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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午夜风筝(晗光悬疑推理小说)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晗光
出版社 群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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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楔子

本报讯(记者文木)据市地下空间安全办公室介绍,为期半年的麦城市地下空间调查近日接近尾声,截至12月底,共查明本市地下空间30842处,目前的地下空间相当于20世纪50年代初本市的城区面积,其中20%的地下空间存在着各种安全隐患。——《麦城晚报》

要下雪了。

天空云层很厚,像一团一团黑灰色的棉花密密地拥挤在头顶。没有一丝风,空气里反而有一种暖洋洋的懒懒的气息。下大雪之前总是这样,上年纪的人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

午夜静得出奇。远远的天空有一点亮光忽闪了一下,接着是微弱的“啪”一响,是心急的孩子放出的二踢脚。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

几个人悄悄穿过一片阴森森的柏树林。这里,离传说中神秘的什坊库教堂的后院墙就只有几步之遥了。

一只夜鸟被惊飞。

头顶扑棱扑棱一阵乱响。

柏树的枯枝败叶蔌蔌蔌地飘下来。

“绕着点那些墓碑走,旁边经常会有暗洞。”前面的人小声提醒。

“哪是墓碑?”

“那些灰白色的东东。”

“看门的老爷子不知道睡着没有?”

“早晕了。老爷子天天夜里半斤二锅头,十点半评书一完准上床。”

Vrban exploration,中文的意思就是“都市探险”。这是近年来在城市年轻人中兴起来的时尚玩意儿。雪夜什坊库教堂院墙外的几个人,就是麦城时尚青年中赫赫有名的“探针”俱乐部的。

什坊库教堂,是十八世纪末英国传教士在麦城修建的第一座教堂,当年金碧辉煌,蔚为壮观。闹义和团的时候,这里是全城老外的最后一个据点。后来赶到的英军,曾和义和团在这里反复拉锯,战斗惨烈异常。破败的教堂在漫长的岁月里慢慢荒芜了。

多少年来,北城一带就流传着有关教堂的无数怪诞的传说。比如在大雪压门的冬夜,有人听到教堂里夹杂着叽里咕噜外语的凄厉的呼喊。或霜旦雪晨,看见一身是血的长辨汉子立在衰颓的教堂尖顶上,扯着脖子吼:仓啷啷一声钢刀响,血淋淋的人头滚刀旁……

连那些外来务工人们的棚户区,都远远地躲着它七八里开外。

最近,“探针”俱乐部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不知是哪个公司买下了那块地,给教堂的院子加了门,上了锁,还派了个又聋又瞎的老爷子看着,不清楚到底要干什么。

“探针”要赶紧来探一探。要不,不定哪天就成了一片工地了。

一行人摸到墙下。青砖墙已残破不堪,但仍有一人多高,高大厚实。

起风了。几茎枯草在墙头飘飘摆摆,发出嗖嗖嗖的轻啸。

前面的两个人利索地从黑色提包里,拽出两架折叠铝合金梯子,咔咔几声轻响,梯子已打开靠在墙上。

几乎是无声无息的越墙而过。

队长剃刀是第四个爬上墙头的。他刚要转身从墙另一边的梯子下去,却听到头顶一阵奇怪的响动。

是大风撕扯旗帜或布一类东西的声音,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剃刀起先以为教堂顶上挂了什么旗帜。可想想又不对,这么一片荒芜人烟的残砖烂瓦,谁插一杆旗做什么呢?

剃刀立稳了脚,抬头四面一看,发现在教堂尖顶偏东南的方向,远远地有一串白色的东西,在风中忽上忽下,摇头摆尾。定睛再看,原来是一串巨大的风筝,由四个白色的三角翼组成。

午夜的天空,雪花越飘越紧。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午夜,昏暗夜空里的风筝透着十二分的不寻常。

午夜风筝的那根细细的线,不知是攥在一只什么样的手里?这个人在哪儿呢?

谁、为什么要在这个万籁俱寂的雪夜、整个世界都已进入梦乡的时候,来放风筝?

百年的老教堂,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脚底下的感觉,是一层积年的厚厚的灰尘,踩上去有噗噗的闷响。地上脚印杂乱,也不知是哪年留下的。该是怀着各种各样心思的人吧,一般人恐怕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手电筒青白的光柱划来划去,像《星球大战》里的光剑,阔大的空间里的黑暗,仿佛是有质感的,瞬间被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

一群野鸽子惊了,在头顶撞来撞去,间或有几片羽毛飘下来。

空气呛人。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赶紧用手捂住。

地下室里有一股浓重的霉味,各种杂物塞得满满当当,。已经没了什么值钱的东西。破桌椅板凳都缺胳膊少腿,不小心碰到,立刻应手而碎,除了拿去当烧柴,做不了别的用场。但现在城市里谁还烧柴。

几个巨大的橡木酒桶,蹲在角落里,一人多高,粗可三人合抱。这么大的酒桶也是少见,酒若是满的,不会水人掉进去估计得淹死。桶板大多被劈开拿走了,有的只剩下几道巴掌宽的铁箍。铁箍没被偷走,是因为地下室的口子太小,出不去。

在东倒西歪的酒桶里,有一个桶却透着古怪。它稳稳地蹲在角落里,身上刀劈斧砍的斫痕累累,却几乎是完整的。一个戴黑色针织棉帽的人顺手推了推,酒桶竟文丝不动。

“邪门。”这人低声嘟囔了一句,招呼两个人上来,三人骑马蹲档站定,嗨地一努劲。

还是没动。

“里面怕是有东西。”黑帽子说。

一帮人立马兴奋起来,七嘴八舌说成一片。

梯子架在了木桶上。黑帽子爬上去,拿手电往里晃了晃。“没什么呀?”脑袋都快扎进去了。

黑帽子从墙上摘下来一个破罐子,用力砸进去,啪嚓一声,见没别的动静,跟着便“咚”地一声跳了进去。

接下来的一串声音就有点不妙,先是“咔啦”一声脆响,伴随着黑帽子压抑着的失声尖叫,跟着便是一串“扑腾”、“扑鲁”的肉体撞击硬物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在更远更深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的低吼,是那种猛兽喉底的声音,一般来说,这是一种警告。

站在梯子上的剃刀急得在上面大喊:“全子,你没事吧?”

半天才听到底下哼哼嗨嗨的呻吟:“没事没事,里面好闷哪操!”

“里面是个暗洞,空气稀薄得很,把氧气瓶拿下来。”听声音全子已经爬到地面上来了。

要说“探针”俱乐部还还真不含糊,探险装备一水的都是专业级,每人背着一个大包,形状都不一样,自然里面的装备各异。

三个小型压缩氧气瓶和面罩、锂电池头灯很快就准备好了。

剃刀从包里居然拽出三把闪着蓝光的手枪来,招呼另一名队员过来,和全子三人一人一把。

“走!”剃刀第一个趴着桶沿轻轻跳下去。  下到桶底剃刀才看清楚,这个桶原来只是地下二层地洞的伪装,桶身整个插入地下,桶底是装着搭扣和弹簧的活板,正常在上面走没事,也发现不了什么。但全子棱头楞恼地往下一跳,180多斤的分量撞开活板,一下就翻了进去。

三个人束装整齐,全子打头,剃刀居中,另一人在后,依次进洞。

接着洞口,其实就有凿得很粗糙的石头台阶。全子刚才是摔下来又顺着台阶滚下去的。

全子一边走一边数,下到底一共是108级。向左一拐,是一个狭窄的山洞,大小也就仅仅能容一个人猫腰进去。全子那么大的块,走起来就有点费劲了,吭哧吭哧地一边走一边嘟囔。隔着氧气面罩,也不知到他在骂什么。

外面大雪纷飞,已经是零下十几度了,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仍觉得有无数冰冷的细针嗖嗖地往里钻。但洞里却暖和地很,全子甚至都觉得后背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热扎扎地,很舒服。

洞壁和脚下都湿漉漉的,像走在一层刚出水的鱼身上。

周围静得怕人,只听到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咚,心跳越来越快。突然,全子觉得心脏“呼”地一声直顶到喉头。随着右脚迅速地弹起,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我靠,怎么了?”后面的两个几乎同时回头。

“我踩着了东西,软的。”全自惊魂未定。刚才右脚一脚踏实,绝然不是踩在鱼身上的滑溜感觉,而是肉肉的。

几个人闪在一边,靠壁而立,用手电一照,原来是一只死鼠,也不知死了多久了,被全子一脚,把肚肠踩得稀烂。

全子赶紧在地上蹭自己的鞋。

“只是只老鼠,差点被你吓死。”其他两个松了一口气。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工夫。

前面豁然开朗。当年的陶潜写《桃花源记》时,不知是不是有这种想象。桃花园可是个人人自在的乐园天堂,这里的气氛却不像,古怪的很,空气里有一股细细的恶臭,隐隐约约的,不知从何处来,但又无处不在。

死耗子。全子又想起那只肚肠被他踩爆的耗子,怎么都觉得臭味来自自己的鞋,忍不住又在地上蹭了蹭。

我的“麦迪四代”啊,一千多块哪。

在三个人的电筒和头灯的照射下,里面的情形能看出个八八九九。

大,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一个巨洞,大概是在刚才来的路上看见的山肚子里。从左首一个洞里汹涌而出的一条暗河,在洞厅中间汇聚成一个20平米左右的湖,又从右首的一个洞里奔涌而出。刚才在上面听到的低吼,就是这急流的回音。高,电筒的光柱照上去,光斑在顶上几乎是昏黄的一圈,怎么也得有二三十米高吧。

这里的空气比隧道里好多了,几个人都把面罩摘了下来。

湖边居然有不少垃圾,几堆灰烬,还有破报纸、方便面袋子、火腿肠的包装什么的。

“这儿看样子是当年洋人躲义和团的地方”,剃刀一边拍照一边拿脚在垃圾里踢着,“嘿,这报纸是38年的《中央日报》呢。”

“近五年咱们也不会是第一拨。”全子说。

“是吗?”

“这种南汇牌的火腿肠五年前就倒闭不生产了,他们在肠里掺死猪肉。”全子肯定。

剃刀搬起块小西瓜大小的石头,“嗵”地一声仍到了水里,“我试试这儿有多深。”

石头激起了丈把高的水柱,水花四渐。  全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躲。立刻觉得右脚又踩到一个肉乎乎的东西。

“死耗子,得非典了?”全子有了上回的经验,也不一惊一乍了,还是用电筒往后照了照。

全子发出的声音已经不是人的声音,类似现在唱歌的那种“海豚音”,尖利、惊恐、绝望。声音在巨大的空间回荡,四面八方的回音让人觉得如在鬼域。

这是一个凹进去的洞穴,深不过两米。里面是一具女人的尸体,四肢扭曲得非常别扭,最恐怖的是那张脸。其实已经不能称其为脸了。说那是张脸,只是因为它长在脖子上。

那是一张被利器切割得不成形状的脸。

女人的一只手伸在外面。

两分钟之前,全子踩到的以为是另一只耗子的东西。就是这只手。P3-10

书评(媒体评论)

西方侦探小说的鼻祖爱伦·坡设定了三大尖端秘密:死亡、丑闻和财富。令人欣喜的是,《午夜风筝》不仅将这三大秘密一举囊括,而且赋予其奇诡的色彩。在整个阅读过程里,读者始终紧紧跟随着情节的演进,无暇旁顾,直到被作者引领到情节的峰巅,才恍然大悟,从而获得了酣畅淋漓的阅读快感。

复仇是侦探小说最古老的题材之一,仿佛一块试金石,检验着作品的成败高下。作者将复仇故事放置于当下生活,尽情渲染。大都市午夜神秘的城市探险族、网上论坛、令人发指的地下虐女秀酒吧……这些光怪陆离的当代景象,使作品具有充沛的时代气息。作者有意识地追求作品的民族风格,将侠义小说的叙事模式引入侦探小说。对“火烧”虐女秀酒吧和地下阴沟生死搏杀的描写,就集中体现了作家对古代侦探小说的传承。这种传承自近代以来已然式微。从这个意义上说,《午夜风筝》的大胆尝试,带给我们的,应该不仅仅是欣赏。

——作家、评论家 宋安娜

《隐身搭档》能把故事放置在眼下日渐尖锐的医患矛盾的背景下,足见作者对现实生活的敏感和强烈的社会批判意识。

——新浪网友 泼风弯刀

推理悬疑小说有其文体本身的独特魅力,它能“紧扣”读者的心,让读者的心儿失去控制似的,追随着迷雾重重的故事和惊心动魄的场景一起忽快忽慢地跳动。作者无疑做到了,同时,他能真正认真地运用细节推理这个核心,是想告诉人们,再聪明的坏人都不可能把坏事做到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正义的人们总能让罪恶原形毕露,就像那句老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编辑、作家 曲从俊

铺得开,织得密,埋得深,一波三折,抑扬有致,收得又快又狠,结得干脆利落,作者好手段!痛快、过瘾!

——天涯网友 huanying 2000

目录

青春永驻的神奇传说

居心叵测的风筝骑士

面容酷似的神秘女子

不为常人所知的凶险诡谲的都市地下世界

华丽眩目却黑幕重重的娱乐圈

序言

米兰·昆德拉有一本书,书名叫《生活在别处》。他还说过一句话:诗意地牺居。这是两句被人快引用废了的话。两句话的意思;其实都差不多。我藏有几乎全套的老米的译作,但是一本都没读完过。老米过于迷恋自己的思想于,以至于影响了故事的生动。但是上面提到的那两句话,老米说得好。

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平淡无奇的,充满了平庸、琐碎、无聊和无奈,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体会一下别人的生活。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足够的钱和时间去做,而且,即使做到了,也不能保证不会再次失望。有种粗俗的说法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话是粗,但理不粗。很爹东西,只适合远观。或者,只适合想着。

我就是这么个整天胡思乱想、并习惯于把胡思乱想随手记下来的人。

欧·亨利有一篇小说《绿门》,讲的是一个人的奇遇和命运的不可知。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碰到一个发广告的。发广告的从一大把广告里抽出一张递给他,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绿门。走了几步,这人发现后面的人收到的都不是“绿门”的广告。这个人正无聊呢,想求证一下是怎么回事,就又拐回去领了一张,上面仍是那两个字:绿门。再试一次,还是那两个字:绿门!无聊的人很纳闷地走了。设走出多远,他发现街对面有一户人家,门竟然真的是绿的。这人心想,反正也闲着,去看看呗,我倒要看看这到底做的是什么广告。进了门,结果发现里面有一个快饿昏的美女。后面英雄救美的事我就不啰嗦了吧。值得说的是,几天之后,这人又一次去和该美女约会,又走过接到广告的地方,偶尔抬头一看,只见一家戏院的招牌上写着几个比人头还大的字:歌剧《绿门》热演中。

晕。

不知道别人看了这篇小说有什么想法,反正我看了后晕了,立刻就觉得平庸无聊的日子一下子变得五彩斑斓云遮雾罩山重水复。

平庸的生活里其实充满了神秘。我愿意这么想。

真正惊心动魄的神秘和悬疑不在腥风血雨的江湖,不在雾色惨淡的鬼域,而是在每个人身边,在那些不咸不淡的琐碎日子里。

我出生的地方是一个战国时期就有了的黄淮流域的小城,当时是蔡国的新都,我在那里长到十七岁。据说,隋末的程咬金曾将他的炼金炉设在东郊一带的城墙附近,经常传说有人在那里捡到了金子。每当夏天的雷雨过后(据说雷声会把地下的金子震出来,暴雨会把金子浇出来),我都会和一帮孩子一起去城墙边捡金子,在黄泥汤里滚得像泥猴一般。我没捡到过,也没见过谁捡到,也许,是别人捡到了但悄悄揣起来了。还有一个神奇的说法。淮河流域经常阴雨连绵,傍晚的雨后,只要听到树下有“叽——”的叫声,你赶紧上去照准了撒一泡热尿,据说就能从下面刨出金鸡儿——金子做的鸡崽啊。于是一到下雨,我就憋着尿,雨一停,便飞一般往林子里冲,唯恐别人占了先。

说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只是为了说明我是个相信奇迹的人,现在还是。孩子都是相信奇迹的。虽然从来没亲眼见过谁在城墙边捡到过金子。而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雨后树根下面叽叽叫的是蚯蚓,而不是什么金鸡儿,但孩子们还是为此充满了疯狂的幻想。

许多人长大了,不再相信这种不靠谱的事。但我还信,在内心深处,我还是那个一身黄泥汤往树下撒尿的八岁的、相信奇迹的傻小子。

和我的小说里的很多主人公一样,我也画画,业余画了十年油画。踏踏实实地坐下来画一幅人像、风景或静物,对我来说是一件相当枯燥的事。我的画类似于赵无极和朱德群,走的是浪漫抽象的路子。最得意的一幅作品,是一张蓝调子的抽象风景:逆光,深谷,妖冶恍惚飘摆不定的植物的茎叶,形状不定也难辨为何物的诡异的暗影,天空上刺目的令人眩晕的光斑。我一个朋友看完,说了一句话:这里最适合拍玄幻恐怖片。我以为深得我心。

这幅画的名字叫《奇迹降临》。

我的小说,大概和我的画是一个路子。

我常去理发的小店,师傅用的梳子已经十几年了,齿掉了好几根,剩下的齿很尖,常常划我的头皮。我抗议。师傅却笑说,没办法,用惯了,顺手了,换了别的我不会干活。我是个比较注意形象的人,为了形象,只好牺牲头皮。

那把梳子,就像一些老话,虽然没新意了,但最顺手,最合用。所以,如果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这本书的內容,我会说:丑闻、复仇与爱情。现在说这句话,很没创意,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它最准确,就像那把旧梳子。

这本书收录了一部长篇《午夜风筝》,一部长中篇《隐身搭档》(又名《狐魇》)。它们的部分章节,都曾在《啄木鸟》杂志上连载过。

我一直觉得,好的小说文字是一条河,或跌宕,或舒缓,读者可以舒服地浮在水面上,自在地顺流而下,一边享受着水流的抚摩,一边欣赏着地远天高、四时晨昏和世情百态。这时最起码的感觉,是不累。而糟糕的文字却像一片沼泽,每走一步,都要很费劲地先拔起脚,再哆嗦着往前迈。吭哧吭哧,一本书没读完,人先累死。所以,我买书,尤其是小说,会先随手翻开一页读一下。如能很轻松地看下去,那就毫不犹豫地掏银子。不然,即便作者名气再大,广告词再漂亮,也不买。

对手上的这本书,您不妨试试我这法子。

还有一点。买书的时候,我没耐心看完超过三页的序。己所不欲,毋施于人。自己的这篇勉强算是序的小文,就到此打住。

2007年岁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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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 18:4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