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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致命的狂欢--石钟扬说金瓶梅(品读潘金莲与西门庆)
分类
作者 石钟扬
出版社 陕西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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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为《金瓶梅》研究读本,以品读两大重要人物——潘金莲与西门庆为主要任务。全书共分三篇,分别写以性为命,为爱而亡、无所不在,终为性亡、《金瓶》壶奥,奥在何方等内容。

内容推荐

不读《金瓶梅》,不知天下之奇。

潘金莲在中国古代说部中虽不是一枝独秀,也是少数富有女人味的角色之一。多少男性读者恨金莲骂金莲,不见金莲想金莲。看《金瓶梅》,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看潘金莲;没潘金莲的世界就索然无味。

西门庆在他生活的王国里伊然成了不可一世的“当代英雄”。塑造出这么个流氓的典型形象,是《金瓶梅》对中国文学史乃至文化史的重大贡献。因为有他就能透视出古今一切流氓的灵魂与身影;因为舍此,在中国文学史上也许就再也找不到如此形象、如此生动、如此典型的流氓。

作为长篇人情小说的开山之作,《金瓶梅》在中国小说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它的出现,引起了中国小说观念与创作方法的重大变革,引导着近代小说的萌生。

我主张以成人心态读《红楼梦》,以少小心态读《金瓶》;若是倒转过来,那你读了《红楼》就永远长不大,读了《金瓶》就被沧桑感堵住胸口,难有审美好奇心。理顺了就叫:“少不读《红楼》,老不记《金瓶》 ”。

目录

序:汪洋恣肆,机警颖睿

不读《金瓶梅》,不知天下之奇——导言:兼与美籍华裔学者夏志清商榷

从“四大奇书”到“第一奇书”

“我的《金瓶梅》上,变账簿以作文章”

“金瓶”文章:众声喧哗中的辉煌与遗憾

上篇:以性为命,为爱而亡——潘金莲:一个十六世纪豪门美妾的性福生活

小引:在同情中了解,在了解中同情——换副眼光看金莲

评头品足说金莲——身体的诗意书写

三寸金莲:万般风情始于足下

帘下勾情:勾起的审美第一印象

月娘惊艳: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

“魔鬼的才艺”与“尤物之媚态”——身体诗意的释放

媚态之于人身,犹火之有焰

“谁知姐姐有这段儿聪明”

“你天生就这等聪明伶俐到这步田地”

女性是花,而素质才是那花中的蜜

另类的智慧与野性的天真——身体诗意的定位

“嘴似淮洪一般,随问谁也辩他不过”

堪称饶舌的精品

“奴家又不曾爱你钱财”

“我是不卜他”

“条件反射学说”发展史上本该有金莲留名

王熙凤未必比得上潘金莲

“虎中美女”与“纸虎儿”——封建婚姻制度下的潘金莲

即使错配了武大,金莲也曾想“嫁鸡随鸡”

“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子,拳头却不认是嫂子

邂逅西门话:第一次品尝到性爱禁果

他们为何在”纸虎儿”武大前退避三舍?

“欲来生快活,须下死工夫”

无限风光在巫山——热恋中的潘金莲

赴巫山潘氏幽欢

田晓菲解读:巫山上的旖旎风光

“金莲心爱西门庆”

“负心的贼,如何撇闪了奴”

爱的奉献与妾的地位——封建妾媵制度下的潘金莲

“实指望买住汉子心”

“误了我青春年少”

妾媵制度中的游戏规则

妾的可悲地位

《金瓶梅》:写妾的书

御夫术的艺术精神——男权主义下的潘金莲

船多岂能不碍港

“你会这般解趣,怎教我不爱你”

“老娘如今也贼了些儿了”

“御夫术”与“吃醋”

红杏出墙:对西门庆的恶性报复

争宠风云与人性弱点——潘金莲与孙雪娥、李桂姐、宋惠莲之战

“汉子与做主儿,出了气”:金莲与孙雪娥之战

“只拿钝刀子锯处我”:金莲与李桂姐之战

“不许你在汉子跟前弄鬼”:金莲与惠莲之战

争宠风云与母以子殇——潘金莲与李瓶儿之战

“哪有一只碗里放了两把羹匙还会不冲撞”

“李大姐生的这孩子就是脚硬”

“做甚么恁抬一个灭一个”

“我只说你日头常晌午”

“娘休要似

奴粗心,吃人暗算了”

争宠风云与妻权之威——潘金莲与吴月娘之战

“他来了多少时,便这等惯了他”

“如今这屋里乱世为王,九尾狐狸精

出世”

“娘是个天,俺每是个地”

“你我如今是寡妇,比不得有汉子香喷喷在家里”

悲哉金莲:为爱而亡——潘金莲的悲剧意义

“我如今要打发你上阳关”

错、错、错:种种机缘皆错过

“我这段姻缘还落在他手里”

“武松这汉子,端的好狠也”

余论:鬼才魏明伦笔下的潘金莲及其他——翻案文章如何做

《金瓶梅》续作种种

荒诞川剧《潘金莲》的轰动效应

翻案文章往哪里翻

下篇:无所不狂,终为性亡——西门庆:一个十六世纪新型流氓的喜剧生涯

流氓的狂欢——西门庆的行为艺术

小引:山中猛虎与人间猛虎

交通官吏与纠集无赖

商场上的超前运作

官场上的超常效应

泼天富贵与酒色生涯

流氓的神话——西门庆的超常功能

“你主人身上有甚官役”

“随他本上参的怎么重,只批了‘该部知道’”

“全是钱老爹这封书,十车货少使了许多税”

“盗了西王母的女儿,也

不减我泼天富贵”

从“礼崩乐坏”到“乾坤颠倒”

流氓的寓言——西门庆“新兴商人”说质疑

张竹坡的审美感觉:西门庆是混账恶人

郑振铎、吴晗之后:“三位一体”说与“新兴商人”说的对峙

“官商”西门庆:首先是“官”还是“商”?

西门庆发迹的关键:是“官”还是“商”?

西门庆为何要砍伐他赖以托身的树枝?

为何要夸大资本主义萌芽在明清小说中的反映?

余论:西门庆头上的“王冠”及其他

流氓的性战——西门庆的性疯狂

阉割:掩耳盗铃

西门庆:《金瓶梅》世界的第一性感男人

西门庆也偶有“情种”风采

性战与征服欲性具+性药一性科学?

西门庆性战的战果之一:一批女性的痛苦

西门庆性战的战果之二:一批男性的倒下

西门庆的性疯狂与晚明人文主义思潮

余论:赤着双足去探索这不可思议的火焰

流氓的喜剧

——西门庆悲剧说质疑

悲剧:对西门庆的误读

西门庆:堪称“东方不败”

西门庆的死亡报告

西门庆在兰陵笑笑生眼中终是个“鸟人”

流氓的意义:西门庆为何“页岁”?

外篇:《金瓶》壹奥,奥在何方——从《金瓶梅》到《红楼梦》

《红楼梦》全脱胎于《金瓶梅》

——陈独秀与《金瓶梅》

毛泽东与《金瓶梅》

胡适与钱玄同对《金瓶梅》的不同意见

陈独秀与《金瓶梅》及其他

《风月宝鉴》中的贾宝玉或许是西门庆一流的人物——从《金瓶梅》到《红楼梦》

《金瓶梅》:鲁迅视之为人情小说的开山之作

《金瓶梅》所打破的传统小说观念

曹雪芹“深得《金瓶》壶奥”

曹雪芹在理论上对《金瓶梅》的反拨

曹雪芹在艺术上对《金瓶梅》的反拨

余论:《金瓶梅》与《儒林外史》

主要参考与引用书目

少不读《红楼》,老不读《金瓶》——自跋

试读章节

潘金莲在《金瓶梅》中出场是从足开始的。作者写道:

这潘金莲,却是南门外潘裁缝的女儿,排行六姐。因他自幼生得有些姿色,缠得一双小脚儿,所以就叫金莲(按,《金瓶梅词话》说她“小名金莲”,但书中并不见其“大名”)。(第一回)

潘金莲在《水浒》中就是“尖尖的一双小脚儿”,那是王婆为西门庆设计勾引潘金莲,西门庆在王婆家与之对饮时故意拂落筷子而发现的,只是一笔带过。《金瓶梅》却格外注重那三寸金莲。三寸金莲既是她勾引浮浪子弟的资本,也是她与西门庆幽会的先导。西门庆借拾箸之机“便去他绣花鞋头上只一捏,那妇人笑了起来”(第四回),没逗两下嘴,好事就做成了。潘金莲因三寸金莲而骄傲,也因此而与宋惠莲(另一个金莲)结仇,并由此演出种种美丽的战争,直至生命的终结。三寸金莲竟成为她女性美与情欲、性感乃至命运的象征。

其实“三寸金莲”是由中国古代男性变态的审美心理所铸造的畸形肢体。《南史》记载,东昏侯“凿金为莲花以贴地,令潘妃行其上,曰:此步步生莲花也”。从此女性被裹的小脚有雅号日“金莲”。“潘金莲”之名应是从这里获得灵感的。据说南唐李煜为其宠妃官娘设计的莲花舞是中国女性缠足之始,后来此风愈演愈烈,直至民国后而止。冯骥才的小说《三寸金莲》写的就是那段历史的陈迹。“三寸金莲”的标准为“小、瘦、尖、弯、香、软、正”。要达到这种“境界”,被缠足的女性要承受多大的苦难,现代人简直无法想象。只知时人有所谓“小脚一双,眼泪一缸”的说法。就是这人为致残的畸形残肢,却一度成为中国文人如痴如醉的嗜好,以至形成一门特殊的学问——莲学。品味鉴赏小脚的方法竟多达几十种,诸如嗅、吸、舐、咬……无所不用其极。

中国男性为何曾对小脚如此迷恋?说到底,恐怕来自于性幻想与性虐待两相交织的潜意识。清末的辜鸿铭是位莲迷,他说:“中国女子裹足之妙,正与洋妇高跟鞋一样作用。女子缠足后,足部凉,下身弱,故立则亭亭,行则窈窕,体内血至‘三寸’即倒流往上,故觉臀部肥满,大增美观。”(转引自《采菲录》)性学博士张竞生则进而说:“裹小脚的女人在行走的时候,她的下半身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这使她大腿的皮肤和肌肉还有她阴道的皮肤和肌肉变得更紧。这样走路的结果是,小脚女人的臀部大,并对男性更具性诱惑力。”莲学著作《采菲录》认为纤足可包含女性全身之美:“如肌肤白腻,眉儿之弯秀,玉指之尖,乳峰之圆,口角之小,唇色之红,私处之秘,兼而有之,而气息亦胜腋下胯下香味。还是荷兰汉学家高罗佩说得现代化,他说,三寸金莲,是以儒家风范塑造出来的女性端庄淑静的标志,能引起阴阜与阴道特殊的反射,增强其性敏感。以致一个男人触及女人的脚,往往是性交的第一步。西门庆所为就是证明。明人恋小脚尤甚。西门庆与金莲相交得意时,竟以她的小鞋套杯饮酒,视为风流韵事。

万般风情始于足下。不管造就一副三寸金莲是历经何等苦难,但已有三寸金莲的潘金莲,以明人的审美眼光(尽管其不失为变态心理)来看,她自然是位具有“魔鬼身材”的性感美人。

P26-28

序言

《金瓶梅》研究,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被称为“金学”。以1924年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出版,标志着《金瓶梅》研究古典阶段(明清序跋、丛谈、评点)的结束;以1933年北京古佚小说刊行会影印发行《金瓶梅词话》,标志着《金瓶梅》研究现代阶段的启动;以中国大陆、港台地区、日韩、欧美四大研究圈的形式,标志着现代阶段的全面推进;以版本、写作年代、成书过程、作者、思想主旨、艺术特色、人物形象、语言风貌、理论批评、文化传播、资料汇编、翻译出版等课题的形成与展开,标志着现代阶段的学术水平。金学,遂为当代显学。

据不完全统计,仅1901—2000年,中国(含港台地区)所出版之《金瓶梅》研究专著,即达199部(国外出版之中外文专著除外);中国大陆(不含港台地区)中文报刊所发表之《金瓶梅》论文,多达1949篇。而且,1980年以后其专著有190部,其论文有1903篇。

另在中国大陆,1985、1986年在江苏徐州,1988年在江苏扬州,1990年在山东临清,1991年在吉林长春,1993年在浙江鄞县,先后召开了6次全国《金瓶梅》学术讨论会。1989年在徐州、1992年在山东枣庄、1997年在山西大同、2000年在山东五莲、2005年在河南开封,先后召开了5次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

中国的《金瓶梅》研究,经过冷热起伏,终于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当仁不让也当之无愧地走在了国际金学的前列。

中国金学队伍中既有颇多建树的青年金学家,他们的考证、评析、考论、新解、新证,使得金学园林花团锦簇,成为中国金学宝塔耀眼的塔尖;也有著述丰厚的中年金学家,他们是这座宝塔的塔身;中国金学宝塔的塔基则是由老一辈金学家营建,可谓源远流长。

中国的金学队伍在新陈代谢中发展壮大。在这个队伍之中,不断有卓越的新人新作出现。石钟扬先生即为其中之一。2000年10月,第四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在山东五莲召开,钟扬当时为安庆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虽然早已发表过多篇《金瓶梅》论文,却是第一次出席金学会议。我当时对他的印象是行文汪洋恣肆,言谈机警颖睿,又因为乡谊(我出生在安徽省蚌埠市),便感到格外亲切。其后不断有书信往来。不久他调来南京财经大学。2005年9月,在河南开封召开第五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他未能与会,大家颇觉遗憾。2005年11月,海峡两岸明清小说研讨会在南京召开,遂又谋面。前不久,他电话约我为其大著作序。我虽然位微学浅,却觉得有不少话可说,不至于依例空谈,便欣然命笔。

钟扬本书系《金瓶梅》人物研究。我在拙著《二十世纪<金瓶梅>研究史长编》中曾说:“人物形象问题,是金学同人讨论较为充分、著述格外丰富的一个研究方向。如果说‘瓶外学’(作者、评者、成书、版本研究等)是百家争鸣,那么‘瓶内学’(思想、艺术、人物、语言研究等)便是百花齐放。此一领域亦可谓著述如林,仅专著就有孟超《金瓶梅人物论》,石昌渝、尹恭弘《金瓶梅人物谱》,高越峰《金瓶梅人物艺术论》,刘烈《西门庆与潘金莲——<金瓶梅词话>主人公及其他》,孔繁华《金瓶梅人物掠影》,鲁歌、马征《金瓶梅人物大全》,孔繁华《金瓶梅的女性世界》,叶桂桐、宋培宪《金瓶梅人物正传》,罗德荣《金瓶梅三女性透视》,王志武《金瓶梅人物悲剧论》,冯子礼《金瓶梅与红楼梦人物比较》,王汝梅等《金瓶梅女性世界》,陈桂声《金瓶梅人物世界探论》,魏崇新《说不尽的潘金莲——潘金莲形象的嬗变》,晨曦、婧妍《金瓶梅中的男人与女人》等15部之多。”如果统计论文,则有276篇,其中潘金莲69篇、西门庆54篇、李瓶儿29篇。因此,研究《金瓶梅》人物,就要抓住其主要人物——西门庆与潘金莲。钟扬本书自不例外,其副标题即为“石钟扬说《金瓶梅》:品读潘金莲与西门庆”。

姑以其西门庆研究为例。钟扬发表在《文艺理论与批评》1998年第一期上的论文《西门庆是“新兴商人阶级”的典型吗?》与《济宁师专学报》1999年第一期上的论文《十六世纪一个新型流氓的喜剧》,是他研究西门庆的起点,也是基点。这两篇论文,他后来曾整合为《流氓的寓言——论西门庆》,发表在台湾《大陆杂志》第九十九卷第四期(1999.10.15出版)。本书的西门庆部分,即为上述论文的修订与扩延。

持西门庆“新兴商人”说者,除当代卢兴基先生首倡以后,尚有跃进、李时人(称之为“前资本主义商人”)、王文彬等。此说是《金瓶梅》思想主旨研究中的重要一说,广有影响。本书持不同观点,而将“新兴商人”卢兴基说与吴晗说分别开来,认为“在吴晗那里,所谓‘新兴商人阶级,实则地主阶级的一部分”(引文见《流氓的寓言——论西门庆》,下同)。因此“这所谓新兴商人阶级既不改变封建的生产方式,也不将商业资本转化为产业资本,……其所经营的也只能是封建的商品经济。”这是有力的辩驳。卢兴基先生亦固守定见,他提交给第五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的论文的题目就是《不同凡响的艺术塑造——再论西门庆这个新兴商人》。希望这一讨论能继续下去,我相信,这种双方言之有物的论争,必将有益于金学事业的进展。

刘绍智《试论西门庆》(《宁夏教育学院学报》1983年第四期)是西门庆专题研究的第一篇论文。其后二十年,除前述西门庆研究专题论文54篇以外,凡研究《金瓶梅》人物者,几无一例外,都要论及西门庆。但我以为,对西门庆的研究,本书最具光彩。

“何物西门庆”?本书定性其为“全景型的流氓”,其“在商场”、“在官场”、“在性生活领域”,“《金瓶梅》的精彩处,……在写了一个流氓的发迹变泰的历史,一个流氓全方位的狂欢,……一个流氓所向披靡、无往而不胜的英雄气概”,而这个“流氓的神话”,是“瓦解与破坏了封建官制,……封建法制,……国家的税法,……封建礼教”。但这个“流氓的喜剧”,不是“在官场倾轧中倒台”,或“被奴才来旺所杀”,或“在商场竞争中失败”,而是以其“自取灭亡的方式,撕破了这一丑恶的生命,嘲笑了这一丑恶的流氓”。结论是“兰陵笑笑生的喜剧的笔调,通过否定西门庆,否定了一个时代,否定了一个社会”。关于“审丑”也是“审美”,东吴弄珠客、文龙、邓星雨、潘承玉、罗家坤、陈果安等均有论述,而本书更为生动:“兰陵笑笑生……既不是为丑而丑,也不是以丑写丑,更不是以丑为美,而是从美的立场与角度出发,去撕破丑、嘲弄丑、鞭挞丑。”

“第一奇书奇在何处”?奇就奇在哥哥说其“云霞满纸”(袁宏道《致董思白》),弟弟却说“此书诲淫”(袁中道《游居柿录》);奇就奇在“劈空撰出金、梅、瓶三个人来,看其……前半人家的金、瓶,被他千方百计弄来,后半自己的梅花,却轻轻地被人夺去”(张竹坡《金梅瓶读法》);奇就奇在“西门庆未死之时便该死,既死之后转不死”(《第一奇书》七十九回文龙评语);奇就奇在这是一部“说不尽的金瓶梅”(宁宗一《说不尽的金瓶梅》);奇就奇在这是一场“致命的狂欢”。是为序。

2006年1月8日于彭城预真居

后记

我从小爱读小说,到“恋爱季节”才读到中国古代的“青春之歌”——《红楼梦》。我在“广阔天地”接受“再教育”期间的那段恋爱生活,毫无浪漫情调且以失败告终。苦闷之余,就钻进《红楼梦》,与宝玉们同苦同乐去了。书是从小镇上一位医生朋友那里借来的。那时我边看边抄录里面的诗词,后来在大学二年级时以此为底本在师友的协助下做了本《红楼梦诗词评注》,竟成了我治中国小说的起点。  我在大学上的是中文系,却无缘读到《金瓶梅》。第一次读《金瓶梅》,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游学南开大学朱一玄先生门下时的事。1982年寒假前从图书馆借了部所谓《古本金瓶梅》,带回家看了一个春节,勉强疗饥。

田晓菲称《金瓶梅》为“成人小说”,信哉斯言。但与《红楼梦》对读,我则主张以成人心态读《红楼梦》,以少小心态读《金瓶》;若是倒转过来,那你读了《红楼》就永远长不大,读了《金瓶》就被沧桑感堵住胸口,难有审美好奇心。理顺了就叫“少不读《红楼》,老不读《金瓶》”。

在南开时,我就拜读了宗一师振聋发聩的大作《试论<金瓶梅>萌发的小说新观念及其以后之衍化》(油印稿)和朱星先生启风气之先的《金瓶梅考证》,于是蠢蠢欲动,也想写点关于《金瓶梅》的文字。当我与学报编辑言及这一意向时,他善意地劝我缓行,说正在清理精神污染,别自找霉头吧。《金瓶梅》研究涉嫌“污染”么?未及细论,就去忙别的事了。而对《金瓶梅》研究动向的关注,我却从来没有懈怠过。

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见到卢兴基先生发表在《中国社会科学》上的《论<金瓶梅>——十六世纪一个新兴商人的悲剧》,那令人耳目一新又让人疑窦重重的大作,才真正思索起《金瓶梅》的问题来:“新兴商人”说符合《金瓶梅》的文情与自宋到明的中国国情么?带着这个问题,我重新读起了《金瓶梅》,同时对自宋到明的中国经济状况进行了研究。大概是1995年清明前后,我推开手边所有的事,一鼓作气写了篇三万多字的长文《流氓的喜剧——论西门庆》,与卢兴基的“新兴商人”说商榷。

长文撰讫,把卷迎风,如饮醇醪,快慰无如。但敝帚自珍之后很快陷入难以排解的郁闷之中。那就是拙文如我一样背运,在大陆若干大杂志间漂泊了两个年头无着落。于是我一方面在大陆拆整为零卖,一方面投寄海峡彼岸的《大陆杂志》。大陆先是《文艺理论与批评》1998年第1期发了一节,名为《西门庆是“新兴商人阶级”的典型吗?》,再就是山东济宁的朋友向我约稿,正好又给他一节,叫《十六世纪一个新型流氓的喜剧——论西门庆》,刊《济宁师专学报》1999年第1期。台湾《大陆杂志》第99卷第3、4两期(分别于1999年9月15日、10月15日出版)以上、下篇的形式全文刊登了拙文,冠题为《流氓的寓言——论西门庆》。《大陆杂志》寄给我近百份的抽印本。除了广送师友之外,2000年10月我扛着这些抽印本赶到山东五莲参加了第四届国际《金瓶梅》学术讨论会,被友人称为“迟到的金学家”。“金学家”不敢冒充,“迟到”则为实情,一则我在这个队伍中露面甚晚,二则那次会议是10月23日开幕,我从长江之滨乘汽车颠到五莲已24日了。好在师友们宽容地接纳了我这个迟到者,对拙文亦多有美言。最令我感动的是,香港梦梅馆主梅节先生几番为之举杯邀饮,台湾学者魏子云先生归台后立即寄来条幅以予勉励,并有幸结识了吴敢等实力派的金学家。

此后虽有吴敢先生不断赐我以《金瓶梅》研究书刊,但我除有《<红楼梦>:从深得到超越<金瓶>壶奥》发表于《红楼梦学刊》1999年第2期之外,并未继续写《金瓶》文字。

再次为之一鼓作气,并写一部关于《金瓶梅》的书,则是去年暑假以后的事。陕西人民出版社刚出版了我的一部拙著《文人陈独秀:启蒙的智慧》,出于友谊与信任,他们又邀我写这本书。师友常谬夸我治学勤奋,其实我是个散淡之人,很少一鼓作气写完一本书。有的书断断续续写了一二十年,如《西游记》研究,朱一玄先生的序早发表了,我的书却至今未完工,每念及此,实愧莫能当也。这次如此痛快地写完了这本书,真得感谢鲁小山、李向晨两位编辑朋友笑嘻嘻地又鞭又策,让我挥发潜力加快了写作步伐,也享受了写作的快感。

九十五岁高龄的朱一玄先生仍时时悬念着我的小说研究,为我写此书,他三番两次地寄来《金瓶梅》资料。南京大学的新锐学者苗怀明先生对古小说文献有一网打尽之势,他也慷慨解囊,为我提供了许多有益的文献。吴敢先生是中国金学界的领军人物,胸有金学全局,他的序自然更实在。他称我为“金学”界的新人,我不禁狂喜,仿佛又回到了煤油灯下读《红楼梦》的年代。从当年的写《红楼》文字,到今日的写《金瓶》文章,我虽老不长进,吴先生却估量我这奔六的老少翁还有余勇可贾。另,愚笨少有如我,在“现代化”时代至今没有“换笔”,仍持着杆“金不换”在那里作手工劳动,使得同仁中若干少帅为我又敲又打,耗费了许多美好时光。凡此种种,岂一个“谢”字了得?!

罢笔临窗,遥望云天,不知东方之既白,恨不能把酒邀秦淮。

钟扬

2006年2月18日(丙戌年元宵后六日)凌晨于秦淮河畔

书评(媒体评论)

不敢说拙著就是一部挑战之作,但它确为有感之作,我主张切实从文本实际出发去解读《金瓶梅》的两大主人公,平心而论,既不溢美,也不贬低。对于女性的评论,我既不支持女权主义,也非“哀妇人而为之代言”,却主张至少可以“妇女之友”的立场,设身处地去解读他们。以慈悲为怀,在同情中了解,在了解中同情,切忌以骂代评。此番微衷,相信能获得读者认可。我对《金瓶梅》是在看中思、在思中 看,看了思了,然后更懂得珍爱生命、珍爱女性、珍爱人性;欢快地告别昨天,从而更珍惜今天,轻捷地迈向明天,也愿以此期之于本书读者。——石钟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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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7 9:5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