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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人参/普里什文文集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俄)米·普里什文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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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普里什文被誉为“伟大的牧神”、“完整的大艺术家”、“世界生态文学和大自然文学的先驱”、“俄罗斯语言百草”。本书是普里什文文集之一,本卷所收《人参》、《灰猫头鹰》、《太阳的宝库》和《赤裸的春天》四部作品,以普里什文特有的“用微笑回应大自然的微笑”的风格,反映一个共同的主题:“心灵与自然的吻合”。

内容推荐

本卷所收《人参》、《灰猫头鹰》、《太阳的宝库》和《赤裸的春天》四部作品,以普里什文特有的“用微笑回应大自然的微笑”的风格,反映一个共同的主题:“心灵与自然的吻合”。

《人参》(1933)是普里什文作品中最完美的、乃至整个俄罗斯文学中最富有中国韵昧的一部小说,也是俄罗斯文学描写中国人形象最生动、最正确的一部作品。作家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叙述参加过日俄战争的俄国士兵“我”,流落到中俄边境的乌苏里膘始森林,在那里遇见一个中国采桑老人卢文,老人身上体现的东方文明让他惊叹不已。两人在森林里一起生活,驯养梅花鹿。最后年老的卢文去世了,另一个梅花鹿化身的女人来到“我”的身边。于是,他们一同出发寻找那只作为生命之根的人参的经历。“人参”是“著名的生命之根”,是自然神力的代表,象征存在的精神源泉。

《灰猫头鹰》是普里什文的一部译作。讲述一个靠捕猎海狸为生的印第安人,在与他收养的一对海狸“孤儿”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他的态度发生了剧烈的转变。意识到“没有了海狸,自然界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从此,这只海狸成了主人公的家庭成员,跟着他们夫妇远行,甚至能帮他们干活。

《太阳的宝库》(1945)不仅是普里什文战后创作中最杰出的作品之一,也是俄罗斯儿童文学中最负盛名的作品之一。被收入各种版本的儿童文学选本,还被列为中小学生的必读书目。自问世以来,它的总印数已是一个天文数字。

《赤裸的春天》(1940)是一部旅行嚣记。记录了普里什文在自幼就熟悉的俄罗斯腹地对春天最早的萌动所做的细致观察。春天到了,但大地还没有换上绿装,春天因而是“赤裸的”。这是对春天的最初几行脚舶驹描绘,更是唱给俄罗斯春天的一曲欢乐颂。这部作品浓郁的抒情氛围和强烈的欢乐精神,是普里什文创作中乐观一面的一次集中体现。

目录

总序 普里什文:伟大的牧神

本卷序 心灵与自然的吻合

人参 

灰猫头鹰

第一部 漫游鸟兽不惊的国度

追求幸福

灰猫头鹰的婚礼

转变

捕猎海狸

孤儿

被收养的“孤儿”

野兽王国的孩子

必须勒紧裤腰带

大卫·白石头

乔·阿依杰克

远行

罐头城

天赐食物

冷水浴

愉快的消遣

幸运的拾得物

越过深渊的路

灰猫头鹰的旗帜

玛克·折恩姬和玛克·折尼斯

灰猫头鹰怎样成了作家

幸福

弱肉强食的法则

最后的喊声

第二部海狸女王

金沙矿

和“女王”在一起的冬天

寻找词汇

“女王”的出逃

罗乌海特的到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绅士

麝鼠的秘密

大卫的故事

我的时代来到了

主人公从冬眠中醒来

在鸟兽不惊的国度

太阳的宝库

赤裸的春天

一、带轮子的房子

二、阿里莎

三、英国锁

四、参加旅行的狗

五、森林的层次

六、马扎伊爷爷的家乡

七、大地在微笑

八、心灵相通的兄弟

九、维仁

十、“有很多小洞的人”

十一、马扎伊的树枝

十二、风鸣竖琴

十三、蹑迹追捕野兽的猎人们

十四、严寒老人的爱

十五、袋形渔网

十六、笃笃

十七、酒神节的歌

十八、喜欢水的甲虫

十九、灼热的时刻

二十、带果核的奶油甜面包

二十一、驼鹿

二十二、灰色的眼泪

二十三、水

二十四、火还是水?

二十五、候鸟

二十六、鹡鸰

二十七、树洞

二十八、枯黄的草

二十九、树木领袖

三十、狐狸捕鼠

三十一、蜥蜴

三十二、有魔力的针

三十三、蜗牛

三十四、蚂蚁的进攻

三十五、河鲈

三十六、别佳的矮靿皮鞋

三十七、闪电式爱情

三十八、?鼯

三十九、瞎驼鹿

四十、夜盲症

四十一、大雁

四十二、青蛙公主

四十三、刺猬

四十四、拯救之岛

四十五、驼鹿的苦难

四十六、瞎驼鹿

四十七、欧鳊和梭鲈

四十八、木头和青蛙公主

试读章节

地球上第三纪,大地冰雪封冻,可是野兽仍然留在自己的故乡。骤然间变得天寒地冻,雪地上留下了老虎的足迹,它看到这情景,感到一阵恐怖!但它并不离开故乡到别的地方去。留在故乡的,不仅有凶猛的老虎,也有世界上最美丽、最温驯优雅的动物——梅花鹿,还有一些令人惊奇的植物:树状羊齿啦,鹊不踏枝啦,著名的生命之根——人参啦。如果说,连亚热带的冰雪封冻都不能把野兽赶走,而1904年人们在满洲里射出的隆隆炮火却把它们撵跑了,那么,这就不能不叫人思考起大地上人类的威力来。据说,从那以后,在遥远的北方,在雅库茨克原始森林里,就常常可以看到老虎了。有一回我也出了一件事——我曾亲耳听到而且直到今天还清楚地记得,一颗致命的炮弹呼啸着朝我们的战壕飞过来,之后我就什么也不清楚了!人们有时就是这样死去的吧:那时什么也弄不明白!事后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我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没有活下的人了,无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都没有活着的了;战场上死人死马,一片狼藉;炮弹壳、子弹夹、劣等烟的空盒,满地都是;我旁边的地面上到处是弹坑,像患过天花的人脸上的麻子似的。后来,这场我在满洲里遇上的日俄战争结束了。我挑选了一支比较好的三英分口径步枪,①又满满装了一背包子弹,就回我的故乡所在的地区去。我从小就向往着神秘的大自然,没有想到途中竞来到这样一个去处,它仿佛就是一个按我的趣味建造的天堂。我在哪儿都没有见到过像满洲里这个地方如此辽阔的原野:这儿有森林茂密的群山,绿草如茵的山谷,那草高得足以把骑马的人隐没在里面,还有像篝火那样的大红花,像鸟儿似的飞舞的蝴蝶,以及两岸繁花似锦的清流。像这样任你自由自在地逗留在未开发的大自然中的机会,以后未必再找得到了!俄罗斯的国界离这儿不远,那边也有同样的自然风光。我向那边走去,很快发现了无数顺小溪的沙底爬上山去的山羊脚印。那是满洲里的按季节迁徙的山羊和麝,在向北穿过国界,成群进入我们的俄罗斯。①我追了它们好长时间都没有追上,可是有一次,在马河发源处的对面山口,在一面高高峡谷的陡坡上,看见了一只公山羊,它正站在一块石头上,我猜想它已经发觉了我,在用它的语言骂我哩。当时我带来的面包干已经吃完了,两天来我只好用地上的圆滚滚的白色小蘑菇来充饥。这种蘑菇老了以后,踩上去会发出噗嗤的响声。原来,它是一种可以将就的食物,而且有点像葡萄酒那样起兴奋作用。我正饥肠辘辘,碰上了这只山羊,自然不由分说,就举起了枪,特别仔细地瞄准了它。正当准星对着山羊的时候,我又看到山羊下面不远处的一棵柞树下,躺着一只粗壮的野猪。原来,山羊不是骂我,而是骂那只野猪。我转过枪口瞄准了野猪。枪一响,不知从哪儿一下子窜出来好大一群野猪。而在那高高的、招风的山脊上,我先前没有看见的那一大群迁徙的山羊,突然受了惊吓,猛地沿着马河迅速向俄罗斯国界奔去。在那边的丘陵上,有两个窝棚,还有几小块中国人的庄稼地。我送给中国主人们野猪,他们高高兴兴收下了,并请我吃了饭,还给了我大米、小米以及其他一些食品。后来我明白了,在原始森林里,子弹像货币一样好使,所以我还用子弹做交易,这一路就十分顺当,相当快地过了俄罗斯国界。我翻过一座山脊,眼前就出现了蓝色的海洋。不错,单单为了居高临下观看这蓝色的海洋,这期间挨过这么多难熬的夜晚也是值得的。这些夜晚我不得不像野兽那样竖着耳朵睡觉,以提防不测,吃的是只凭子弹得到的东西。我从高处久久地尽情欣赏着面前的景色,我认为自己千真万确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吃了几口东西,从光秃的山顶上向雪松林走下去,又穿过雪松林慢慢地进入了满洲里沿海阔叶林的大自然里。那儿的那些天鹅绒般的树——黄伯栗,一下子就叫我分外地喜爱上了。因为它们显得那样的纯朴,几乎跟我们的花楸树一样,可是又不是花楸树,而是天鹅绒般的黄伯栗。在一棵黄柏栗的灰色树皮上,有几个刻出来的因时间长久变成了黑色的俄文字:“这儿不能走,不然把你咔嚓掉!”怎么办呢?我又读了一遍,考虑了一会儿,只好遵从原始森林里的“禁令”,骤然转过身去,另觅新路。这时有一个人在一棵树后面注视着我,当我读了禁令,回转身的时候,他明白我不是危险人物,便从树后走了出来,往那个方向摇了摇头,向我示意不要害怕。

“可以走,可以走!”他对我说。

他勉勉强强用俄语给我作了解释。三年前有一个中国猎人占据这个峡谷,在这儿捕捉马鹿和梅花鹿。他们刻下那句话,为的是吓唬人家不要在这儿走动,以免野兽受惊跑掉。

“可以走,可以走,走吧!”那个中国人微笑着对我说。

这微笑使我感到信服,又使我有点儿不安。最初我觉得这中国人不仅年纪很大了,甚至老态龙钟了:他的脸上布满了密密的皱纹,皮肤是土色的,两只眼睛藏在那老树皮一样的皱巴巴的皮肤里,勉勉强强露了出来。但他微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美丽的眼睛就突然放射出黑亮的光芒,皮肤也舒展了开来,嘴唇富有表情了,洁白的牙齿闪闪发亮,整个面孔透露出年轻人一般的朝气,给人一种孩子般的值得信赖的感觉。这情况就好比:有些植物在坏天气里或夜间,灰色的子叶会闭合起来,而天气晴朗的时候,就张开来了。他以一种特别亲切关注的神情,看了我一眼。

“我想吃点儿东西。”他说着,带我到他的小窝棚里去。那窝棚筑在峡谷中一条小溪旁边的一棵满洲里核桃树下面,那棵树长着巴掌大的叶子。

P3-5

序言

心灵与自然的吻合

这个集子所收入的作品,除《太阳的宝库》外,都是普里什文在20世纪30年代创作的。

1931年,普里什文前往苏联远东旅行和考察,时间达三月之久,他利用此次远足的观感写下了《珍兽》、《北极狐》和《梅花鹿》等特写,但是此行最为重要的收获,还是中篇小说《人参》。小说的写作,也受到了俄国民族学家和旅行家阿尔谢尼耶夫所著《在乌苏里边疆区的密林中》一书的影响。据研究者研究,《人参》中的卢文在形象和语言上,都与阿尔谢尼耶夫著作中写到的一位名叫“杰尔苏”的老猎人很近似。《人参》最初发表在1933年第3期的《红色处女地》杂志上,原名《生命之根》,这实际上是对中文“人参”一词的俄文意译。小说的叙述者是一位参加过1904年日俄战争的俄国士兵,他流落到中俄交界处的乌苏里原始森林,在满洲里附近,“我仿佛落入了一个按我的趣味建造的天堂”。而且,他还在这里遇见一位中国采参老人卢文。后者与大自然的和谐共处,后者身上所体现出的东方智慧,都让叙述主人公钦佩不已。两人一起在森林中生活,还进行了驯养梅花鹿的工作。在小说的最后,年老的卢文已经去世,另一个像是梅花鹿化身的女人来到“我”身边,他们一同出发去寻找那只作为生命之根的人参。

《人参》中的几个主要形象都具有深刻的象征意义:

在小说中,作者将梅花鹿称为“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优雅的动物”。在作者的笔下,母鹿的眼睛简直不是眼睛,而是两朵花儿,梅花鹿白色的屁股就像是一面镜子,作者甚至看到了“鹿的笑容”。梅花鹿无疑是美和爱的象征,作者因而在作品中多次将梅花鹿与女人相提并论,称心爱女人的眼睛就像鹿的眼睛,她就是“花鹿的化身”。有趣的是,作品中的鹿都有名字,如“花鹿”、“黑背”、“灰眼睛”、“花花公子”、“直角”等,可作者的爱人却无名无姓,仅以“她”代称,其形象显得既飘忽又朦胧。联系到小说中所写到的“我”对抓住花鹿双蹄之机会的放弃,花鹿的离去又返回,以及花鹿最后的死去,我们或许能意识到,普里什文的梅花鹿实际上又暗含着美和爱之易逝、幸福之难得这样一层意义。

作为小说标题的“著名的生命之根”,是自然神力的代表,它象征的是存在的精神源泉。中国人对人参珍视甚至虔敬的态度,深深地感染了普里什文,因为这与他对自然一贯持有的神秘崇拜之间似乎暗含着某种契合。“我只感觉到,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的生命之根人参正在某处生长着,我会等到我的期限的。”最后,作者在取出人参的时候又有了这样的感悟:“是的,我觉得生命之根的创造力就在于它可以让人从自我中走出,又在另一个人身上展示出自我来。”因此,人参不仅象征着大自然精华的结晶,而且还象征着人自身的生命创造力,因此,寻找人参的过程,也就成了个体生命不断丰富、完善的过程。

将人参称为“生命之根”,采参人于是也就成了“生命之根的探寻者”,甚至成了生活真谛的拥有者。采参的中国老人卢文,于是也就成了作者的“精神之父”。第八节中写道:“……而他这个采参老人,不仅熟悉原始森林和野兽,而且还能深刻地理解它们,并以一种亲人般的关注把森林中的一切都联结了起来。从真正的人类文化的意义上来说,我认出他是长者,并对他抱有敬重的态度。”卢文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状态,被作者当成了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有研究者从心理分析的角度解读《人参》,认为卢文的形象中包含有普里什文的“寻父情结”,7岁就失去了父亲的普里什文,在自己的创作中不时会流露出对某个作为生活依靠和精神向导的“父亲”的依恋,在后来的《太阳的宝库》和《船木松林》等作品中,人们也能看到类似的结构模式。

《人参》发表之时,“拉普”已经垮台,文学批评环境已大为改善,听腻了阶级斗争高调的苏联文学界,对带来一阵清风的《人参》几乎是一致nq好。《人参》也的确是普里什文最完美的作品之一,普里什文创作天赋的长处和特点几乎全都得到了展现:对自然诗意的、准确真实的描写,最细腻的心理描写,友善、信赖的基调,淡淡的哀伤伴着强烈的抒情,密实的写景段落和简洁的对话相映成趣,疲惫的心灵在自然中获得慰藉,对幸福和爱有些迷惘却又执著的追寻……因此,一位普里什文的研究者将这部作品称为“散文抒情长诗”。

《人参》是普里什文作品中乃至整个俄国文学中最富有中国韵味的一部小说,也是俄国文学中描写中国人形象最生动、最正面的一部作品。梅花鹿和人参都是具有典型中国文化特征的动植物,而通过小说主人公——中国人卢文所折射出来的人生哲学,更是充满着东方智慧的。尽管以一个中国读者看来,小说中不乏不合理之处,如卢文的“上海人”出身,如小说前后对卢文态度和评价的不一致(最后写到了卢文的守旧甚至愚昧),如小说中不时流露出的欧洲白种人的种族优越感等,但是,这部小说仍是让我们读起来倍感亲切的一部俄国小说。对于这部作品为中俄两国人民的友谊所做出的贡献,普里什文自己也感到很满意:“我高兴的是,我在30年代初就已在《人参》中表达出了东方人和西方人之间、苏中两国伟大人民之间的深厚友谊的思想。”①

《灰猫头鹰》是普里什文的一部译作,其原作者是瓦什·库奥内津。库奥内津是个笔名,作者的真名叫乔治·贝莱尼(George Belaney,1888—1938),是一位加拿大英语作家,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北美印第安人中间度过的,写下了许多反映印第安人生活、呼吁保护动物(海狸)和环境的作品。“灰猫头鹰”是他的绰号,由于他习惯夜间工作,周围的印第安人才这么称呼他。他写作的《荒野的朝圣者》(Pilgrim of the wild,俄文版题为《密林深处的朝圣者》传入俄罗斯后,让普里什文爱不释手。他在日记中写道:“一本神奇的书,一本新鲜、真诚的书,一个印第安人就这样走进了我的家,走进了我的心。”(4;699)于是,他就动手把此书译成了俄文。但是,这是一本很特殊的译作,在该书俄文版单行本上曾标有“米哈伊尔·普里什文改写自英文”的字样,也就是说,这部作品不是“翻译”,而是“改写”。在我们读来,这部作品甚至连“改写”都不是,而是普里什文的“创作”。将《灰猫头鹰》与普里什文的其他作品放在一起,我们很难感觉到它们之间的差异。在俄国,作家们的译作通常都被归入其创作范畴,而在普里什文这里,这本译作的翻译特征就更模糊了,因为普里什文在其中添加了太多自己的东西。比如,在一位印第安人动物保护主义者的生活故事中,他就加入了对理想国度的追寻,作为“第二自然”的创作之意义,人与自然相互吻合的和谐境界等典型的普里什文创作元素。

《灰猫头鹰》的主人公原来是一个靠捕猎海狸为生的印第安人,但是在与他收养的一对海狸“孤儿”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他的态度发生了剧烈的转变,意识到“没有了海狸,自然界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从此,这只海狸成了主人公的家庭成员,跟着他们夫妇远行,甚至能帮他们夫妇干活(堵新房的缝隙)。在作者的笔下,海狸是一个“具有朦胧智力的微型人”,它不仅具有类似人类的情感和智慧,甚至还具有某种幽默感:海狸偷食土豆,当它们发现主人允许它们偷食时,反而停止了偷窃,因为这项活动已经失去了诱惑和刺激;母海狸偷食烟叶中毒之后,公海狸不住地呻吟,嗅着女伴的身体,紧紧地拥抱着它,使得女主人都感动得哭了,而男主人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妻子落泪;作品的最后,在对海狸的习性做了大段直接的描写之后,作者面对“海狸女王”在暗自设问:她是否还记得往事呢?总之,普里什文所说的“将万物虔敬地人格化”的手法,在对海狸的描写中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在《灰猫头鹰》中,海狸不仅被人格化了,甚至具有了自己的独特个性和独立意识,成了与人类平等的文学主人公。小说中有这样一段关于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生动描写:  于是,人和动物,伴着人的活动和动物的声音,虽然有些不一致,但在这整个冬天里彼此却越来越亲密了,这一切大概是由于他俩都感到极其孤单吧。渐渐地,这动物开始适应人的生活习惯了,甚至连起床、睡觉、吃饭的时间都是一致的了。营地,家具,床铺,装水的桶,它的小洞穴,以及灰猫头鹰本人,现在成了它整个的个人世界。它把人当成海狸一样看待,也许希望自己也能长成这样大个的海狸,并能跟这个大海狸并肩坐在桌旁,或者相反,希望这个人什么时候能长出尾巴,能长成类似它的模样。(4;200)

《灰猫头鹰》对动物的态度,无疑就是普里什文自己情感的体现。在小说中,普里什文多次重复了他的“亲人般的关注”的说法:在每只松鸦身上都可以发现其与众不同之处,“可以把对动物的这种态度称为亲人般的关注,因为,如果在松鸦这种与人很疏远的生物身上,也有可能发现个性的话,那么,当然就应该意识到,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和整个世界是处在一个统一体中的”。(4;78)“在灰猫头鹰心中一年年逐渐增长起来的与大自然的亲属感,现在已获得了自觉行动的力量;在与野生动物的接触中所得到的新鲜经验,赋予了他一种去亲人般地关怀动物的力量,一种可以作为创造性的力量来驾驭的力量。是啊!对于人来说,不仅海狸是如此可亲的,而且没有一种动物是无意义的!”(4;168)

普里什文对自然、对动物的亲情是应该让我们感动的。普里什文在上个世纪30年代就在用自己的创作“促进自然保护事业的发展”(4;224),将海狸保护者及其保护行为宣传给了众人,而在我们这里,直到21世纪,还在因为滥捕滥食另一种可爱的狸科动物——果子狸而惹出SARS大祸,还在因为保护藏羚羊而被迫展开人与人之间的激烈枪战!在意识到我们的环保意识觉醒得太晚的同时,我们不能不感叹普里什文及其作品中的灰猫头鹰等人的先知先觉;在痛心疾首于众多国人在猎杀、饕餮珍稀动物时的麻木和残忍时,我们又不能不感慨,普里什文及其创作的意义被我们发现得太晚了,解读和宣传普里什文,对于当今的中国来说已经是一个远远超越文学范畴的事情了。面对几乎遍布全国每个角落的偷猎野生动物的凶手(他们不配称“猎手”),面对一张张餐桌旁那一张张略带惊喜、心满意足的贪婪食客,我们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试着向他们建议一下:读一读普里什文吧!

发表于20世纪40年代初的《赤裸的春天》,同样是一份旅行笔记,但与普里什文之前的远行札记相比,这部作品表达了普里什文一个新的发现:远行固然充满惊喜,但新奇也许就近在身旁,在崭新目光的注视之下,熟悉的一切也会呈现出崭新的面貌来。《赤裸的春天》所记录的,就是普里什文自幼起就熟悉的俄罗斯腹地对春天最早的萌动所作的细致观察和记录。春天到了,但大地还没有换上绿装,春天因而是“赤裸的”。这是对春天的最初几行脚印的描绘,更是唱给俄罗斯春天的一曲欢乐颂。这部作品浓郁的抒情氛围和强烈的欢乐精神,是普里什文创作中乐观一面的一次集中体现。关于这部作品的主题和风格,普里什文在回答《十月》杂志开展的“1940年创作计划”问卷调查时事先就有过这样的说明:“在我打算于1940年上半年完成并发表的一本书里,我想再现我们的自然,连同其动物和植物,关注人与自然活的联系,把自然当作人类伟大的家。在这本书里,人的代表就是涅克拉索夫在长诗《马扎伊爷爷和兔子》中写到的那个马扎伊。马扎伊在当代存在的真实性就在于马扎伊家族一直延续至今,涅克拉索夫的马扎伊生活过的维仁村,如今还是维仁村。这一马扎伊边区将被写成人类的家。作品的形式是随笔式的,将写到‘轮子上的家’考察队。我希望这本书能像我不久前改写的灰猫头鹰那本书一样,让青少年也能读懂。”(4;714)

在卫国战争刚刚结束的1945年,俄罗斯联邦教育部发起了一次少儿优秀图书创作竞赛,普里什文闻讯后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5月9日一6月4日)就创作出了童话中篇《太阳的宝库》。小说获得竞赛一等奖,刊于《十月》杂志当年7月号,次年作为“星火丛书”之一种出版单行本,印数高达10万,苏联儿童文学出版社不久将此书再版时,又印了15万。小说的情节很简单,就是为采红莓而在森林中迷了路的两个孩子的经历和感受,据说这是普里什文战时在乌索里耶的真实见闻。但是,普里什文却将森林中的探路写成了对生活真理的寻求过程,因而赋予了这部儿童文学作品以深刻的内涵和寓意。小说第十一节的末尾有一句点题性质的话:“这个真理,就是人们为爱而进行的永无止境的严酷的斗争。”普里什文曾给这部小说拟过多个书名,如《小金鸡和袋子里的小男子汉》、《人的朋友》、《朋友们》、《体验之路》、《甜蜜的红莓》、《安蒂贝奇的真理》、《迷沼》等,最后选用的这个题目来自一篇学术论文。普里什文后来在《光的春天》一书的前言中提到:“很久以前,我有一次在一位学者的研究论文中突然看到一个比喻,将储有热能、燃着火苗的泥炭沼泽称作太阳的宝库。这位学者并非为了虚构出一个艺术形象,他给了这一现象一个准确的名称。”(5;458)

《太阳的宝库》不仅是普里什文战后创作中最杰出的作品之一,也是俄罗斯儿童文学中最负盛名的作品之一。它被收入了各种版本的儿童文学选本,还被列为中小学生的必读书目,自问世以来,它的总印数已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说这个集子里的几部作品有一个总的主题的话,这便是普里什文所说的“心灵与自然的吻合”。“普里什文是这样解释他的这一命题的:“我在不熟悉的自然之中反映了自己和自己的心灵,或者反过来,在自己心灵的镜子中反映了不熟悉的自然。我写下了自然在自身的反映和自我在自然中的反映。这非常不容易做到,一个人很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灵与自然的吻合并将其带入艺术。”(4;696)或者,像一位学者在给普里什文的信中所说的那样,普里什文是在“用微笑回应大自然的微笑”(3;518)。

书评(媒体评论)

普里什文是新的世界观的创造者。他确立了完全合理的、为他所充分论证了的大地乐观主义,这种乐观主义迟早要被人类所接受。

——高尔基

普里什文的佳作,我们应该摘录在自己珍藏的小本子里,反复阅读。不断地从每个句子中发现新的瑰宝。

——康·巴乌斯托夫斯基

在普里什文的作品中,每一个瞬间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自己的模样,不论这有多么令人难以置信,是它在传递着充实的存在。我们可以把普里什文的小说艺术称为停顿瞬间的艺术。

——符·阿格诺索夫

《人参》是普里什文最完美的作品之一,普里什文的创作天赋的长处和特点几乎全都得到了展现:对自然诗意的、然却准确真实的描写,最细腻的心理描写,友善、信赖的基调,淡淡的哀伤伴着强烈的抒情,密实的写景段落和简洁的对话相映成趣……

——刘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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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2 17:3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