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作为一种私人记述,本可补正史之不足,笔墨若能生动传神,则更有文学的趣味,所以作者总喜欢读笔记。人们却多以为笔记都是古人作品,是一种陈死的体裁,殊不知黄秋岳、徐一士、刘禺生等都是近几十年中人物,本书作者也是其中之一。本书便是作者多年读书笔记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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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悦读双香楼 |
分类 | |
作者 | 蒋祖烜 |
出版社 | 河北教育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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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笔记作为一种私人记述,本可补正史之不足,笔墨若能生动传神,则更有文学的趣味,所以作者总喜欢读笔记。人们却多以为笔记都是古人作品,是一种陈死的体裁,殊不知黄秋岳、徐一士、刘禺生等都是近几十年中人物,本书作者也是其中之一。本书便是作者多年读书笔记的精华。 内容推荐 人生的每一阶段,都会遇到对自己产生深刻影响的书籍。作者自小喜欢读书,带着问题或课题而读,因为要用,所以读得广、读得深、读得专心。读书过程总是与写作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有的感悟和联想,直接写在书的天头地角。常常在旅行中,尤其是乘飞机长途旅行,平稳而安静,特别容易引发思考,特别适合书写。作者也乐意接受书评的任务,几乎来者不拒,多年来,发表的书评总在百篇以上。本书集结作者多年的读书笔记,相信读者阅读之后会有一定的裨益。 目录 想读《艽野尘梦》 一辑 悦读随感 石佳冲的春天 敲打真理的燧石 聆听大师 亲近何人 幸福、安宁与什么有关 理性的品格与理论的力量 以叙事表意,用感觉思想 回到常识 为中国建筑师立传 原野上的殿堂 关于香巴拉的当代经典 带这本书去巴黎 带哪本书去西藏 活着的民族信史 想请你来看看自然 热爱自然需要什么理由 大地上的格式 解魅电视 繁华背后读箴言 双香楼读书 书香人生 二辑 友情出句 《名人的星空》前言 青春的远征 行走的追寻 《乡土的背景》序 风景这边也好 感悟魅力 解读湘人精神的地缘密码 文化:真正的“主持” 《黄铁山的水彩世界》序 美景如此生成 美的凝望 这就是家的地方 陌生的风景 寂寞般风景 油茶飘香 好玩 燃烧的功夫 三辑 自书自说 《神话陈逸飞》前言 《神话陈逸飞》后记 平淡从容才是真 《掠过心灵的那阵风》后记 《掠过心灵的那阵风》再版后记 遥远不遥远 卷帘天自高 诗美,永不风化 献上一支心中的歌 海豚与铁锚 五年两百期 《辣在心头》 《辣椒湖南》自序 《辣椒湖南》后记 《念楼骄》后记 当代中国出版事业的学与问 《香樟年记》后记 一年有365个日子 《湘南半月记》后记 四辑 书事书人 西欧出版 香港书业印象记 推动中华版权“走出去” 小康社会,书香社会 贴近大众的建筑书 京华书缘 湖南名刊大刊战略的思与行 书市归来看湘书 走向深蓝 五辑 他者絮语 《念楼骄》序 远方的诗意 回到常识 南风吹来蓝风 打量平凡 吃辣椒,一种有意味的形式 中国媒体的公众解读与核心表述 梦中祖烜 书虫老爸 读书生活(后记) 试读章节 石佳冲的春天——读《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春天,从泥土深处、从草木丛中日盛一日地鲜艳起来、繁复起来。我也有幸从庸常、忙碌和辛劳的日子出逃。一条大江与一座山峰基本隔断了尘世信息爆炸的侵害、人际关系的纠缠,缩短了通向大自然的路径。尽管用地理的概念来丈量只不过十几公里,但心理的移位却延伸出不曾预料的距离。 我时时沉浸在一种幸福和喜悦的情绪之中。这种时间和空间上的巨大空缺,是我数年来孜孜以求的。重演二十多年前规律性的集体生活,重温早间的晨跑与晨读,如此新奇而有趣。更让人兴奋的是与那些经过历史大浪淘洗之后的代表人物朝夕相处,亲近他们的名字,然后小心翼翼而又庄严神圣地翻开他们的著作,心驰神往地追溯其人生与思想的旅程。 一组由我自己选定:苏东坡、梁启超、莎士比亚、爱默生;一组有课程安排:马克思、恩格斯、毛泽东、邓小平。精读课就选定恩格斯的著作,那是1886年完成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整整一旬,我们耐心读着经典里的信息而春天也在这一旬爆发般地绚烂开来。 樟树因为它的四季常青,被选定为长沙的市树,实在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樟树的颜色常常是南国人们引为骄傲的。那是一种盛大的庆典,一种欢愉的冲动自内心深处渗透出来。观察到细微娇羞的叶子渐次取代老叶的陈旧,这种替代的好处在于一种渐变而绝不是突变,因而使树冠始终保持完满而体面的尊严,不至于裸露瘦硬的枝干与疤痕。但是,当今年的第一片绿叶萌生,在爽风中舒张身躯、欢呼新生的时候,自然的规律也就宣告了它的消亡,同时也宣告了整个春天的消亡。一片樟叶足以代表那正灿烂热烈的整个大地上的花花草草、枝枝叶叶。不管是在绿条间如星撒开的茵黄的迎春抑或密集成串的紫荆,都绝不能逃脱老黑格尔的著名论断: 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 恩格斯要言不烦地阐明了“现实=现存”,进而推导出更为明确的结论: 凡是现存的,都一定要消亡。 如是,我们对那些神圣的、绝对的、权威的、美妙的事物,有了一种较为轻松的心态,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超脱和对以往幼稚可笑的宽容。 同样在这篇论著中,在两万多字的篇幅里,恩格斯以不屑的态度不留情面地十多次否定“平庸”。他以调侃的口吻说道: 黑格尔是一个德国人而且和他的同时代人歌德一样拖一根庸人 的辫子。歌德和黑格尔在各自的领域中都是奥林匹克山上的宙斯, 但是两人都没有完全摆脱德国庸人的习气。 尽管恩格斯已经作了高度的肯定,并且在别的著作中不止一次表达对自己老师的景仰,但在这个长句里他两次鲜明而坚定地拒绝平庸,显示了真正哲人超拔和睿智的品格。当然,远远不止这些。恩格斯以他犀利的笔锋直指“德国庸人”和“庸人习气”,在思想的“此岸”与本质的“彼岸”游移之间,我们还得赞赏费尔巴哈的勇气: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真正的平庸在于固守陈见而不敢突破,在庸常生活的随波逐流中,我们已经沾染了多少俗不可耐的水腥气息,而人群中弥漫的水腥气息终将导致整体的嗅觉失灵!其实,一个人的倾斜不会给地球的平衡造成多大的压力,但恰恰是那一次不同寻常的偏移有可能闪烁出智慧的灵光,创造出人间的奇迹。 请注意这个句子:“那时(在以前的时代),每一个人都要比我们今天更多得多地耗费一生中的时间来满足自己的物质需要。”而我们今天为维持基本的生存所必须耗费的体能和智能更少得多了,但我们在人类文明上所作的贡献是否超越了先贤呢?没有,远远没有,庸常和俗念挤占了头脑中的创造空间。 当我们一步步向一百多年前欧洲时代的历史、经济和文化的背景推进,古老的概念和表述方式造成的理解差异慢慢弥合,古奥繁复甚至有些■屈聱牙的滞碍也渐渐扫清,曾经枯燥而生涩的“条条”也变得血肉丰满,进入所谓“天心月圆,春华满枝”的境界。就像在岳麓山上的丛林穿行,忽然找到一条明晰的小路,惶惑与不安的重负即时抛下,疾步如飞就像奔向久别的友人。 那实在是一个春寒显得有些漫长的时段,从惊蛰到清明的几个时节,仅仅两个艳阳天气,阴郁笼罩着四周,清寒侵袭着热望。近在咫尺的岳麓山几乎看不清全貌。“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而我最担心的是坡间如期怒放的杜鹃花,能否承接这意想不到的重创。 我们的思维再回到原著上: 在这种变化中,尽管有种种表面的偶然性,尽管有种种暂时的 倒退,前进的发展终究会实现。 春天不知不觉退出我们的感觉和视线。但,终结预示着新的起始。P9-11 序言 平常人作书话,“话”的总是他读过的书,我亦如此。蒋祖炬君有一篇,“话”的却是他“想读的书”,这就不大平常,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更感兴趣的,则是他“想读”的那本《艽野尘梦》。此乃湘西人陈渠珍写的一册笔记,记其于清朝覆亡前夕进出西藏的经过。“艽野”词出《小雅》,《毛传》释为“远荒之地”,正指西藏。《艽野尘梦》的意境,则像是在说“往事并不如烟”(冰心《追忆吴雷川校长》文中名句),颇含惜往伤逝的悲怆,因为有一位藏族女子,为了帮助作者逃出西藏,付出了她年轻的生命。 此书四十年前曾从陈氏后人借阅一过,为民国初年自印本,十分难得。因其内容有趣,如今我还想再读,但不知蒋君到手了没有,到手的是原本还是后来印的?如系后来所印,附录的“苗藏二姬合葬墓志铭”是否还保留着呢? 《艽野尘梦》用的虽是文言,记叙却能委曲周到,描写也很注意细节。有些精彩片段,我读时即深深为之吸引,读后又久久不能忘记。还不止一次在茶余饭后当故事讲过。以下便来复述几节,全凭记忆,难免有出入,也有我故意添减之处,请读者观其大略可也。 宣统元年(1909年)清军进藏,陈氏时任某部三营管带(营长),过金沙江后,天气奇冷,宿营的牛皮帐篷夜间冻得硬如铁板。每日晨起,须先在帐中生火,烤一至两个时辰,待牛皮烤软,才能拆卸捆载到牦牛背上,这就快到开午饭的时候了。因此部队总要午后才能出发,只走得四十来里路,天色向晚,又要找宿营地支牛皮帐篷了。 在行军中,军官都有马骑,却不能一上路就骑马,而要步行好几里,待双脚走得发热,然后上马。骑行数里后,脚趾便会发冷,而且越来越冷,决不能等到冷得发痛的程度,即须下马步行。如此走几里,骑几里,骑行的时间顶多一半,还得与步行士兵保持同样的速度,故骑行的路程也顶多一半而已。 营中各队(排),也为伤病士兵备有马匹。队里总有几个兵爱占便宜,见马少兵多,便抢先报告队长请求骑马。上马以后,有经验的人知不能久坐,骑些时候就会下马。没经验又贪心不足的人,总怕马被别人骑去,先是装脚痛不下马,结果脚真的冻痛冻僵,真的下不得马了。营里最后被冻伤冻残了的,便是各队争着骑马的士兵。 进驻拉萨以后,藏官笑脸相迎,还送了个年轻、丫头给陈管带做小老婆(书中称之为“藏姬”)。但没舒服几天,到了辛亥年(1911年),藏官的笑脸就变成凶神恶煞相,要杀汉人了。这时“藏姬”西原却站在自己男人一边,帮助陈氏和护兵逃出了拉萨。这时由原路东归已不可能,只好走藏北无人区,经过青海往西安。在无人区一度断粮,陈氏虽有武器,对天上飞的老鹰、地下跑的羚羊却毫无办法,幸亏西原枪法极精,弹无虚发,才不至于饿死。 最后到了西安,那里正流行麻疹,西藏地方从无此病,西原没有病过,没有免疫力,很快被传染。陈氏却对此毫无所知,以为成年人不会再“出麻子”,耽误了治疗,西原遂不幸病死,年仅一十九岁。陈氏对她还算有情义,将灵柩运回湘西,建了墓,还留下了这一册《艽野尘梦》。 《艽野尘梦》中最精彩的故事,也是在无人区中发生的。某次行至有水草处准备安歇时,遇上几个去拉萨的喇嘛,他们的马多,食物也多,态度却很友善,应允以一匹驮马和若干食物相赠。护兵见喇嘛有油水,又未见其带刀枪,便想尽杀其人,尽取其物,决定翌日整装待发时动手,以为这样对方不会防备,事后也无须收拾,最为妥当。陈氏虽以为不可,但寡难阻众,只得听之。 第二天一早,喇嘛送来了驮马、食物,还帮助他们将坐骑上带的物品移到驮马身上,说是轻装才能快走。整装已毕,护兵就开了枪,击伤了一个喇嘛。谁知几个喇嘛(连同伤者)反应极快,立即飞身上马,并迅速从宽大的藏袍中出枪还击,护兵应声倒地,一死一伤,喇嘛们却绝尘而去。更没想到的是,刚“送”来的那匹驮马也跟着跑去,不仅带走了“礼品”,还带走了他们原有的食物和用品。 食物没了,护兵也没了(伤者无法救治,旋即死去),报应如此之快,真令人惊骇。但作者根本来不及惊骇,因为在无人区中没了食物,自己很快便会饿死,如无西原同行,结果就只能是黄沙中又多一堆白骨了。 复述的这几节故事,略可见清末民(国)初“艽野”情况之一斑。也是研究边疆史有价值的资料。 笔记作为一种私人记述,本可补正史之不足,笔墨若能生动传神,则更有文学的趣味,所以我总喜欢读笔记。人们却多以为笔记都是古人作品,是一种陈死的体裁,殊不知黄秋岳、徐一士、刘禺生等都是近几十年中人物,陈渠珍则于1952年才去世,当时他还是湖南省人民政府的委员,实在可称为今人了。 书如今越印越多,古旧书被炒来炒去,能“发掘”的好像都发掘出来了。像《艽野尘梦》这样原来无名的书,因为是私人笔记私家印本,又无关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所以反多湮没,甚至在图书馆的目录里也查不到。十多年前我笺释印行过一册《儿童杂事诗》,几年前又整理印行过一册《林屋山人送米图卷子》,二书虽未称为笔记,性质却大略相近,难道这类著述的命运总是寂寞的吗?蒋祖炬君能知《艽野尘梦》,并愿读之,实为空谷足音。我与蒋君并无交往,却因这本书而讲了这些话,如果说有“书缘”,这也可以称作是一分书缘吧。 2007年4月11日于长沙城北之念楼 后记 一、人生的每一阶段,都会遇到对自己产生深刻影响的书籍。如果要我推荐我最喜爱的十种书,前面最好加个定语:“当前”、“今年”之类。比如小学时代,有印象的是《智捕大鲟鱼》、《洒满阳光的道路》、《难忘的战斗》、《西沙之歌》。记得《难忘的战斗》这本陈列在乡镇供销社宝栏柜中,我以甚为微薄和金贵的积蓄购得;《西沙之战》是守着收音机听完的,诗情盎然的排比句式与饱含激情的朗诵,每每让人忘记吃饭。中学时代,我最爱读的几本书是《欧阳海之歌》、《边疆晓歌》、《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铁流》、《青年近卫军》、《王愿坚小说集》。那是一个特殊的时代——书荒时代。每一本书都来之不易,书以稀为贵,很多书都是千方百计弄到手的。大学时代读得如痴如醉的是《当晚霞消逝的时候》、《艾青诗选》、刘心武和王蒙的作品。当中学老师的时候,喜欢苏霍穆林斯基的教育随笔。在县委、地委宣传部当新闻干事,常读关于新闻写作技巧的书,一本《特写写作》,不知道反复看了多少遍。新闻作品主要读意大利女记者奥利亚娜·法拉奇的《风云人物采访录》、苏联记者波列伏依的《永志不忘》、中国记者白夜的《留影》、孟晓云的《记者的眼睛》。在部队服役,读过《战争论》、《拿破仑传》,还有三卷本的《世界史》。有的现在的读者可能连书名都没听说过;有的几经辗转搬迁,自己也找不到了。 二、从哪里去发现读书的线索呢?主要是从书中找书。譬如,许多作家在自己的著作中提到一些作家和作品如何精彩,如何对自己产生影响,特别是书中引用的情节与段落,往往让人心向往之,欲罢不能,恨不得马上得到。有的作家还专门撰写出推荐书目,更给人按图索骥之便。还有书评、书话,更是直接的找书指南。 也喜欢读书类的报刊,那是我买书、读书的另一张文化地图。仅国内出版的新版书,每年就超过数十万种,如何买得起、读得完。图书涉及各个专门学科与领域,如何读得懂、解其味。明智的选择,便是仰仗这些友好的路标。于是《书屋》、《读书》、《万象》、《书城》、《光明日报》、《南方周末》、《中国图书商报》、《中华读书报》,成了我的读书之友。《读书》杂志订了十多年,我也赞成有些书友对《读书》的微词,即越来越专业,越来越生涩。但我依旧初衷不改,继续读着《读书》,一则只读爱读的、读得懂的文章;二则把“难读”视为对智力的挑战,对那些高深古奥的文章的咀嚼,有利于磨砺“思想的牙齿”。 三、从哪里得到这些想读、要读之书呢?主要是买。在北京,我有几家定点书店。美术馆东街的三联书店,进京必去,每去必买,每买都在十种以上。宣武大街的中国新闻书店,甘家口的中国建筑书店,佟麟阁路的三味书屋,中关村的万圣书园,西单图书大厦也是常去之地。在长沙,主要是湖南图书城和定王台书市的弘道文化,也常去阿波罗商业城的弘道艺术书店、维一星城的元丰书店。到外地外国,也不放过书店,往往意外碰到所求之书,或者发生一见钟情的与书的艳遇。在某些偏远小店里的架上陈列中也常有喜出望外之得。 因为工作的缘故,同一些出版机构经常有联系,常能得到赠书。河北教育出版社麦田图书公司经常把希望我评论的书寄来,我也投桃报李,择其好者评之,实现“互动双赢”。 有时候,买书不是为了读,而是为了“看”,为了把玩,为了给出版一些参照,因此收藏了不少异型书。许多书友知道我的爱好,成人之美,共襄盛举,使我的收藏越来越丰厚。我还有一个癖好就是买书送人,发现自己喜欢又可以与人分享的好书,习惯一次买几本送人。朱青生先生的《十九札》是一本写给大学本科生关于学术启蒙的书信集,平实、可读、更可操作,前后共买了几十本送人,主要是送给同事朋友子弟中的“新科状元”。有的书,读不懂,但知道与朋友手头的题目有关,也买一本相送,其赠受之乐,胜过烟酒百倍。 四、我的读书兴趣既博又约。就博而言,哲学、政治、管理、经济、史地、文学、艺术和科普图书中的佳作有多多益善的野心。就约而言,主要兴趣和精力还是集中在传播学和文化经济学——这是职业所致。视觉艺术,主要是建筑艺术和平面美术——这是我较为持久的业余兴趣。从省美协会员、理事到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十多年间,与陈逸飞、韩美林、尹吉男、陈白一、黄铁山、朱训德、李路明等艺术家建立了联系和友谊。自然文学是近年新的读书增长点,循着程虹《寻归荒野》的指引,我读了《夏日走过山间》、《沙郡年记》、《瓦尔登湖》、《上帝之子》、《西伯利亚纪行》、《在乌苏里的密林中》等佳作,并且产生了在这片新垦地耕耘一番的念头。 五、一百个读者有一百种读法。有的博览群书,有的术业专攻,有的多藏寡读,有的只读不藏,有的一目十行,有的字斟句酌。我的读书习惯是:读与用结合;精读与泛读结合;默读与口诵结合;与时尚和流行读物保持距离。 带着问题或课题而读,因为要用,所以读得广、读得深、读得专心。读书过程总是与写作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有的感悟和联想,直接写在书的天头地角。常常在旅行中,尤其是乘飞机长途旅行,平稳而安静,特别容易引发思考,特别适合书写。《彩云之南》、《蓝天碧海间的香格里拉》、《幸福、安宁与什么有关》、《海豚与铁锚》、《以叙事表意,用感觉思想》等篇的草稿,就是在飞机上在原书上写成的。我也乐意接受书评的任务,几乎来者不拒,所以常常是自加压力。多年来,发表的书评总在百篇以上,定名为《书边淡墨》,静候着出版社的青睐。 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我喜欢朗读。每每清晨人静,捧起几种特别适合诵读的著作,抑扬顿挫,旁若无人或者说如人无人之境,朗朗上口,心口合一,读出节奏,读出情感,读得风生水起、云蒸霞蔚。爱读的几种是《毛泽东选集》、《梁启超文集》、《贺敬之诗歌集》、爱默生的《代表人物》。《人民日报》的社论、《南方周末》的评论,也是常读的材料。 年轻时候,我读书真是一目十行,急于了解情节的发展、人物的命运、故事的结局。后来发现,泛读博览当然无可厚非,但精读更为重要。书读百遍,其意自现。在没有老师导读的情况下,反复研读琢磨,避免贪多求快,看透隐含在文字背后的意思。 六、读书——教书——写书是一条有机的生态链。我在学校读了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两年,专科三年,本科两年。当中学教师两年。令人庆幸的是,后来虽然离开教坛,但工作始终与读书有关,环境始终有读书的氛围。与书相伴的必然指向就是写书,写书是为了更好更深入地读书。从1998年出版《神话陈逸飞》(专著)以来,先后出版了《比到最后比观念》、《寻求核心表述力》(新闻传播论文集)、《曾经遥远的地方》(散文集)、《念楼骄》(建筑文化随笔集)、《南风,蓝风》(诗歌集)、《辣椒湖南》(专著)、《湘南半月记》(新闻作品集)、《掠过心灵的那阵风》(译文集),主编出版了《党啊、亲爱的妈妈》(校园朗诵诗歌集)、《点击传媒》(新闻阅评优稿)、《决战在另一个赛场》(直击《体坛周报》现象)、《第二种表达》(湖南经视新闻解读)、《新疆天山行》(报道作品集)。当最初渴望发表与出版的热情退却后,我发现了自己的浅薄与粗糙,发现自己依然强烈地向往经典。 七、我的藏书至少在三千册以上,但常读的不过占书架的两格,多半是简装、小开本的薄书。如《西西弗的神话》、《代表人物》、《美国学者》、《这一代的怕和爱》、《观念的播种》、《十九札》等等。小书的凝练、便携、有可能在时间的夹缝中读完的种种好处,使我成了小书的拥趸。 卡尔维诺的《未来千年备忘录》,就是这样一本耐读的小书。这是作者未完成的六个系列讲座的讲稿,包括“清逸”、“迅速”、“确切”、“易见”、“繁复”,可惜第六讲“连贯”没有完成,计划中所涉及的开头与结尾也找不到相应的文稿。他谈轻与重:“一种倾向致力于把语言变为一种像云朵一样,或者说得更好一点儿,像纤细的尘埃一样,或者说得更好点儿,磁场中磁力线一样的盘旋于物外的某种毫无重量的因素。另外一种倾向则致力于给语言一种沉重感、密度和事务、躯体和感受的具体性。”他还进一步深化道:“首先是语言的轻松化,其次是微妙而不易察觉的思想脉络,再次是清逸的视觉形象的象征价值。” 八、如何严格地剖析自己的读书之病呢?病象之一,多读书而不求其解,生吞活剥,囫囵吞枣,贪多求全,消化不良。病象之二,学不能致用,读完之后,书归书,我归我。懂得的少,能用到的少,能记得的更少。病象之三,见书就买,拿书就读,选择不精,口味不刁,开卷的确有益,但“益”还有多少高下之分,在这个分秒必争的时代,要注意提高读书的效率。病象之四,家里成了图书馆,而公共图书馆很少光顾。解决读书之病,只能从读书入手。 九、列举现阶段喜欢与常读的书,似乎不是一件难事。1.《往事与随想》(赫尔岑著),这是一部思想情节与文本体裁都十分丰富的著作。一百五十年前,俄罗斯大变革潮流中思想的菁华、前卫的姿态、深邃的目光,要穿透几个世纪的烟云。2.《道德经》(老子著),从思想与文采看,的确是“老子天下第一”。3.《探索的思想》(威尔·杜兰特著),是世界历史上纪念碑式的哲学家简史,那些“永恒的眼光”告诉人们,每一门科学都殊途同归,从哲学开始而以艺术结束。书是从折扣书市买来的,但思想的价值不能以金钱来衡量。4.《读通鉴论》(王船山著),这是王夫子精读《资治通鉴》后的读史笔记,是公认的政论评论的鼻祖,我每天读一至两篇,读了三年,还余小半。5.《艺术哲学》(丹纳著),是一把解决各种艺术纷争的钥匙。美的风景、美的图像、美的德行是等值的,有序与和谐才可能止于至善。6.《夏日走过山间》(缪尔著)、《沙郡年记》(阿尔多·李奥帕德著)、《寻归荒野》(程虹著),是给当代人浮躁、奢华之气有效的一剂清醒针。7.《梁启超文集》,倾慕其大气磅礴之思辨,铿锵有力之气势,行云流水之文采。8.《关于电视》(皮埃尔·布尔迪厄著),一本几万字的小册子把电视这个怪物给时代带来的种种利与弊揭示得如此昭然。9.《早晨从中午开始》(路遥著),这是这个甜腻萎靡时代一杯不加糖的浓咖啡,苦涩而让人清醒。10.《毛泽东选集》(四卷),是中学时代的经典,但那样的时代和那时的年龄,并未真正理解其中经典的价值,重读四卷,受益无穷。 如果要列举我想读的十种书,也有一个清单:《红楼梦》、《史记》、《中国近代棉纺织工业史》、《艽野尘梦》、《蒙田随笔》、《匹克威克外传》、《小的是美好的》、《战争与和平》、《肖像集》、《玫瑰之名》。这些好书虽未读过,但心向往之。 2006年12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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