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中英文对照的西方墓志铭的集锦，是生命的最后留言！这些墓志铭或由他人撰写，或由逝者自拟，其中固然不乏深情悲切的例子，更有诙谐调侃的作品；或借助墓碑“广而告知”、为后人留下谆谆教诲。有了墓志铭，这些墓碑仿佛已不再是死亡的符号，而成了生命的印记。每一则墓志铭都见证了一个卑微或伟大的生命，供后人揣摩叹息。

爱侣之间

约翰·查尔斯·古德斯密  ／003

马修斯·布莱登 ／005

无名氏  ／006

伊丽莎白·汉密尔顿  ／007

伊丽莎白·佩皮斯 ／008

贾德·贝茨 ／01 0

玛丽·史密斯  ／01 1

拉鲁娜-尼可  ／01 2

罗伯特·罗得 ／01 3

雅可布·琼斯  ／01 4

哈丽亚特·斯图尔特·米尔  ／01 5

艾丽诺·玛利安·怀特  ／01 6

弗朗西斯·亨特罗茨和玛丽·亨特罗茨  ／01 7

托马斯·邦德和玛丽·邦德  ／021

约翰·戴尔  ／024

查尔斯·沃德  ／026

安娜·华莱士  ／028

安东尼·德雷克  ／029

苏珊·帕蒂森 ／030

伊丽莎白·里奇  ／031

艾芙·桑德的四任丈夫  ／032

珍妮·史密斯  ／033

里查德．普里恰德和玛丽·普里恰德  ／034

约翰·麦克奎林  ／035

无名氏  ／036

 凋零的蓓蕾

 夏浓·凯·海尔墨斯  ／039

 奥莉维亚·苏珊·克莱门斯(1 866—1890)

(马克·吐温之女)  ／040

A．S．B．  ／041

本杰明·琼森(1596-1603)

(16世纪英国作家本·琼森之子)  ／042

埃兹拉·塞尔·杰克逊  ／044

伊丽莎白·爱玛·托马斯  ／045

威廉·巴里 ／046

麦琦·史密斯  ／047

普里西拉·帕克  ／048

安妮·戴高乐(1928—1948)  ／049

 幽默与挖苦

罗素·拉森 ／053

帕奇先生  ／054

玛莎·狄亚斯  ／055

无名氏  ／056

无名氏  ／057

无名氏  ／058

罗伯特·哈伦贝克一家  ／059

莉齐·詹姆士  ／060

J．J．苏柏斯 ／061

无名氏  ／062

某挖墓工人 ／063

艾泽卡尔·埃可  ／064

约翰·彭尼  ／065

 弗里特夫·内尔森·派瑞顿  ／066

托马斯·墨菲  ／067

威廉·艾什 ／068

无名氏  ／069

强尼·易斯特  ／070

约瑟夫-琼斯 ／071

 三百六十行

埃弗雷特·爱德华·艾略特，水手  ／075

某猎场看守人  ／077

约翰·莫里，猎场看守人  ／078

理查德·费尔普茨，旅店老板  ／080

托马斯．W．坎贝尔，旅行推销员  ／081

 约瑟夫．W．侯登，天文学家  ／082

詹姆士·奎恩(1693—1766)，演员  ／083

 里查德·伯贝奇，悲剧演员  ／085

S．麦克瑞肯，教师  ／086

布朗·汤司徒，渔夫，  ／087

约翰·亚伯(1577—1674)，建筑师  ／088

塞缪尔·特纳，铁匠  ／089

约翰·布朗，牙医  ／090

威廉姆·霍金斯，园丁  ／091

约翰·斯庞，木匠  ／092

乔治·路特雷，钟表匠  ／093

约翰·思默，板球运动员  ／095

 托马斯·司凯福，铁路技师  ／097

哈里·克拉克，船长  ／099

塞缪尔·荷瑞，牧羊人  ／1 00

罗伊·罗杰斯，牛仔  ／1 01

约翰·诺顿，玛丽亚·诺顿，仆人  ／1 03

无名战士  ／1 04

约瑟夫·乔顿，拍卖商  ／1 05

罗伯特·里弗斯，律师  ／1 06

 波顿·查斯，作家，爱国人士  ／1 07

 安妮·克拉克太太，助产士  ／1 08

威廉·斯克福纳，厨师  ／1 1 0

路克·斯塔雷，掘墓工人  ／1 1 1

 乔纳森·邵斯沃尔德，屠夫  ／1 1 2

 杰克·登普西，拳击运动员  ／1 1 3

致无名士兵的墓志铭  ／1 1 4

名人身后

伊萨克·牛顿(亚历山大·蒲柏拟-5)  ／1 1 7

尼科劳斯·哥白尼  ／1 1 8

杰弗里·乔叟 ／1 20

威廉·莎士比亚(自撰)  ／1 22

萨缪尔·柯勒律治(自撰)  ／1 23

威廉·勃特勒·叶芝  ／1 25

约翰·济慈  ／1 27

珀西·比希·雪莱  ／1 28

约翰·多恩  ／1 30

罗伯特·彭斯  ／1 32

亚历山大·蒲柏  ／1 33

爱德加·艾伦·坡  ／1 34

埃米莉·迪金森(自撰)  ／1 35

杰克·伦敦 ／1 36

弗吉尼亚·伍尔芙  ／1 37

罗伯特·李·弗洛斯特  ／1 38

杰罗姆·凯·杰罗~(1859-1927)  ／1 40

拉斐尔·桑乔 ／1 42

乔治·弗里德里希·亨德尔  ／1 43

阿尔弗雷德大帝  ／1 45

亚历山大大帝  ／1 46

罗莎蒙德·克里馥  ／1 47

沃尔特·雷利爵士(自撰)  ／1 48

特蕾莎修女  ／1 49

奥斯卡·辛德勒  ／1 50

马丁·路德·金博士  ／1 51

温斯顿·丘吉尔  ／1 52

乔治·华盛顿  ／1 53

托马斯·杰佛逊  ／1 54

本杰明·富兰克林  ／1 56

理查德·尼克松  ／1 57

 查尔斯·林德伯格(1902一1974)  ／1 58

克利斯多弗·雷恩爵士(1632一1723)  ／1 59

理查德·伯顿爵士  ／1 60

卡尔·马克思  ／1 62

卡尔·荣格  ／1 63

艾尔维斯·普雷斯利(猫王)  ／1 64

邦妮·帕克  ／1 66

吉恩·曼斯菲尔德  ／1 67

斯坦·劳莱  ／1 68

罗伯特·卡达士安  ／1 69

妮可·布朗-辛普森  ／1 70

约翰·贝鲁西  ／1 71

死因种种

哈里·艾德塞·吏密斯  ／1 75

无名氏  ／1 76

 亚伯拉罕·比留  ／1 77

 彼德·丹尼斯  ／1 78

 托马斯·海明格 ／1 79

 罗伯特·巴克斯特  ／1 81

唐纳德·罗伯森  ／1 82

埃伦·夏浓  ／1 83

安娜·荷普薇  ／1 84

乔纳森·布雷克  ／1 85

无名氏  ／1 86

莎拉·荷尔  ／1 87

理查德·劳森 ／1 88

A．J．阿伦，路易斯·克里，詹姆士·荷尔  ／1 89

我们的动物朋友

 战争服役犬纪念碑  ／1 93

忠狗巴比  ／1 94

邦姆和索蒂  ／1 95

老谢普  ／1 96

翁尼  ／1 97

灵犬巴图  ／1 98

海王星，猪  ／1 99

 罗瑞·布朗，黑鲈鱼  ／200

 水手长(1803—1808)  ／201

斐多先生  ／204

约翰·亭克汉姆  ／206

蒙哥——一只美国松鼠  ／209

 (由本杰明·弗兰克林撰写)

 黑猩猩演员邦佐  ／21 1

 一匹叫罗宾的马  ／21 2

塔克，猫  ／21 3

末后思索

爱德华·科迪纳，梅布尔·科迪纳  ／217

(死于瘟疫，1419年)

威廉·布罗 ／218

约翰·科尔  ／219

 菲力普及爱伦·曼怀夫妇  ／221

汉娜．丘吉尔  ／222

鲁西娜·威尔考克斯  ／223

伊丽莎白·塞彻  ／224

丽迪亚·斯诺 ／225

无名氏 ／226

弗朗西斯·林内 ／227

艾丁·法兰 ／228

丽贝卡·罗杰斯  ／229

凯瑟琳·瓦茨  ／230

乔纳森·摩尔斯  ／231

John Charles Goldsmith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I’m not here．I do not sleep．I am a thousand winds that blowI am the diamond glints on snow．I am the sunlight on ripened grainI am the gentle autumn rain．When you awaken in the morning’S hushI am the swift uplifting rushOf quiet birds in circled flight．I am the soft stars that shine at night．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cry，I am not here．I do not die．So heed，hear，when you awaken，what I say．I live with you and guard your way．

[Buckinghamshire，England]约翰·查尔斯·古德斯密不要站在我的坟头哭泣，我没有入睡，也不在这里。我是风，吹拂着四面八方，我是雪，闪耀着钻石般的光芒。我是阳光，抚摸着成熟的庄园，我是细雨，洒落在柔和的秋天。在早晨，我是那轻巧盘旋的乌儿，默默地陪伴你匆忙起身。在夜晚，我又是那些温柔闪烁的里里。所以，不要站在我的坟头哭泣，我不在这里，我并没有离去。在世的人儿哪，请留心听我的言语，我仍用生命陪伴着你，守望着你的路途。

[英格兰，白金汉郡]P003-004

  在中国，墓地以及与之相关的事物，往往是人们避讳的话题。万不得已提起它们时，我们的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多半是灰蒙蒙的山冈公墓中，挤挤挨挨、整齐砌就的碑林——惨淡的色调和呆板的布局本身就暗示着生命的缺失；又或是火车掠过乡间田野时，白幡招摇下的“阴宅”——生者的意愿经过水泥和马赛克的传达，反倒显出对生命的禁锢。城市也好，乡村也罢，墓地给人的印象都是凄凉压抑，是一处与生命再无瓜葛干系的别样世界。

在这些墓地里，形状雷同的墓碑上，记录的信息也大抵雷同：无非是生卒年月、配偶子女——严格说来都算不上墓志铭。大约是民族性格的缘故吧——骨子里的矜持和内敛，使我们不愿在墓碑上失了城府。既然“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那就用格式化的句子和不露情感的词语，把逝者埋葬吧。如此一来，墓志铭就与平民绝了缘，成了名人的特权——但形式依旧拘谨，总要把他们的事迹功德一一陈列，恭恭敬敬地供人凭吊才是。

在个人主义盛行的西方，情况却大不相同。且不说公共墓地里造型各异、匠心独具的墓碑和雕塑，就说墓碑上记录的语句，也是长短不一、风格迥异，真正体现了每个坟墓主人的不同“性格”。 这些墓志铭或由他人撰写，或由逝者自拟，其中固然不乏深情悲切的例子，更有诙谐调侃的作品；而借助墓碑“广而告知”、为后人留下谆谆教诲的更是不计其数——总之西方人并不打算在墓碑上掩饰自己的情感和个性，也不会因为所葬并非“名人”而“低调”处理。这不免为日后过往的行人增添了不少乐趣。

读者可能很难想象，但在国外旅游时，逛墓地确实是编者的一个爱好，并且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同好之人。在蔓萝累垂，郁郁葱葱的墓地里，游人们踏着午后的阳光一块块地赏玩石匠们精湛的雕刻技艺，品味那些诗歌般美丽的词句，因其中的真情而叹息，因其中的幽默而失笑，因其中的哲理而出神，更有人捧着笔记本不时走笔如飞。这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墓碑仿佛已不再是死亡的符号，而成了生命的印记。每一则墓志铭都见证了一个卑微或伟大的生命，供后人揣摩叹息。

最让编者难忘的，是一次在古城爱丁堡的“墓地历险”。正当编者独自且读且行、备感悠然之时，蓦地踩到一具软绵绵的人体!惊吓中只瞥到那具“尸体”几乎半裸，背部朝上——逃出几步才看清楚那不过是一个趴着享受太阳浴的游客! 西方人居然能在“埋死人”的地方，如此坦然地享受“生”之乐趣，无法不让人感叹东西方“墓地文化”的巨大差别。

本书中的西人墓志铭，少数来自编者的旅途采集，多数则是从国外网络、书籍中搜集而得，经过翻译，呈给读者。希望读者在对拙译进行批评指正的同时，对东西方的文化差异怀有一颗宽容包纳的心。希望这关乎死亡的话题给读者带来的，是对生命的关爱和思索。

李 嘉

2004年岁末于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