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散文档案·先锋文丛之一。由散文集《太阳升起来》、《寸断柔肠》、《生长的和埋藏的》以及散文随笔集《人间:个人的活着》的作者冯秋子所作。全书除后记外,还收录散文作品1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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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圣山下(冯秋子散文)/中国散文档案先锋文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冯秋子 |
出版社 | 鹭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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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中国散文档案·先锋文丛之一。由散文集《太阳升起来》、《寸断柔肠》、《生长的和埋藏的》以及散文随笔集《人间:个人的活着》的作者冯秋子所作。全书除后记外,还收录散文作品19篇。 内容推荐 在浑湟的记忆里,很多时候是那么想唱蒙古歌。身在哪里,都想念内蒙古,想到内蒙古,心里就有源远流长的声音。上苍赐予那片土地的东西南北、苦乐悲欢,几乎都埋在地下,稀疏的人们,游走在有草没草的地面上,出没在村庄边缘被开垦出来的一片片不太结果的无效地方,被干冽的北风吹拂着,看见往日的脚印被沙石淘汰,日渐掂量出荒原的亘古,渊博,深不可测。寂静的黑蓝色的夜空下,地下的千万埋藏,从草地和耕种的庄稼地的缝隙里传诵出去。那些沉没了千古牺牲的滋味,有血海浮游出的真性,随西北风掠过每一根草,来到人心上。那就是草原上的声音。 中国散文档案·先锋文丛之一。由散文集《太阳升起来》、《寸断柔肠》、《生长的和埋藏的》以及散文随笔集《人间:个人的活着》的作者冯秋子所作。全书除后记外,还收录散文作品19篇。 目录 蒙古人 我们住在这个地方 寂寞的天 白音布朗山 额嬷 尖叫的爱情和其他 英雄在哪里 冻土的家园 婴儿诞生 沼泽地 虚妄的写作 没有土地的村庄 太阳升起来 寸断柔肠 1962:不一样的人和鼠 农民的快乐和苦难 我跳舞,因为我悲伤 以人的方式舞蹈 ——发生在列日的剧场和船上 荒原 后记:风刮到哪儿,火…… 试读章节 有一天,孩子问我,内蒙古有多少山?我们正乘坐一辆破旧的长途轿车从通火车的城市出来,吃力地翻上一座山。流浪汉背着渍满油光的布袋四处游荡,或者坐在街边晒太阳、吹小喇叭(当地人叫它毕什库尔)的那座城市,像小人书里撕下来的一张画,已经遗落在遥远的山谷里了,隐隐约约又从那里传出一两声干燥的火车笛鸣,酷似深秋向南飞逃的最后一只孤雁在呻叫。我说:“从这座山开始数,数到车停下不走,你来告诉我。” 可是才看见四五群土黄色的羊,他惊喜一阵就倒在我怀里睡着了。土道上趴伏的一堆堆牛粪已经风干,汽车一过,牛粪骨碌碌跟着跑出好远,跑进道路旁边的荒地。这条被勒勒车轧出来的土道无限延伸,在浩瀚的戈壁草原划出坚定的走向。当年勒勒车慢腾腾跋涉这条土道,赶车人倒在车板上呼呼大睡,偶尔遭遇了狼或者金钱豹一类野兽,埋头赶路的牛立刻死死钉在原地,竖起犄角哞哞大叫,赶车人坐起来,抽出猎枪……紧张的对峙之后,牛车仍旧慢悠悠开路,野兽留在身后引颈张望,双方互不伤害,要有怎样的分寸和默契,内中奥秘只有当地人和同在那个环境生存的野兽们长年累月地揣摩了。一场虚惊算是远程旅行的一部分内容,更多的时候,勒勒车满载而归,野兔、狍子、沙鸡应有尽有。长途大卡车第一次出现在这条土路上,就像喝醉酒的小伙子那样直着脑袋往前冲,几十年过去,颠破的长途大卡车几乎跟爬墙上树的孩子磨破的衣裳一样多了。 长途轿车颠簸着前进,嘎啦嘎啦轰响。孩子不管不顾一直酣睡,他看见这片大草甸子就觉得踏实,有了安全感,怎么会被吵醒呢?他尽可以在动荡的梦里,挥舞他的塑料刀剑,冲锋在前英勇无畏。连清醒的我也对汽车后面拖带的滚滚黄尘幻影幻现,和十七年前跟随一辆大卡车捕猎黄羊的惊险混淆在一起。那是哥哥开枪以后,受惊的黄羊反扑过来,猛追卡车,气势浩荡汹涌,那感觉真是落荒而豪迈。 长途车停下,已是黄昏,没风的日子,黄昏柔和极了,房屋黯淡,炊烟缥缈。疲惫的旅人走下长途车,回到自己的栖息地,这是一个看见风筝就喊“赛、赛”,想和风筝干杯的草原小城。 孩子很懊丧,一路睡觉把时间都睡完了,问我怎么办呀。我说:“没关系,日子长着呢,你以后都能看到,山呀草地呀牛羊呀,草原上多得没有办法,你记着它,它就永远跟你在一起。”他说:“你是说一辈子也数不清楚啦?”“是的,数不清楚。”我说,“这地方想数清楚东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从小就想知道这座小城一共装了多少人,哪怕光数出老人和儿童,也没做到。”他显然知道他跟这里的关系,他出生不久,我就把他送回来,上幼儿院才接回北京。我们一想家的时候,就听回家时录下来的内蒙古的歌曲。此刻,他的眼睛明澈而专注,这使我又一次相信,和孩子的交流早在他出世以前就进行过,也许使用了语言,也许通过神情,也许就在一个深夜,我的灵魂,或者他的灵魂,骤然照耀过对方。 我有什么错吗?当然,没有。这里的孩子们,愿意盯着那朵白云,热布吉玛额嬷叫它察干达拉额赫,也就是汉语说的白度母,他们盯着云彩从小城上空飘过,盯着小城像进入傍晚似的一下子阴凉昏暗起来。这时,云朵和它的影子快速飘移,孩子们跟着跑,大声呼喊着云朵——他们心目中的天马:黑莫里!黑莫里!让自己跟上浮云,让天马的身影多在自己身上停留,以庇护他们这些常干一点小坏事的孩子们那小小的愿望。不知不觉,跑出了小城,吉祥的云朵回到它的世界去了,孩子们只好折转身往回走。他们不能跑远了,他们的翅膀还没有长坚硬,哪儿也去不了,只好在他们的出生地,一边玩耍,一边等待时机。 太阳和云彩总在明媚的午后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孤寂的孩子们一次又一次掀起脚板往远处跑,他们向往的远方神秘莫测,他们清楚去到那里需要无比多的力量,投下影子安慰他们的云朵就是天马就是方舟,总有一天会帮助他们离开小城到想像的天地里驰骋。在等待中,孩子们长大,而他们的长辈——草原上的老人,终于在祈祷了几十年之后,乘骑这种上天赐予的神驹,走向通往天国的路。老人与儿童,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膜拜旅行,只有上天知道,但生命的轮回从此依照了这种执著的惯性,真的一往无前。 蒙古人居住的这块高原,冬天漫长,冰天雪地,寒潮频繁侵袭,夏天短暂干旱,温差悬殊,去过那里的内地人说那里“早穿皮袄午披纱,晚围火炉吃西瓜”。一到六月,人们就开始祈求雨水浸润他们的土地,但是雨水偏对他们极尽吝啬,牧草常年疏黄、低萎,难得葳蕤。一场大雨在人们的千呼万唤中好不容易落下了,却来得桀骜不驯、异常疯狂,无情地鞭挞草地和生灵。人们陆续走出家门,站在天空下,他们仿佛听到了神灵的召唤,在滂沱的雨水显现出远古声音的那一瞬间,洗涤灵魂的时刻便来临了。雨水浇淋他们吧…… 沉寂多日的土地先是微微颤栗,而后剧烈震动,地下的蕴积隆隆滚沸,如千军万马奔腾呼啸,霎时间日灭天陷,混沌一片。牧人们深深弯下他们的腰,倾听远去的祖先悲怆的昭示,承受故人痛苦的省醒,挖掘自己已经蜕变得微茫、虚妄的灵肉,羞惭的眼泪混着雨水流下来。浇淋吧……他们诚心诚意祈求,草木的枯萎没有心灵的枯竭可怕……浇淋吧! 草地上浑然升起诵经声,像众声齐唱一首节奏柔缓的歌,低沉地唱下去。他们的灵魂还能复苏吗?蒙昧的日子实在过得太久了。此时,他们的虔诚感动了上天,雷声融进了他们的祈祷声,一阵阵撞击着他们的灵魂。大雨如注,吟诵的男女伶仃在风雨中,任雷火在头项上闪烁。许久,他们抬起沉重的头仰望上苍,目光却像死去的人一样痴迷不动。雨水真的冲刷了他们的罪孽?但雨水和眼泪的确都埋在他们脚下了。 马背上的民族,沦落到今天,仍然是一个谜。 P1-4 后记 写作是一种改变,一种过程,一种潜伏着的、我自己也不太明确的动静。让我看见茫茫草地里的一些路径。每一天,我都在思想、感觉,有许多杂糅着的东西,和我一样很费力气地同渡时间,冲击我的内心,也撕裂着我。有一些东西,慢慢明晰一些了,又形成强力,影响到我的认识和行动。有一些,尚未从烂泥沙土中提炼,揪扯着,我的身心不能不跟着它们沉坠。想的东西,多于写下来的。想的东西之多,和每一个女子为自己的家人做的一顿顿饭菜一样,在她的生活里,在活着的过程中,日日向前滚动、复加。惟一不尽相同的地方,在于想的东西没有办法像做的饭菜那样,可以有些重复,甚至来回重复一种或几种偏爱的食物;想的东西,常常是尖利的,不受阻挡地去到里面,繁杂,沉重,忧虑,常把人带到几近无力回转的地方,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隔断的方面更多了。但是换一个时间,又在这些干燥或潮湿的草滩、泥滩里起步,内心犹存温暖。我把不断呈现变化的身心,从原地,对,是从原地,每天那么发射出去。 这种样子的胡思乱想,和做饭、做家务的劳动一样,很早的时候就和我连在一起。睡着了,也没梦见过停下。 有时候,运动中,也会觉出抻展了一种持续的平静。就如从前我参加长跑,跑过前一阶段的极限路程,就能匀速往前,多跑五公里和多跑十公里,身心没有感觉多大的不同。可是,我还是不能完全弄明白一些基本的东西。 我用形象和思想捕捉到的东西,十分有限。有一些,是我现在仍然讲不清楚的,比如我生长的那片土地,对一个人的浸洇,到底有多少,都是些什么;那片土地的苦难历史,和光荣,它的质地、颜色,它的宗教和原形,它的风沙和雨雪,它的音乐和哭泣……启蒙了人们什么,后人真能理解其中的真义吗?它对我们活着、活下去有什么意义? 心生的,必是富有灵性的创造,虚饰该是这之外的矫揉。这对每一个人都比较切实和严肃。我个人是不是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呢?一直在感受,也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点。但我知道,我永远在路上。这也是这条路对我无尽吸引的地方。 一个人一生,都在深重的泥土里拱。有时候我想,所以该有美好长出来。真是困难。我知道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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