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宇宙都存在于我心，印度社会、精神与文化多样性相互交织成的图画五彩斑斓”，在新著《人生对话录》中，印度总统卡拉姆用思辨的语言，记述了他与印度教授狄瓦里关于人生、心灵与宇宙的思考。

《人生对话录》一书的执笔人狄瓦里教授曾是火箭工程师，成为卡拉姆私人顾问后，经常与总统就普遍价值问题进行交流。从《人生对话录》中，中国读者可以了解到印度国家领导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以及代表印度文化发展方向的意识形态。

这本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阐述内在的经验——思想、理念、情绪、感觉、领悟、见解、知识等等。第二部分展示了一些伟大心灵的实质所在——他们生活在不同时期，曾无私地推动人类进步车轮。其中，我们毫不犹豫地选择展示了一些当代的伟人。能从身边人身上发现伟大之处同样非常重要，尽管这要比回头评价历史人物的伟大稍微困难一些。第三部分探讨心灵的历程，以及在揭示终极本质的过程中心灵的种种表现。

为增进中印友谊尽绵薄之力(代前言)

前言

第一部分

永恒

第二部分

路标

第三部分

本质

作者鸣谢

译者后记

附《火之翼》摘选

阿隆·狄瓦里：坐在这棵大榕树下真是一种享受。特里普拉①的工匠们所建造的这座竹亭真是太漂亮了。

阿卜杜尔·卡拉姆：我给它起名为神仙亭(Immortal Hut)。②

阿隆·狄瓦里：为什么起这样一个名字?

阿卜杜尔·卡拉姆：因为坐在这里的时候我能感到自己内心中某些永恒的东西，而且世界在我眼中也成为内心现象的外在表现。

阿隆-狄瓦里：但是，内心世界是如此杂乱无章，充斥着种种困惑，就像一个由各种感受和情绪组成的万花筒，不断地变换影像，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而外部世界却是有条理的运动。

阿卜杜尔·卡拉姆：宇宙的运动是有条理的，世界却不是。但是，正像外部世界存在种种运行法则和规律，如万有引力法则，空气动力学规律等，你的内心世界的活动也同样有章可循。如果你遵循这些规律，就能更好地理解你内心的种种感受。一旦你认识到真正的自我，你就成为宇宙的中心。

阿隆·狄瓦里：成为宇宙的中心，一定是一种很伟大的感觉。但是，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阿卜杜尔·卡拉姆：作为宇宙的中心，你就会看到万事万物都不是偶然的。一切都相互联系。你无法将一个生命同另一个割裂开来，就像你无法分离微风与气流一样。

阿隆·狄瓦里：永远都割舍不断的联系，多么美好的想法。是不是说您的前人和在您出生以前发生的事情依然可以影响到您。

阿卜杜尔·卡拉姆：永恒的联系意味着所有的终结也同时是开始，只不过我们当时不知道罢了。我们人类身上总有某些深刻的含义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阿隆·狄瓦里：就像毛毛虫并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蜕化成蝶一样。

阿卜杜尔·卡拉姆：说得很对，我们都是某种完美设计中的一部分。整个宇宙周而复始地运转绝不是没有意义。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相信自己可以在这一出盛大的戏剧中担任一定角色。

阿隆·狄瓦里：可是，我们的四周有如此之多的艰难、痛苦和辛酸。生活在一出盛大的戏剧中这一想法也许很难引起许多人的共鸣。

阿卜杜尔·卡拉姆：个人对现实接受与否无足轻重，甚至根本毫无意义——不过是意志薄弱者徒劳无益的夸口。不错，是有困难存在，但我们周围还有这么多爱、美丽和愉悦。如果我们只狭隘地关心自己的私利而对周围大量的美好事物视而不见，感到艰难与困苦就是很自然的事了。我们做人必须要对生活保持一颗开放的心。

阿隆·狄瓦里：那为什么人们不这样做呢?

阿卜杜尔·卡拉姆：因为我们错误地认为自己就是生活的中心，希望一切事物都按照我们的方式和利益运作。

阿隆·狄瓦里：这难道不是很自然的想法吗?

阿卜杜尔·卡拉姆：很普遍，但一点也不自然。人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带了什么?难道不都是赤条条地哭闹而来吗?

阿隆·狄瓦里：是这样，但我们是带着基因出生的啊。

阿卜杜尔·卡拉姆：是谁带来的?基因是自然而来的。它们是我们的本质，是人类的本质所在。但出生后不用多久，它就会被名字、关系网、期望、责任、野心和需求所掩盖。

阿隆·狄瓦里：是啊，人类不就是这样成为名副其实的一个人吗?每一个孩子都有与众不同的自我。  、

阿卜杜尔·卡拉姆：哪里与众不同了?不过是些千篇一律的自我，或者用“脱离了本质的存在”来形容他们更合适。正是因为自我与人类本质的脱钩才造成了生活中的种种苦难与艰辛。

阿隆·狄瓦里：那我该怎样才能不脱离自己的本质，才能回归本质呢?  阿卜杜尔·卡拉姆：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应当根据我们对神旨意的理解来调整我们的思想、感受、言语和行动。

阿隆·狄瓦里：这应该不成问题。

阿卜杜尔·卡拉姆：《古兰经》里说：“我确已将重任信托天地和山岳，但它们不肯承担它，它们畏惧它，而人却承担了——人确是不义的，确是无知的”。①

阿隆·狄瓦里：很严厉的话语。您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概念——自我与本质的分离。这两者对普通人说是一码事，就像我是一个人，我的身份就是我自己。

阿卜杜尔·卡拉姆：我相信我的本质才是真实的我。而我自己只是我的标签，有的时候不过是面具一张罢了。

阿隆·狄瓦里：那么，谁才是真我?

阿卜杜尔·卡拉姆：对我来说，“心灵”这一词最好地诠释了一个人到底是什么。自我，作为存在的身份，自我只是构成世界的一部分——你被赋予了一个名字，你生活在特定的关系网中，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等等。

阿隆·狄瓦里：自我是构成世界的一部分。佛陀称其为nama(名)和rupa(色)。P2-5

2006年是中印友好年。长期从事同印度交往工作的同志建议翻译出版印度总统卡拉姆的近作《人生对话录》，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表示支持，希望以这一颇具象征意义的举动表达我们增进中印两国人民相互了解和友谊的真诚愿望。

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进程中，印度是最值得我们全面了解、深入研究的国家之一。

印度同中国国情最为接近。只有印度同中国一样，有着几千年未曾中断的文明，曾在人类历史进程中处于发展水平的高端，在各个领域对人类文明做出过独特贡献。只有印度同中国一样，有超过10亿人口，而人口规模恰是内在凝聚力和辉煌历史的结果。近、现代，两国都曾老大落伍，印度更直接沦为殖民地，然而这反过来激励两国一代又一代志士仁人努力探索救国救民的真理和道路。在当代世界，也只有印度，其现代化面临的崇高、艰巨使命可与中国同日而语。在全球化深入发展的今天，善于抓住机遇、迎接挑战的国家面临着民族振兴的有利条件。印度同中国一样，由于其人口规模、市场潜力和近年不断加快的发展速度，其崛起的前景引起越来越多的关注。

全面了解印度的重要意义还在于，尽管基本国情相近，两国又有一些重要差别，比较研究可以带来重要启示。虽然两国文明都未中断，但中国历史上统一多于分裂，而印度历史上形成统一国家可以说是例外。在中央集权体制的推动下，中华民族融合进程更为顺利，因而今天能够形成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主体民族，而印度民族成分显然更为丰富多彩。中国的地缘条件偏安一隅，而印度则因其富庶和更接近其他文明中心，曾一次又一次被入侵者征服。中国人有着强烈的历史感，而印度人则以宗教意识著称。在近、现代，中印两国都曾从西方引进“圣火”，但结合本国国情加以运用的过程有所不同。印度文明的特点、沦为殖民地的经历以及非殖民化的特定进程，使之更多地继承了英国的政治经济体制，既有因袭的重负，也有某些优势。历史不承认“如果”，涉及民族命运的政治经济体制的选择等重大问题也容不得“实践检验”，而研究印度的情况有助于间接检验对真理的认识。

深入研究印度还有助于我们认识全球化、多极化等世界进程。全球化是多方面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跨国公司等无疑在世界的“宏观”和“微观”层次上处于主导地位，但这并不意味着发展中国家就无所作为。实际上，中国和印度的对外开放都是推动全球化扩展和深化的重要因素。正是由于中印两国领导人的决策，才有了今天中国作为“世界工厂”和印度作为“世界办公室”的格局。近年来印度受到广泛关注，在一定意义上标志着全球化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服务业中的低附加值部分也被转移到具备条件的地方。研究印度加入全球化进程的经验教训也有助于我们在类似过程中保持主动、有利地位。

全面了解、深刻认识印度是大力推动双边互利合作的前提条件。中印两国同时崛起，是人类前所未有的历史现象。当今发达国家经过几个世纪，包括其间的奴隶贸易、殖民征服、贪婪掠夺和世界大战，才使几亿人口实现现代化，其间消耗了无尽的能源和资源，也带来巨大的苦难。这些显然不能重演。在探索新的工业化道路的同时，中印还必须在崛起过程中找到互利合作的途径，实现双赢。在两个发展水平相近、经济高速增长的发展中大国间开展合作，需要深化相互了解和开拓创新。近年来，中印两国贸易额迅速攀升，为两国双边关系深入发展做出积极贡献。在两国各界相互了解不断加深的前提下，更加丰富的合作形式和内容也必将进一步夯实两国友好的基础。

增进中印两国的相互了解和友谊是个系统工程，既需要高层互访和外交部门的悉心努力，也需要各界的积极参与。两国领导人做出举办“中印友好年”活动的决策，为巩固和发展友好合作提供了重要机遇，此时翻译、出版卡拉姆总统的《人生对话录》一书，意义显而易见。当然，此书虽以对话为形式，但内容艰深，充分体现了印度式思维的特点。译文中不当之处在所难免，敬请读者不吝赐教。

2006年5月16日

眩晕的感觉

翻过书的最后一页，闭上双目，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其实，大多数从事对印度工作的朋友也都常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当您想了解印度人精神世界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印度社会是一个多样化的社会，其多样性特征是那么明显以致于有关印度的任何一个问题，你都无法用一两句话来概括。于是便有了印度是“宗教博物馆”、“人种博物馆”、“民族博物馆”等等大有回避之嫌的说法。大概可以这么说．在现实生活中，只要你能想象得出来的问题在印度基本上都能找到它的影像，然而却得不到任何明确答案。所以在新德里的外交使团中就流行着这样一句话，“If you are not confused yet，you don’t know India．”(“如果你还没有感到混乱，说明你还不了解印度。”)这句话道出了这样一个朴素的真理，那就是：如果你想了解印度，你就得做好眩晕的思想准备。

经验告诉我，对于印度的问题，凡是能用“一、二、三、四”来回答的，其答案一般都是有缺陷的，而且这种缺陷还不只是理论升华过程中的缺陷，而往往是常识性的缺陷。

譬如，作为印度社会主流文化的印度教文化，一般人大都会从梵天、毗湿奴和湿婆这三大主神讲起，但印度教要远比我们想象得复杂。它早已不是寄生在庙宇里的宗教，经过千百年的演化，它已经走出殿堂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人生哲学和处事心态。怎么看待这种现象?马克思说，“这个宗教既是纵欲享乐的宗教，又是自我折磨的禁欲主义的宗教；既是林加崇拜的宗教，又是佳格纳特的宗教；既是和尚的宗教，又是舞女的宗教”。尼赫鲁的评价是，“当作一种信仰来看，印度教是模糊的，无定形的，多方面的，每一个人能照他自己的看法去理解的。要给它一个定义，或者用这个词的普通意义来实在明确地说出它是否是一种宗教几乎是不可能的。在它的现行体系中，甚至在过去，它包含多种的信仰和仪式，从最高的到最低的，往往相互抵触，相互矛盾”。英国殖民者曾用20年时间对印度教做系统的调查，但英国外交部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宣布：无法对印度教作出一个准确的定义。可以说“印度教”囊括了一神论、多神论、泛神论和无神论。

印度教尚且如此，与这个精神世界紧密相连的印度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问题又怎能不让人感到眼花缭乱，甚至精神错乱呢?所以不难理解，为什么像马龙·威纳尔、弗。弗兰柯尔、保尔·帕拉斯、维·苏·奈保尔、斯蒂芬·柯亨这样的印度问题专家也只能用支离破碎的感悟来取代一个个完整的理论体系了。

对于同样一个有关印度的问题，如果有一种观点是对的话，那么反对这种观点的观点也很有可能是对的，所以“说不清楚”的结论却往往是最接近真实的。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一个研究印度问题的人容易感到眩晕的原因了。

开往印度的过山车

从上大学第一次接触到印度文字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坐上了这趟开往印度的过山车。对印度的了解就在那惊心动魄的起伏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在我的脑海里至今还萦绕着季羡林老师的谆谆教导。他说，“印度是一个一辈子都研究不透的国家”。  ．

然而，不能因为印度研究不透，就不去研究，或者就甘于思想的懒散，陷入不可知论的泥潭，或者就做一个人X-亦-X-、唯上不实的吹鼓手。我们是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之所以是一种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原因就在于它不仅研究自然界和社会的本原和规律，而且还研究人作为主体是怎样认识和改造作为客体的外部世界的。

我们无意去改造印度，但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去认识印度。我们不仅要感受印度，而且还要理解印度，因为只有理解了才能真正感受它。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走进印度人的物质世界，更要走进印度人的精神世界。这个认识过程是一个从“走近印度”到“走进印度”的过程，是一项形如上坡的艰巨工程，这个工程的起点就是首先要了解当今印度社会文化基本特征及其发展方向。

印度人的精神世界既有为当今人类社会合理发展提供有价值资源的一面，又有不适应，甚至是阻碍当今人类社会合理发展的一面。但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是当今人类社会多元文化中的一元。在当今人类社会各民族、各国家都应看到，自己的文化传统只有在某些方面做贡献，不可能解决人类社会存在的一切问题。因此，我们应在与其他各种文化的交往中取长补短，汲取营养，充实与更新自身，以适应当前经济全球化和文化多元化的新形势。

中国文化曾受惠于印度的佛教文化，而印度的佛教在中国得到了发扬光大。从中印文化交流史来看，文化并不是引起冲突的主要原因，相反常常是促进国家、民族间相互了解和文化发展的重要因素。因而我们无需担心外来文化对国人的影响。我们一向善于用“拿来主义”的精神辩证地接受外来文化，因此我们在对待当今印度文化的问题上也理应表现出一种开放和自信的态度。

走进印度人的精神世界还有一层意义，那就是加强中印友好。且不说历史上中印两大民族的命运是如此休戚相关，也不说我们三代领导人对印度的重视，只要环顾四周，正视“印度是我不可选择的邻居”这一事实，我们就没有理由不去感受与理解印度，没有理由听凭亨廷顿“文明冲突”预言的自我实现。

印度文化的前进方向

本书的作者——印度总统卡拉姆是位科学家。他早年在马德拉斯工程学院专修航空工程专业，并获博士学位。他曾担任印度第一枚运裁火箭研发项目的主管，并于1980年7月把罗西尼卫星成功地发射到近地轨道，为印度航天航空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之后他又负责研发“烈火”系列导弹，因而连续获得印度总统颁发的“莲花勋章(PADMA BHUSHAN)”、“莲花大勋章“(PADMA VIBHusHAN)”和印度最高荣誉——“印度宝石勋章(BHARAT RATNA)”。

卡拉姆博士同时也是一位哲人，像圣雄甘地那样，他浑身散发出智慧的光芒，正在走上印度的神坛。自2002年7月宣誓就任印度总统以来，他把主要精力放在对印度崛起问题的思考上，他说， “印度有着使自己成为发达国家的使命。我们有一个理想，有一个路线图”。他认为，规划印度的远景目标需要“重新发现印度丰富的文化和精神价值”，为此他连续撰写了《印度2020：新千年的远景》(INDIA 2020-A VISION FOR THE NEw MILLENNIuM)、 《火之翼》(wINGS OF FIRE)、《点燃的心灵》(IGNITED MINDS)、《我的旅行》(MY JOuRNEY)等书。

卡拉姆博士之所以能当上印度总统，绝不仅仅因为他是印度的“导弹之父”，还因为他有用科学与理性来取代宗教的世俗主义理想。出身在穆斯林家庭，却不做礼拜；生活在印度教的国度里，却不祭大神。他既反对伊斯兰的原教旨主义，也反对印度教的原教旨主义，他的温和形象已为社会各界所接受。

但是世俗主义并非唯物主义，卡拉姆总统所主张的是宗教平等、信仰自由和政教分离，而非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和辩证法。所以不可否认，我们在认识上的差距是客观存在的。即便如此，我们毕竟还能从他的《人生对话录》中知道作为一个最能代表印度国家形象的领导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知道最能代表印度文化前进方向的意识形态。

一句话，如果您想了解21世纪的印度，卡拉姆总统无疑是您最好的导游，他会带您领略一般外国游客所看不到的东西，窥视蕴藏在泰姬陵背后的人性，探究湿婆庙里的神韵……兴许还能为您揭开蒙在印度脸上那层神秘面纱的一角。  从感谢到再感谢

与卡拉姆总统合著此书的狄瓦里教授是我多年的朋友。他曾在卡拉姆博士领导的印度空间研究组织(IsR0)的实验室中工作，随着友谊的不断发展，他日渐成为卡拉姆身边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现在，无论卡拉姆总统在国内视察还是在国外访问，狄瓦里教授总是不离左右。由于卡拉姆总统终身未娶，狄瓦里教授正在扮演着义子加助手的角色。

狄瓦里教授心脏不好。1987年底因突发心肌梗死而辞职，后致力于医疗慈善事业。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想在有限的生命中多做些慈善工作。2004年9—10月间，我曾一度失去与狄瓦里教授的联系，后来才知道，他又一次发生大面积心肌梗死。他半开玩笑地说，他现在的这条性命不是属于他的。

我想狄瓦里教授之所以能从科学的博雅塔里走出来，感悟人生，这与他对自己身体健康状态的判断是不无关系的。当得知我们想翻译出版他与卡拉姆总统的新著《人生对话录》时，他非常兴奋，立即同意我们翻译出版此书，并主动帮我联系印度的海洋图书出版社，免费转让了版权。他说，这也是一种奉献。

2006年“五一节”期间，我们在印度拜会了卡拉姆总统和狄瓦里教授。卡拉姆总统满怀信心地对我们说，“增进印度人民与中国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也就是等于在增进全球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因为印中两国人口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全球人口的三分之一”。我们还顺便去看望了海洋出版社的社长比约希·古玛尔先生。比约希兴奋地告诉我们，现在韩国人也正准备翻译出版此书。他希望此书除了用英语、印地语、泰卢固语等十多种印度地方语言出版外，还希望有更多的外国友人对此感兴趣。作为一种友好的表示，他将一概免费转让版权。对此我们谨表谢意。

在成书的过程中，我们最担心的是翻译问题。涉及到人生哲学的问题向来是深奥无比、玄而又玄，甚至是晦涩难懂的。凭我目前的学识，要真正理解这段人生对话是有困难的，要翻译这段对话更是勉为其难。庆幸的是，我得到了艾红、赵印和郑君履三个专职翻译的大力支持。他们夜以继日地工作，按时完成了任务。对此，我想借此机会向他们三人表示由衷的感谢，同时也感谢他们的领导——沈蓓莉和杜艳——的大力支持。

从翻译的角度来看，我感到中文版的《人生对话录》基本上是忠实原文的，但用专业人士的眼光来看，在文字表达上难免会有一些不妥之处，也许还会有些硬伤。对此，恳请各位大内高手不吝指正。另外，即使翻译没有问题，本书字里行间隐藏着的哲学思想也未必能如实生动地跃然纸上，为此还有劳各位读者细心体会，权且算是寻找“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感觉吧。

为了便于阅读，我们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近50个注解，主要是一些有关印度社会的背景材料，希望这些注解有助于各位读者对原文的理解。同时为了便于了解卡拉姆总统的人生轨迹，我们把卡拉姆自传《火之翼》的第一部分作为附录追加在本书的后面。

最后，感谢所有对印度问题感兴趣的仁人志士搭乘这趟快车，衷心祝愿大家能够通过这段奇异的旅行，愉快地畅游印度总统的精神世界，感受印度斯坦民族深藏若虚的大智大慧。

2006年5月8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