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牍”即书信。因在纸张发明之前，书写信函不是用竹简，而是用一尺一寸的木牍，因此得名。尺牍之使用，主要为人际间思想、意见、情感与讯息之沟通交换。其内容形式由早期简略，逐渐发展为文辞优美，立意简明，措辞得体，称谓、行款、封缄、纸墨均极为讲究的一种专门文体。米田校注的《尺牍新钞/明清小品》为明清之际周亮工所辑。辑录了明末清初二百三十多人的近千首尺牍，汇编成十二卷，共二十余万字，为那一时期文人的一部尺牍总集。作者辑录了当时许多方面、不同思想观点的尺牍家尺牍，使此书具有一种既新又博的品格。

米田校注的《尺牍新钞/明清小品》为明清之际周亮工所辑。辑录了明末清初二百三十多人的近千首尺牍，汇编成十二卷，为那一时期文人的一部尺牍总集。此书虽因周亮工的封建正统思想和保守思想所致，辑录了一些诸如抨击当时进步文学家等思想落后的尺牍；但他锐意把书编辑得既博且新，从而也就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使之成为一本很有价值的书。

卷之一

 高攀龙十首

 陈衍八首

 曾异撰十二首

 王志远二首

 曹学俭七首

 王熙一首

 谢肇涮三首

 林之蕃一首

 宋珏一首

 宋祖谦二十一首

 韩廷锡五首

 王铎六首

 何楷一首

 魏裔介一首

 杨思圣一首

 张如兰一首

 熊文举三首

 王士祯九首

 纪映钟一首

卷之二

 徐世溥九首

 宋懋澄三十三首

 顾梦游五首

 杜浚七首

 金声三首

 莫廷韩十五首

 张风四首

 陈翰二首

 稽永仁一首

 薛所蕴一首

 黄经二首

卷之三

 周婴四首

 陈际泰四首

 陈孝逸十八首

 陈孝威二首

 章世纯十四首

 曾文饶二首

 文德翼一首

 艾南英一首

 陈宏绪十一首

 傅汝舟一首

卷之四

 张九征二首

 董黄一首

 盛于斯七首

 倪元璐二首

 王猷定一首

 唐堂六首

 卓发之二十五首

 卓人月五首

 陆彦龙三首

 茅维九首

 沈守正六首

 支大纶二首

 闻启祥一首

 严调御一首

 汪汝谦一首

卷之五

 王铎十八首

 唐时升一首

 杨于庭一首

 杨希淳一首

 李逢阳一首

 秦镐二首

 钱梅一首

 李流芳一首

 高兆二首

 张鹿征六首

 茅元仪一首

 胡介一首

 钱谦益二首

 金人瑞二首

 杨嘉祚一首

 张燮一首

 萧士璃二首

 李盘三首

 张幼学一首

 孙弘祖五首

 周容一首

 于奕正一首

 艾宁一首

 高岑二首

 孙枝蔚一首

 范骧一首

 江念祖一首

 胡介十一首

 堵廷菜六首

 陈士奇一首

 申涵光一首

 金堡一首

 黄端伯一首

卷之六

 李陈玉二十一首

 徐芳十四首

 崔从一首

 吴宏二首

 邱象随一首

 吴国对一首

 刘荣嗣九首

 陈周政三首

 姜图南一首

 李雯三首

 何谦一首

卷之七

 万时华二首

 苏桓三首

 黄虞龙十八首

 郝敬三首

 吴懋谦一首

 张象冲一首

 李继白二首

 恽向一首

 伍瑞隆四首

 范文光三首

 陆陛一首

 梁以樟一首

 胡从中一首

 诸九鼎一首

 黎士宏一首

 俞琬纶十一首

 唐时十五首

 周积贤一首

 钟震阳一首

 张贲孙二首

 康范生一首

卷之八

 丁雄飞六首

 萧士玮十七首

 林增志一首

 张可度二首

 涂伯昌二首

 李如一二首

 刘梦震一首

 陈龙正九首

 陆培四首

 洪吉臣一首

 胡潋一首

 顾锡畴一首

 张元辅一首

 王光承一首

 赵明镖一首

 臧懋循二首

 陈子壮二首

 余大成二首

 雷士俊三首

 刘廷谏五首

 徐增三首

 张芳六首

卷之九

 龚鼎孳五首

 张民表四首

 孙承泽二首

 王厍五首

 刘绘二首

 侯方域四首

 叶秉敬七首

 方应祥二首

 徐日久十三首

 王相说二首

 严首升十四首

 梅磊四首

 余怀三首

 刘城一首

 凌世韶一首

 沈灏一首

卷之十

 顾学璞三首

 周庚十三首

 陈钟碘十首

 王思任六首

 施闰章一首

 蔡复一十一首

 郑昆贞一首

 林章八首

 林嵋三首

 刘体仁一首

 廖孔悦一首

 张恕三首

 龚贤一首

 程正揆二首

 林嗣环二首

 梁以槽一首

 胡介一首

 张二严二首

 汪伟一首

 翁德洪一首

 王铎一首

 莲池大师七首

 朱吾弼一首

 张鼐一首

 刘达生一首

 王若之二首

 倪元璐二首

卷之十一

 宋之桢十二首

 叶甲四首

 方镓一首

 林简七首

 周闻一首

 张壬则一首

 朱泰祯三首

 方拱乾一首

 吴山涛一首

 徐延寿一首

 许友十一首

 陈允衡一首

 张可仕二首

 韩诗一首

 黄景叻三首

 宋征舆一首

 陈台孙一首

 陈焯三首

 范印心二首

 万代尚三首

 罗孚尹一首

 袁子令一首

卷之十二

 王亦临二首

 周圻二十九首

 侯元泓一首

 林宏衍一首

 宫伟缪一首

 张缵孙一首

 王仕云三首

 宗灏一首

 王珀一首

 钟文明一首

 葛一龙二首

 失名一首

 尤侗七首

 来集之一首

 胡宗仁一首

 胡玉昆一首

 唐际二首

 张明弼一首

 李昌祚一首

 彭而述二首

 丁遂二首

 夏华岳一首

 吴第一首

 沈光裕二首

 吴宗信四首

 吴晋四首

 魏学咿一首

 周体观一首

 朱徽一首

 魏大中六首

原书选例

点校后记

高攀龙景逸，无锡人。《高子遗书》。

答吴安节年伯

圣学全不靠静，但各人禀赋不同，若精神短弱，决要静中培拥丰硕。收拾来便是良知，漫散去都成妄想：益验念庵先生无见成良知之说也。

答袁宁乡

敝邑之士，于台下津津去思，无不日长者长者，此益见台下之真，宁乡之政，不占有孚矣。不佞妄谓人生作令，率尔放过，真是宝山空回。一生令名，百世血食，方寸有无穷之慊，子孙有无穷之报。不过三年中，一念自持而已，台下当已深味于斯。

与叶同适

足下狷而知裁，疆乎中行矣。两年两与足下连宵之话，退而自惟，每愧不及。足下暗然内允，令人心融气平，弟望此境而未见也。第足下精神气魄，太近收敛，其弊欲人于佛老，不可不察。朋友相与，须尽力砭其失，方有进处。弟施矣，足下不可不报。大块百年中，偶尔相遇，毋相孤负也。

答刘心统侍御

天下原是一身，吾辈合并为公。即天下如一气呼吸，何谓合并为公?人人真心为君民也。为君民心真，则千万人无不一，故日如一气呼吸。三晋得门下，得保障矣。属吏最优最劣，切愿一闻。此二项不爽，中人当不日而化知门下，心所同然也。

与华润庵邹荆玛忠余

赵太宰一世人杰，每事出格。庸人噤而不敢动，贤知嚣而不能静。再得一年在事，吏治民生必有可观。其言日：君子在救民，不能救民，算不得帐。诚然。然此事或尚可为培得元气，感天之和气，转祸为福，此痴人痴心也。

与邹荆玛

当道有人，海内遗逸，相继汇征，此亦佳事。可喜在此，可危亦在此。譬如优人，满堂红袍，尽数登场，便将散场。若贤主佳宾，兴浓量大，再做一本方好耳。

与黄凤衢

年丈横被风波，然转高声价矣。夫天意岂直高年丈之名，乃玉成年丈之实?百年浮荣，转盼过眼，迟暮思之，惘然无得。若将向外精神，反归自己，讨个定帖，乃千生万劫，转迷成觉之日也。此个路头，干涉非小。但在顺境中趁着兴头，难得回头；逆境中没了世味，方寻真味。故弟尝谓造化，每以逆境成全君子，以顺境坑陷小人。以弟验之，即今半生受用，实缘圣主一谪。年丈异日当有味斯语，幸勿以弟言为迂而忽之。

与卞子静

年来愈觉得身心之事，当汲汲求之，不可丢在无事甲中，一切求闲好静。总是无事生事，亦成当面蹉过。圣人之学，下学上达，惟是孜孜石_乞砣，好古敏求。只一求字，便可做二六时中工课也。何如?  答刘念台

杜门谢客，正是此时道理。彼欲杀时，岂杜门所能逃?然即死，是尽道而死，非立岩墙而死也。况吾辈一室之中，自有千秋之业，天假良缘，安得当面蹉过!大抵现前道理极平常，不可着一分怕死意思，以害世教，不可着一分不怕死意思，以害世事：想丈于极痛愤时；未之思也。

与徐捡老房师

科场事发，一时公论，已阐到九分有余。盛则必衰，明则必晦，譬如时已向寒，一番热，适重一番寒耳。此阴阳之定机，不知当轴于时，何以妙其用耳?

陈衍 磐生，侯官人。子涓、浚、润、泳，俱有文

名。《大江草堂集》。

与何季穆

信宿园林，归来觉寓舍多不称意。人情易移若此，可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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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牍新钞》为明清之际的周亮工所辑。他辑录了明末清初二百三十多人的近千首尺牍，汇编成十二卷，共二十余万字，洋洋大观，可谓那一时期文人的一部尺牍总集。这表明，这本书是很有价值的。

周亮工，字元亮，一字减斋，号栎园，学者称栎下先生，河南祥符人，明崇祯十三年举进士，官御史；明亡，南奔归福王；清兵南下，遂降清，官福建左布政使，镇压抗清军。这与当时那些坚持民族气节的士大夫知识分子比较起来，人格就显得低下多了。但降清后的日子并不好过，曾因嫌被劾入狱，不久虽得释放，后又因事拟绞罪，幸遇赦获免，不久也就病死了。其人沾染晚明文人风习，颇存放达跌宕余绪，加以交游遍大江南北，见闻益多，治学淹博，有《赖古堂集》《因树屋书影》等书行世，为当时小有名气的学者。生平热心刻书事业，《尺牍新钞》刊刻成书，是他热心这一事业的成果之一。他并以此为纽带，联络了一大批知识分子。然他为人封建正统观念和道学气很重，从《书影》中提出“妇人不垂帘观剧；妇女不识字；老妾孀妇不变作尼姑；不呼优人同坐”等，可见一斑。他对晚明出现的进步文学运动时有讥评，也失之偏颇。如《书影》云：“而万历五十年无诗：滥于王李，佻于袁徐，纤于钟谭。”这里的“王李”是指以王世贞、李攀龙为首的“后七子”；“袁徐”指袁宏道、徐渭，主要指公安派，“钟谭”是指以钟惺、谭友夏为首的竞陵派。这样把公安、竟陵同“后七子”并列一起批评，本身就是一种偏颇。且“后七子”的问题不在滥，而在“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搞复古摹拟；公安末流有流于轻佻、俚俗的毛病，但其主流则开创了一个进步文学运动，其诗风清新、明快，使人耳目一新；竟陵的业绩在于把公安开创的进步文学运动进一步推向前进，虽然其末流也有流于干涩的弊端，却不是纤巧。周亮工对公安、竞陵的讥评，反映了他思想上的保守落后性。在《尺牍新钞》中辑录了一部分抨击竞陵以至公安、山阴的尺牍，有的还转述了周亮工本人的观点，也说明了这一点。

但是，由于受当时进步文学潮流的影响，他的文艺思想毕竟还有进步的一面。这主要表现在他诗文不苟作，主张有感而发，因而多悲时感事之作，苍凉感慨，沉郁顿挫，具有一定的时代气息。他辑录这本尺牍，也贯彻了这一思想。他在此书的《选例》中说：“是集篇无定格，幅不同规，要于抒写性情，标举兴会，可谓独空前往，游方之外者矣。”这里讲性情、兴会，与当时的进步文学潮流是相一致的。他还提出了两条具体选录要求：一是要新，“凡经梨枣，一字不登；悬之国门，群惊创见”。二是要博，“一书之成，必须博采；众家不备，讵足大观?”这样，就使他辑录了当时许多不同方面、不同思想观点的尺牍家的尺牍，使此书具有一种既新又博的品格，使我们从中能看到那一历史时期社会思想的好些方面。我们说此书很有价值，主要指这一点。  书中辑入好些谈佛论道的书札，使人感到那时一些士大夫知识分子在极力挣脱儒家道统的羁绊，转向释道寻求精神寄托。明清的正统思想，就是程朱理学，它是被作为统治阶级的思想来尊奉的。可程朱理学除了禁锢人们的思想之外，已愈来愈暴露它不解决任何实际问题的缺陷，因而对广大士大夫知识分子也就失去了吸引力。而当时尚无新的思想形式可资凭借，一些知识分子便只有转向释道。释道当然不能算是积极的思想武器，但当时确实起过帮助广大知识分子挣脱儒家羁绊、并对程朱理学进行批判的积极作用。不看到这一点，就不好理解为什么那时一些最进步的思想家，如李贽、黄宗羲、傅山等，也往往谈佛论道，主张儒释道统一，提倡儒释道互相参证。不看到这一点，也不好理解，为什么此书中那么多人谈佛论道了。

书中有关文艺的书信最多，其中多数又言性言情，强调诗文书画要有自然真实的情感。这是那一时期士大夫知识分子崇尚自然真实的审美情趣的反映。明末随着资本主义萌芽的产生，哲学上出现了一种可称之为早期的启蒙思潮，诋毁君权，同情人民。其理论基础是带有近代特征的自然人性论。这种理论言性言欲，阐述人欲的天然合理性，以对抗程朱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的说教。与此相适应，文艺上出现了一种浪漫思潮，言性言情，强调文艺要表现人的自然真实的感情，以对抗明代前后七子的复古摹拟。因此，书中言性言情的思想，是与那一时期哲学上的、文艺上的进步潮流相联系的。

书中有些介绍自然景观的尺牍，有的还写得很细腻，很清新，读来喜不自胜。如陈宏绪《与杨维节书》写道：“弟自三月以后，以病移居远郭。所假小斋颇佳，湖光与天相并，草色与烟相乱，云来几上，树人帘间，大足供我啸傲。”这里写“所假小斋颇佳”，实际上极佳，佳到与大自然的湖天、烟草、云树融合成了一片。莫廷韩《与曹芝亭》写道：“仆平生无深好，每见竹树临流，小窗掩映，便欲卜居其下。”表现了作者对“竹树临流，小窗掩映”清净生活的向往。黄虞龙《与眉公》写道：“泛泖湖，日色淡融，水意平远，目青山小小如几案间物。已复天水连绵，无望无际。久之汀洲半点，鸥凫可亲。推窗凝睇，夙怀顿饱。致问眉公：此去蓬壶几里?”这里把水乡写得美如蓬壶仙岛了。这些都表现了那一时期一些士大夫知识分子对山水的爱好和恬淡的审美情趣。这与他们厌弃仕途、向往隐逸有关，与他们背离儒家、转向释道也联系在一起。佛教清淡寡欲的思想境界需要大自然的依托以得到慰藉，老庄更讲弃绝人事，复归自然。因此，释道虽然不同，但在亲近大自然这一点上却是一致的。这是那一时期的一些知识分子不与封建统治者合作所必然走的一条道路。

作为尺牍，此书在语言形式上还有着尺牍的特色。《文心雕龙·书记》说：简牍“贵在明决”，“辞若对面”。此书中多数尺牍都具有这一特色。虽然因写尺牍的人与受尺牍的人的关系和尺牍的内容不同，而具体表现形式不一样；或委婉陈情，或直言叙事；或含蓄规劝，或明白晓示；或比喻说理，或议论辨旨；或虚心相商，或热情奉达。但不管如何，总是要把要说的话明白无误地告诉对方，而且“辞若对面”，读其书如见其人。如此书中黄虞龙《示俞平》云：“读千赋则善赋，观千剑则晓剑。苏子日：疵病不待人指摘，多作自能见之。”此简虽短，只二十几字，却明白无误地晓示了一个道理：文章的“疵病不待人指摘，多作自能见之”，也就是文章要“多作”。全书的尺牍有长有短，长的有几千字的，短的比此简还短，只有十余字的，但绝大多数都能主旨明确，语言平易，读来容易上口，具有晚明散文小品的语言风格。

因此，此书虽因周亮工的封建正统思想和保守思想所致，辑录了一些诸如抨击当时进步文学家等思想落后的尺牍；但他锐意把书编辑得既博且新，从而也就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使之成为一本很有价值的书。

我们此次点校《尺牍新钞》，以道光丁未刻本为底本，参校了商务丛书集成本。两者都有错漏，而道光丁未本为多。如卷一王士祯《与减斋》中的“昔人云”的“云”字漏刻；卷三曾文饶《问友人病》中“肉不可胜食食气，药不可胜元气”的前句，多一“食”字；卷五胡介的字“旅堂”，误刻成“旅壁”；同卷高岑《与罗星子》中“蜿刻为为籀斯笔”句多刻一“为”字；卷九侯方域《与孙生书》中“即读书书而矜且负”句，漏一“多”字，多一“书”字，应为“即多读书而矜且负”；同卷叶秉敬《寄吴宾晖》中“如调鼎鼐”句的“鼎鼐”，错为“鼐鼎”，等等。此外已错为巳，巳又错为己；末错为未，未又错为末；宫错为官，辨错为办，毋错为母，士错为土，千错为于，扬错为杨，太错为大，等等。特别是卷七错拼排了三块刻版：将诸九鼎的《与胡彦远》一书前面部分排在俞琬纶《与周玉绳》的书后；黎士宏《与曾弗人》后面部分排在诸九鼎后；而俞琬纶的《与周玉绳》的结尾部分和另两首尺牍，又排在黎士宏的《与曾弗人》后，这样就带来一系列差错。这些，都参校商务丛书集成本而予纠正了。惟书中脱漏字处，因两种本子皆然，也就仍以“口口口”保持书的原貌。但由于我们水平很低，书中错讹还未校出者，在所难免；标点也会有不妥之处，在此一并敬希读者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