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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西藏的故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毕淑敏 |
出版社 | 中国三峡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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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为毕淑敏自选精品集小说卷,精选了:雪山的少女们、昆仑殇、阿里、藏红花、翻浆、信使、葵花之最、昆仑山那里出核桃、昆仑之吃、昆仑之眠、昆仑之喝、你永不要说、呵护心灵、雪线上的蛋花汤。 内容推荐 毕淑敏,女,1952年出生于新疆,中学就读于北京外国语学院附属学校。1969年入伍,在喜马拉雅山、冈底斯山、喀喇昆仑山交汇的西藏阿里高原部队当兵11年。1980年转业回北京。 从事医学工作20年后,开始专业写作,共发表作品200万字。曾获庄重文文学奖、小说月报第四、五、六届百花奖、当代文学奖、陈伯吹文学大奖、北京文学奖、昆仑文学奖、解放军文艺奖、青年文学奖、台湾第16届中国时报文学奖、台湾第17届联合报文学奖等各种文学奖30余次。 国家一级作家。内科主治医师。北师大文学硕士。 本书为她的自选精品集小说卷。 目录 雪山的少女们 昆仑殇 阿 里 藏红花 翻 浆 信 使 葵花之最 昆仑山那里出核桃 昆仑之吃 昆仑之眠 昆仑之喝 你永不要说 呵护心灵 雪线上的蛋花汤 试读章节 雪山的少女们 一、绿色皮诺曹 我从小就很想当兵,最主要的动机是喜欢绿色。小时候,每逢妈妈要给我买衣服,我就大叫,要绿的。妈妈生起气来,说,你也不看看自己,毛衣毛裤围巾手套都是绿色,再套上一件绿外衣,活像一只青蛙!我低头一瞧,说,哪怕就是像只绿豆蝇,我也还要绿衣服。 当兵多好啊!从此可以名正言顺地一年到头穿绿衣服,再也没人说你一句闲话。可那时候要当女兵也挺难的,想当的人太多了,僧多粥少。听说男兵和女兵的比例是千分之二点五,也就是说,征一千名男兵,才要两个半女兵,简直像空气中的惰性气体。身体检查严格极了,差不多和当女飞行员同样标准。幸好我那时身高一百七十厘米,两眼裸视视力二点零还有富裕,心、肝、脾、肺、肾全像刚从工厂造出来一样合格,属于特等甲级身体,经过了一轮又一轮的淘汰,终于过五关斩六将,拿到了入伍通知书。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连连问妈妈,您说,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还会有令人悲痛的变化吗? 妈妈说,不会吧。你就把通知书放在枕头底下,安心睡个好觉。 我说,没穿上绿衣服之前,我可放心不下。 妈妈说,要变,你穿上军服还会让你脱下,担心也没有用。解放军应该是说话算话的。 发衣服的时候,穿着五颜六色家常衣服的新兵,排成一队,依次从司务长面前走过。司务长像大商场的成衣售货员,眯起眼睛打量着走过的小伙子和姑娘,大声地说,帽子二号……衣服三号……蹲在一旁的上士,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手疾眼快取出相应号码的衣物,把衬衣铺在最下面,其余所有东西都堆在上面,一时间好似平地起了一座绿色的小山,然后麻利地把衬衣的两条袖子抻出来,把它们打个结,怀抱里就塞满了崭新的衣物。领了军衣的人,就快乐地抱着这个绿色的半截人,走进一间密闭的小屋。再走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兵了。 好不容易轮到我的时候,司务长目测了一下自言自语说,这个兵啊,长得不合尺寸。穿一号的小,穿特号的又大…… 我赶紧说,您甭为难。我要特号的。 司务长说,咦?女孩子都愿意穿得比较秀气,你这个兵倒奇怪。发给你特号的衣服,到时候裤腿踩到脚底下,窝窝囊囊,一不留神摔个大马趴,可别怪我。 我忙说,不怪不怪,绝不找你。我妈说过,衣服会缩水的,当然是大点好了。裤腿长了可以裁,要是短了,就得自己找布接,多不合算! 司务长说,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挺会过日子的。好吧,依你,给特号。 我欢天喜地地去换衣服,一试之下,特号衣服果然名不虚传,上衣还凑合,裤子好像是给跳高运动员预备的,腿长无比。我把裤脚挽起来两折,自觉比较利索了,抱着旧衣服正准备从更衣小屋往外走,先换好军衣的一个女孩端详着我说,你像一个打鱼的。 我看了她一眼,屋里光线不好,看不清眉眼,只觉得军装好像是特地比量她身材做的,妥帖极了。我忿忿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像一个兵? 她轻轻笑笑,露出雪白的牙说,你还是像一个兵的,只不过是个邋遢兵。 她的口气很老练,虽然军装同我一样没钉领章,军龄倒好像已有一百年。我没好气地说,兵工厂的人太没有节约观念了,裤子做得这么大,使人穿上像皮诺曹。 她说,皮诺曹是谁?是咱们一块当女兵的吗?我叫小如,你叫什么? 我说,你就叫我小毕好了。咱们就甭理那个姓皮的家伙了,反正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它的来历,还是讨论这条讨厌的裤子吧。我想把它剪掉一截,哪有剪刀? 小如说,剪了不好。一剪子下去倒是痛快,以后要是觉得短了,或是你再长个儿了,就没法补救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干一锤子买卖的事。 我不耐烦了,说,你倒是想得蛮周到,可大道理以后慢慢说,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我怎么走出这间房子? 小如笑起来,说,真是个急性子。一条裤子少说要穿一年,可你连这么几分钟时间都不愿等,活该你像那个姓皮的。 想起木偶皮诺曹的狼狈样,我只好安静下来,听小如的主意。 小如不说话,往外走。我说,你干吗去? 她说,我去找司务长借针线。 我忙拦住说,使不得。 小如说,为什么呢? 我苦着脸说,你不知道,我刚才跟司务长夸了口的,说衣服大了和他没关系。现在你去求他,不是太丢我的面子吗! 小如说,你就放心好了。 我竖起耳朵听外面小如和司务长的对话。小如说话的声调带一点乡下口音,但是很甜,好像那种高高地长在地里的玉米秸,清凉而柔韧。她说,司务长,借我一根细细的针,一条长长的线,好吗? 硬邦邦的司务长好像被糖醋过了,声音变得软绵绵,说,针啊有,只不过又粗又大,你就凑合着使吧,留神别扎了手。只是你要针线干什么? 缝衣服啊。 缝什么衣服?司务长立刻警觉起来。 缝你发给我们的衣服啊。小如很机智地回答。 我发给你们的衣服都是新的,哪里用得着缝?莫不是有什么破损的地方,你拿来,我给你换。然后再找被服厂的人理论。司务长很负责地说。 小如笑笑,说,没那么严重。我只不过是想把衣服改一改。 司务长如临大敌,严肃起来,说,你是新兵,我是老兵,必要的规矩要告诉你。军装是不能任意改的,大家是个统一的整体。 小如不理这一套,说,衣服太肥了,你总不能让我们一甩袖子,就像舞台上唱戏的青衣啊。 司务长嘿嘿笑着说,袖子改得太瘦了,打靶的时候弯不过肘子来,小心吃鸭蛋。 小如说,鸭蛋多了就腌起来呗,腌得蛋黄流红油,就着馒头吃,香死个人! 司务长说不过小如,就把针线给了小如。小如进了屋,拿过我的裤子,开始飞针走线,一会儿就把裤腿改得熨熨帖帖。我穿上后,举手投足,再不拖泥带水。 我说,小如,谢谢你。 小如说,不必谢,我们乡下的女孩子,从小就要学会使针线,要不长大了,没人娶你做媳妇。 我说,啊呀呀,像你这样的一手好活计,岂不是说媒的要挤破门!像我这样的,只好像个坏橘子一般,剩在筐里没人要了。 小如说,小声点,这种玩笑少开的好。你知道吗?当兵的时候是不准谈恋爱的。 我连忙闭了嘴,要晓得为穿上这套绿衣服,我是多么费尽心机,哪能稀里糊涂地就叫人打发回家了。 等我们走出密闭的小屋时,司务长看了看我的裤子,叹了口气说,你是特号的身子一号的腿。 我听了怒火中烧,这意思不就是我身子长腿短吗?哪个女孩子爱听这种话!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司务长正瞧着别的地方,对我的愤怒没反应。不管怎么说,从今天开始,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兵了。 P1-4 序言 面对荒凉的山口、孤独的废墟和沙暴盘旋出的昏暗,她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作博大和苍老,触摸到了一个古老的民族曾经消失的辉煌和重新崛长的祈望。 群山在壮丽的阳光和湛蓝的天幕下沸腾,每一块岩石和每一朵冰雪,都固执地保持着它们凝固时的模样。极端的严寒,极端的缺氧,极端强烈的紫外线,极端艰苦的跋涉……她的眼泪在某一处悬崖上,凝成了椭圆形的冰粒,至今还悬挂在海拔6000米的峭壁上……然而,苍穹和高原,是她终生眷恋的诲人不倦的尊者,它们哺给她短暂的生命和宇宙的无涯。 当一个16岁的少女,几乎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告别了北京——这个当时中国内地最先进和繁荣的城市,跋涉万里,到达了青藏高原最边塞和最险恶的山峦之中,她所感到的恐惧和震惊,她所经历的心理跌宕和起伏,即使在30年之后的今天,每于暗夜中想起,也常常不寒而栗。 11年后,她从西藏回来了。回到她自幼生活的城市,回到她的亲人和朋友中间。她觉得自己有一种分裂之感,有时会在安逸温暖的家中,突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在那一瞬,她灵魂出窍,思绪如烟,飘到九霄云外。 她的神魄又回到雪山上去了。在那个特定的时期,在那个遥远的高耸的地方,发生了一些事情。它们被呼啸的风雪掩埋,成为冰的木乃伊。如果没有人提起,注定永远无人知道。这个当年的女生,现在已经不年轻的女人,经历了这些事情。它们在她的血液中游走着,带着尖锐的冰凌,拒绝融化。她的脑子也因为缺氧,发生了一些不妙的变化。那些记忆搅缠在一起,编成了一条鞭子,在催促着她,做些什么。 于是她开始尝试着写作。她是一名医生,给人开药方是很内行的,甚至可以说她是个受人尊敬的好医生。可是,写作完全是门外汉。好在她还算勇敢,心想,常用汉字就那么几千个,我都会写(当然有时也有错别字,但大的意思还是有把握的)。只要能把所思所想所感所悟写出来,对得起那段岁月,即可。 于是,她就在一个平平常常的傍晚开始了写作。她写的很快,因为都是自己熟悉的事和人。他们在她的文字中说笑行走,哭泣和攀登。她所要做的事,就是把他们大体地记录下来。所以,她觉得写作的过程不像有人说得那样苦,倒像是被一根魔棒击中,时光倒转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她要感谢写作这根魔棒才对。当她把生平第一部中篇小说写完,她很高兴,觉得把一笔对于雪山的债还了。 小说没有名字。她想,故事是发生在昆仑山的,所以,在名字里一定要有“昆仑”两个字。这个方针一定下来,她就发觉自己面临一个大难题。因为“昆仑”这两个字是很重的,它们出现在题目里,就像两个巨无霸,谁能和它们匹配着,肩并肩地屹立在小说的第一行呢?好像有一架巨大的天平,她不由分说地把“昆仑”两个砝码,压在了天平的这一边。在那一边,要有怎样沉重的字,才能镇住天平的均衡?她无奈地想到了,要不,以多胜少吧,用三个甚至四个五个字,来抵住“昆仑”的雄风吧。 想了半天,没结果。她有点发愁。她有个习惯,一到了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就睡觉。她会在睡觉之前,把那个难题在脑海里重复一遍。好像脑海岸有一片沙滩,海浪扫过之后,洁净平滑舒缓阔大的样子。她把“昆仑”两个字刻在脑海的沙滩之上,就安稳地睡去了。 那一夜,她睡得很好。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就真的有了一个题目。那个题目是在梦中出现的,只不过它不是镌写在海滩上,而是呈现在一块石板上。好像乡下的孩子读书时用的那种青石板,用乳白色的石笔写下了——“昆仑殇”三个大字。(现实中,她从来也没有用过那样的青石板,真奇怪。) 她有点不解。因为“殇”是个冷僻字,在她当医生的生涯里。不曾用过这个字。印象中,这个字,孤独地弥漫在2000年前楚国悲壮的挽歌中…… 不过她确知,这个字组成的篇名,在这一瞬击中了她。它是这篇小说天造地设的标题。她很高兴,她的潜意识像一头勤恳的牛,黑夜中,无声地帮她犁开了一片板结的土地。 聪明的朋友们,看到这里,你们一定知道了,文中的这个“她”就是我了。我就是这样写出了生平的第一篇小说,也就是处女作。 这些年来,每当有人问我最喜欢的小说最满意的小说是什么?我都说,我还没有最喜欢的小说,因为我还不曾写出。我也还没有最满意的小说,也因为不曾写出。这样讲有点俗气,但我真是这样想的,我就要这样说。我不能因为害怕人家说我俗气,就编一个瞎话。在说谎和俗气之间,我是宁要俗气的诚实的。同时我每次都很自觉地告诉访问我的人,我说,我可以报告给你——我印象最深刻的小说,那就是《昆仑殇》。 有很多东西,不是因为它的价值高或是身世奇特我们才珍视它,是因为它其中蕴含了我们太多的心意和太久的眷恋。《昆仑殇》就是一部这样的作品。当我写作它的时候,我毫无功利之心,完全是因为血液里的那些冰凌作怪,才匆匆动笔。如果说,在那以后的岁月中,我有时会以一个职业作家的习惯来从事写作,我可以坦诚地说,在《昆仑殇》中,我唯有一颗拳拳的赤子之心。 《昆仑殇》发表之后,获得了很大的反响。至今,我尚不能完全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也许,那里太遥远了,那里发生的故事太悲壮了。也许,小说中描写了一种人类生存的极限,和一种在极限中的挑战与人性的苦难奋斗,渗入到了人们心中柔软的死穴。 这不是我的能力,这是那座雄伟的高山,假我的手,传递了一点它的神髓。 我要感谢苍凉的西部。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我的一生在某种意义上,变得不同寻常。 以上这些文字,见于我的处女作《昆仑殇》在台湾出版单行本时,我所写的自序。当时距《昆仑殇》的发表已经快20年,在海峡那一边,还有人对雪域高原人民解放军的故事有兴趣,是我所始料未及的,谨遵出版社之嘱,写了以上这篇序。这次中国三峡出版社将我有关西藏军旅生活的小说集合成一本,以《西藏的故事》为名再次出版,使我充满了欣喜。对于那块梦幻般的土地,我永远抱有敬畏之心,它和我的青春纠结在一起,是我精神回归的故乡。 深深地感谢我的责任编辑们,他们如同巧手的裁缝,将纷杂的碎布头拼成了一床百衲被。花色不一定新颖,一针一线的手工缝制是千真万确的;式样不一定绚丽,但在寒冷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点温热的功能。 毕淑敏 2006年7月20日于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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