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初,内蒙古建设兵团的战友张宝林、李八一和苏明远在三人共同心仪的女知青何艳春面前盟誓,一定把她的私生子宁五原抚养成人,并找到糟蹋她的男人,替她报仇。
三十年过去了,宁五原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刑警,他叫张宝林爸爸叫李八一爹叫苏明远父亲。张宝林成为了民营企业家,而三流作家李八一、待岗在家的苏明远的生活却处于窘境。他们三人各有一个待字闺阁的女儿,她们都非常喜欢宁五原。 宁五原负责调查一起重大贩毒案件,案情越发复杂,而这个案子却与他的爸爸父亲爹有着种种联系……于是,在风沙迷漫又洋溢着暖意的春天里,开始了一个情与恨,良知与非良知,正义与非正义相互缠绕相互折磨相互抗争的故事……
七十年代初,内蒙古建设兵团的战友张宝林、李八一和苏明远在三人共同心仪的女知青何艳春面前盟誓,一定把她的私生子宁五原抚养成人,并找到糟蹋她的男人,替她报仇。
何艳春从异国打来的电话搅乱了宁五原和爸爸父亲爹平静的生活……
于是,在风沙迷漫又洋溢着暖意的春天里,开始了一个情与恨、良知与麻木、刚正与罪恶相互缠绕相互折磨相互抗争的故事。
爸爸叫张宝林。今年五十三岁了,旁人看他也就四十六七,其时他的头发早就白了,他每月五号都去一家叫莎啦啦的美发厅去焗黑油。叫米莎的老板总是会亲自照料他的。米莎属于风韵尤存的那种女人,精心护理的皮肤不但白嫩而且极有质感,加之身材也是经过瑜伽打造成形,柔软不失弹性。米莎的容貌也属上乘,这些足以令爸爸经常照顾她的生意。爸爸是私人企业家,经营着三家建筑公司、三家饭店和一座体育馆。在北京也是属于前一百强。他还有许多头衔,区政协委员、关心下一代委员会委员、少年足球夏令营营长、内蒙古兵团战友后援会主任等。在众多头衔里,他最看中的就是内蒙古兵团战友后援会主任。他对一切与内蒙古兵团有关的人和事都极有兴趣。莎啦啦美发厅就是因为他知道米莎是来自他当年战斗过的地方——内蒙古五原县时送给米莎的。不过那是一九九四年的事情了。当时,米莎只是一个二十岁的洗头妹,脸上长满雀斑身上散发着羊膻味,坐在发廊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在米莎从内蒙古来到这家发廊的第十三天,爸爸张宝林酒足饭饱进入发廊,他的鼻子突然嗅到一种阔别已久的气味,他的鼻翼扇动着,尽情吸人这沁人肺腑的味道。他打了个喷嚏大声说,这是什么味儿!老板娘显然误解了张宝林的意思。她一把揪住坐在角落里米莎的耳朵尖叫道,你怎么又坐在这儿,熏死人啦。米莎那时不叫米莎叫米花花。生她那天正好是芦苇开花,芦苇开花就能结芦米,芦米是穷人的救命米。于是她爹就叫她米花花。米花花在痛疼中惊醒,发出很惨烈的叫声,这叫声令张宝林很是不快,他皱着眉头对老板娘说,你揪她干什么,我喜欢这个味儿。老板娘顿时呆若木鸡。张宝林对米花花说,你,你给我洗头。米花花在听见张宝林话时开始头昏眼花,十三天来,第一次有客人指名叫她洗头,头昏眼花之余泪水夺眶而出,她仿佛没有听见张宝林的话,她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花花的芦花……张宝林后来对这次头部按摩始终不能忘怀。当米花花把他的头靠在她处女的胸前时,张宝林全身在羊膻味和少女乳房的温暖中开始感到与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舒坦,在米花花有力不失柔和的手指的抚摩下,张宝林鼾声大作。后来米花花告诉张宝林那鼾声在她听来就像爬山调一样动听。因为这句话,张宝林为米花花开了莎啦啦美发厅。米花花也改名为米莎。
二零零四年三月一日的下午三点,在莎啦啦美发厅里,米莎正在给张宝林吹风,蓬乱的头发在吹风机和米莎灵巧的手指的整理下渐渐有了形状时,张宝林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个女人。一个张宝林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张宝林听着电话,他的神情开始凝重,渐渐凝重又变成了沉重。最后他说:我马上到。
北京的三月是沙尘暴肆虐的月份。张宝林走出莎啦啦时,今年第一场沙尘暴不期而至。沙尘暴像一块无边无际的幕布把天穹遮得严严实实,又像伊斯兰妇女的头盖盖在头上,目光只是透过头盖的缝隙才能窥视周围,即使窥视也要忍受随时袭来的风沙击打。张宝林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一边与司机小宝通着电话。
小宝说车在东直门外堵着,一时半会儿绝对过不来。张宝林张嘴想说什么,但一口沙子又进了嘴里,他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沙子,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四下里寻找出租车。北京城就这么怪,好天里出租车多如牛毛,遇到风雪雨霜它们就无影无踪了。正在火急火燎的时候,米莎开车过来了。她在身材瘦溜的张宝林身后按了几声喇叭,张宝林回头看见她立马就笑了。他上了车用手拍拍米莎白白的脸说,宝贝,你真是及时雨。米莎拨开张宝林的手淡淡一笑说,张哥,您去哪儿?张宝林显然没有注意米莎的神情,他点着烟说,昆仑饭店。米莎打开车的天窗,一股带着土腥味的风卷了进来,吓了正在闭眼抽烟的张宝林一跳。 “你开什么天窗?”张宝林有点恼火。
“我不喜欢烟味儿。” 米莎的这句话让张宝林一愣,他乜斜眼睛瞧着面无表情的米莎半天吐出句话:“你还不喜欢什么?”
米莎停住车,人伏在方向盘上哭了,肌理清楚的后背一起一伏。这变故让张宝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把手放在米莎一起一伏的背上问: “你这是演的哪出戏?”
米莎抬起头来,挂满泪珠的脸上一片凄婉。张宝林说你知道我怕你哭,你就偏偏哭给我看。他递给米莎纸巾, “你说今儿又为什么哭?”
“你去昆仑干什么去?”
“见个朋友。”
“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女人的感觉。张哥,你有我和嫂子还不够呀。小心贪多嚼不烂。”张宝林哈哈大笑,他这才明白米莎刚才那些举动的动机。他想这女人对自己还是真上心,也算是一片冰心了。他伸手揽过米莎软软的身子,嘴对着她的耳边小声说: “知道哥哥想干什么吗?”
米莎摇摇头。
“我想操你。”
米莎推开他说:“只要哥哥想我随时奉陪。只是哥哥要注意身体。”
张宝林说:“你这个小东西,和我耍心眼。我身体倍儿棒,不信我现在就……”说着一把抓往米莎……“我让你知道知道哥哥的厉害。”米莎在他怀里乱扭,扭着扭着不动了,人趴在张宝林两腿之间,从裤子里掏出宝贝疙瘩放进嘴里吸吮着,张宝林喊: “这是车里。”米莎也不回答只顾自己动着,张宝林也不吭声了,陶醉在这惊险意外的享受之中了……很快他就喷了。米莎把它咽了……这时后面的车喇叭响成一片了。
到了昆仑饭店大门,张宝林要下车,米莎拉住他问:“你还没有告诉我,她是谁?”
张宝林嘴都张开了,最后还是闭上了,他拍拍米莎的脸颊说:“宝贝,以后我再告诉你。不过你放心,除了你我不会找别人的。”说罢张宝林下车走进了昆仑饭店的大门。一进大门他不由愣住了。他看见李八一和苏明远正站在大厅里谈笑风生。
李八一和苏明远与张宝林都是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战友。三个人中学是一个班,到了兵团还是一个班,不过李八一是班长,苏明远是副班长,张宝林只是一般战士。无论职务高低,三个人好得一塌糊涂,好事一块干坏事也一块干。尽管三个人的脾气和秉性各不相同,但决不妨碍他们的友情,相反像一桶胶把三个人粘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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