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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2014年中国诗歌精选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中国作协创研部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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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中国作协创研部选编的这本《2014年中国诗歌精选》力求选出2014年度最有代表性的诗歌,力求能够反映该年度诗歌这个文体领域最主要的创作流派、题材热点、艺术形式上的微妙变化。同时,本书坚持风格、手法、形式、语言的充分多样化,注重作品的创新价值,注重满足广大读者的阅读期待,多选雅俗共赏的佳作。

内容推荐

《2014年中国诗歌精选》是中国作协创研部委托霍俊明编选的一部2014年度诗歌精选,已经连续编选了19年。内容上,是全国各地诗歌杂志和其他文学杂志上的诗歌精选。霍俊明选诗眼光包容、多元,在国内有广泛的影响力。《诗歌精选》所选诗歌都在某一方面具有经典型,或写个人感触,或写生活体悟,或写社会现实,体现了当今诗歌现场的不凡成就。

目录

温情——写给妻子/韩作荣

地道战/阎安

等待/大解

渡我者,这是时候/海男

拿什么爱你/南人

七夕夜,在鼓岭上捉萤火虫或传说中会飞的火/汤养宗

亲爱的/从容

阵亡记——兼怀吾友马骅,曾承诺每年告诉他一点尘世的消息/廖伟棠

清明悼念一桩杀人案的受害者/侯马

叹年华/灰娃

夜归人/李寂荡

黑色的钟表/李元胜

虎父/鲸向海

暖冬/陈超

春之暮野/李轻松

倒叙的童年/黑眼睛

茶/王彦山

大仓桥/徐俊国

剥/梁晓明

那一年夏天/靳晓静

宽巷子窄巷子/高洪波

教母亲识字/牛庆国

安康居/李小洛

兰溪送马叙至乐清/慕白

坐着/吕约

无人车站/雷平阳

冬日的阳光——给寒乐/食指

最后的时刻/钱丽娜

钉子户/第广龙

我还没有开始写一首关于海的诗/林莉

回归/草树

4月15日夜,在红其拉甫/刘立云

更年期留言条/艾傈木诺

纸人/娜夜

采石场的后半夜/田禾

入殓师/陈先发

乡村装殓师/津渡

妈妈/老刀

异国冬夜/野夫

秋涛路的头颅/沈浩波

一只鸟死了/夏午

从底层开始的轮回丛书/臧棣

铁皮箱/盛兴

火柴盒/陌上吹笛

诗学笔记/王家新

北京最重要的是要会挤地铁/叶延滨

最后一次陪父亲返乡/韩文戈

旧中秋/马叙

有什么正在逼近/郑茂明

站在深圳河北岸/卢卫平

梦(394)/伊沙

随笔/杨典

马赛克/唐不遇

光辉/蓝紫

在雨水中打亮一些生物/顾北

G区13号楼/轩辕轼轲

父亲忙着拆除自己/张巧慧

新婚/海女

寄居蟹/高鹏程

百岁母亲/傅天琳

一个彝族女人的月亮/李凤

母亲:菜地/吴真谋

绿皮火车/太阿

生日,与母书/广子

拟诗记,李白故里/阿翔

外婆的丧事——纪念去年冬天去世的外婆/楼河

窗外/徐学

U1,玉台新咏站/杨炼

夜/姚辉

我妈妈丧失了记忆/莫雅平

致姐姐/杨方

我们/郑婉洁

鲁迅故居/刘年

不要熄灭你的火/刘棉朵

父亲还是肉体的样子/辛泊平

模仿/向天笑

马铃薯记/郁颜

生生长流·牙/徐江

远离经/魔头贝贝

太平门的风/育邦

雪落无声/张维

我不敢直视她们/季晓涓

逝去的木匠/郑小琼

县医院/马新朝

不朽/江离

我想和你谈谈——/小鱼木语

成绵高速货车上的鸭子/马培松

无邪的山寨/阿卓务林

捕獐记/毛子

此岸彼岸/吕叶

嘎兰小镇之问/陈崎嵘

那只猫不再出现——写给cat/陈克华

打发/车延高

冰心/牛红旗

那大车在路上艰难地爬行/子禾

鬼/陈巨飞

焚稿/谢克强

我没有一个永远的怀抱/玉珍

你吃雪/于贵锋

收据/沙戈

坐在田埂上的父亲/刘福君

流水/朱巧玲

自言自语或以此存留/杨献平

门环响动,风吹开门/小西

博客/杨邪

从大明山到帝王山/韦孟驰

一九八七年的银白色煤油打火机狂想曲/乌鸟鸟

雨中寺院/向迅

亡人书/鲜红蕊

回想/刘向东

空气里的现实/覃才

外婆临终前,倾听疼痛呐喊/程川

仅仅/苍凉逐梦

兰/刘季

抱朴者/王鸣久

爱上/王琪

华北平原/天岚

蓝得令人心碎的夜晚/谈雅丽

春恩浩荡/唐小米

渐冻人/黄斌

血管里有一列火车/阿毛

坐火车穿越燕山/北野

给一个人的一首诗/董喜阳

2月18日深夜醉酒后从国贸乘667路公交回家/谷禾

读诗之夜/阿丹

夜钓/牧斯

比水更安静的是淤泥/蒋志武

春日/施施然

家园/刘伟雄

万安公墓/苏历铭

顺着枯草中的马粪/韩东

鸽子,上过几回尖尖塔/卢辉

家的硬壳/孟浪

秋日赋/孙学军

明月梅花下的羞愧/李云

冬夜的火车/桑克

松针/舒丹丹

夜行青海湖/邓朝晖

锣声一响/孟醒石

身体里的唯美主义/三色堇

牵一匹马回家/南鸥

我捡到了一根针/高旭旺

梦醒了无痕/金铃子

七月十四日午后小睡醒来/阿未

多年之后/泉子

屠夫/熊焱

骑士歌/罗铖

太空中的1814400秒——为3月8日马航MH370客机失联者而写/陆健

日常生活/刘春

中国式大嘴/刘川

伪写真/丫丫

清明/梁雪波

骨灰戒指/宋晓杰

信/宇向

深夜,在涠洲岛/王明韵

长安/于浩

黑胶唱片——寄远人/张乐朋

风一层层吹过/黄芳

给父亲的信/李笠

面盾/戴潍娜

热爱/风荷

死亡不该被严肃地谈论/张定浩

彤/成路

地铁/高兴

卖瓜人/胡弦

地震罹难者纪念墙/东篱

错误/朱剑

先把死亡喝醉/潇潇

红色太平洋/邱华栋

我想在一首广为流传的诗里植入些广告/蒋涛

乳晕/武强华

糖果店/徐泽

借宿者/田晓隐

异人传/江一郎

脸/灯灯

丰 收/吕贵品

在医院/离离

上海女子/潘维

痛苦/晴朗李寒

大风歌/樊子

北茶园/胡桑

海子的黄昏/曹有云

在马跃乡小学孩子间/陈人杰

两性关系/吕布布

遗传/李琦

通往小草之门/道辉

少年,有什么要说的吗/蒋在

马戏结束后穿越广场/杨佳娴

嵇康简史/钱磊

邮差柿/安琪

死亡游戏/许多余

玉米地/阿信

硕鼠之歌/王西平

生日/李南

一个自然主义者/蓝蓝

我在这里/唐果

回乡偶书/马非

喑哑/池凌云

每年的这一天/江非

在秋天里坐火车,要坐很远/安德

我这样想象一次大海/秋水

松果/林宗龙

乡村童话/阿斐

日常之欢/朵渔

遗像制作/王单单

乡村坟场/李浩

强拆/徐永春

一个女子的素描/周玲

父亲深夜来到我家/陆辉艳

母亲很多次偷偷读我的诗/左右

不幸/隐匿

忆张枣/冰释之

鸟瞰本北高速/马暮暮

雨天散步/林婉瑜

祭 品/夜鱼

一家三口/吴素贞

动起来的春天/李云颢

婚姻——给妻子/黄梵

镜中的妹妹/爱松

湖边/李淑敏

中山国小/曾贵麟

老井里的水都不是水/俞昌雄

文学奖评审的一日/洪崇德

冬天到来的时候/蔡天新

亡我之心/荣荣

谁能拿走流萤的马灯/杨角

房子倒了/徐南鹏

风雪中,父亲……/王有尾

雨中眺望大担岛/杨克

南园茶社/子川

病室外的雪/包临轩

父亲的假牙/张晚禾

敬亭山记/李少君

水果/吕 历

大理的一个下午/古马

最后的亲人/姜桦

致父亲/子申

生日诗/张执浩

失序/廖亮羽

无序排队/商震

在京广高铁上/何郁

鲜鱼市场/肖水

一月,雾霾……/刘泽球

所有的石头都是活的/孙方杰

草鞋/吴长江

想象/王小忠

越来越疏远了孤独/黄明山

惊弓/杨章池

陌生/甫跃成

清明诗/梁亚军

白马夜歌/雨 田

顺流而下/洛盏

水电站游记/于坚

抱着露珠睡觉的花朵/唐诗

梦中行驶/阿顿·华多太

年前某一天的清晨/聂权

无题/潞潞

安魂曲/彭敏

刹那/何向阳

隐/石英杰

南橘北枳/陈陟云

伯母/陈灼

望海/娜仁琪琪格

一点点爱上这座城市/李强

我从来不是一条河流的亲历者/还叫悟空

而我们始终离得那么远/西娃

旧时花事/陈国华

重庆/西 叶

箴言/亚楠

女朋友/陈婉

老人的山冈/鲁若迪基

落虹桥街/梁平

菠菜地/邰筐

1987或1988/谭克修

油菜花/谢石相

小堡村/王东东

因为大海/柯健君

在父亲节这天说给父亲听的话/杨洪昌

送客归来小记/张作梗

为什么来到这里,总是有缘故的/子梵梅

磨刀客/胡兴尚

偷渡——致S/苏画天

隐者书/高春林

讨厌的梦/杜绿绿

老道口/琳子

与放蜂人老张一席谈/王夫刚

加拉加斯之晨,或祖国之夜/沈苇

如你所见/南子

有脚雀/张雨丝

秋深叶黄/包容冰

回家/潘洗尘

满山的蘑菇有的有毒/周瑟瑟

种土豆/杨晓芸

蚂蚁的名字叫蚂蚁/郑瞳

夜宿巴山/惠子

太平洋/沈泽宜

黄昏中单腿的树木/呆呆

一列深夜的火车/杨河山

走进墓园/文西

陪老父亲在病房里喝酒/刘海星

家庭背景/杨碧薇

具体的生活/范小雅

登鹳雀楼/哨兵

1980年的秋天/王宝卿

莫名镇/陈东东

朱雀行/蓝野

辣椒树/鲁橹

第一次进入女澡堂/谢小青

我们的父亲/吉狄马加

隐身术/阿华

那个傍晚,那远方/盘妙彬

一场大雪/冯晏

隔着时差的城市——献给父亲/冯娜

与搓澡女工的对话/臧海英

一次从外婆家回来……/郑仁光

祭父辞/余笑忠

父亲的遗物/颜梅玖

我将死无葬身之地/卧夫

“怎样才能站在生活的面前”(编后记)/霍俊明

试读章节

温情——写给妻子

韩作荥

生活,如同每天早晨你端来的这杯水

灼热之后沉静的水

有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当你从厨房探出头来

喊我吃饭

我才想起自己的东北胃

顽固的家常菜嗜好

让一切山珍海味都失去了滋味

我们各自忙着

儿子盯着电脑

我在书房里翻书、写作

你则守着电视机里的“食全食美”

记下一道新菜的秘诀

辨识疗病养生的穴位

偶尔把我从沉思中揪出来

去看荧光屏里病痛的禁忌和医治

一条腿时而疼痛,你仍在奔走

忙碌着,做没完没了的家务

陪着我看风筝、散步

在空地踢一会毽子

在路上发一点儿感慨

学着每天打一场乒乓球

偶尔遵嘱

我试学着为你刮痧

面对一片黑紫的背脊

你们嫌我笨拙,可我已筋疲力尽

是啊,我们都老啦,常感劳累

看到你染过的头发生出白茬

慨叹人生落雪的寒凉

年轻时点燃的火

是明亮的燃烧

也是渐渐熄灭的灰烬

已经不必节衣缩食了

你说:好衣服到哪儿去穿呀

总不能穿着时装洗衣做饭

有牙齿的时候我们缺少食物

什么都有的时候我们却没了牙齿

就这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没有激情,甚至忘记了亲热

可两个人已难分彼此

只有过马路的时候

总下意识地牵住身旁的那只手

拉扯着,在都市里寻找安全的缝隙

躺在床上,偶尔也有闲聊的时候

东一句,西一句

没完没了,可说了半夜

却记不住都说了些什么

更多的时候,是我先睡  可那只是半个人浅浅的睡眠

你是个压床的人,迷蒙中

你刚躺下

我立刻会打起放心的鼾声……

(原载《诗志》2014年第1卷)

地道战

阎安

我一直想修一条地道一条让对手

和世界全部的对立面丈二和尚

摸不着头脑的地道它绝不是

要像鼹鼠那样一有风吹草动

就非常迅疾地藏起自己的胆小

不是要像蚯蚓那样

嫌这世上的黑暗还不够狠

还要钻入地里去寻找更深的黑暗

然后人住其中也不是要像在秦岭山中

那些穿破神的肚子的地洞一样

被黑洞洞的羞愧折磨着空落落地等待报应

我一直想修的那条地道在我心里

已设计多年它在所有方位的尽头

它在没有地址的地址上

但它并不抽象反而十分具体

比如它就在那么一座悬崖上空闲的时候

有一种闻所未闻的鸟就会飞来

住上一段时间乘机也可以生儿育女

如果它是在某个峡谷里那些消失在

传说中的野兽就会回来出入其中

离去时不留下任何可供追寻的踪印

比如一个人要是有幸住在那里

只能用蜡烛照明用植物的香气呼吸

手机信号会自动隐没

比如只有我一个人才谙熟通向那地道的路

那些盯梢的人关键的时候被我一一甩掉

他们会突然停下来在十字路口

像盲人一样左顾右盼

不知所措

我一直在修造着这样一条地道或许

临到终了它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或许有那么一天其实是无缘无故地

我只是想玩玩自己和自己

捉迷藏的游戏于是去了那里

把自己藏起来

(原载《诗刊》2014年9月号上半月)

等待

大解

局外人隐藏在夕阳后面,不与我对视。

这使我的登顶失去了意义。一个人把自己从人群中  拔出,

置于孤峰,还要面临内心的险境。你啊!

应该在现场。甚至

在运转的轴心。

但你没有出现。我一个人站在山顶,

等了很久。直到身影在风中飘起来,像一件披风。

(原载《山东文学》2014年7月号下半月)

渡我者,这是时候

海男

渡我者,这是时候,八月秋阳,皓月远游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是一幅幅多么虚无之图像

而我正穿过了那些葵花树,它们有垂立后满地的阴影

准确地说,那不是阴影而是垂影,更准确地说

那不是垂影而是重影,更准确地说那不是重影

而是灵翼伏地时的存在。渡我者,这是好时候

在八月秋月下,我的远足停留在这万亩葵花山冈

我找到了你,远隔澜沧江水系的蓝飘带

我找到了你,在满山冈垂下灵翼的影子里

渡我者,你何日抵达,渡我到前方的村庄纺织

渡我者,你如已抵达,一定要从澜沧江上岸找到这片

葵花山冈

渡我者,你在哪里?是否已接近了山冈看见了圆的

葵盘

渡我者,这是时候,如你不来,我会昼夜等待

像这一棵棵葵花树样盘踞此地,让灵翼伏地而下

(原载《读诗》2014年第3卷)

拿什么爱你

南人

抚摸你之前早已抚摸过别人

这让一只肆无忌惮的手开始谨慎起来

在谨慎中等待又一次肆无忌惮

摸向所有想抚摸的地方

而当这只手伸向你的时候

你见过烧着的木柴碰到水时的样子吗

它先是冒出滋滋的白烟

很快就会变成一块木炭

很快就会碎

你还会将它接住吗

递给你的玫瑰呢,就是换一只手换一个角度递给你

它也会给你讲起几年前的另一只手另一个角度另一支

玫瑰  注视你的眼神呢,还是那么深情吗

你说从我的眼睛里能看到你自己可你看看

我的眼睛里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你看看四周除了你

我并没有他人

可就有另一个人站在你的旁边跟你一样的可爱又一样

的可怜

说给你听的话呢,早已说给别人听过

吻着你的嘴唇呢,早已吻过别人

我们要不要有个孩子呢

它从被第一个孩子玩过的操场向我们走来

去玩别人玩过的玩具去上别人上过的幼儿园

去叫别人叫过的爸爸

除了这些

我又能拿什么去爱你呢,亲爱的

如果你不嫌弃如果你不恐慌

我还有一副骨架呢

要不就让我们拥抱一次

这种骨头与骨头的拥抱

我发誓是以前没有过的

哪怕因为这次拥抱

我们会全身散落甚至碎裂

跟尸骨无异

你肯不肯呢?

(原载微信公共号:诗歌是一束光)

七夕夜,在鼓岭上捉萤火虫或传说中会飞的火

汤养宗

摸黑赶上鼓岭古堡时,已有三五桌诗人

在喝酒。来捉萤火虫的人,个个

先喝成了里外通透的虫子

接着是读诗,一篇篇,更像是捉虫前的战书

按召集者顾北的说法,诗意就是虫儿,能抓

与不能抓。今夕七夕,山岚里

有是雾不是雾的东西,我也知

这些人太需要抓痒,明暗中的虫子

正在他们身体中作祟,大与小,有与无

虚幻的光影,一抓就是一大把

有人派来妙龄少女与我斗酒,她明说

“本姑娘就是被指定来弄你的。”

埋我的人,想在我项背上再披一层沙土和落叶

我已相当露骨,指着附近柳杉说

三百年前,种树的人也种下了我的魂

莫非,你是那绕树三匝的萤虫,和火

终于要做适合仙人掌才能做的事,一干人被带到

古寨石路捕捉传说中会飞的小火神

烂醉的人往空中一抓,“哦,我逮到一只!”

展开依然是把空气。我断定,一些手

总喜爱在空气里作乱,一些火苗

明与他无关,偏要说,自己已经很烫手  也有放缓的人,边走边说中传递着火或虫

这一朵与那一只之间,带火的人

与带火的虫,互不相认,却明显有翕动的小翅膀

在跑龙套,人与虫火,都忙着

暗地里无中生有,变换身份,或脱胎换骨

谁家藏獒,突然向我们狂声大吠

我说千万别咬我,洒家是来捉萤虫的

那谁说:在它眼里,我们才是一帮贼头贼脑的萤虫儿

(原载《文学港》2014年第9期)

P1-8

序言

每个年度,文坛上都有数以千万计的各类体裁的新作涌现,云蒸霞蔚,气象万千。它们之中不乏熠熠生辉的精品,然而,时间的波涛不息,倘若不能及时筛选,并通过书籍的形式将其固定下来,这些作品是很容易被新的创作所覆盖和湮没的。观诸现今的出版界,除了长篇小说热之外,专题性的、流派性的选本倒也不少,但这种年度性的关于某一文体的庄重的选本,则甚为罕见。也许这与它的市场效益不太丰厚有关。长江文艺出版社出于繁荣和发展文学事业的目的,不计经济上一时之得失,与我部合作,由我部负责编选,由他们负责出版,向社会、向广大读者隆重推出这一套选本,此举实属难能可贵。

这套丛书的选本包括:中篇小说选、短篇小说选、报告文学选、散文选、诗歌选、微型小说选和随笔选七种。每年一套,准备长期坚持下去。

我们的编辑方针是,力求选出该年度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力求选出精品和力作,力求能够反映该年度某个文体领域最主要的创作流派、题材热点、艺术形式上的微妙变化。同时,我们坚持风格、手法、形式、语言的充分多样化,注重作品的创新价值,注重满足广大读者的阅读期待,多选雅俗共赏的佳作。

我们认为,优良的文学选本对创作的示范、引导、推动作用是非常重要的,对读者的潜移默化作用也是十分突出的。除了示范、引导价值,它还具有文学史价值、资料文献价值、培育新人的价值等等。我们不会忘记许多著名选本对文学发展所起到的巨大作用,我们也希望这套选本能够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这套书由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编选,雷达同志总负责,具体的分工是:

中篇小说卷由牛玉秋同志负责;

短篇小说卷由胡平同志负责;

报告文学卷由李朝全同志负责;

散文卷由韩小蕙同志负责;

诗歌卷由霍俊明同志负责;

微型小说卷由姚雪雪和陈永林同志负责;

随笔卷由李东华同志负责。

中国作协创研部

后记

“怎样才能战在生活的面前”

“终于到了这一天,现实的荒诞和作家的想象赛跑。”

——阎连科

“在一次会上,一个作家朋友赞同地转述另一位作家的话:这个时代,生活大于想象,大于虚构。口吻好像是在念诵警句,但我不知道他想过没有,是否有一个时代,想象和虚构竞然大于了生活。”

——李敬泽

我把韩作荣老师写给妻子的诗《温情》作为今年诗选的开篇,把殁于北京怀柔山中的卧夫的诗《我将死无葬身之地》作为结束。逝者如斯!彻骨的寒冷仍在一寸寸地加深。那些被孤独、命运和死亡敲击的诗句我们如何能够释然,“我的心脏/是我的坟茔/我曾深情地躺在里面睡过懒觉/偶尔觉得一阵疼痛/那是过往的车辆/把我辗成两节/长着双脚的部分向树荫的方向走去/我选择了和脚在一起/于是,眼睛离我越来越远/我的温暖的坟茔也越来越远/路灯忽明忽暗/也许我将死无葬身之地/只好用脚/怀念一个空酒瓶子”。

“怎样才能站在生活的面前”,这句诗出自侯马。这句疑问正在强烈敲打每个写作者的内心。而侯马那本血红色封皮的诗集《大地的脚踝》在热与冷的鲜明对比中成了当下写作的精神样本。而在写作越来越个人、多元和自由的今天,写作的难度正在空前增加。由此,做一个有方向感的诗人显得愈益重要,也愈加艰难。尤其是在大数据共享和泛新闻化写作的情势下个人经验正在被集约化的整体经验所取消。当我在一个个清晨和深夜翻开那些诗集、刊物、报纸以及点开博客、微博、微信的时候,那一首首诗不仅没有让我看清这个时代诗人的个性,反倒是更加模糊。在自媒体平台上成倍增长的青年写作群体不仅对诗歌的认识千差万别,而且他们对自己诗歌水准的认知和判断更耐人寻味。这些诗人(尤其是年轻诗人)好像是被集体复制出来的一样。但是他们却又如此狂妄和无知。看看他们自吹自擂的简历,看看他们不知所云的诗歌观念,看看他们那些鄙夷、漠然和空洞的眼神,我一次次无语!与此同时,很多成名的大腕诗人正在国际化的诗歌道路上摇旗呐喊。可看看他们的诗,他们仍然是翻译体写作的二道贩子。而很多诗人也欣欣然于毫无创见和发现的旅游见闻写作,他们正兴奋无比地给那些山寨、仿古的景观贴上小广告。还有一部分诗人更为恶劣,他们对诗坛不断恶语相向。看似义正言辞的面具却掩盖了他们的私心、恶念和狺狺的嘴脸。

近年来文学界讨论最多的就是“现实”、“生活”和“时代”。如何讲述和抒写“中国故事”已然成为写作者共同的命题,无比阔大和新奇的现实以及追踪现实的热情正在成为当下汉语诗歌的催化剂。而对于诗歌与现实的判断,已经出现了两种甚至更多的声音。一种声音认为诗歌看似空前繁荣,活动众多,但实际上诗歌已经远离了时代和大众;另一种声音则认为当下诗歌与现实的关系空前紧密和胶着,诗人和时代的关系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密不可分。

那么,在一个自媒体全面敞开的时代,在一个新闻化的焦点话题时代,在全面城市化的去除“乡土性”的时代,为何“现实”重新成为写作者最为关注的一个话题?为什么写作与现实生活之间的关系如此密切而又难解?诗人在处理当下现实的时候该如何发声?这种发声是否遇到了来自于文学和社会学新的挑战?

由诗歌与现实的关系,我认同小说家阎连科关于现实“炸裂”的说法,“终于到了这一天,现实的荒诞和作家的想象赛跑。”不久前著名汉学家葛浩文对中国作家过于依赖现实的批评我倒是很认同。似乎当下中国的作家对“现实”和讲述“中国故事”投入了空前的热情。中国作家对现实主义的不满与批判,集体患上了现实写作的焦虑症。

确实,随着新媒体和自媒体的全面放开,言论自由和公民意识的空前觉醒,曾经铁板一块的社会现实以突然“炸裂”的形式凸现在每一个人面前。这些新奇、陌生、刺激、吊诡、寓言化、荒诞的“现实”对那些企图展现“现实主义写作”愿望的写作者无论是在想象力还是在写作方式、精神姿态、思想观念上都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大众共享的大数据时代所提供的新闻和社会现实无时不以直播的方式在第一时间新鲜出炉。每个人面对的都是同一化的新闻热点和社会焦点,每一个人都在一瞬间就通过屏幕了解了千里之外正在发生的事情。这种新闻化的生活方式导致了同一化思维方式,每个人在新闻和现实面前都患上了集体盲从症。新闻化现实自身的戏剧性、不可思议性已经完全超出了写作者对现实理解的极限,现实的新奇也已然超出了写作者的想象能力。由此,我们看到的就是对新闻和现实的“仿真性”写作。如此平庸、肤浅、廉价的现实化写作怎么能够打动他人?与此相应,写作者的现实热望使得近年来的底层写作、打工写作、贱民写作和新乡土写作以“非虚构”的方式成为主流的文学趣味。这或者正如米沃什所说的诗歌成为时代的“见证”。然而不得不正视的一个诗学问题是,很多写作者在看似赢得了“社会现实”的同时却丧失了文学自身的美学道德和诗学底线。也就是说很多诗人充当了布罗姆所批评的业余的政治家、半吊子社会学家、不胜任的人类学家、平庸的哲学家以及武断的文化史家的角色。

在很多现实题材的写作中社会学僭越了文学,伦理学超越了美学。这无形中形成了一个悖论:在每一个诗人津津乐道于自己离现实如此贴近的时候,我们却发现他们集体缺失了“文学现实感”。诗人必须具有发现性!焦点社会现象背后的诸多关联性场域需要进一步用诗歌的方式去理解和拓宽。写作者必须经历双重的现实:经验的现实和文本的现实。也就是说作家们不仅要面对“生活现实”,更要通过建构“文本现实”来重新打量、提升和超越“生活现实”。而这种由生活现实向精神现实和写作现实转换的难度不仅在于语言、修辞、技艺的难度,而且更在于想象力和精神姿态以及思想性的难度。

尤其值得强调的是对于现实写作往往容易分化为两个极端——愤世嫉俗的批判或大而无当的赞颂。我更认可波兰诗人亚当·扎加耶夫斯基对现实的态度——“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我们可以确信诗人目睹了这个世界的缺口,也目睹了内心不断扩大的阴影,但是慰藉与绝望同在,赞美与残缺并肩而行。这是一种肯定,也是不断加重的疑问。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沈浩波将这句话作为他一篇文章的题目。这已经不再是存在意义上的追问,而是当下诗人在“地方”和“故乡”沦丧时代的悲歌?我记起2012年秋天在云南蒙自风雨交加中穿越隧道的时候,沈浩波不断用舞台腔调高喊,“你们要去哪里?你们要去哪里?”他手里拿着的手电筒在黑暗中只是约微的亮光。是的,当诗人更多地胶着于现实的时候,精神的远方正在消失。

全面推进的城市化时代通过一个个密集而又高速的航线、高铁、城铁、动车、高速公路、国家公路得以实现。而“地方”的差异性也被前所未有地取消。拆除法则以及“地方”差异性空间的取消都使得没有“远方”的时代正在来临。当年著名的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尔·贝娄说过这样一句话——过去的人死在亲人怀里,现在的人死在高速公路上。这正在成为世界性的事实。当下,无差异的地方性空间使得真正意义上的“远方”很难存在。我们所经历的只是从一个地点被快速地搬运到另一个地点,而这些地点已经没有太大的文化地理学层面的差别。与此同时,各种现代化的运输工具使得诗人的行走能力以及“远方”的理想主义精神空前降低和萎缩。

随着一个个乡村以及“故乡”的消失,城市时代的“新景观”与没落的乡土文明的“旧情怀”之间形成了错位心理。众多的写作者正是在这种新旧关系中尴尬而痛苦地煎熬和挣扎。这使我想起莫言在发表诺奖获奖演说时所说的:“我母亲生于1922年,卒于1994年。她的骨灰,埋葬在村庄东边的桃园里。去年,一条铁路要从那儿穿过,我们不得不将她的坟墓迁移到距离村子更远的地方。”这种尴尬关系、混搭身份和错位心理催生出来的正是一种“乡愁化”的写作趋向。这种“乡愁”与以往一般意义上的“乡愁”显然是具有一定的差异性。这种乡愁体现为对城市化时代的批判化理解。在城市和乡村的对比中更多的诗人所呈现出来的现实就是对逝去年代乡村生活的追挽,对城市生活的批判和讽刺。更多的诗人是在长吁短叹和泪水与痛苦中开始写作城市和乡村的。很多诗人在写作城市的时候往往是从社会伦理的角度进行批判。这无疑是一种简单化的单向度的写作方式,这是必须要予以反思的。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个年轻诗人悲伤地说“远方一无所有”。而到了现实炸裂的新闻化的今天,在一个全面城市化的时代,我们的诗人是否还拥有精神和理想的“远方”?谁能为我们重新架起一个眺望远方的梯子?我们如何才能真正地站在生活的面前?

在北京我已经不能仰望天空了,生怕在雾霾中会有一盆花或者一个什么人从天上摔下来把我砸中。对于诗人来说,哪一颗是恒星、哪一颗是流星,只有时间和历史说了算!最后我想说的是,从难以计数的诗歌大山中选出300多首诗,其难度可以想见。由于诗选的篇幅所限,遗珠之憾在所难免。我们只能面对诗歌文本说话。你能够偶尔一两次对朋友说谎,却一次也不能对诗歌和诗人说谎!诗者,从言,寺声。在寺庙和佛祖面前,你知道该怎么说!也该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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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 10:36: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