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一家由美国私人公司筹建的慈善机构,为了解决在非洲日益恶化的人道灾难,特别设立了一个名为“拯救非洲”的计划。在计划实施过程中组建了两个行动小组:AFD和SAF,前者负责在全世界各个国家筹集资金,后者负责在一线进行人道主义救助。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看似顺利的慈善活动背后,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浮出水面。当矛盾激发到极限的时候,流血和牺牲成了不可避免的结果,随着行动组成员和知情人的不断死去,那些幸存者们不得不放弃了“拯救非洲”计划,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离开了非洲。随着凶狠的竞争对手一个又一个的出现,安斯明发现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寻找秘密,而是一场生死搏斗。安斯明不仅要应付着各种正常的工作任务,还要与以他叔叔性命相要挟的律师针锋相对;躲避着神秘组织的追查;怀疑身边每一个人又不得不相信他们;这期间他最好的朋友也惨遭不幸,安斯明被无尽的矛盾折磨着。然而就当他要查出真相前,安斯明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这是一个还没有结果的故事。谁也不知道,在那片神秘的地方究竟发生过多少传奇,又有多少秘密被带到这个世界上。这些关于巨大财富、关于几十条生命的秘密,始终让一些人无法释怀。他们或为财富,或为正义,抱着不同的目的开始了谋划,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生死较量、殊死搏斗。现代化的JS大厦,先进的管理监控系统、无与伦比的建筑设计让它成为隐藏着诱人财富、神秘组织恩怨情仇的秘密守护者。主人公凭借过人的智慧和勇气,以及对亲人朋友的挚爱,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对手,解开了一个又一个谜底。但是,这一切,并不是一个结果,而是另一个秘密的开始,螺旋一样的开始……
2005年11月,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厅,鸦雀无声,这里的空气在不经意间变得凝重了,人们在默默地等待对一桩恶性杀人案件所进行的最后宣判。法庭上公诉人与辩护人经历了几番激烈的辩论、质证后,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而审判员们则神色严肃,紧锁眉头地看着卷宗,似乎被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困惑着。被告安宏飞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无辜,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禁抿了抿嘴唇,那神情仿佛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是否杀害了同事——苏齐。
短暂的休庭后,双方进行着最后的控辩,公诉人继续言语激烈地一再强调十月九日夜里,所发生的骇人一幕:天亚公司在JS大厦的工程师苏齐被人用二十厘米长的尖刀刺入了心脏,当场死亡。法医检验死者尸体的时候,发现凶手采取的手段极为残忍,苏齐十只手指的指甲全部断裂,显然他是经历了一个极其痛苦的死亡过程,旁听席上的人也不禁再次发出了惊讶的啧啧声。
公诉人出示证据以确定苏齐是被人折磨死的,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法医证明那把作为凶器的尖刀是缓慢刺入他的体内,这一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十分钟,手段极其残忍。同时监控录像中记录了当时设备房外发生的事情,法庭上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苏齐在晚上二十二点的时候进入了JS大厦位于地下的设备房,十五分钟后安宏飞也进入了设备房。在沉寂了十分钟后,人们看到安宏飞从设备房拿出了一个背包,匆匆离开了,而苏齐再也没有从里面出来。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晚班的工程师检查系统时发现了死去的苏齐。
接下来公诉人又出示了结论性证据,在十月十日凌晨两点的时候,警方在安宏飞独自居住的家里找到了监控录像中所显示的背包,里面有杀害苏齐的凶器,上面不仅有死者的鲜血,还有安宏飞的指纹;与此同时,警察还在他家衣柜里找到了沾有死者血迹的裤子。这些都是证明凶手是安宏飞的有力证据。
“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杀害任何人。”虽然安宏飞不止一次地对听众和法官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但是事实上公诉人手中有太多的证据是他所不能解释的,甚至安宏飞对当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设备房,他与苏齐相见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只是在不停地说“不知道”。这种无力的解释,让他的辩护律师都无奈地摇头。
当公诉人不断提问,而安宏飞不能一一解释的时候,这几乎等于就是在向法庭认罪。一个星期后的再次开庭,安宏飞果然被判死刑,在律师的鼓励下,他当庭表示上诉。
在金泰市一个茶吧里,三个衣着显贵的人正在聊天,窗外是朦胧带有寒意的秋雨,即使坐在屋子里也会让人觉得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凉意。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安宏飞上诉。他死了,我们就都踏实了。”
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嘲笑的口吻说:“有人设计杀死了苏齐,虽然我们尽量表示与这件事无关,但是现在能够帮助我们找到秘密的人已经没有了,而安宏飞是最后一个对AFD有所了解的人,也是唯一还知道秘密所在的人。所以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不要忘了还有一个糟老头活着呢。”另一个大胡子男人说道。
“他不过是个局外人,秘密被藏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告诉他!”那个中年女人以领导者的口吻说道。
中年男人说道:“那么就按照你的意思让安宏飞多活一年吧,可是一年中他不肯说出秘密的所在,那么我们就必须杀了他!这样所有知道我们事情的人就都死了。”
大胡子冷笑着说:“是啊,我们也就永远都找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你们都闭嘴吧!一群没有用的东西。总之,安宏飞不能死,向法院提交一些不利于控方的证据。”中年女人生气地说,“记住,不要暴露你们自己,苏齐和安宏飞都是聪明人,他们一定会留下线索让别人去帮助他们完成任务的。”“有什么可担心的啊?”大胡子不屑一顾地说。
中年女人怒目道:“即使苏齐已经死了,安宏飞进了监狱,也不能漠视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如果我们暴露了,就我们以前干的那些罪行可以被判一百多次死刑了,即使不死在这里,我们也将一辈子过着逃亡的生活。”
一个月后,高级人民法院认定所有证据虽然指向安宏飞,但因其没有作案动机,而且所有铁证如山的证据都不能直接证明安宏飞实施了完整的杀人行为。辩护律师借此提出了质疑,因此,经过讨论,安宏飞被改判死刑,缓刑一年。
虽然要遵循疑罪从无罪的要求,但是安宏飞杀人的证据还是相当充分的,因此这样宣判,就等于给了控辩双方都留下一些余地。
2006年的春节却是格外的暖和,金泰市这个靠近北方的城市甚至第一次有了立春后的暖意,二十一岁的安斯明离开了学校,度过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假期。安斯明高高的个子,他没有那种帅气的俊秀,相反是一种英姿勃发的气质,眉宇间透着一股的韧劲,透澈的双目,仿佛能够看出一切问题的答案。一向成绩优秀的他,将在今年顺利地拿到机械工程和应用数学专业的双学位,但这一切都没有使他的脸上留有一丝的喜悦和期望,他要去冀北一个关押死囚和重刑犯的监狱,因为他的叔叔——安宏飞被关在那里。
安斯明三岁那年,他的父亲和母亲,作为国际红十字会志愿医生,参加了私人基金会成立的“拯救非洲”医疗队,然而在安斯明五岁时,非洲部族间的战火夺走了他父母的生命,安斯明靠着基金会下发的抚恤金和叔叔安宏飞的细心照料,慢慢长大成人。为了照顾好他,他的叔叔甚至没有结婚,十六年的养育之恩使他不相信善良的叔叔会杀害别人。儿时那一幕幕生活场景也让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记得还是在咿呀学语的时候,安斯明只能被安宏飞背在背上,和他一起看着各种各样的工程草图,没有有趣的玩具、也没有动听的故事,而正是这些温馨的场景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人无法忘怀。虽然年轻的安斯明没有勇气去面对被审判的亲人,但这并不能使他逃避现实,在一周前,他在学校收到了叔叔的来信:
“斯明:
今年,我不能和你一起过春节了,这真是让我遗憾的事情,想想十多个春节了,时间真是很快,转眼我都老了。你父母看到现在的安斯明已经是个大人了一定会很自豪,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叔叔是很关心你的,但是这一次我让你失望了,我无法对年轻的你解释什么,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叔叔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更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相信我!
抚恤金的存折我放在你房间的书柜里,里面还有八万美元,这是你全部的财产,不过足够让你念到研究生了。
孩子,答应我,你要好好地生活,人生才刚刚开始,忘记我,忘记不应该由你承担的烦恼,快乐地生活。
叔叔”
这封信让安斯明心如刀绞。他也是有血性的男孩子,眼看着养育自己多年的亲人就要背负着无限的刑期,而自己却没有一点可以分担的,这种滋味让他茫然和自责,探望安宏飞的心情变得更加迫切。
安斯明住在花园路的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里,上大学前一直都是和叔叔住在一起,这里还称得上是一个温暖的家。后来他在大学住校,安宏飞不知为什么就搬了出去,而且很少和安斯明见面,仅仅是给他办了张银行卡,每月固定往里打两千五百元生活费。在过去的三年里,叔侄的见面能回忆起来的只有两次,而这两次见面却让安斯明无时无刻地觉得温暖。
现在这里看起来是如此的冷清和寂寞,安斯明心里很乱,自从叔叔被捕后,警察几乎每天都来他的家,他虽然如实地回答各种让他头疼的提问,但是他自己的疑惑又该去问谁呢。
安斯明根据信上的提示在书柜里找到了存折,他并不知道叔叔是什么时候把存折放回家里的,但是叔叔就好像知道他自己要出事了一样,似乎把很多事情都已提前准备好了。他小心地打开存折,在他还没看清存折上的内容时,一张手指宽的纸条忽然轻轻地飘落在地上,安斯明好奇地弯腰捡起,上面写着:“文件,AFD,8269。”虽然这张普通的纸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引起安斯明注意的是纸条背面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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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德州一栋高级行政办公楼的顶层里,一个老头对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方芷怡,你拿回的材料,我们的技术人员作了全面的分析,那里面没有我们要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一年来的计划全部失败了。”
“是我大意了,我本以为安斯明没有那个本事去识破我们的第二个计划了,但是我确实低估他了,而且王洋的事情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意外。”“我们还有机会的,不要太担心了。方芷怡,好像伦德还不知道自己弄到了一堆假钻石。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们要除掉这个人,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能让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方芷怡说:“是的,我会让伦德毫不失望地死去,只要不是在中国境内,我们任何事情都能做到。”
“这只是一种愿望。”
方芷怡说:“安斯明现在已经不得不离开大厦了,他在很长的时间里不能回到中国的。我们的人已经肯定他并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现在还不至于岌岌可危。”
“是啊,就目前看机会又来了,我们已经承租下了大厦整个顶层,AFD集团将入驻JS大厦,我们将重新开始。方芷怡准备第三套行动计划吧。”
方芷怡说:“我会做好你交给我的工作。”
那个老头凝视了一会儿,然后严肃地说:“好吧,有一件事情你要先去查清楚!”
方芷怡漠然地问:“什么?”
“到底是谁杀了你的丈夫?还有谁在安斯明的抚恤金存折里放的纸条?”
春暖花开的时候,JS大厦的员工齐聚在一家酒楼里参加魏秋雨的婚礼,在热闹的气氛里,有一个空位前摆着一个装满酒的玻璃杯,魏秋雨从这个位子前走过的时候轻轻地碰了一下。
在JS大厦十八层原来格尔美德公司的单元里,一件快递送到了经理办公室的桌上,英俊的德里克将它打开了,里面是一把能够打开JS大厦电梯外门的钥匙——安斯明一直没有还回去。还有就是安斯明从德国寄来的一张纸,那是日记被撕掉的其中一页,也是现在仅有的一页,因为和钻石放在了一起从而被安斯明得到了。德里克仔细地看过后说:“父亲说得没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那张纸飘然落到了桌上,上面写着:“格拉塔村的74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