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利特最新得力作品,带有真实经历印痕的细腻动人之作。气氛诡异,萦绕于怀,具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小说成功描绘了亲人的亡故将如何影响现实生活:死者可以摧毁生者。利特能够成为一个伟大作家,这种光芒穿透了这本迷雾重重的书。序言是作者托比和女友利的真实故事,接连三个孩子流产——读起来的确令人心碎。
阿加莎和帕迪决定离开伦敦,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买下海边的一栋房子。三个月后迁入新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是不存在的鬼魂作怪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个人生活的悲剧威胁甚至会摧毁他们精心维护的一切,似乎只有微茫的奇迹才能拯救这一家人。
托比·利特最新作品《阴魂》气氛诡异,萦绕于怀。这部作品具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在小说之前,作者通过九篇散文描写自己与女友利的生活状况和心理状态,现实生活激发了他小说创作的灵感。完美刻画令人感同身受,堪称迄今为止作者最细腻成熟的作品。
我能感觉到一个人,感觉到危险的存在,但还不清楚这危险究竟为何。这也是最有用的声音,倘若有什么食肉动物在暗中蓄势待发,我就能预先做出反应。我希望在我最终变回到人形时,我能保持这种比较发达的感官,虽然这在城市中估计会让我难以忍受。但我马上又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恐惧,我很有可能永远回不到人类的世界,而只能当一只原野中的野兔了。我重新排列的肌肉系统放松到了可怕的地步,似乎我的整个一生都会乐意待在这里,就好像我的新身体是由香水泡就的热水浴,我一旦躺在其中就不想再走出来了。伊莎贝尔,那只野兔,转过身,一溜烟甩下我,跑进这具有魔法的森林中去。笨拙的我跟着她一一在她那四只脚的后面,我发现我现在走的是一条地道,我还不太习惯自己的这个身份,因为我既不知道该如何移动这强加给我的身体,对兔子该遵守的礼仪和规矩也一无所知。我是公兔,她是母兔一我应该跟在她的后面,还是不跟呢?我不知道。我们之问已经有罗曼史了吗?已经有过起码的约会了吗?如果已经有了的话,还需要什么?——用滑稽的舞蹈来求爱?然后成为老夫老妻,以证明配偶去世后“为伊消得人憔悴”是至理名言?我看着她的短尾巴,每朝前一步,我都感到少了一些笨拙,多了一些灵活,不过我也更担心了,我怕我变回人形之后,我反而忘记了人类走路的姿势。我们就这样跑了很长时间,顺坡而下,穿过一个似乎无边无际的山谷。一位图书管理员夹了一本书,在这长着参天大树的魔法森林里悠闲地散步。他似乎并没有迷路,虽然他一边朝前走,一边抬头望着大树的树冠,面露讶异之色。无论他在何处,他一定远离了图书馆里的借书还书处。我有时间,有那么短暂的一点时间去思考现在发生的事情,到现在,经过了转变,我才意识到,我开始真正认识到这座富有魔力的森林;当然,理论上我以前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而且我感觉,图书馆似乎也是一个会发出声响的场所,或者说也是一个魔幻之地。虽然,这种对魔力的认证不是因为我自己已经成了一个魔力的造物(当然,这也足够证明一切了),而是因为我现在生活在一个完全不同版本的世界中——更热闹,似乎依次还有更多的世界;
P10
利特擅长运用令人过目难忘的语言营造情节张力与紧张氛围。也许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丰富的想象力。这是一个毫不畏惧敢于冒险的作家,他具备化险为夷的天分。
——《每日电讯》
尽管托比·利特还在亨利·詹姆斯的阴影之下,但他在《阴魂》中的转型是令人信服的……利特试图寻找一种新的美学。《阴魂》成功描绘了亲人的亡故将如何影响现实生活:死者可以摧毁生者。利特能够成为一个伟大作家,这种光芒穿透了这本迷雾重重的书。
——乔安尼·布里斯克 《卫报》
利特曾经否认真实叙事:“我不介意人们误认为是真实的,但那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在假设。”但在最新作品《阴魂》中。他却大胆冒险,告别虚拟,直面发生过的事实。这部作品的主体是小说,帕迪和妻子阿加莎遭遇的痛苦差点毁了两人的关系;序言是作者托比和女友利的真实故事,接连三个孩子流产——读起来的确令人心碎。
——莉迪亚·道希《左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