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他乡笔记(祝勇作品)》收录了作者祝勇的二十二篇历史文化散文,是作者行走在中国大地上对历史文化的记忆。最后附录收录了郁风的《蓝印花布的生命》和冯骥才的《文化的情怀》。在当今科技笼罩一切的时代里,作者走万里路,在行走的过程中追寻正在消逝的文化。
《他乡笔记(祝勇作品)》由海豚出版社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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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他乡笔记(祝勇作品)(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祝勇 |
出版社 | 海豚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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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本《他乡笔记(祝勇作品)》收录了作者祝勇的二十二篇历史文化散文,是作者行走在中国大地上对历史文化的记忆。最后附录收录了郁风的《蓝印花布的生命》和冯骥才的《文化的情怀》。在当今科技笼罩一切的时代里,作者走万里路,在行走的过程中追寻正在消逝的文化。 《他乡笔记(祝勇作品)》由海豚出版社出版发行。 内容推荐 祝勇是一位作家、学者。北京作家协会合同制作家,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柏克莱大学驻校作家,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全国青联第十届中央委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阅读》、《布老虎散文》主编。这本《他乡笔记(祝勇作品)》收录的就是他的22篇历史文化散文,包括:《北京,永恒之城》、《永别周庄》、《可以看见的宋代》等。 《他乡笔记(祝勇作品)》由海豚出版社出版发行。 目录 北京 北京站 北京,永恒之城 山寺闲居 谒陵手记 河北 衙门 山西 众生之神 山东 甲午风云 江苏 永别周庄 浙江 南方·水印象 楠溪江:长达一千年的春天 漂泊的地图 家族密码 蓝印花布 泽雅纸坊 千年转换 可以看见的宋代 江西 婺源笔记 四川 在阿坝 云南 阳光拼图 古道上的沙溪 贵州 逝者如斯 附录 文化的情怀 蓝印花布的生命 试读章节 北京站 北京站的确切地址是北京市东城区毛家湾胡同甲十三号,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个地址。地址是使人停下来的地方,这一点可以从“址”里面藏有一个“止”字得到确认。但北京站不能使人停下来,人们总是尽可能迅速地通过它以到达某一个地址,而车站本身的地址反而遭到忽略。 第一次走出北京站的人会对眼前的一切感到迷茫,尽管他手中可能握有一个确切的地址。突如其来的街道、楼房、广告、汽车、行人、乞丐、骗子,会一下子弄乱他的头脑,把他手中的那个有着精确刻度的地址篡改得模糊不清、不知所云。只有车站本身是明确的,像水流中一座可以依靠的孤岛。 但是火车站不允许长久停留,尽管没有法律对此作出规定,但这已成为常识的一部分。除非乞丐,或者准备在这里换乘已经晚点的列车,没有人愿意在这里耽搁时间。所以火车站只能作为故事的开始,它只能寻找另外的空间延续。 火车站于是成为许多故事千篇一律的开始。这里既是空间的开始,也是时间的开始——车站里永远开启的大门,和车站顶上永不停止的自鸣钟就是对它的注解。车站是一个人通往一座城市的公共接口,它连接着许多相互交织的路线、捉摸不定的事件和随时变换的机遇。对此,人们手中的地址没有做出更多的交待,因而有人对此完全没有预感,他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先约定的,像火车时刻表一样准确无误,所以,老谋深算的街道和喜怒无常的命运经常让他们感到不知所措。 真正的故事有时就藏在火车时刻表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枯燥数据相互拼接和勾联,如同暗码一般,以隐晦的方式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件。我相信一个人从一个时间或者从另一个时间走出车站,他的命运会有所不同。时刻表里隐藏着许多无比复杂的命运公式,一个数据的变换势必导致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也就是说,有许多种彼此不同的命签在火车站迎候着人们,等待人们抽取。 我是在十八年前一个星光黯淡的凌晨走出北京站,黑夜隐去了我接近北京的过程,使这座城市像电影一样在黑暗中突然闪现。几乎所有的道路都通向车站,城市的神奇反衬出我的孤独和无助。这种感觉只有在那一天有过。很多年后,当我成为这里的常客,有时甚至不带任何行李,而只带一张报纸登上火车,我还在努力回忆着那个凌晨的感受。这座车站是1959年建成的十大建筑之一,据说不仅是民族风格与现代技术的完美结合,而且创造了现代火车站建设的速度奇迹,但这一切对于当时的我毫无意义,我甚至没有去认真打量一下这座建筑。我从那个凌晨急匆匆地走向今天。我想,我必须从那样一个凌晨出发,在经过一系列事件之后,才能成为今天的我,如果我出现在1968年12月20日下午4点零8分的北京站,我就可能成为另外一个人,比如:郭路生。 在火车站我们通常只记得一个简单的地址,那是我们即将抵达和暂时安身的地方,湍急的人流中,它让我们踏实,仿佛一个事实写好的结局,拒绝着涂抹。除了那个地址,我们什么都不在意,包括火车站的地址、样貌,以及身边交替出现的脸。这些人可能在未来的某一时刻相遇,彼此发生影响,但他们不可能知道他们曾在同一时空里在火车站出现过,这是他们记忆里的盲点、命运中的秘密。站前广场每天都公开发表这样的秘密。 原载《中华读书报》2004年10月13日 P1-4 序言 喜欢读书的人,都知道“新世纪万有文库”、“书趣文丛”这些图书和《万象》这本杂志,它们的缔造者俞晓群兄,是我多年的朋友,当他从辽宁来京,主持中国国际出版集团的海豚出版社,也就把他这个出版理想主义者的气势带到了北京,我们看他出版了董桥、蔡志忠、畿米的作品,还有沈昌文、陆灏等人主持的规模庞大的“海豚书馆”。晓群向我组稿,这套“祝勇作品”,也就在一片大好形势下应时而生了。像当年沈昌文先生一样,我先声明:我不会赚钱,所以我的书,对出版社意义不大,对我意义不小。至少,这让我有了一个检视自己的机会。校对书稿就像考试交卷前的复查,至少在心理上,它是重要的。这些年写得顺风顺水,或许只有出版的时候,才有机会审视一下自己,这个时候,我便由一个写作者,变成一个阅读者,写作中潜伏的种种问题,也都在此时原形毕露。出版的过程,是边读边改的过程,甚至是一个比写作更加艰难的过程。 每一个人写作都有自己的弯路,每一个写作者在阅读过去作品的时候,都会心生悔意,但弯路是不可避免的,像笑话里说的,一个人吃到第t张饼,才觉得饱了,于是后悔地说,早知道就不吃前面的六张了,写作这回事,还真的需要慢慢的铺垫,文火慢熬,像赵本山的小品《策划》里说的,不是“炒”,而是“炖”。我很羡慕“80后”甚至“90后”,那些天才的写作者,年轻的时候就为自己打下了文学的江山,我也恨自己没有他们的能耐,“成熟”得慢,但是我想,也许有朝一日,他们也会侮其少作吧。张仃先生曾对我讲,“大器晚成”是艺术的规律,这是因为人生的况味、艺术的功力,都需要慢慢发酵,无法速成。据说曾有人将一个14岁少年写的武侠小说拿给金庸看,金庸拒绝了,原因是他不相信一个14岁的孩子能真正写出夫妻之情、母子之爱,他太小,还不懂。 每个人的写作,都经历过模仿的阶段,我们喜欢一种作品,就不知不觉地照猫画虎,或者在老师们的威逼利诱之下去简单照搬。后来我们发现,那些被称为经典的作品,只是我们祭拜的对象,我们给它们上香,磕头,却不能投靠它们,因为它们伟大,崇高,像大理石的纪念碑,却没有生存的真实戚——哪怕是一点卑微也好。中国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以来的所谓主流散文——我不止一次地说过——可以用“正确”来评价,但“正确”与否,从来都不是评价文学的尺度,文学只有深刻不深刻,没有正确不正确。我们小学没毕业就被训练着像雷锋叔叔那样,写下精辟的、圣徒式的和“正确”的文字,我们被“灵魂工程师”们辛辛苦苦地打造成规格统一的产品,我们用相同的表情微笑,甚至连愤怒都是一样的。敬文东曾经回忆,小时候写作文,同学们写得基本上是一样的,都是写自己在帮贫农张大爷劳动,只是劳动的具体内容有异:有的人是挑水,有的人是劈柴,有的人是推车,有的人甚至是为他倒夜壶。他说:“作为一个历史悠久,且不乏保守和排外气质的村庄,我们村(那时叫生产队)根本就不存在一个姓张的贫农大爷。张大爷在我们幼稚而又苍老可笑的文字中之所以必须要存在,仅仅是为了满足原始图腾在我们身上的需要,也是为了给原始图腾的内在逻辑找到现实生活中的对应物,以便顺顺当当地引出如下结论:我们这些脸蛋都洗不干净的祖国的小花朵,早已做好了接革命的班的准备。”在这种情况下,对于文学的希望,就真的成了奢望了,因为我们受到的教诲与文学的精神刚好背道而驰。经典是规训,是格式化,是一种权力的控制,像福柯所说,“权力通过它而焕发活力”,文学变成了对“忠诚”的考验,变成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原则问题,它忽略了个人的特征,而加强了同质化的倾向。这是我们为“成长”付出的代价。前几天我在一家餐厅吃饭,听到邻座的一个孩子说,她不想长大,妈妈问她为什么,她说,长大了没意思,长大了对一切都不好奇了。她的话让我很感触,只有孩子能说出如此简单而又深刻的话。成长变得不可信任,是因为成长的过程就是一个接受规训的过程,它的结局是让所有的人都变得一致,变得“规范化”,而孩子,则是最具个性和好奇心的。好文学与坏文学的区别,就像儿童与成年人的区别一样明显。经典就像塞壬的歌声,以优美的声调拉拢我们,让我们失掉了自我,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毁灭掉。 真正的写作是寻找一条自己的路。余华说,“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他甚至把这句话作为自己一本书的书名,可见他对这句话的看重。他的话只说了一半,我为他接上:没有一个人是重复的。好的作家都是孤本,不可翻版,不可替代。谁能取代鲁迅、钱钟书、张爱玲?谁能取代莫言、王小波、余华?如果这些人都一模一样,像孪生兄弟一样不分彼此,那文学史就不存在了。福柯说:“在一个规训制度中,儿童比成年人更个人化,病人比健康人更个人化,疯人和罪犯比正常人和守法者更个人化。”这是因为在他们面前,“条理清晰”的世界重归模糊、神秘,拘束性的规则失效了。我们当然无法回到儿童时代,也不鼓励人们成为疯子和罪犯,但至少在文学这个特殊的世界里,我们不妨作一回儿童、疯子甚至罪犯,去尽情地放肆,去离经叛道,去做不守法的使者。经典的意义,只在于告诉我们不要照着它的样子写,或者说,经典就是用来背叛的。 假若有一支箭,从A点射向B点,需要多少时间?面对这样的问题,大多数人都会老老实实地通过距离和速度计算答案,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样的答案是“正确”的,也是唯一的,但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这样的答案毫无意义。博尔赫斯是我最爱的作家之一,他在《时间》这篇散文中提到过古希腊的芝诺。芝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惊世骇俗:飞箭永远不可能从A点到达B点。他的论证如下:飞箭要从A点到达B点,首先要到达这段距离的一半,然而要到达这段距离的一半,必须要到达这一半的一半,依此类推,“一半”会无限地分解下去,以至无穷,飞箭也就永远不可能从A点到达B点。他还用类似龟兔赛跑的典故来说明这个道理,只不过在古希腊的典故中,阿喀琉斯取代了兔子的地位,有人称之为“阿喀琉斯与乌龟”。故事是这样的:阿喀琉斯与乌龟赛跑,只要乌龟先他一步,他就永远也追不上乌龟,原理与“飞箭理论”是一样的。 芝诺是哲学家,他的答案有诡辩色彩,但在我看来,他更是文学家,因为他的答案符合文学的原则。文学是作家用自己的目光观察世界的产物,它是一个主观的世界,而不是一个科学的、逻辑的世界,它对世界的解释不是论证式的,因而,它是不能被某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定律统一起来的。如果一个作家认认真真地通过公式来贯彻自己的写作,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脑残。但很多写作不用脑,只用手。他下的工夫越大,离文学的距离就越远,他就变成了那只飞箭,永远射不中文学的靶心。 上海人民出版社把我谈论散文的文章结集出版时,我为它起了一个名字:《散文叛徒》,以此彰显我对背叛的标榜。我们每个人都生存在“体糸”之中,都在受到“体系”的催眠,谁说他可以不受“体系”的同化,那纯粹是吹牛,矢键在于谁更能够摆脱这种催眠,让自我意识更早地觉醒。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那些“新散文”的写作者,像钟鸣、庞培、张锐锋、周晓枫、宁肯、蒋蓝等,不约而同地向新的表达挺进,散文的多样性突然进发出来,正是基于他们对于格式f匕的写作已经彻底厌倦了。那种格式化的规训,取消了写作的神秘性,文学唯一的光辉,就是政治大话的光辉,而写作本身,则变得形象单一、口j殴寡味,看开头就知道结尾。2003年我将《旧宫殿》写成一个熔小说、散文、历史研究,甚至对话于一体的大杂烩,正是因为我看到了被画地为牢的散文外面,还有一大片空白的开阔地,我们可以在其中奔跑,撒野。获过茅盾文学奖的老作家张洁不同意这种“综合写作”,或曰“跨文体写作”,还有人叫“互文性写作”,她对我说,文学既有体裁之分,那么这种区分就是有道理的;也获过茅盾文学奖的刘心武则支持,他赞赏实验,认为文学实验没有禁区,尽管实验比恪守陈规更有风险。但无论怎样,这种离经叛道、不守规矩——好听点说,叫做“探索”,支撑了我最近十年的写作道路。 需要多说一句,背叛和继承是不可分的,这是常识,无须多说,但不做这样的表态,就会招来谩骂。近年来对这种背叛的批评,证明了这一点,但那些批评多少有些断章取义,是欲加之罪,甚至是抬扛,因此,即使是废话,我还要重复一遍,以省去辩护的麻烦。我们已经习惯于四平八稳的表达,习惯于先说“虽然”后说“但是”——把“但是”的内容藏在“虽然”的后面,以求得某种“安全”,而不再习惯于单刀直入——倘如此,便被目为“偏激”。然而没有偏激,就没有艺术,也没有文学,有张仃对毕加索这个艺术叛徒的定性在前,我们大可把心放得踏实些。张仃说:“毕加索学习遗产的态度,也为艺术家们创立了新的榜样——提出新方法,提出各种可能与假设。实际上,是他与古典大师作心灵的对话,有时争吵得很激烈,有时是和谐的二部合唱,通过毕加索的的作品,使人们打开了心扉,对上代大师的名作,有了更深的理解。同时,也使上代与现代结合,产生了第三代艺术,这是创造性的继承,发展了西方艺术遗产,又使遗产活起来。”张仃还说:“人们提到毕加索的时候,总以为他是艺术遗产的破坏者——他确是破坏了一些东西,主要是,他破坏了旧的审美观念和僵化了的艺术形式与语言,他破坏了艺术上陈腐的清规戒律,他破坏了欧洲绅士们自以为是的艺术偏见。”张仃这位巨匠的话,比我的话更有说服力,所以“拿来”,放在这里,也算一种“自我保护”。 总之,在中国绅士们自以为是的艺术偏见之外,我更愿意通过自己的写作来展现写作的不可预知性,我的作品——如《旧宫殿》、《纸天堂》,还有那本写“文革”身体政治的《反阅读——革命时期的身体史》——很难归类,在书店里不知该放哪个书架,更与奖项无缘,这是因为无论在哪个领域,它们都是边缘,但我从不后悔,反而心怀庆幸——我庆幸自己找到了自己的语言,我用自己的语言从世界的整体上切割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我找到了自己的那支飞箭。 我特别欣赏汉娜·阿伦特对本雅明的一段评价:本雅明学识渊博,但不是学者;研究过文本及其注释,但不是语言学家;翻译过普鲁斯特和波德莱尔,但不是翻译家;对神学有浓厚的兴趣,却不是神学家;写过大量的文学评论文字,却不是批评家……照阿伦特的说法,本雅明什么都不是,但他却是本雅明。在所谓的现代化进程中,科学理性开始为世界祛魅,它照亮了世界的所有角落,通吃了一切事物,但本雅明,却重新赋予世界以新的神秘性,他构筑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个“非科学”的世界,在他的世界里,时间不再是“均质的、空洞的东西”。能够成为我们写作的基点的,不是对所谓“经典”的信奉和皈依,不是让大千世界变得一目了然的,“绝对正确”的公式、定律、原则,而是对这种神秘性的持续发现与表述,只有如此,才能让我们面对世界留给我们的习题,做出属于自己、也属于文学的回答。 2012年4月1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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