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卧底》是摄影师马良自传性文集,独家收录二十四幅马良亲笔插画——本书是移动照相馆发起人、摄影师马良继《坦白书》之后的又一部重磅作品,马良用他独具特色的文字回忆了自己的成长经历,从出生、童年到青春期,从儿时玩伴到初恋情人。马良出生于艺术世家,父母是著名戏剧导演和演员,本书中马良首次写到父母和自己的成长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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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人间卧底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马良 |
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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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人间卧底》是摄影师马良自传性文集,独家收录二十四幅马良亲笔插画——本书是移动照相馆发起人、摄影师马良继《坦白书》之后的又一部重磅作品,马良用他独具特色的文字回忆了自己的成长经历,从出生、童年到青春期,从儿时玩伴到初恋情人。马良出生于艺术世家,父母是著名戏剧导演和演员,本书中马良首次写到父母和自己的成长环境。 内容推荐 马良所著的《人间卧底》记述的,是一段理想还只是理想,不曾成为苦役,梦只是梦,还能来去自如的“无赖岁月”,这是一部更为彻底的“坦白书”,如同作者其他作品,讲述的是马良的成长与梦幻,却不小心道出所有人都曾有的困惑和坚持。 目录 前言 纵火者 上辑 你儿时的每一个梦我都去过 戏剧家之子 外婆醉酒 第一堂课 无明的风暴 亲爱的爸爸 白色迷宫里的秃头 天使 小鸽子 三个疯子 学校门口的拾荒人 第一个洞 青野的故事 弄堂之战 新成游泳池 战斗英雄肉团团 小鸟和神兜兜 代价 观音老师 论雷峰塔的倒掉 一撮毛 玩偶奇遇记论 童话 人间卧底 春来君知否 你儿时的每一个梦我都去过 下辑 另一个人的青春 痰盂上的先知 宝宝衫 广电总局的忧伤 我是一只小老鼠 偷了故乡 读书人和热拓鱼 蒲公英之夜 偷儿生涯 秘密乐园 一夜张飞 肝炎岁月 尖叫,图书馆,蒙克和陌生人 哲学 另一个人的青春 长大成人 举着红旗向远处狂奔的人 我的电影院和我的身体 第一次约会 美人儿和昏君 她们怎样把我逼成了艺术工作者 有病 五个工作室 书似青山常乱叠 火 大海 后记 玻璃后的绿头萤火虫 Post-Credits Scene “你和我” 试读章节 外婆醉酒 我已经过世的外婆曾经喜欢喝酒,她壮年守寡一生坎坷,可是一喝醉了却止不住地笑,望着所有人不停地笑,笑得眼泪都止不住。 母亲有六个兄弟,外公死的时候很年轻,刚解放,孩子们都还小,于是我的外婆,这个曾经的富家千金女,变卖了自己的首饰细软,把大宅房产拆散成一间间屋子,细水长流地一一典卖,供几个年纪大的孩子读完了大学,他们工作后再供几个年幼的孩子读书上学。然后她自己每天心平气和地从曾经佣人住的小屋里从容走出来,穿过自己曾经的家宅,如今已经住满了陌生人的小巷,去到街道里的食堂,换上白大褂卖饭菜票,养活自己。后来“文革”期间,唯一还在她身边的我最小的舅舅被迫辍学,上山下乡去了,正好我也出生,外婆便来了上海。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她又喝醉了大笑,我父母气急败坏地把她拖进后屋。平时他们俩都是特别孝敬老人的人,任外婆喝醉了,一家人都陪着她笑,好像那是难得的过节的日子一般喜庆。可是那天完全不同,妈妈低声地不停劝阻,别笑了,娘,别笑了。然后还要用手捂她的嘴,这哪里劝得住?外婆笑声更狂,拍着大腿,笑得涕泗横流。爸爸脸色惨白,心急火燎地把我和姐姐都拖进了由过道改成的密闭无窗的后屋,把前后门都仔细关得死死的。我十五岁的姐姐已经是半大人了,她和妈一起紧搂着外婆,将她按在床边,姐姐伸着食指放在唇间,做着“嘘”的手势,脸都笑红了的外婆好像明白了,努力憋着笑,也伸手指做噤声状,可只不过几秒钟,她便又笑喷了,大约是觉得身边这一家人鬼头鬼脑的样子更可乐,外婆笑得比之前更大声,更无所忌惮。 我还很小,在一旁看呆了,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我爹我妈迅速交换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突然发力,把外婆一把按倒在床上,然后扯起床上的被子,兜头就把笑得发抖的外婆包得死死的,外婆在被子里蹬脚,姐姐又扑上去按住她的脚。这场面可真把我吓坏了,外婆还在笑,他们仨隔着被子全力按着她,隔个十几秒钟,把被子掀开一角,然后又迅速地把外婆和她渐渐微弱的笑声狠狠隔绝在被子里,依次反复,直到手忙脚乱的声音渐渐平息,一片安静,然后我听见被子里发出鼾声。 很多年后我都一直记得那一夜家里的气氛,像一场充满神秘意味的闹剧,不只是外婆,每个人都像是喝醉了一般狂乱。我一直不得其解,把它当成了童年里的一个噩梦。直到有一天,父母又提起那天,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原来那段时期毛主席刚逝世,举国上下人人阴郁,如丧考妣,唯有她莫知莫觉(上海话,糊里糊涂)地喝醉了。第二天外婆酒醒后后怕不已,曾经贪杯的她,从此之后滴酒不沾了。 第一堂课 据说记忆是存在人的大脑上那些无数高低起伏的皱褶里的,记忆越多皱褶就越细密,那我的脑子一定是满脸褶子的,有一副未老先衰的表情,那里实在是藏了太多的东西。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这辛勤肯干的小脑子便开始上岗工作了,我甚至可以依稀回忆起母亲为我哺乳,这话并不夸张,只是更多的都是画面,没有逻辑。而其中深深印在我脑海里的很多至今难忘的场景,成年之后我曾一一问过长辈,甚至翻了很多书,为了对照时间,真正了解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例如,我曾经记得一个画面,我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在一条狭窄的小马路的人行道上,父亲指着墙上的一些很大很大的字,和我说了很多话。后来我问父亲,记不记得那些特别特别大的字,没想到他记得特别清楚,于是把所有细节描述给我听。我那时比一个兔子大不了多少,父亲最喜欢让我骑在他脖子上,把我两个小鞋子的鞋带在他胸前绑牢,这样就多些牢靠,他可以一只手扶我,一只手还能挎个包。我是他年纪不小才得的孩子,他得意极了,按照我们家河北农村的风俗,把我的头发在额前剃成一个尖儿朝下的桃子,把我搞成年画里童子一般的模样,故意带了我去街上四处招摇。那天我骑在他脖子上一路走到了绍兴路,这是条很小的马路,上海昆剧院在那儿,还有很多出版社和别的文化团体,所谓那时上海的文化一条街。绍兴路是个典型上海老街区,马路两侧都是殖民地时期留下的老洋房建筑,隔三四米一个砖垛子,垛子和垛子之间就是红砖砌的墙。 父亲说,那时节这些墙上都贴满了大字报,算是上海文艺系统的一条前沿阵地,专门揭发和批判各文化单位的“牛鬼蛇神”,在惨白色的纸上,用墨笔张牙舞爪地写着被批判者的“滔天罪行”,一层又一层,反反复复地贴。各种被揪出来的“反革命”的名字不停刷新着这革命的阵地,只是这些名字上都用红色的笔画了大叉,原本普通的字,因为成了坏人的名字,立即充满了血淋淋的罪恶感,那些我记忆里看到的很大很大的字就是所谓“大字报”。讲到此处我爹顿时有些激动:“那天你看到的是批判我的大字报,因为字写得特别大,我听说了特地带你去看,每一堵墙上都用四整张白报纸拼成一张大纸,每堵墙上只写一个字,一排字沿着街边围墙,一路扯了好远。” “每个字都有28英寸自行车车轮大小,”爸爸用手比划着,我看他那手势似乎要大很多呢,“那天那一排字特别长,把我所有的头衔都加上了,打倒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封资修的混血儿,马科!” 我掰着手指数了一下:“好家伙,不带标点符号都有二十个字呢!”“可不是,好长好长的,有半条街了,”爸爸讲到此处竞有点得意,“这些大字写得是排山倒海的,还有很多具体罪行的小字呢,可废了不少墨汁。” P6-9 序言 纵火者 这是一本迟疑了很久的书。两年前的春节,家人都不在上海,突然就有了十余天完全空白的假期,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冲动,我坐在桌前连续写了十天,不眠不休地写,写成了这本书十多万字的初稿。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种表达体验,居然是如此地流畅,好像人生里之前度过的所有日子都突然返身回来找我,它们蜂拥而至,争前恐后要从我的记忆的那条狭窄之门里挤进来,它们都想成为被记下来的只言片语,唯恐被遗忘。是啊,这一切都太容易被遗忘了,就像我的脸被一个个日子洗刷着,慢慢变得不再光滑,一天天镀上了沉重的颜色,刻出沟壑,我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我,而那些曾经只属于我的日子,它们的确会慌张啊,怕成为无主的故事,无人再讲述,也无人来听。 如今一个个写下来,把它们从我一次次漫天飞舞的复述中捕捉住,钉成标本,它们色彩斑斓多变,以至于显得不太真实了,但我本来也没打算给各位展现真实,我的摄影作品里没有,文字里你也不用去确信什么,他们从我的记忆深处而来,飘飞不定,闪闪烁烁,连我都惊异于它们的诡异,我自己也有所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存在过。 说到这里,我想再说一个没有收入这个集子的故事。八十年代末,我在美院附中读书,有次和几个好友约了一起骑车去一位住在浦东的同学家,午饭后主人带了我们几个去附近的一个芦苇荡玩儿。那时浦东还没开发,骑自行车离他家不远,黄浦江边竟然有一大片芦苇荡,之前我没有见过芦苇荡,我的同学们估计也是,大家得知都很兴奋,骑车一路狂飙往江边飞驰而去。我们骑的都是父亲骑旧了的大28英寸自行车,用力踏起来,真的有那么一点点风驰电掣的快感,尤其在那个温和缓慢的时代。脚下车轮的飞速旋转,耳边的风声,转弯时倾斜的车身如同刀片在地上割起的一阵阵尘土,和我们身体里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荷尔蒙呼应得恰到好处,哥几个高歌猛进,一路嬉笑着冲出了城市的最后一道边卡,从城乡结合部的破旧柏油路俯冲向一片开阔的滩涂地,眼前不远处是一大片高大的金黄色的芦苇荡,辽阔地蔓延开,遮蔽住了视线。苇叶被深秋的江风吹得瑟瑟作响,面对我们这几个狂欢的坏小子战战兢兢,只有一条曾经被人走过的极其狭窄的泥路,不由分说地笔直深入。我们没有减速,就这样叫喊着冲入了这片茂密的金黄色。 直到江边才停下,这条路的尽头是黄浦江边的烂泥地,无法再往前了,前面是滔滔江水,路已经泥泞不堪,远处隔江似乎遥遥可见外滩建筑群的轮廓,却也看不真切。自行车东倒西歪躺了一地,我们几个在江边喘匀了气之后便摸出烟来抽,我那时刚开始抽烟,八十年代买烟要烟票,卷烟对几个半大小子是极其珍贵的东西,只有在这样隆重的时刻才拿出来犒赏自己一下。没地方坐,只能站在江边,在很大的风里一根接一根地划火柴,几个人都拉敞着衣服围成一圈挡风,好不容易将一根烟点着了,再一根接一根地对烟,深深吸一口,然后对着滔滔江水长吁出一口烟,这才有了点儿尘埃落定的舒服,也觉得有点累了,那年纪都这样,每天非要把一身用不完的精力都倾泻出来才罢休。可惜,一共也没几支烟够我们消遣,不一会儿我们就又无聊了,想着再做些过瘾的事情,因为感觉还有没用完的气力。 “我们点了这芦苇荡吧!”忘了是谁提议的,但记得所有在场的小笨蛋都兴奋地点头同意了。我们这些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其实没有真正玩过火,那一瞬间心里的某种小邪恶驱使着我们试试纵火的快感。但我们忘了给自己留退路,当一个小火苗在风中瞬间被扩散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点燃了我们身边所有枯干的芦苇,两三米高的火焰,顿时像一堵火墙把我们几个呆若木鸡的少年围在了江边的一小块空地前。我们都慌了,第一次面对这样大的火,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无可挽回的罪恶感,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好。记得其中一个老成些的同学突然反应过来,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到不远的水洼里,然后狠狠用脚踏,把整件衣服都浸了水,然后大叫着让我们都这样做,我们几个这才缓过神来,把衣服都搞湿了重新穿回身上,高高包着脑袋,各自慌乱地扶起自己的“战马”,聚在一起相互鼓舞着,一齐大喝一声争前恐后地向大火中那条依稀可辨的小路冲去。那时每天骑车都是车技精通,在关键时刻又是抖擞了精神吧,我们几个没命地埋着头在大火中奋勇直前,火舌在身边胡乱燎着像是伸过来撕扯人的利爪,空气是滚烫的,憋着气不敢呼吸,四外都是芦苇杆在烈火里爆裂的噼啪声,感觉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也会随某个枯干的破碎声一齐迸裂。我们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往前冲,竟一直冲出了火海。想起来真后怕,若是当时有人慌不择路撞到了一起,一定就爬不起来,再也不会有前路了。 我们谁也没有回头,至少我没有,我拼命地往前骑,根本就不敢回头再望一眼,心里知道身后是熊熊烈火,知道是已然无法挽回的局面,兵荒马乱地杀出去几百米,我们相互确认了都没事,然后就一齐默契地拼命奔逃而去了。之后的事情现在我已经记不清了,好像后来没心没肺地一起欢庆过自己的好命,不过毕竟烧了那么大一片火,一定惊动了不该惊动的谁或者什么机构,我们那时的小小年纪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的,于是后来几乎没有人再提起过这事儿,好像那场大火从来没有被点燃过一样。 二十多年后,几个“纵火犯”偶聚,酒酣耳热之际再次聊起这事情,不料他们中居然有全然忘记的,能记得的两位也说根本没那么大的火……我愕然之余不免疑惑,同一件事儿为何有全然不同的记忆?后来释然了,生活的电光火石都是真真切切的,只是有的灵魂生来就敏感易燃,在别人的回忆里不过一缕青烟,在他的生命里便成了燎原之势。可故事在那儿,如同日子早撂那儿,能添枝加叶的也无非是多愁善感几许。我写下这些,也是为了如今回头再看一眼那片火海,它在辽远的时间之外依然烈焰冲天,只是再也没有任何声息,静静的像是默片电影,虽然已经不再能切实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也无须再担惊受怕,但那火,确实不曾寂灭。 我常常说自己成为摄影师是师出无名的一次偶然,但有时想想也是必然,我的记忆早就是一台照相机,时光入了眼便被一一定格。如今我将这四十来年亲眼见到和道听途说的事,归拢一块儿再次显影,也许其中人物看上去还是依稀可辨的,但他们姓甚名谁其实早就不重要了。甚至字里行间那个火烧火燎渴望成长的孩子,那小题大做的纵火少年,也根本不必有具体的名字。他点起的那把火,是一代人无处可逃的伤春悲秋,生命里时时刻刻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罢了。 2014年11月24日记于深夜上海 后记 玻璃后的绿头萤火虫 我从小功课很差。因为生于一个戏剧家庭,于是顺理成章地堕落为学校培养的娘娘腔小演员,打架往往自取其辱,基本混迹于生物链的最末端,唯一给我安慰的就是会画画,因为有个咒语般的名字,我只能主动请缨为同学们画美术作业,以获得某种心理补偿,觉得可以稍稍配得上这让人羞愧难当的名字。进美校后画画上又落后了,自卑之下开始苦练写情书,但总没有胆量寄出。所以画画写字,其实源于一个三流少年的自我安慰,幻想里的绝地反击。 这个父母亲灵机一动赠予我的名字事实上的确左右了我的生活,以至于如今这充满惭愧的年纪,我还是像童话故事里那个没有由来,也没有去处的魔法临时工一样,只能尴尬地活在某一段不停循环的演出时间里,满脸胡子挺个啤酒肚却还迟迟不能从儿童剧里谢幕。其实我比谁都痛恨自己的幼稚,任性却无力,不能取代那些掌握了世间所有枷锁钥匙的狡猾老人。有时也感叹自己早已不知不觉同流合污,渐渐屈从于生命的各种规则,挣扎无用。所以我写下我的童年,试图回忆起那些理想还只是理想,不曾成为苦役,梦只是梦,还能来去自如的无赖岁月,只可惜,落到纸上的都是些琐碎到几乎不值一提的故事。那些故事里热情满满却毫无头绪的我,就像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苍蝇,某一天突然在透明的玻璃后面远远望见了美好的世界,别人都没注意,可它的确看见了,这就是这个小蠢货的命运,它没有选择,必须往前飞,只能拼命地往前飞。 这小苍蝇的生活从那时起,便再也没有通途,在各种旁门左道里挣扎前行,无论哪条路它都敢无耻踏足,其实并不知道前途在哪儿,只记得要向有光的地方走。那些在玻璃后面有光明却没前途的日子,当然是撞得头破血流的,但好在也并不都是无用功,渐渐地,每天眼冒金星的它,也一星一星地攒出了属于自己的微弱的光,有一天它发现自己甚至可以冒充一个绿头萤火虫了。 当然,这只是幻觉,绿头萤火虫同学比谁都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索然无味的,但还好我们拥有幻觉和想象力,是它们在潜意识里辛苦地织补着我们破绽百出的生活,使之柔和并让人眷恋一些。也还好无论我们他妈是谁,总还存着些回忆,童年里所有对自己的许诺,在暗夜里依然会如约而至。我知道正是那个闪闪发光的小苍蝇,那只冒牌的萤火虫,如今才点缀出了这个我自己并不嫌弃的我。 是的,无论是个什么东西,做一个喜欢的自己,我们都只有_次机会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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