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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页沉重的历史/南方周末文丛之记忆坊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南方周末
出版社 二十一世纪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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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改写寓言诗记

读金克木先生《拟寓言诗记》后,想起我在三十四五年前干过一件类似的事。不过不是写作寓言诗,而是根据散文体译本的《克雷洛夫寓言》,把其中三首改写成分行押韵的朗诵诗。

那是1962年12月10日,我正以“摘帽右派”之身份在一个剧团的创作组里混饭;总想写点什么东西,好对得起一些后来被称为“走资派”的领导干部对我的保护。时值中苏分歧公开化,又恰在古巴危机之后,我改写《诽谤者和毒蛇》《狼和杜鹃》《大老鼠论猫和狮子》三则,或“针对围绕‘古巴事件’诽谤中国的一片营营之声”,或“申述帝国主义本性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或“讽刺修正主义者被帝国主义吓破了胆,无视人民革命力量必将胜利”,我当时自以为完全符合反帝反修的宣传方针的。

四年以后,我怎么也没想到,“文革”骤起,在关于我的“罪行材料”里,这三首“洋”、“古”人原作的寓言诗,定性为“反动透顶”,“含沙射影地攻击和诬蔑伟大领袖毛主席,把矛头指向党和社会主义制度”。

以《诽谤者和毒蛇》为例。定案材料说:“这首诗一开始,他(暗指邵某,不是克雷洛夫)就写道:‘谁在人世间作恶顶多,谁下了地狱就能得上座。魔鬼的筵席上起了纷争:诽谤者和毒蛇谁是头名?’这是恶毒地攻击党的庐山会议。原作上写的是魔鬼们要出去游行,争站前列,邵燕祥却给安排成在魔鬼的筵席上,从这里可以看出其用心之恶毒。他还写诽谤者和毒蛇争权夺利,魔王出来作结论,说他们都能杀伤人命,百咬百中,但是诽谤者无论远近都能把人中伤,因此更值得重视,于是把诽谤者抬为上座。他把庐山会议诬蔑为争权夺利,把我们伟大领袖和革命左派比做魔王和诽谤者,这是对我们伟大领袖和革命左派的最大的诬蔑和恶毒的攻击。”

在1966年8月13日的斗争会上,批判者就这首诗指出“说无产阶级专政是诽谤的专政,反右派就是诽谤者中伤(他)自己”以后,当场质问:“你矛头指向谁?‘魔王’是谁?”这不是一定要给人以必死之罪吗?——天可怜见,把伟大领袖跟“魔王”联系起来,我可是从来想也没想过的呀!

重提旧事,意不在辩诬,一是觉得当时批判者的心态耐人寻味,二是不免想一想:当时的被批判者如我,可悲何在?

记得80年代似是江西出版了吴岩先生以诗体翻译的《克雷洛夫寓言》;至于我在60年代改写时所据的散文体是不是吴岩先生的,记不清了。那时候在广播系统,习惯于拿来就用,没什么版权观念。

相撞

许多年前的一天上午,我校读了一阵自己的译稿,脑子里装满了300年前一位法国贵族对人性的阴郁见解,快中午的时候,不想再做这件事了’就骑车去北大取预订的书。外面明明好好的阳光,心里却阴沉得紧,拐过中关村路口时急了点儿,又被警察训了几句,然后脱逃式地往前骑,正好遇见一个老头儿,手里拿着饭盒,嘴上哼着京戏,自得其乐地横过马路。我赶紧往旁边一让,然而还是轻轻碰到了他的手臂,“当啷”一声,一饭盒饺子掉地上了。

我心想真是倒霉,赶紧下车道歉,老头儿先说要上医院检查身体,又说要去找警察,然后说要赔钱。我掏出身边的零钱,他说不够。我不太高兴了,跟他争执了几句,突然又停住了嘴,因为周围已经有一圈人了,他们开始说话,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

我说我要赶去取书,老头儿不放我走,旁边有一个人递过两斤全国粮票给我说:“再给他些粮票,你走吧。”老头儿还是不让,于是有人热心地数起饺子来,问他到底花了多少钱买的,他说了个数,这时我的心境已经发生了_一种微妙的变化,变得坦然了,甚至有点置身事外的感觉,零钱不够,我想从购书款中给一张整的,旁边一个人却打抱不平了:“干嘛给这么多?”另一个塞过几毛钱补上说:“这就齐了。”老头儿这时其实也无所谓了,咧着嘴笑起来,也许是为这件事引起这么多人注意而感到高兴。

一件小事,一件经常在街道上发生的小事,周围的人很快散去了。目击者谁也不会放在心上,包括那几位掏钱、掏粮票的热心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些小事,时时纠正着我对于人类有时过于偏颇的看法。

北方很久不雨,岁末忽来初雪。一夜间,满天银辉,“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顿觉神清气爽,目明心喜。下雪时不免要赏雪,赏雪中又难免勾起人生境遇中的某些情景。我忆起了少年时,一个下雪的日子,母亲命我拿着几件旧衣,到当铺中去典几个钱买米,不料因衣服过于陈旧,当铺拒绝收当,我无奈地挟着那包旧衣在雪地中悒怏而行。幼小的心灵怀着因贫穷而濒于难拔困境的痛苦,我在雪地上长嚎,呼天不灵。我不知道怎么去告慰母亲,我们的日子怎么过下去。自此后,下雪总是给我一种生之恐惧,给我对瘦弱的母亲的怜爱号}不念。

此后的日子,凡遇下雪,似乎总是与我凄苦的生涯结下不解之缘。“文革”中的雪天,我不是在大雪纷飞中被揪斗,便是拉着沉重的煤车在雪地上伛偻而行。最使我爱心弥漫的年迈母亲,也正是在一个下雪的夜晚溘然西去的。雪中的往事,能唤起我记忆的,往往是一些凄苦的事;欢乐的回忆纵然也有,但总是容易淡忘。有一件事最使我不能忘怀,在70年代末,我的一位最知心的友人,于一个冬雪的清晨忽然迫不及待地到我家里来,他劈头一句话就告诉我,他的冤案拖了20多年,昨天已告平反。我听后惊喜不胜,来不及叙旧,紧紧地抱住他不放。我看到他自此可以自由了,往日的冤屈已云消烟散,我的欢快之情几乎无以复加;但想到他多年来的颠簸生涯,家庭破碎之状,一种为他凄苦之思又油然而生。此时我的凄苦与欢快的情思交织在一起,我真辨不出那到底是欢乐还是苦楚的滋味。

如今年迈,忆及往日的冬雪种种,不胜欷嘘。此刻我在雪地上漫走,雪止风息,路上皑白一片,我看见一群孩子正堆起一个雪人,脸部用墨炭勾画出一个魔鬼像。他们各捏雪团若干,对雪魔群起而攻之,一时雪魔的脸面与全身被雪团掷得面目全非。孩子们边掷边叫,笑声与叫声混成一片,煞是热闹。这时,恰有一辆自行车飞驰而来,骑者是一少年,忽然他不慎翻车滑倒,砉然有声。我还以为这少年受了伤,岂知他迅速爬起,跃身上车,疾驰而去。我目睹此情,惊叹不止,那一派青春活力,扬起令人心喜的生命之火,那青春的魅力让我感到这冬雪大地上增添了阵阵绿意。我忽然想起了杜甫的诗句:“侵陵雪色还萱草,漏泄春光有柳条。”我在冬雪的严寒中,知晓了一点春天的消息。P2-7

目录

一页沉重的历史

改写寓言诗记

相撞

野草莓

一页沉重的历史

与狼共眠

宰牛

方姑姑

两个童养媳

大头

春天的孩子

清道女

擦鞋的朋友

妮儿

笑丽的故事

十个一分钟

卖刷把的婆婆

桔红色背心

阿翠

十字街头

谋生者

民工

街娃

偶过杭州

“吃草”

红军合唱团

看日本人的流泪表演

琴声

在静静的楼道里

严复治学

晚节何以善终

近访钱钟书先生

读懂本色

城墙失去之后

吴组缃琐忆

忆杨骚

路翎走了

北大精神北大人

王小波之墓

形象与自我分离——凑趣谈三毛一

这个晓声

“小小谢”其人其诗

“不争”与“不屑”

陈景润一一个纯粹的知识分子一

两个物理学家

“浪子”的启示

功夫在琴外

敦煌的供养人

在静静的楼道里

长沙车站有个“知识分子”

冬日看海人

雨中

珍惜命运

一个人和他的林场

我在寻找什么

朋友——请节约用水

艾妮

回答

陌生的台湾人

在贵州相识的台湾人

—方白手帕

缘分

美丽幽默的德国小姐

到中国圆梦

东京小老弟在北京

脚的记忆

砖塔胡同

好人张德庭

虎根走了

徐老师

怀念珊珊

“俺们贫下中农”眼中的知青

小海

乡村电影

“后学太师”

老易

收藏者

小三

杜鹃花

东方的古董

啊,朋友再见

一幅画和一个人

一个朋友

看那个马车夫犯错误

白楼

行侠

猴子

胡四台记事

回老家

贾先生

看那个马车夫犯错误

狼狗

龙虎斗

买鞋

你可不可以信任我一次

奇异的木板房——艺术家的境界

人与老鼠

死阄

我的匣子

我也养过蚕

学游泳

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

椰子

癖好

雪人

太阳花

双色菊

胭脂

从未繁花

玉兰花是这样开的

花轱辘钱儿

火绳

雪人

窗外的石榴花

木屐

冥币

泡了水仙便过年

蔷薇的感官

泥巴

离散的记忆

父亲

傻妈

外婆的坟墓

我的母亲——《亲情》系列之一

我的二舅——《亲情》系列之二

我的大舅——《亲情》系列之三

我的外祖父——《亲情》系列之四

坐巴士回家

离散的记忆

相会

静静地接受自己的局限性

母亲的保险箱

二十四双布鞋

我的老父

蹬三轮车的父亲

小舅的挽联

我的外甥詹姆斯

致儿子

我和我的儿子

北京人喝酒

剃头

文章作法

飞豆

遥迢猎户

闺女扫墓

大眼睛,小眼睛

夜哭

客家的米酒

一日三餐

中午

一杯咖啡

听味

喝而不醉

松子煮茶

烤白薯与烘山芋

草饼

思念油茶

“食欲”古今谈

难忘野山椒

红薯情节

玫瑰香兮

北京人喝酒

食葫芦

肉味

吃好的不易

大食堂

序言

那些渐行渐远的名字

马莉

大约15年前,我编过一本“芳草地”的结集,并写过一个序,一晃,又一个15年将要过去了,再次把芳草地结集,我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感慨,不是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而是感慨,我当年的那一批老作家,与我一起走过了20年的“芳草地”的老人,现在大多已经不复存在了,他们是冯亦代、张中行、萧乾、梅志、绿原、蓝翎、端木蕻良、何满子、公刘、牧惠、许洁泯、李士非、陈荒煤、李佩芝、吴方……编辑这本集子时,重新看到他们的名字,再次阅读他们的文章,回想起当年在电话中向他们约稿的情形,他们的音容笑貌,一下子浮现在眼前。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这些都是当年我责编的“芳草地”版面的老作家,那时他们还不老,而我,还年轻,他们对我,对我编辑的这块小小的“语言的家园”,倍加呵护,有求必应。他们用自己的双手支撑起了我这个随笔版面上空的一片蓝天,我至今感恩这些老作家,没有他们,我是编不好我的版面的,没有这样一群好的作家,我们的报纸是办不成的。在这里,让我向他们深深地鞠躬。

要说的话很多,就此打住罢,诗人聂鲁达有句诗:“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如今我离开我的编辑岗位,而他们,确实已越走越远,那些我曾经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睡在我耕耘过的,不,是我们一起耕耘过的清香的芳草地上。

我忍不住找回我15年前写的序言,也放在这里,如此,对“芳草地”的叙说显然就完整了——

“收集在这里的散文随笔,大部分是《芳草地》版1995年所发表的作品精选。回想起来,编《芳草地》已是第5个年头了,我大致算了一下,5年,大约270期吧,也就是200多万字吧,这个数字饶有意味:5年,是半个世纪的十分之一,在时间的历史长河中它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对于一个有限的生命而言,它却不仅仅是短暂的一瞬了。

对于我而言,作为一个编辑,其责任不仅仅是编出令个人喜欢的好稿,也不仅仅是编出令读者喜欢的好稿,做到这一点其实不难,但远远不够。对于我而言,做到这一点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不思考的懒汉编辑。一直以来,我始终抱着这样的信念——阅读的信念,面对着当代那么多优秀的作家和作品,我有什么理由不阅读他们呢?

阅读他们,倾听他们,不同的面孔,不同的灵魂和不同的心态。有悲壮和崇高,有正义和痛苦,有爱以及恨……一些博大,一些精深,一些纤细,一些拙朴,那些跳动着的心!

我很骄傲我能站在本世纪末这样一个很适合我的角度,去观察和思考这个时代的场面和人物,这个时代的精神和气质。

我想这将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时代吧。因为毕竟,这个时代保留了它应该保留的东西,譬如正义和伟大,譬如同情和关怀……譬如,这样的一本书。

尽管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但,这还不够吗?

在这个世纪之末的黑暗之夜,我的朋友问我:我们还阅读什么呢?

是啊,这也正是我思考的问题。

到处是灯红酒绿和五彩缤纷,到处是嘈杂和热闹的声音,到处是虚幻和伪装。我想,面对这一切,阅读就成为我们生存和谨慎选择生存的第一需要了。

如果说,仅仅是阅读这些优秀的篇章,那么5年,我已是阅读了200多万字了。这个数字当然不多,但,也不算少。

面对这些优秀的篇章,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结集成册出版,让下一个世纪的人们也能够像我们一样,满怀着热爱的心情去阅读和欣赏呢?

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让未来的人们认识和了解我们这个时代的风貌呢?

我们没有理由,我们也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2011年11月5日于宋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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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7 13:13: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