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法布尔的十卷《昆虫记》,以锐利的观察力和富有创意的方法研究了昆虫的生态一样,陈冠学的这部作品也巨细无遗地记录了台湾野生鸟类、野生植物、生态景观等的诸面貌的四季变迁。笔锋带有挚爱这快土地的一股热情。这是台湾三十多年来注重风花雪月未见灵魂悸动的散文史中,独树一帜的极本土化的散文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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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大地的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陈冠学 |
出版社 | 东方出版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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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如同法布尔的十卷《昆虫记》,以锐利的观察力和富有创意的方法研究了昆虫的生态一样,陈冠学的这部作品也巨细无遗地记录了台湾野生鸟类、野生植物、生态景观等的诸面貌的四季变迁。笔锋带有挚爱这快土地的一股热情。这是台湾三十多年来注重风花雪月未见灵魂悸动的散文史中,独树一帜的极本土化的散文佳作。 内容推荐 陈冠学皈依山林,并不是对“乡”的认同,他要用他的行动,证明人还有另一种生存的状态,还有另一种活法。他和三毛不的是,他的选择是对尘世间经过彻底的检讨,感到绝望后,以绝对的手段皈依山林,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求得新生。 ——范培松(苏州大学文学院教授) 如同法布尔的十卷《昆虫记》,以锐利的观察力和富有创意的方法研究了昆虫的生态一样,陈冠学的这部作品也巨细无遗地记录了台湾野生鸟类、野生植物、生态景观等的诸面貌的四季变迁。笔锋带有挚爱这快土地的一股热情。这是台湾三十多年来注重风花雪月未见灵魂悸动的散文史中,独树一帜的极本土化的散文佳作。 ——叶石涛(台湾著名评论家) 这一系列的田园日记,是专心经营而不露凿痕的散文,具有明白晓畅、朴拙自然的风格正是上好的中国散文,它以无邪的文思和创意,点化出不少天机童趣,令人读来“陶然忘机”,并兴起回归本我的心意,在无意间激起自我超越的力量与涤滤的本能。 ——吴三连文艺评定书(一九八六年十一月) 目录 推荐序一 范培松 推荐序二 谢有顺 陈冠学《田园之秋》(原序一) 叶石涛 评析《田园之秋》初秋篇(原序二) 何欣 初秋篇 仲秋篇 晚秋篇 后记 试读章节 农人的特征在于有个纯朴的心,因有一颗纯朴的心,才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含哺而熙,鼓腹而游,而不奢求,不贪欲,过着无所不足,劳力而不劳心的安祥生活,而和田园打成一片。一旦失去了纯朴的心,则奢求贪欲,无所不用其极,便过着不餍足,劳力又劳心的不安祥生活,不止和田园不能打成一片,还成了田园的榨取者、奴役者,田园将不堪凌虐,逐渐死去。 不管世界怎样地在改变,作为农人,我宁愿守着过去的老传统,还是神农时代的模式:两甲旱田,一楹瓦屋,一头牛,一条狗,一只猫,一对鸡。轮作旱稻、番薯、土豆、芝麻、番麦;屋角篱边,总有瓜、豆开花结实,大概是菜瓜、匏瓜、皇帝豆三种。再是长年种一两畦菜蔬,随餐摘食。堆采收过的茎叶根菱为肥,赖老天降雨为灌溉,水旱任由自然,虫害虽不能免,截长补短,粗食淡饭,自给自足。满院青草,满田绿苗。在燕行鸟划破熹微晓空的鸣声中醒来,在铃虫幽幽夜吟中睡去。没有疲劳感,没有厌倦感,这是我的生活。 农人的日子说是忙碌倒是忙碌,几乎每天都是星期一;说是闲逸也是闲逸,几乎每天都可以是星期日。农人的日子的特征就在这一点,除了赶节气,趁雨水,日子都是自己定的,自己要它是星期一就是星期一,要它是星期日就是星期日,有时可以一连一个月是星期一,也可以一一连好几天是星期日。但是农人勤劳的习惯,很少给自己放星期假倒是事实。P7 序言 大约在光复前后的时候吧,从古代西拉雅族盘踞的盐分地带,有几十家没有土地的农户,成群结队的,为了找寻一块乳与蜜流泻的地方,老远跑到潮州附近的新埤,就在这荒芜的地方落了户。我说乳与蜜流泻的地方,其实是近似讽刺的话,可怜新埤这地方倒相反,可说十足的不毛之地;由于是灌溉不方便的一片沙碛地,因此所有笃实的农家都敬而远之,可能连正眼也不看它一眼,这实在是伤心之地。虽然如此,连这样没人要的土地已有了两个客家人的先住部落奇迹似的,顽强地黏住土地生存了下来。这些后到的西拉雅族的后裔也就在这里扎了根,建立了福佬人的部落,从此和客家人和睦相处,就在这瘠薄的土地上讨生活。 新埤的这一块土地为什么开放给穷苦人家去开垦,这事情的颠末我不太清楚,也许是糖厂招不到工人去开垦的关系吧?反正,在台湾这样人口稠密、耕地有限的地方,发生了这桩事儿,实在是绝无仅有的事。 虽然搬到这儿离老家很远,但这块土地是盐分地带住民的一处最南端的、前锋的屯垦地,和老家不是没有来往的,有人搬出去,又有人搬进来,三十多年来随着水利灌溉的发达,渐渐地旱田上有了水,长了甘蔗,后来也有了芒果等果树园,倒也变成差堪安居乐业的地方。既然农民勉强可以维持生计,就慢慢地计较起子女的教育问题来,这三十年来也有少许有出息的子弟读到大学,当然念过中学的也颇不乏人。这些盐分地带住民的后裔在全省各地都可以看到,在高雄市隐然构成一股勤劳的市民阶层,有些人非常精明,甚至爬到社会金字塔塔顶,掌握了经济实权,颇有叱咤风云、睥睨一切的气概。 然而您以为他们这一群人是实利主义者,只为追求金钱权力而劳碌一生,那就错了。须知盐分地带自古以来靠近台南府城,从荷兰时代历经明郑三代以至于满清、日据时代,一直是教化普及的地方。因此,这地方人才辈出,数得出许多鼎鼎有名的学者、政治家、企业家和作家,始终是台湾精英分子群集的地方。 我的开场白这样长,其实是在努力解释默默无闻的作家陈冠学的背景。我不知道陈冠学是否在新埤诞生的,或者孩提时候跟着爹娘到新埤落户的,总之,他是在新埤长大成人倒是事实。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他的身世,因此上面那一段开场白,一半是猜测,一半是听闻。 陈冠学是师大国文系毕业的,据说他曾受教于牟宗三。因此他在任教课余之时,二十年如一日地钻研中国古代思想,成就颇可观,可以说著作等身,曾经出版了《象形文字》《庄子新传》《论语新注》《庄子宋人考》《庄子新注》《庄子》等著作。可惜,我是不懂老庄哲学的,又没有多少兴趣,所以我不敢肯定他的学术价值。 虽然我不懂老庄哲学,我倒的确懂得一点台湾历史。我断断续续地读了四十年的有关台湾历史的文献,而且对于台湾的先史时代有浓厚的兴趣,曾经参加了几十次先民遗迹的挖掘和田野采集工作,最近一次在台南永康的茑松贝琢还挖到一块玻璃质陶环碎片,因此着实兴奋了好几天。所以我看到他两本有关台湾的著作时便真正认识了他的才华。 前年十一月他送给我两本书:一本是由三民书局出版的《老台湾》,另一本是自费出版的《台语之古老与古典》。《老台湾》是一本有关古代台湾历史的著作。从来写历史的学者,其著述大都是教科书式的,如郭廷以的《台湾史事概说》,不然则有似一本流水账,鲜能融会贯通,将台鼢的过去活现于纸上;尤其是台湾过去地理的变迁和移民的拓荒实况,几乎全不触及,取貌遗神,既缺乏兴趣又少鼓舞。陈冠学的这一本《老台湾》正是为弥补这一缺陷而作的,值得一提是虽然写的是枯燥无味的历史,而他的笔锋常带感情,真教人掩卷而久久心情激动,难以平静下来。 有关台语研究涉及到声韵学,也是一门冷门的学术领域。我曾经读过先贤连雅堂先生有关台语语根的阐释而开了眼。此次读到陈冠学的《台语之古老与古典》,才恍然悟觉,时光流逝得快,连雅堂先生的研究只能算是放下了一块雄伟的基石。 陈冠学是一九三四年生的,今年已四十八岁,但是二十多年的伏案苦读,使他显得苍老。一双清澄的眼睛发着温和的光,透露着他内心宁静平和的讯息。 他最近一部著作是散文《田园之秋》,曾经发表在《文学界》。日本作家佐藤舂夫曾经有一本小说叫做《田园的忧郁》,在这本小说里他以锐敏的知识分子的感性,描写了日本四季转移之美,同时也借田园之美反映了他内心生活的苦闷和烦恼。 陈冠学的《田园之秋》,透过农家四周景物的描写,充分地反映了台湾这块美丽土地所孕育的内藏的美,同时也是一本难得一见的博物志。如同法布尔(Jean Henri Fabre,1823一1915)的十卷《昆虫记》,以锐利的观察力和富有创意的方法研究了昆虫的生态一样,陈冠学的《田园之秋》也巨细无遗地记录了台湾野生鸟类、野生植物、生态景观等的诸面貌的四季变迁,笔锋带有挚爱这块土地的一股热情。这是台湾三十多年来注意风花雪月未见灵魂悸动的散文史中,独树一帜的极本土化的散文佳作。 如果要明白他写《田园之秋》的动机,可以看他另一篇只短短三千多字的散文《我们忧心如焚》。在这短文里他把台湾工业化的结果,生态环境被破坏,我们的祖先筚路蓝缕好容易才开拓的美丽大地将要荒芜的忧虑,用满腔抗议发泄出来,这是一篇近来难得一见的有力控诉。 陈冠学具有中国传统的旧文人气质,同时又具有台湾知识分子参与(committed)的人世思想。他辞掉教职,毅然脱离看不见的枷锁,绝不能看做是退缩和逃避,毋宁是一种更积极的为求真理宁愿殉道而死的强烈意愿。 中国的知识分子一向是依附权力谋生的。设若坚决不想妥协,那么唯一的出路便是退隐:晴耕雨读,过清贫乐道的生活。可惜,我们的田园在哪里?也许只有在梦里,在心坎深处才能找到那温馨的泥土香味呢!《田园之秋》,是找不到那归隐之处的一阕哀歌。它之所以打动我们的心弦,就是因为此散文把我们心里的那一块模糊形象的田园具象化的关系吧? 后记 本书自初版以来,足足已十年,十年内陆续校正,仍不免有误植之字。如今出第二版,彻底做了一番校正,直做到第五校,应可说得是一个无误字本了。但是电打字不足,仍有两个字“鸺”打成“衔”,“驮”打成“驮”,得向读者告罪(在文中,此两字已经改正。——编者注)。又书中有我的特殊用字,如“安祥…‘匪伊所思”,如“趔”字、“迫”字。“安祥”一般写作“安详”,“详”字是“审慎”的意思,不合我的文意。“匪伊所思”,《易经》涣卦原写做“匪夷所思”,我不喜欢“夷”字,我采取了《诗经》小雅《都人士》篇“匪伊垂之…‘匪伊卷之”的句式,“伊”字多美啊,不像“夷”字杀气腾腾。再如“零乱”是“零落不成整体”的“乱”,而“凌乱”是“次序因相互侵凌”而“乱”,含意不同,本书用的是“零乱”一词。又柳宗元诗“钦乃一声山水绿”,本书写作“款乃”,才符合戛轧声。“机”“机栝”是一样的。 著者识 一九九四年六月十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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