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秘的瓶子,一个是失忆的男孩,一张古怪的船票,一段莫测的旅程……
一个晚上,少年芬恩无意中救了一个被白衣人追踪的少女戴尔芬娜,并由此得到一个封印上打着神秘的Y符号的瓶子。芬恩找到一个几近冻僵的男孩,醒来后的男孩仿佛患了失忆症,令人困境的是,男孩肚子上挂着一条链子,上面的坠饰同瓶子封印上的Y符号一模一样。他还从男孩身上找到一张开往“Y国”的古怪船票。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失忆的男孩似乎认出了戴尔芬娜,并叫她“玛丽”——玛丽却是戴尔芬娜已经死去近四十年的外祖母的名字。所有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一番周折之后,芬恩和男孩踏上了前往“Y国”的旅程,而在那个国度里发生的一切,将彻底改变所有人对事实世界的想像……
一个晚上,少年芬恩无意中救了一个被白衣人追踪的少女戴尔芬娜,并由此得到一个封印上打着神秘的Y符号的瓶子。芬恩隐隐感到打开瓶子会招致不祥,于是决定把这个“无法损毁”的神秘瓶子藏在教堂的尖顶上,但他不慎的失手掉落了瓶子。沮丧的芬恩回到地面后,却顺着瓶子掉落处引出的一行奇怪脚印,找到一个几近冻僵的男孩。醒来后的男孩仿佛患了失忆症,既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也不知道自己来自何处。令人困境的是,男孩肚子上挂着一条链子,上面的坠饰同瓶子封印上的Y符号一模一样。他还从男孩身上找到一张开往“Y国”的古怪船票。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失忆的男孩似乎认出了戴尔芬娜,并叫她“玛丽”——玛丽却是戴尔芬娜已经死去近四十年的外祖母的名字。所有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一番周折之后,芬恩和男孩踏上了前往“Y国”的旅程,而在那个国度里发生的一切,将彻底改变所有人对事实世界的想像……
第一章 芬恩·哈塞尔布拉特
那天晚上,耸立着教堂尖塔和工厂烟囱的城市上方弥漫着暴风雪且矿将到来的味道。芬恩·哈塞尔布拉特离开藏身处,打算去给神秘的女孩设个陷阱。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天窗,把鼻子探进喜怒无常的寒风里。寒风时而高唱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调子挤进房屋的裂缝里,时而狂躁地钻进屋顶的瓦片下。整座城市都瑟缩在大河边的谷地里,以免被风刮散了架子。大教堂的尖塔直伸向空中,就像要抓住星星以便稳住脚跟。
芬恩纵身跃出屋顶的天窗,落在瓦片上。他竖起皮夹克的毛领子,匆匆走了几步后,矮身躲进一根烟囱的阴影里。燃烧的木头吐着一小团一小团的青烟。芬恩闭起眼睛,像品味名贵的香水一样,将烟深深吸进鼻孔。他摸出一只粗皮手套,套在右手上,并从裤兜里拽出一只死老鼠,这是他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准备的晚餐。芬恩撮起嘴唇,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哨音刚落就看到了自己的朋友,起先还是高空中的一个小黑点,没多久就把爪子落在了芬恩的拳头上。鹰隼老六的眼神依旧是那样无与伦比的冷酷,它摆着脑袋左瞄瞄,右瞅瞅,仿佛要看看芬恩是不是一切都好。
“怎么,老伙计,又去追鸽子了?”芬恩边问边用手摸着老六蓝灰色的羽毛。老六把嘴在手套的皮子上蹭来蹭去,似乎要表达歉意。芬恩说:“好了,我就知道你整天也没别的事可干。”老六的嘴在老鼠身上灵巧地叨来叨去。虽然芬恩想到那些为了躲老六绝望地蜷在大教堂角角落落里的鸽子,心里挺过意不去,但是他明白老六和鸽子之间为什么这么不共戴天。养鸽子的人毒死了老六的父母,还有它的五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兄弟姐妹,芬恩在屋檐下的雨槽里找到它们时,只有第六只雏鸟还活着。
老六把老鼠吃得干干净净,随后转过脑袋看看大教堂的方向,又回过头来看着芬恩。“有谁在那儿等你吗?”芬恩问,“那你可要小心了。不过别:跑远,今天夜里我可能用得着你。有人盯上我了。这几天夜里,总有一个奇怪的人影在我的地盘上鬼鬼祟祟地转悠。我觉得是个女的。我可能会有麻烦。”老六发出短促的“啾啾”声作为回答,猛冲上天空,接着又像一个长着尖翅膀的火箭一样一头扎进林立的房屋中间,就像全听懂了一样。
芬恩又琢磨起那个鬼头鬼脑的神秘人。她跑到平常从没有人来的房顶上干什么?来找芬恩藏身的地方吗?芬恩第一次发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是在研究每一个角落,像要摸清这里的地形。
芬恩对房顶上面的每一片瓦,通向楼梯间的每个入口,所有阁楼的天窗,包括所有烟囱的位置都了如指掌。设陷阱的时候,他把从渡船上弄来的一根结实的绳子牢牢绑在坚固的烟囱上,用作以防万一的救命绳索。他确信那个陌生人会掉进自己设的陷阱。如果她出现的话,芬恩打算让她先在房顶上走一段,接着就切断她的后路。惟一能够让她逃脱的是通向一栋办公楼阁楼的一扇天窗、,这扇窗也被芬恩从里面闩住堵死了。
现在就只等她落入芬恩布下的天罗地网。芬恩选择了一个最理想的位置,烟囱的影子掩护着他,从这里可以将周围的房屋一览无余,转过头还能透过树丛看见那座大公园。如果稍微踮踮脚尖,甚至能看到大河、老河港和那座岛。
从河对岸吹过来的风这时越来越刺骨,风肆无忌惮地推搡着芬恩,好几次险些让他的身体失去平衡,要不是他舞着手臂重新找到了重心,早就被风卷起来扔下去了。
渐渐地,他开始冻得瑟瑟发抖,但是他握紧了拳头,缩着脖子把头深深地藏进夹克领子里。“哪怕等一个晚上呢,”他喃喃自语道,“我会逮到你的。”他把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互相搓着。
一个小时后,开始下雪了,看那架势老天爷是非得把整座城市都用雪埋住才肯罢休。芬恩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已经被冻在烟囱上。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她!起先只看见女孩的脑袋从铺着瓦的屋脊上冒了出来,依然用一顶毛线帽包着整个脸,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很快,她的整个身体出现在芬恩的视线里。果然是个女的,芬恩心里想,这个女孩举手投足都像个舞蹈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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