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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太阳底下摇滚乐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喻丽清
出版社 中国社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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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太阳底下摇滚乐》属文学类,散文、随笔作品集。喻丽清以散文驰誉文坛,但在诗歌、小说、童话创作及译作方面都是上乘表现,具有多方面姿制裁与天赋,将中国江南才女的灵气展现得再充分不过了。她曾获台湾文艺协会散文奖章及新闻局优良著作金鼎奖,两度获最佳少儿读物奖。

内容推荐

喻丽清,曾任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会长,台北医学大学北加州校友会会长。作品经常入选各种选集及教科书中。《太阳底下摇滚乐》属文学类,散文、随笔作品集。

《太阳底下摇滚乐》将喻丽清中国江南才女的灵气展现得再充分不过了。

目录

第一辑 青春记事簿:我的中学生活回忆

内在小孩

永远的第二

罗大妈的剪刀

大细胞与小细胞

三角板的美学标准

特权阶级:侨生

一万次的成功

智慧的灯

写作第一步

毕业

道南楼忆往

写作与结网

写作的乐趣

点燃的激情

第二辑 杂样的小品诗

四叶草

数字游戏

原始人的绿卡

幼儿园里的真理

杂样的小品诗

种花

风筝

春雨

一只小熊

绝妙的谜

掉了的影子

春天的意思

适可而止

天地

孩子与雪人

雪中炉火

礼物

花生糖

欧游小品

叶落

盒子里的黄花

抽象一品

第三辑 会唱歌的叶子

看海风里飞翔的人

苜蓿和中午的妙境

母女一日

会唱歌的叶子

烦恼的春天

金鱼

檀香之香

看鹿

看鲸

晚餐愉快之不易

打呵欠的鳄鱼

念旧情结

半月湾里南瓜肥

大蒜口香糖

归来衫袖有天香

微小的爱

蝴蝶树

象脚花瓶

孤木

第四辑 金色的奉献

瞎子、孩子与狗

三代

理想主义者的难局

十二月事件

圣诞树与禅

真正的圣诞

妈妈的毛线针

金色的奉献

挖出中国城

爱它爱到一百岁

翅膀下的风

童年您慢走,蜡笔请留步

第五辑 把寂寞缝起来

太阳底下摇滚乐

把寂寞缝起来

飞机上

挪威春饼

捕捉原子的人

青菜的素描

扣子的学问

再生纸

诗与牛奶

跳豆的秘密

加州的地球日

建筑新潮流

一百五十年的科学馆

五不知

公园里的莎士比亚

怀古的乡愁

走马观花三千里:由美国东部到西岸

试读章节

下着雨,我出去给你买生日礼物。细细的雨丝飘在我透明的伞上,流光似幻,朦胧间你已十岁了。

何必老得这样快呢?我跟你说笑。你自己倒还嫌不够快呢!虽然你还不能打定主意长大了要做什么。做什么好呢?

去糕饼店当师傅:天天给蛋糕打扮装点,天天带着满身的甜香回家。

去电视台报告新闻:能做无冕皇后,女王都不要当啦。

去当小学老师:不高兴的时候可以罚学生写一百遍“对不起”;高兴的时候请大家吃冰激凌。

当作家也好:灵感不来的时候,就是去收垃圾,心中也自觉是崇高的。

当画家也不错:背着画架,到处旅行,人家都说你在追寻……

反正是长大了就好。我已经梦过了我的繁华梦,该你了。

我轻转着伞把,不敢为你设想太轰轰烈烈的前程。人生,有万千种的滋味,豪华寂寞,各自有致,能言传者几稀?

是谁传下母亲这一行,黄昏里挂起一盏灯?

我在雨中灯影里为你祈福:愿你将来尝到的爱比我的美;你的快乐比我的甜;而你的智慧比我的圆熟……

如果,如果还有来生,我想我是不愿意颠倒阴阳的,因为我还是,很喜欢——做你们的母亲。

花生糖

我小的时候,很好吃。可是在我们那个时代,小孩子是没有什么“固定的零用钱”这类玩意儿的。有时在路上捡到一毛钱就会高兴得雀跃三丈,因为一毛钱可以买到两颗橄榄、话梅或是一块花生糖呢。

我的故事,是从跟一位同学的友情开始的。

我的同学高胜利——因为是在抗战胜利那年出生的——是标准眷村里长大的孩子,非常能吃苦,除了上学,在家的时候总得帮忙料理家事。我记得有一次晚饭过后,功课做完,十分无聊,就到她家去找她。

“她在抽水机那边洗衣服呢。”高妈妈说。

我跑到抽水机那儿,一看,好多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聚在那里,一人一只大水盆。盆里一大堆待洗的衣物,盆边斜架着一块木制洗衣板。昏黄的路灯下,白白的肥皂泡沫沿着洗衣板一揉一搓地膨胀起来,好玩极了。

“我帮你洗。”我还记得当时兴奋的心情,后来读到马克·吐温的《汤姆·索亚历险记》,里头说到汤姆被处罚去油漆围墙,他的同学争先恐后,甚至用苹果、玩具来交换工作,我就不禁发出会心的微笑。

可是,胜利只让我帮她打水。那时候自来水还是奢侈的事。我家有个大水缸,我记得还要请人每两三天挑几担水来,把缸注满。

总之,后来我天一黑就跑去帮她洗衣。其实,是蹲在洗衣盆旁边玩那滑滑溜溜的肥皂水。

有一天,胜利来找我,给我看她妈妈给她的一毛零用钱。我们俩兴高采烈跑到小杂货铺去买糖。为了铺子里“琳琅满目”的零食,我们起码费了十来分钟,最后终于决定买了块花生糖。

那时候的花生糖,可没有现在这样的“秀气”——一口一块。那时是一大片,长方形,胜利把它对分了,掰开递给我一半。多够朋友!

好景不长,可惜,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我们吵了一架,再也不愿彼此是“朋友”了。她决心要讨回她那一半白浪费在我身上的花生糖。

我在家没有洗衣烧饭过,哪有零用钱?运气又不够好,低头在路上来回走上十趟八趟也没捡到过一分一毫。怎么办呢,只好关了房门,不敢出去。母亲觉得非常奇怪,她那个野丫头一样的女儿居然有一天乖乖地自动闭门读书,而大门外边站着一位满脸怒容的同学,忍不住追问起来:

“高胜利为什么站在门口?”

我觉得丢脸极了,死不开口。

母亲又去问门口的那一位。

“花生糖还来。”我只听见胜利的“怒吼”。不记得母亲是给了她一毛钱呢,还是要我去照样买块花生糖还给她?反正只有那一声“花生糖还来”永生难忘,其余都已淡远,不复记忆。

女儿由牙医师那儿回来后闷闷不乐,因为发现了两颗蛀牙,平日爱吃甜食之故。我本想给她一点“机会教育”,看她一脸郁然,实在不忍。故改口说了一则小时候的故事。

“花生糖的故事”对女儿而言,是一则十分可笑的小插曲,然而在我童年回忆的百宝箱中却好似一样蒙了尘的古玩。如今我拭去岁月的尘埃,在上面看见的是淡淡的甜与浅浅的伤——那两个月光下同洗着一盆脏衣的小女孩到哪里去了呢?那两个放学后小店门口细心对分一块花生糖的小女孩哪里去了呢?P58-60

序言

性情中人的性情

——喻丽清、李硕儒文学对话

还是在北京的时候,就读过喻丽清的大名和她的一些散文,感觉是丽雅清幽,想必文如其名、名如其人,北京一家出版社已商妥为她出版文集,我祝贺她,不由得也欣羡出版社的慧眼识珠,因为无论散文诗歌,她都成就斐然,已成了华文世界最夺目最耐读的作家之一。她邀我作序,实在愧不敢就位。于是商定,不如来一次关于她其人其作的对话,我们俩同时出场,这也许能给读者一些更随意更直接的了解。

李硕儒:或许读书如同看人看一切事物,总是由表及里,从外在到内在,读你的书最先感觉的就是美,文字的美,文字的动态美,不是躁动不是骚动,而是一种幽雅的轻灵的动,轻到有诗意有思考有色彩有音乐,或水到渠成,或异峰突起——就出现一响震动,震动出疼痛,震动出哲思——

喻丽清:别再这么说了,我有点受不了。

李硕儒:我不是盲目吹捧,有书为证,比如你在《蝴蝶树》里,写完一生只有一年生命期的玛瑙蝶世世代代总要从阿拉斯加飞到旧金山湾区的蒙特瑞,往返七八千英里寻找蝴蝶树,在这树上亮出自己最灿烂的美丽,怀上胎后又要飞回阿拉斯加产卵、死亡,之后你突然感叹说:“寻访是一生的工作,不是吗?然而,寻访的仿佛并不是自己,是前世未了的‘半生缘’吧!”前者你把缆车写出了生命,和生命的香与暖、浪漫与无限;后者你又从蝴蝶树与玛瑙蝶现象,追问生命的原蕴与幽冥间的道理,读着这些,真不知是沁甜还是凄苦,但不管是什么,都感到一种美,一种动态美。

喻丽清:这倒说到我心里去了,可能因为是在父母的争吵声中长大,无论看人看事看书我总是对有悲感意味的最敏感并且喜欢,人们常说悟性,我以为悟性就是感觉,感觉的深与细,是天生的,可能后天的教育帮助不大。就像我结婚之后才从先生那儿学到乐观,但也无助于我童年的不愉快。

李硕儒: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从作品中我猜想你一定是在一个非常优雅温馨的环境中长大的。

喻丽清:糖水里泡大的?哪里,我一生下来就“逃难”到台湾,爸妈的关系很不好,整天吵嘴。母亲还有忧郁症。大概也跟我们现在一样吧,由大陆到台湾,不就是“移民”吗?——在移民里,有的适应快,有的适应慢,有的也会疯掉。

李硕儒:真想不到。

喻丽清:更不幸的是我妹妹的去世。她7岁就患血癌,那时我刚上初中,这对我打击极大,总有种窒息感,因为妹妹死时,人们把她装进棺材。看着她瘦小的身子躺在那里,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她叫醒把她唤回,我没这种能力,只能哭……后来他们又往棺材盖上钉钉子,我顾不得哭了,就推他们,喊着不能钉不能钉,万一把她埋到地下后又活了,她怎么爬出来……后来,妈妈又死了,死时才57岁……

李硕儒:这么多的悲剧都发生在你的青少年期,难怪你对悲情那样敏感,这是用亲人的生命铸就的。

喻丽清:所以潜意识也许我是在作品中营造和谐与温馨,以自己塑造的天地对抗现实世界中的种种不幸与不谐吧。

李硕儒:噢,悖反,悖反心理。

喻丽清:王尔德说,一个人走在人生路上,天性中总有种向相反方向走去的意念,这话很有道理。文学中的自己和真正的自己,其间应当有点哲学的考量与距离才好,我想。文学总要创造一个精神世界,这世界是作家自己想要而现实中又没有的;要么就是某人的世界非常好,他要把它保存下来。可我属于前者,其实只是想将自己的另一个潜在的性格发扬光大吧!所以我才要创造并希望有更多的人分享,可又有多少人能了解能分享?往往创造出以后又觉悲哀,觉得自己很傻……用那么大的热情去做什么不好!

李硕儒:这就太悲观了,从创作本身说,它的确是件很寂寞的事,特别是科学越来越发达,人们越趋向享受,与其青灯黄卷地看那一部部的书,哪如看电视、上网络惬意轻松!可你是有大批读者大批知音的,比如我的一位亲戚就非常喜欢读你的书,她说亲切、不被教训,像是朋友间的倾述与倾诉。

喻丽清:先替我谢谢你的亲戚。她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或许因为我从来都没想当过作家的缘故。创作很怪,你越刻意营造反而不行,在不知不觉中创作才有想不到的效果。

李硕儒:有道理,创作绝对忌讳“刻意”和造作,只有舒卷自如,“放浪形骸”,才真的到了创作境界。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钟情于文学,可又没想过当作家。

喻丽清:准确地说不是我不想,而是母亲不让。直到今天,她嘱咐过我的两条人生准则我都记得清楚:·第一不要以文学为专业,哪管实在喜欢,也只能作为嗜好,因为它养不活你;第二要自立,不要靠先生吃饭。就因为这些,我的第一篇在《皇冠》杂志获奖的文章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是我的国文老师帮我投的稿。按常理,一个中学生得了一项飞来的文学大奖本该是一个值得庆幸的惊喜,可我却不敢张扬,不敢把奖状拿回家,只好把它和文章藏在抽屉里。

李硕儒:这太压抑了,不光压抑了你少年时期的精神,也差点压抑了你的才华。

喻丽清:倒也不,我其实非常爱我的母亲。并且从资质到行为都很像她。我从来没想到过反抗她,可对写作,无心插柳反而像是对她的“背叛”了。

李硕儒:她发现过你的这些想法吗?

喻丽清:我想她早发现了。不过,初到台湾时,谁能靠写作吃饭啊?也许她自己年轻时也有过写作梦,却在战乱的大环境里被牺牲了。所以她反对,就先给我点警告。好像我女儿也想写作,我也是对她说能做别的就先去做别的,不知道是否是一种“移民心态”?

李硕儒:这真是个谜样的文学情结,爱又不敢,不光自己不敢,还不准女儿去爱……

喻丽清:有一件事也许最能说明她的矛盾与丰富:还是王鼎钧先生主编《中国时报》副刊的时候,有一次他为报社给一些最有前途的新秀开了个Party,我在其内,老作家艾雯也被请来了,我跟她提起我妈妈(因为她们是老同学),艾雯阿姨非常高兴,说我们失去联络很久了,太好了,我一定要去看你妈妈……回家后就把这些告诉妈妈了,还把艾雯阿姨的地址拿给她看,我们都非常高兴,于是就一直等艾雯阿姨来。可她没来。母亲虽然不表示什么,可内心所受的打击很大。我想是阿姨忘记了她说过的话。后来我给艾雯写去一封信。不久,她同王琰如(也是妈的同学、作家)阿姨一起来看我妈。自此,我妈再没管我写作的事。那个时代,作家是非常受尊敬的。对于写作,我母亲看到的只是名利。还好,我看到的是梦想。

李硕儒:这就找到了你文学因子的源——母亲。她给了你非常丰富的关于文学、关于生活与文学的遗传因子,她给一种对文学的痴情与感知。还有就是那气质。读着你的书,总感到一种贵族式的优雅与忧伤、关爱与无奈。别小看文学中的贵族情节,这是很少人能写进作品的,因为他无论看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罩上一层高贵的光晕,无论想起什么都带着一腔温爱的情怀,可人生的无常与无奈又总使他生出种种惆怅与忧郁。我想这是你母亲的情节,最后也成了你的。

喻丽清:我这种谜团似的感觉让你说透了,可关于我的作品中的贵族情节我至今没意识到。在台湾,倒是有人说我是“闺秀派”、“写意派”什么的。

李硕儒:我看过这方面的文章,但不好苟同。你的确有闺秀派的秀,可还有雅士派的雅,学理派的学与理,悲怆派的悲与凄……从你的作品中,我还读出另一种情味,就是那种宗教式的悲悯情怀,不知你是不是信教?

喻丽清:真是逃不过你的眼睛。我的确信教,信的是天主教。

李硕儒:怎么信的?你对宗教怎么看?

喻丽清:宗教是精神的寄托,人往往是寂寞无奈时才去寻找宗教。可我信教是很偶然的一种机缘。上高中时,一位想当修女的同学拉我去一处天主教堂。在那里遇到一位神甫,是个美国人,中文名字叫张志宏,先在上海,后到台湾,他瞎着一双眼,一住几十年,他以为就精神教育说,写作最重要。所以他开了一个写作班,还组织了一个山地服务团。放暑假了,他就带学生们去山地服务,也看看山胞们怎么生活。他们的确苦,连鞋子都没有。那时候我们这些穷学生也只带得一些募捐来的铅笔、医药用品什么的,可山里的孩子们得到它们还是欢天喜地。张神甫也很穷,除了在师大教英文之外,只靠给美国报刊写稿赚来的稿费养这两个团体。他很辛苦,可乐观又幽默。一次我去看他,他笑笑说,昨晚又打了一宵麻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只靠一只眼,用一盏麻将灯不停地调节光度写稿,看着他的神态,想着他的辛苦,我不由对他生出一种钦敬。后来他问要不要听听道理?我说好啊,于是一星期听他讲一次道,听完就同他辩论。他不急不恼,不是非要说服你不可,我也就更加放肆,我越来越感觉到他不像是神甫,倒像是一位修养极佳的文学家。或许这就叫缘分,就在这放肆又自如的讲道、听道和辩论中,我反而自自然然地受了洗。

李硕儒:也许你受的不是天主的洗,倒是那神甫的文学的洗礼?

喻丽清:我也说不清,反正我是心悦诚服、舒舒泰泰跟着他。

李硕儒:走到哪一步?

喻丽清:不久,我从台北医学院毕业了,有两个职位供我选择:一个是去耕莘医院药方做见习药剂师——因为我是学医药的,专业对口;一个是去耕莘文教院给他当秘书,你说我去了哪儿呢?

李硕儒:事关你的事业和一生要走的路,还有个生计问题——因为你说他那么穷,给他做秘书有工资吗?

喻丽清:有,但很少——因为他太穷,还要养那两个组织。我想了很久,还是去了他那里。

李硕儒:噢,这真是非常重要的一笔,它突显了你的性格!这是超常的非流俗的。想不到这个看上去那么温婉淑静的女子内心里却有那么刚毅的决绝!我不知道这是对宗教还是对文学?

喻丽清: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当时只想为他工作。如今,我有点明白了。宗教其实不是一个目的地,而是一个方向。信什么教并不重要,就像你想去天堂,乘飞机、坐船、坐火车都可以,只要往那个方向走就行。如果站在月台上不动,哪儿也到不了。

李硕儒:他呢?

喻丽清:他自然十分感动。可他更知道自己没钱,付不出我多少工资,他就说因为工资少,我每天为他工作半天就可以了,另一个半天他送我去辅仁大学神学院上学。那一段虽然收入很少,可是我时时感到我几乎成了一个精神富翁,可惜,只两年多他就告别了人世。

李硕儒:真是人生无常,可我已经越来越清晰地找到你才情的脉动。如果说是母亲给了你先天的文学遗传因子和早期的启蒙,那么,神甫就是给了你后天的决定性助力的天神,而且不光是文学层面的助力,还有更高的宗教层面的启迪与开悟。

喻丽清:其实,文学与宗教有时是对立的——文学,往往是关于人生的追寻与考问;而宗教却一直是生命的解释者。文学追求自我和个性,但宗教要你放弃自我。

李硕儒:可要是两者从对立到统一,岂不就达到相辅相成、互为完成,成就一种更高的审美境界!我一直以为,同是作家同是文学,其美学层面的品位是高下有别甚至极为悬殊的。

喻丽清:你是怎么划分的?

李硕儒:就文学作品说,我以为第一个层面是可读性,第二是艺术性,第三是哲理性,第四是宗教性,这是最高境界,因为它已经升华到信仰的思辨,神甫给你的就是这最高层面的开悟。

喻丽清:我好像没感觉到。人生,有时是经不起解剖的。

李硕儒:想想你的两位文学启悟人与你的关系、与你的感应,好像是充满悖论:从表面看,你的母亲似乎总在压抑你的激情,阻止你的创作,可其实她不但给了你先天的文学因子,而且总在甚至是以自己的生命感应你、激发你,让你欲罢不能;那神甫是自宗教始以宗教终,其实他给你的是宗教的外衣、文学的灵魂。

喻丽清:想想还真是这样。可惜,他们都早已经死了,否则,我们再回过头谈谈就都解透了,那该多好。

李硕儒:还有,不止你,包括鲁迅、郭沫若、契诃夫等,为什么这么多原本学医的都成了举世公认的大文豪?这里是否有一个没被人发现的规律?

喻丽清:以我的体会,学医的整天和病痛打交道,看透了人间的生老病死,为了能够正常地面对人生,他们就从相反的乐观方面补偿。我发现,不少学医的人喜欢诗与艺术,无论是音乐还是绘画。

李硕儒:我以为,医生和病人一起整天在生死线上搏斗,也就是在阴阳两界搏斗,人被救活了就回到阳世,救不活就去了阴间,他们不知看了多少,参与了多少,所以他们就更比一般人看透了生命的原蕴、生命的价值,对生命的关怀更深刻、更急切,写出的作品必然比一般作家更深邃。  喻丽清:同意,这完全是我想的并且是我感觉到的。

李硕儒:我还找到你的作品以具有那么高贵的气质,那么悲悯的心肠,那么凄美的意蕴,那么深邃的生命关怀的缘由。

喻丽清:又开玩笑,说得我都不好答话了。

李硕儒:不是玩笑。我说高贵是指一切生灵在你眼里都赋予了一重高贵的光,而你又有医生救助生命的心肠,有宗教观照灵魂的悲悯,这一切就构成了你作品中流溢出的多味又深沉的魅力,崇尚一切生命的尊贵。

喻丽清:我没那么好,我没想到过我应该怎么看人看世,也没想到过应当怎么写而不该怎么写,无论生活和写作,我都是率性而为,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李硕儒:看得出,我并且早已承认,无论你的人生和写作,都是一个性情中人的性情的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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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8:2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