升级为惊讶,四周漆黑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好像坠入一道万丈深渊,我儿乎有种被劫持的感觉,警惕顿起,问万:姜先生住哪儿?他在哪儿?万回答说在办公室。

穿过重重的黑暗眼前出现一丝微弱光亮,走近见是一扇窗,我想这就是万说的办公室了。推门进去,看见在幽暗烛光下塑像样的姜先生,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刻钟之后,我们驱车来到一座灯火辉煌的小城,落座在同样灯火辉煌的饭店包间里。姜先生说你来得正好,柯件难事请你帮忙。趁万出去点菜的时候,我问姜先生万是什么人,他说是公司经理兼厂长,停下又说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叫我牵挂的人,他是我一个恩人的儿子。我一时摸不着头脑,问什么恩人?他说救命恩人,见我惊讶义加以说明:是这么回事,五十多年前我逃亡遭遇追杀,是他父亲撖了我的性命,也不止我,还有我的同志们。我问那么他?姜先生说他死了,以通敌罪被处决,那时他儿子刚刚出生,就是万。我“哦”了一声,开始对姜先生一次次到这里“旅游”有所晓悟了。

饭后姜先生要安排我在这里的宾馆住下,我问他住哪儿?他说公司,我表示要跟他回去,他说也好,反正一两天后就要回来安营扎寨,我问干什么?他说恐怕要打一场攻坚战了,我问与谁打攻坚战,他说还有谁,政府官员呗。

回到公司又重新陷入深深黑暗中,这时我已经知道断电的原因所在,也正是姜先生要我帮忙的。黑暗使人感到窒息,同时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儿,其实刚来时便闻到了,现在似更加强烈,我一阵阵恶心,想呕吐,我问姜先生是什么东曲腐烂了,姜先生说是水果,机器停转,收上来的水果只能眼瞅着烂掉,每天的损失上万啊。我说怎么不赶紧与相关部门协调呢,姜先生说没人管,看着我们损失无动于衷,他们断电就是想收到这种效果。姜先生摇摇头,又说这是些什么人啊, 可就是这些人在管理这片地方。

姜先生发泄一通心中的不满,渐渐平静下来,他带我走出大院,说要让我看一看周围的环境,却是徒劳,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我正要提出质疑,姜先生却把手向前方一指,说看,那黑中之黑是一道山梁, 当年我们逃亡就是从那里经过的,慌不择路,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像现在一样,后来只想到这段经历眼前就像是一团黑,一团散不掉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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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在我离开淄城前还发生了几件需提及的事,一是我安排了孙式与姜先生单独晤面,结果还真应验了孙式的话,姜先生闭口不再提举报的事,精力集中到厂子的善后上,而且归心似箭,姜先生的这种改变着实使我感到惊诧和疑惑,心想孙式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真正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记得孙式说过只要是人身上必有“死穴”存在,这么说他是一指头按在姜先生的“死穴”上,那么姜先生身上的“死穴”又住哪里?对此孙式不讲,姜先生也不说及,我自然也不好问;再一件事与前面说的这件事是相连的,为r报答孙式,我继续留在淄城等待崔志刚市长,与崔见了面我提及请他担仟名誉会长的事,想必是我在“举报”这件事上帮了他,崔市长痛快地应承了,对此孙式乐得屁颠,再次提及要请我去桑拿,说完又怕我不明白加上句这回我可真要拉你老大子下水了。

我知道在离开前还有一件让我难以释怀的事,就是姜先生还没讲到的一九四八年逃亡的结局,我想听他讲完。在分手前,我不失时机把话题引到这上面,而姜先生已有些心不在焉,像审讯般极为简略地叙说。他说从淄城出来走进国统区事情就简单了,我们可以迈开大步向青岛前进,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就理直气壮去找官员解决,甚至还把在解放区受的冤枉气撒到他们身上,弄得他们一头雾水,把我们当成一群疯子,不敢招惹。到青岛后我们立刻买了去上海的船票。我们心身放松。可就在登船时却又有了变故,发现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建越,一个是半老头的小老婆,大伙急得什么似的,特别是半老头,到船快开时,他捶胸顿足地哭起来,说他不走了,要留下来找老婆,最后是被大伙架到船上的。谁心里都清楚,是建越拐走了半老头的小老婆,其实这苗头在路上已冒出来了,原本考虑到半老头和那女子的年龄相差悬殊,在解放区行路很容易会被人看出是逃亡财主,大伙就出主意让我们中间的一个人与那个女子以夫妻相称,掩人耳目。建越自告奋勇,这样一路上他就与那女子相随相行,就酝酿出了后来的事。说来让人感叹,建越在路途中不断鼓励大伙不要掉队,到头来掉队的却是他门己。我问姜先生后来知不知道建越的消息,姜先生说八四年他从美国第一次回国,向熟人打听,才知建越在肃反运动中被镇压了。姜先生摇摇头,又说我一直在想建越是会掐会算的一个人,怎么那时就不为自己掐算掐算,以趋福避祸,走一条正确的路,却没有,到头来让自己走进深渊。姜先生叹息不已,说那小女子长得确实迷人啊,建越生生给迷住了,可见爱情的力量大于一切啊,我有时想,建越走向刑场那一刻也许并不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因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我问姜先生知不知道顺东后来的情况。姜先生说顺东的情况也是回国后听说的,他的结局比建越更糟,工作队发现我们逃走,追又没追上,可公审大会已经不可更改,没办法只好把顺东枪毙了,我相信侯队长也不愿这样,可他没有办法,也可以说顺东是代我们受过的,他本人有责任,我们也难逃干系, 想到这一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我常常想要是时光能够倒流,我们还会把顺东一个人撇下吗?我说不好,真的说不好啊,也许一切都是注定,包括个人的命运,也包括时代变迁,谁又能改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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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30 0:58: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