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风化史》是德国学者奥托·基弗的著作，该书对古罗马性风俗、物质生活、爱情诗、人物及罗马帝国的衰亡原因进行了全面细致的研究，资料详实、文字流畅，是研究古罗马史的上乘之作。古罗马人的性生活经历了这样一个发展过程：起先满足于单纯的、严肃的、平淡无奇的婚姻生活，然后发展成各种微妙的感官享受形式，最后堕落到性施虐狂，但是始终是出于本能，始终仅仅是肉体的。不过，像它强大的帝国一样，罗马式的性生活有时也展现出超常性。这种超常性可能令人厌恶，但是不管怎么说，总还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古罗马风化史》的原作体例仿效早些时候出版的汉斯·利奇德的《古代希腊的性生活》，看来它是作为前者的姊妹篇而编写的。

奥托·基弗编著的《古罗马风化史》原名的意思是“特别从风化（风纪）的角度来看的罗马文化史”。德语里Sitte这个词偏重于指有关男女方面的社会风气。原书书名学院气很重，大概是照顾到社会风气，以为一提到性和男女问题都是轻薄之作。其实英译本的书名却更切题而平实。如果中译本译为《古代罗马的性生活》，在事事讲含蓄的东方读者，特别是在卫道之士的心目中可能不够郑重，因此《古罗马风化史》之书名可说是切题与含蓄兼而有之。

我们为什么要关心古罗马和它的“风化”———中译本序

英文本译者前言

引言 古罗马的理想

第一章 古罗马的妇女

 第一节 婚姻

 第二节 离婚、通奸、独身、姘居

 第三节 古罗马妇女的解放

 第四节 性爱自由

第二章 古罗马人与残暴

 第一书 教育

 第二节 征服

 第三节 法律

 第四节 奴隶制

 第五节 当众处死

 第六节 角斗场

第三章 古罗马的宗教与哲学如何看待性生活

 第一节 宗教

 一、罗马固有的神

 二、维纳斯

 三、莱伯尔、法卢斯、普里阿普斯

 四、酒神节

 五、西布莉

 六、伊希斯

 七、波纳迪娅

 第二节 哲学

第四章 古罗马的物质生活

 第一节 衣着与装饰

 第二节 梳妆打扮

 第三节 舞蹈与戏剧

第五章 古罗马的爱情诗

 普劳图斯/卢克莱修/卡图卢斯

 维吉尔/贺拉斯/提布卢斯

 苏尔皮莎/普洛佩提乌斯/奥维德

 费德鲁斯/佩特罗尼乌斯/塞内加

 卢卡/佩尔西乌斯/瓦勒里乌斯·弗拉库斯

 西利乌斯·伊塔利库斯/斯塔提乌斯

 马提雅尔/尤维纳利斯/阿普列乌斯

第六章 罗马帝国时期的知名人物

 尤利乌斯·恺撒/奥古斯都/老朱莉亚

 小朱莉亚/奥维德/提比略

 卡利古拉/克劳狄/尼禄

 图密善/安提诺乌斯/黑利阿加巴卢斯

第七章 罗马帝国的衰亡及其原因

结束语

尤利乌斯-克劳狄家谱图

蒙森在《罗马刑法》一书中说：“如果对人类发展的早期阶段进行调查研究的话，将会发现意大利人提供的口传资料比任何一个民族都少。罗马是意大利民族达到历史发展阶段的惟一代表，到他开始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口头传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高度发达的民族了。受到卓越的希腊文明的重大影响，并管辖一个由城邦组成的强大的帝国，因此，绝对不存在由非罗马人口头传下来的罗马帝国的早期历史。古罗马人自己也认为他们以往的年代是一片混沌。想从古罗马的神话传说中，或者从编年史里面合法虚构的故事中去寻找罗马帝国的源头和兴起。都是白费力气。编年史虽然采取叙事的形式，仍然有强烈的民族主义倾向。罗马帝国是一个有男子气概的民族，从不回头看自己的童年。”

对罗马帝国历史的各个方面来说，蒙森的话也许最适合于性生活这一方面——这里所说的性生活指的是两性之间的关系。我们发现历史上古罗马人既有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也有各式各样的（从最卑贱的到最高雅的）婚外两性关系。可是我们不知道这些两性关系是如何演变的。

由于篇幅有限，在古罗马文明史的研究中，对于前人有关古罗马的婚姻制度及婚外两性关系的所有意见，笔者无法一一罗列并加以评论。不过，对那些比较重要的，在学术界的讨论中再一次处于突出地位的观点，我将尽量加以重复。

在早期共和国时代，古罗马社会生活的基础是由丈夫决定一切的一夫一妻婚姻。父权制（Patria potestas）在重要的历史时期支配着古罗马的整个家庭生活。笔者谈到教育问题时还会涉及这个方面。不过以为两性关系只局限于以父权为基础的婚姻那就错了。相反我们将会看到，甚至在我们所知道的最早的历史时期，无约束的性关系——不管你称它为“性爱自由”还是“娼妓制度”，就已经与婚姻关系同时并存了。然而该如何解释一夫一妻制与性爱自由并存的现象呢？

赖特策恩施泰因男爵在他的小册子《古代欧洲的爱情与婚姻》第28页上说：“可以肯定，首先平民没有完全的connubium，即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其次，早期婚姻习俗是以俘虏为妻。可是罗马的法律和历史给婚姻制度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特别有价值的证据。古罗马的法律天才使我们有可能在他们发展过程的每个阶段找到一个间歇，尽管这些天才把他们早期的痕迹洗刷得使我们无法形成一个概念。我们不能不相信存在过母系氏族制。埃特鲁斯坎人使我们对此坚信不疑……古罗马的平民肯定不理解婚姻是一种有约束力的结合；因此子女属于母亲的家族。这种单亲式的或称为非婚姻的关系，到了_罗马帝国后期仍然存在，而且成为性爱自由制度的基础。这一制度广为扩展并很快转变为各种各样的娼妓制度。”P1-2

译者竭尽所能对书中的引文进行了核实与订正；凡有牛津版希腊语或拉丁语文本的，引文均标以牛津版的页码或章节，否则按托依布纳的版本。索引部分由译者自负文责。

古典作家的著作全部译自拉丁文或希腊文原著。如有多种版本，一律以基弗尔先生呆用的版本为准。

对诗歌的翻译。力求在表达原作意蕴的前提下，保留其原来的形式。古罗马诗人通常只用三四个音步。如果把它们译成音步更多的诗，会使读者误以为这是他们传统的技巧。我们没有采用押韵，因为如今只有平淡无奇和缅怀往事的诗才用押韵。与英雄偶句诗比较起来，译者觉得长短对句与挽歌更相称。在拉丁语里，这种诗的第二行比第一行短，而且往往从属于第一行。用长短相等的偶句无法表达这种关系。

奥托·基弗在《古罗马风化史》中引用了古希腊罗马学者和近代学者共130多人的250部著作，翻译这些作者的姓名及其作品名称是一项细致的工作。吴婉贞同志在百忙中抽出时间，事先将书后的索引译出，为避免书中一名多译创造了条件。特此致谢。

199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