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传》成书年代大约在明隆庆、万历年间(1567—1619),稍晚于《西游记》,一般都认为作者(有许仲琳和陆西星两种说法)在创作时显然受到《西游记》的影响。《西游记》以唐僧玄奘西天取经的真实历史事件为基础,再加以文学化的想象,朱传誉的《封神传》则是根据商周之争这段历史的一番演义,而且两者都充满幻想。
以改写版来说,这本《封神传》所呈现的篇幅算是相当充实的,改写者朱传誉先生又是文坛前辈,对于如何撷取原著精华、如何以浅白的文字让现代读者在阅读时毫无困难,都非常有经验,孩子们就算通过卡通、电动游戏和影视作品接触过哪吒,若能来阅读一下这本《封神传》,一定会惊奇地发现原来原著中的故事要更加精彩!不仅哪吒的故事不可不读,其他许多篇章也都值得一读再读。
朱传誉的《封神传》是一个古代魔幻神话故事,几百年来,以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众多读者,并以其篇幅巨大、幻想之奇特而闻名于世。
《封神传》依托商灭周兴的历史背景,以武王伐纣为时空线索,从女娲降香开书,到姜子牙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结束。其中的哪吒闹海、姜子牙下山、文王访贤、三抢封神榜、众仙斗阵斗法等情节,展现了古人丰富的想象力。
妲己进宫迷纣王
崇侯虎听说苏护已经答应送女儿去朝歌,就退兵回本国去了。第二天,苏护带了一队人马,准备送女儿妲己去朝歌。妲己舍不得离开家,一直哭个不停,好不容易才被劝上车。
一天,他们走到恩州,打算住在那儿的驿站里。管理的人说:“三年前,这儿出了一个妖怪,您最好住到别的地方去,免得出事。”
苏护不理会,就跟妲己在驿站里住了下来,叫兵士在驿站的四周保护着。
晚上,苏护坐在前厅,心想:“也许真的有妖怪,倒不能不防备一下。”他就把一根豹尾鞭放在桌子旁边,在灯下看兵书。到一更左右,他总觉得不放心,就拿着鞭子去后厅巡视,见妲己跟侍女们都睡着了才放心,再回到大厅里看兵书。
快到三更时,忽然起了一阵怪风,灯灭了又亮,苏护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听见侍女喊道:“妖怪来了!”他赶紧一手拿灯,一手拿鞭子,去后厅查看。快到后厅时,手里的灯突然被妖风扑灭了。他赶紧又到前厅,叫手下把灯点亮,再去后厅查看。他到妲己的床前,用手揭起帐子问道:“刚才有一阵妖风,你有没有见到?”
妲己回答说:“我在梦里听见有人喊妖怪来了,睁开眼睛,就看见您来了,倒没有见到什么妖怪。”
苏护听了,放心地说:“谢天谢地,没有吓着你。”说完,他就继续巡视,不敢睡觉。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回答他的,已经不是他的女儿妲己,而是一个千年狐狸精。妲己的魂魄已经被这狐狸精吸去,死了很久了。狐狸精借妲己的身体成形,准备去迷惑纣王,断送商朝的天下。
第二天一早,苏护离开恩州,继续向朝歌前进。
到了朝歌城外,他先派人进城向镇国大将军黄飞虎报告。黄飞虎叫他把人马驻扎在城外,自己带妲己进城,住在招待所里。
费仲跟尤浑见苏护又没有先送礼物给他们,心里想着:“你的生死都在我们手里,你还不理我们,就是送女儿来也没有用。”
纣王上朝,费仲向他报告苏护已经把女儿送来了,纣王生气地说:“这老东西居然敢写诗污辱我,太可恶了,明天他来,我一定要处分他。”费仲趁着这个机会说:“对!法令是国家定的,他不遵守就应该要接受应得的处分。”
纣王说:“你说得很对,明天我自然有办法。”
第二天,纣王上朝,门官进来报告,说冀州侯苏护送女儿来,等在门口,纣王叫他进来。
苏护穿了犯官的衣裳上殿,跪在台阶下边。纣王问他说:“你在朝廷门口的墙上写了造反诗,说永远不再朝见商朝。我派崇侯虎去,你又派兵抵抗,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完,他就要叫人把苏护拉出去杀了。
纣王话还没吩咐完,首相商容说:“苏护反叛商朝,照理应该判刑。可是,他现在既然已经把女儿送来,就是有赎罪的意思,您就饶了他吧!”
纣王犹豫不决,费仲说:“首相说得也对,希望您听他的,叫苏护带他的女儿来朝见。如果他的女儿确实很好,您就饶了他;如果不行,就把他跟他的女儿一起杀掉。”
纣王认为这意见不错,就叫人喊妲己来。
妲己上殿,向纣王下拜说:“犯臣的女儿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纣王见妲己长得比女娲娘娘的圣像还漂亮,尤其是这几句……
P12-14
经典的触摸
◎梅子涵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上海师范大学教授
有很多经典文学一个人小的时候不适合读,读了也不是很懂;可是如果不读,到了长大,忙碌于生活和社会,忙碌于利益惦记和琐细心情的翻腾,想读也很难把书捧起。所以做个简读本,收拾掉一些太细致的叙述和不适合的内容,让他们不困难地读得兴致勃勃,这就特别需要。
二百多年前,英国的兰姆姐弟就成功地做过这件事。他们把莎士比亚的戏剧改写成给儿童阅读的故事,让莎士比亚从剧院的台上走到儿童面前,使年幼的孩子也可以亲近。后来又有人更简化、生动地把莎士比亚的戏做成鲜艳图画书,儿童更是欢喜得拥抱。
二十年前,我也主编过世界经典文学的改写本,五十五本,也是给儿童和少年阅读。按照世界的统一说法,少年也属于儿童。
我确信这是一件很值得做的事情,而且可以做好。最要紧的是要挑选好的改写者,他们要有很好的文学修养和对儿童的认识,心里还留着天然的儿童趣味和语句,举重若轻而不是龇牙咧嘴,该闪过的会闪过,整个故事却又能夯紧地放在记忆中。
这也许正成为一座桥,他们走过了,在年龄增添后,很顺理地捏着这票根,径直踏进对岸的经典大树林、大花园,而不必再文盲般地东打听西问讯,在回味里读到年少时被简略的文字和场面,他们如果已经从成长中获得了智慧,那么他们不会责怪那些简略,反倒是感谢,因为如果不是那些简略和清晰让他们年幼能够阅读得通畅、快活,那么今天也未必会踏进这大树林、大花园。没有记忆,便会没有方向。
即便长大后,终因无穷理由使一个从前的孩子没有机会常来经典里阅读,那么年幼时的简略经典也可以是他的永恒故事,担负着生命的回味和养育,简略的经典毕竟还是触摸着经典的。
我很愿意为这一套的“经典触摸”热情推荐。
这套书的改写者里有很杰出的文学家,所以他们的简略也很杰出,不是用笔在简单划去,而是进行着艺术收拾和改写。
杰出的笔是可以让经典照样经典的。
我以为一个正当的、有效的阅读应当将对经典的阅读看作是整个阅读过程中的核心部分。而母语经典,理应成为中国每一代人共同的文化记忆。希望青少年读者从这套【中国古典小说少年版】开始,更多地阅读我们的母语经典,打好【精神底子】。
——曹文轩
从台湾引进的【中国古典小说少年版】丛书,无论书目的选择,还是改写队伍的精良,都让人产生一种信赖感。相信我们大陆的孩子们也会从传统的中华文化的盛宴中获得宝贵的精神营养。
——苏立康
一个儿童对中国古典文学的阅读史,就是他的中华文化和民族精神发育史。此丛书内容博洽而精当,犹如【精神母乳】,适于青少年阅读,孩子们能从中汲取到精神的养分。
——曹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