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机关报刚刚成立,各怀心事的人们聚到一起,力图借机实现自己的愿望……每个人各施手段,各展才华,排除异己,伺机表现……有人升职加薪,有人两手空空、怨天尤人,有人愤然离去,退出这个“舞台”……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报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亚子 |
出版社 | 文化艺术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一家机关报刚刚成立,各怀心事的人们聚到一起,力图借机实现自己的愿望……每个人各施手段,各展才华,排除异己,伺机表现……有人升职加薪,有人两手空空、怨天尤人,有人愤然离去,退出这个“舞台”…… 内容推荐 小说以主人公袁润生、方正则的编辑记者生涯为线索,以某部所属报社为舞台,生动刻画了一群生存在新闻传媒中的人物形象,对他们的独特神貌,以及他们所遵循的新闻媒体的游戏规则,都做了浮世绘式的传神描写,对传统媒体中所存在的种种滞后于这个时代改革精神的古怪荒谬现象及其体制方面的根源,对报社与上级领导机关、下属机构的关系,对传统媒体在今天的困境,特别是对新闻从业人员生存竞争的残酷,灵魂蜕变的煎熬,命运转折的荒谬,人际关系的扭曲,美丑混淆的复杂,善恶搏击的激烈……都做了较为深刻的探索和揭示。 试读章节 这是一栋独立的别墅,藏在绿树掩映之中。南国的树叶子阔大,树冠就显得特别浓密,不是走到跟前,很难发现这片树林之中还有一栋房子。 袁润生推门进去。 一名武警正在对门的一张桌子后面坐着,见有人进来,“嚯”地站起,敬了一个礼,然后上前一步,挡住路,轻声道:“首长在休息。” 袁润生扬了扬手里的一叠稿纸,也轻声说:“我找苏司长审稿子,刚才电话约好了。” 正说话间,旁边一问房门开了,韩部长的秘书李一走出来,见是袁润生,就对武警悄声道:“是驻会记者,苏司长等着呢。”说罢,招招手,领着袁润生往里走。 楼道里灯没有开,就靠门口那盏灯的光线延伸过来,脚底下看不甚清楚,从脚感和声音判断,肯定是原木地板,而且有一定年数了。 俩人都不说话,只顾往前走。 昏暗的楼道里只有“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显得有些神秘。 在一扇门前,他们站住,李一转头小声说:“苏司长住这儿。” 李一敲门的时候,袁润生想,苏司长住一楼,那韩部长肯定是住楼上了。 隐约听见里面有人说:“请进。” 李一推开门,回头又附在袁润生耳旁,说:“抓紧点,别待太久了。” 李一领着袁润生,一边朝里走一边说:“苏司长,报社袁记者来了。” 苏司长从沙发里站起来,伸手与袁润生相握,热情地说:“来,来,小袁,辛苦你了。” 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根据其职务推算,应该有四十来岁了,但身材脸相又不像。 这女人的手真柔软!两只手接触的刹那,袁润生有点心猿意马。 “给苏司长添麻烦了,这么晚来打扰您。” 袁润生的手没敢在苏司长手里多停,轻轻一碰,随即逃开,嘴里公式化地客气着,把手中那叠纸递过去。 袁润生觉得,自己心中的慌乱并没能逃过苏司长的觉察,他看见苏司长的眼神盯了自己一下,讶然一笑,接过袁润生递过来的文稿,在沙发上坐下,一面拉开旁边的落地灯,一面示意袁润生坐在另一只沙发上。 袁润生坐下,转脸环顾,这才看见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竟然是韩部长,高大的身躯正斜靠在床头上,那张威严的脸,此时正笑眯眯地朝这边看着。袁润生吓了一跳,连忙把刚刚挨着沙发的屁股重又抬起来,站直了,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韩部长好。” “哦,哦,坐吧,坐吧。” 韩部长一脸的慈祥,朝袁润生点了点头,声音很和蔼。袁润生这才稳住神,正准备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又看见李一站着没地儿坐,就谦让道:“李秘书坐吧。” 李一说:“你坐,你坐。” 给袁润生倒了杯水,又给韩部长、苏司长打了招呼,李一才退出去。 这显然是一间首长随员的房间,没有客厅,显得有些拥挤。 全系统的体制改革工作会议,选在这座风景秀丽的南方城市召开。宾馆是50年代的建筑,占的地盘很大,圈了半面山坡,除了进门处正中间的主楼,还有许多俄式风格的独栋别墅,散落在浓阴密林之中,成了这家宾馆独具的特色。 袁润生随会议代表住在宾馆主楼,和摄影记者大班住一屋,是个标准问,面积和这间房子差不多,可感觉比这里宽松多了。 袁润生欠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浑身不自在,好像沙发上长了刺,怎么坐都不舒服。他又不敢乱动,只能拿着一个架式坐在那里。看看韩部长,韩部长还是刚才那样斜靠在床头上,脸上笑眯眯地朝这边看着。 袁润生的目光不敢在韩部长身上久留,连忙收回来,看着自己的脚底下。一会儿又忍不住抬头看看苏司长。苏司长一手捏着那叠稿纸,一手拿着一支笔,正很认真地看着,两只圆润光洁的长腿从裙子里露出来,轻松优雅地交叠在一起,白得刺眼。 袁润生心里一荡,目光像触了电似的,赶快闪开。他觉得这问屋里的场景,不像是部长与下属商量工作,倒像是旅途中和睦、默契的一对夫妻。心里一阵后悔,怪自己不该这么不知深浅,冒冒失失地撞到这里面来。 袁润生刚来这家报社不久,眼前两位领导,还是前一天在飞机上才头一次见到。 当时,乘客们都已经放好自己的行李,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机舱的后门已经关闭,可机舱前门口的空姐们仍整整齐齐地站着,似乎在等什么人。袁润生听见后排有人议论:“还不走,等谁呢?”另一个人道:“肯定是哪个大官搭这个航班。”不大会儿,果然见一男一女走进来,空姐们一起弯腰鞠躬道:“首长好!”男的是个高大威猛的老者,挺胸凸肚,目不斜视,对两旁空姐的问候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径直往前走。紧跟在他身后的女人个头也不矮,却不显得高大,剪一个齐耳短发,身着一身职业裙装,裙下两条腿又直又长,显得体型袅娜,步履轻盈,干净利落。当她向空姐们微笑着致意时,袁润生看见一道让人眩目的光线从女人脸上射出来,心里不由得赞叹:“这女人真他妈的漂亮!” 身旁的摄影记者大班小声告诉袁润生:“这就是韩部长。” 袁润生却对那女人感兴趣,问:“韩部长夫人挺有风度。” “嘘,别乱说,那是苏司长。” “苏司长?” 就从那一刻,袁润生的直觉告诉他,这俩人的关系不一般。现在这个场面更证实了他的那个印象,岂止不一般,看来他们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在系统里几乎到了不避人的地步。想到这里,袁润生坦然了许多:自己先在电话里约过了,既然他们大大方方地不在乎什么,你瞎紧张什么?心情一放松,脸色就自然了许多,也有了坐在沙发上的感觉,索性靠里挪动了一下屁股,让自己坐得舒服些。 “我看行,稿子写得不错。” 苏司长的话,打断了袁润生的遐想,他连忙把思绪拉回来。 苏司长转过脸去,一脸平静地问韩部长:“你看看吧?” 韩部长轻轻摆着手:“不用了,你看了就行了。” 苏司长上下打量了一番袁润生,笑吟吟地问:“这社论,也是你写的?” “嗯,是传到北京改过的。” “小袁笔头子挺快呀!” 苏司长夸了袁润生一句,又转头对韩部长说:“我们司里,就缺这么一个能写的。” 韩部长呵呵一笑,道:“那还不容易,回去给朱聪说说,把这小伙子调给你不就行了。” “我可不敢开这个口,临来时,朱聪打电话给我,说,这次给你派去的,可是报社的首席记者。我要是向他要人,他还不跟我翻脸!” 一旁的袁润生,听韩苏两人这样议论自己,尴尬万分,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好不容易听苏司长说了一句:“我看就这么发吧。”袁润生这才接过稿子,对苏司长说:“刚才,家里打电话催这个稿子的时候,报社领导让我把明天报纸版面安排向部领导汇报一下,看部领导有什么指示。” 苏司长转头看看韩部长,说:“韩部长在这里,你就给韩部长汇报吧。” 韩部长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往起坐了坐,说:“好,好。” “明天报纸版面是这样:头版头条,是苏司长刚刚审过的这条开幕式消息,同时配发会场全景照片;二条是这篇社论;再就是韩部长今天在开幕式上的讲话,在一版的下部,用通栏标题,我们想配上韩部长的特写照片全文刊登。” 袁润生说完,见韩部长若有所思,没有马上回答,就转头看苏司长的反应,苏司长把头转向韩部长,袁润生也就又跟着把头转过去。 韩部长斜靠在床头上,眼望着天花板,半晌才说:“嗯,讲话可以全文刊登,但是,我建议你们把它拆开,分成几个部分,提炼出重点,给每个部分加上个小标题,就像《人民日报》那样。你们可以找找《人民日报》,看看人家是怎么处理领导讲话的。”P1-6 后记 我十多年没动笔写小说了,也基本没发表小说,除了2001年在《中国作家》上发表的《五十年谋杀》,那是十多年前写了半截撂下的一个中篇。这十多年我干什么去了?很简单,两个字:生存。想着先把生存的问题搞好,回过头来再写小说。结果十多年过去了,生存的问题还是没搞好,小说也给耽误了。 回头反思自己,生存问题没搞好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大概是老忘不掉自己是一个作家,老是有另一双眼睛盯着在现实生活中扑腾挣扎的自己,这使得自己在现实生活中一直不能全身投入,观察思考者的我不停地干扰现实中的我,使现实中的我在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而我恰恰又不是一个苦行僧,总是渴望得到和享受到现实生活中的那份温情、亲情和爱情,这又使得自己无法从现实中脱身出来,成为一个纯粹的观察思考者。 观察的结果是我在现实生活中发现了两类人: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光有良好的愿望是无法使丑陋的现实有任何改变的。面对这样的无奈,一种人选择了撤退,从精神的防线上后撤,认可和遵循现实的运行规则,一举由被动变为主动,成为在现实中游刃有余的人,成为强者和成功者;一种人不肯放弃,不肯承认现实的运行规则,坚持认为人类应该有一种理想的生活,有光明的存在。 在这部小说中我就写了这样的两个人,方正则和袁润生,他们是性格、学识、教养都比较相近的两个人,仅仅是由于对待生活的态度不同,结局却截然相反。 生活往往就是这么荒谬,我们从小所接受的一切教育,父母、老师、组织都想尽办法使我们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一个诚实的人,一个善良的人,可是这种人到了现实生活中却总是处处碰壁,于是我们看到,面对残酷的现实,这种好人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继续做好人,任凭被社会边缘化被抛弃,或孤独寂寞,或穷困潦倒;一是改变自己,使自己变坏,你变得坏一点也许就有房子住了,就升职了,就富贵了。 在这部小说写作之初,方正则和袁润生这两个人物我是平均用力的,可是写着写着,我意外地发现,方正则在小说中的分量逐渐减轻了,涉及他的事情越来越少,逐渐被边缘化了,最终袁润生成了这个故事的主角。这大概就是生活的逻辑在起作用了。 每次抬头看到头顶浩渺的星空,就想到在以光年为基本计算单位的宇宙中,我们每个人100多厘米的身躯是多么微若浮尘,人类赖以存身的这个地球在宇宙中也只不过像是一个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的细胞,人类身前身后是无边的黑暗,即便穷尽人类的整个生命过程,也未必能走出这黑暗的笼罩。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无意义的,是虚无的。为了摆脱这种恐慌,人类创造出了许多学说、各种宗教,把它们竖立在现实世界和黑暗世界之间,就像一道影壁,每个时代的人们都会把自己的理想、寄托投射在上面,建立起自己的价值体系,使人们在那里看到生命和生活的意义,每当面临时代交替,旧的价值体系面临崩溃的时刻,人们总是要不懈地找寻和建立新的价值体系,人类的文明史正是在这样的找寻和建立中得以形成,人类社会也正是这样得以延续。 小说的写作也许就是找寻和建立方式之一。 2004年10月24日星期日 (此文连同小说缩写稿一起在2004年第6期《当代·长篇小说选刊》上发表)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