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少女和成功男人的畸形之恋,变态人性与大众伦理的激烈碰撞。
爱情最悲哀的莫过于是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他们之间永远是春天和秋天的距离,在爱情的游戏里,谁爱得多谁就会输得多。
一个单身富有的36岁的男人,一个神秘兮兮的18岁的女孩。
季冬阳受展颜父亲临终所托,抚养展颜长大,他们不是父女,却比父女更亲密,“亲密”中夹杂着一丝暧昧,两个人就这样情陷畸形,难以自拔……
方以安在遇到展颜之前,和纬凡象蜜一样地粘在一起,爱得死去活来,直到他遇见了展颜,一切的一切开始改变……他研究展颜,接近展颜,并开始挑战季冬阳在展颜心中的权威:展颜可以不爱自己,但他不能被毁灭!
王琪成熟能干,有夫之妇,是冬阳公司副总,不仅是冬阳事业上的得力助手,也是冬阳生活中的亲密伴侣。她固执地认定在冬季阳的心目中的位置,没有女人可以挑战,但长大的展颜让她感到了威胁,狂怒的她怀着季冬阳的孩子,在公司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公私交困之际,展颜的生母林子娟出现了,当她了解了女儿和冬阳的情愫时,她发怒了,她要拼死揭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季冬阳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但他一直是寂寞的。
本来一个成功的男人是不应该寂寞的。他之所以寂寞是因为他内心埋藏着一个秘密,而正是这个秘密让他背负着愧疚,忍受着寂寞!
18年前,不知情的他,为好友保存了一笔巨款。为了这笔来路不正的黑钱,好友不得不以死谢罪,托瞩他代为抚养幼女。
季冬阳辗转找到被外婆带走的小女孩展颜。
从那之后,展颜进入了他的生命。他们成为一对奇怪的组合,一个单身男人,身边带着一个神秘的女孩,不是父女,却比父女更亲密,在亲密中又似有一丝暧昧的味道,而且他对她的包容超出了宠溺的程度……
展颜从第一眼见到冬阳时就喜欢上了他。慢慢地这份感情变了质,从喜欢变成了爱。这份爱里,包涵了她对父爱的渴望、对异性的崇拜、以及对生活的不安全感。
她的成长背景使她在心理上深深地依赖着冬阳。她跨越了青涩的年纪而把爱情的重心直接放到季冬阳身上。
当她清醒时,她知道这是一个错误,但她无力管束自己,一种焦躁、惶恐和渴望爱与关切的情绪始终缠绕着她。
渐渐地,她的心理发生了扭曲、偏离……
每当她看到季冬阳身边有别的女人的时候,她就会去季冬阳的商场里偷东西,以此来宣泄痛苦和不满的情绪。她不自觉地用这种偏执的行为来吸引季冬阳的关注……
季冬阳和展颜相爱,但爱的很累,更象是竞技,较着劲儿……其实,问题非常简单,他36她18,他看着她从8岁长大到18岁,她叫他季叔。他们之间永远是春天和秋天的距离。
他无法忍受将来风华正茂的她伴随着垂垂老矣的自己。
但他爱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用他的方式去爱着她……于是,他宠爱她、放纵她、娇惯她,用一切可能的方法来弥补这18年的差距。
这一畸形心态发展到极致时,就连她偏执的偷窃行为,他也纵容!他让她继续偏执!既然填不满这18年的岁月鸿沟,就苟且保留这易逝的快乐时光吧。
两个人共守着这样的默契,谁也不愿意直面现实。
直到方以安的出现,他像个冒失的人,不小心把阳光带进了暗房,展颜才发现阳光下才是美丽的世界……
方以安在遇到展颜之前,和纬凡原来享受着上海式甜蜜、温馨的爱情,和纬凡虽然偶尔也有一点争执和眼泪,但是两人每日象蜜一样地粘在一起,他原本认为这便是所谓的恋爱了。
直到他遇见了展颜,他才恍然醒悟。尽管爱情没有固定模式,但就是给他一万个假设,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以后竟然会如此无法自拔地爱上一个“贼”!
以安开始研究展颜,他用尽心思去研究展颜的背景,努力去接近她。他觉得问心无愧,但在女朋友李纬凡看来,却是变心、是背叛!以安对展颜的关心,造成了他和纬凡之间关系的紧张。
身为心理医生的纬凡一方面排斥着展颜,另一方面又被这个个案深深地吸引。她学的是心理,很想探索展颜的潜意识,在这种矛盾的情结下,她与展颜成了朋友,并进了季冬阳的公司。于是,她站在一个奇怪的位置上,可以客观地看着身边的每个人。
王琪是冬阳公司的副总,她成熟、懂事、能干,不仅是冬阳事业上的得力助手,也是冬阳生活中的亲密伴侣。尽管她有个深爱着她的丈夫周大山,但她却把与冬阳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她认为,于公于私她的位置都是重要的,没有女人敢挑战。她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但长大的展颜让她感到了威胁!于是她象只竖起毛拱起背的猫,每天高度戒备地守在季冬阳的身边。
但事实上,从她看到颜颜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注定输了。
纬凡在深入了解之后,既为展颜感到同情,也为王琪感到可悲。从她专业的角度来看,这几段纠缠在一起的关系,要想解套,只有从展颜着手,只有展颜先健康起来,所有的人才能恢复正常。
但事态的进展并不如愿,她发现以安是真的爱上了展颜。如果展颜仅仅是她的病人,她真心地希望这段感情能够成功,因为那样可以帮助展颜恢复正常。但以安是自己的男朋友,叫她如何能够祝福他们?她的心中痛苦不已……
纬凡的痛苦以安其实全都了解,他对她充满愧疚,但他却不能控制自己对展颜的情感,他决定拯救这个18岁的女孩。他尝试着让她了解,所谓的相爱,不是放纵她的沉沦而是拯救她的灵魂。他开始挑战季冬阳在展颜心中牢不可破的权威,以安只有一个想法,展颜可以不爱自己,但她不能被毁了!
以安不顾全世界的反对,坚持收留展颜,于是展颜住进了方家。离开季冬阳,对展颜来说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她努力地学习适应,不同的世界带给她不同的感觉,有时挫败、有时喜悦,幸好有以安在她身边,陪伴着她共同度过。她开始重新审视身边这个阳光男孩,以安也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她的钟情,这让展颜感到愧疚,其原因有纬凡的因素,但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表面上看,她好象已经痊愈,事实上心底的伤口仍未结痂,她忘不了季冬阳……
展颜离开的这段时间,正是季冬阳的多事之秋。公司的经营出现危机,他要与王琪分手时,却发现王琪怀了他的孩子,老实的周大山不愿再保持沉默。
公私交迫一团混乱之际,展颜的生母林子娟出现了……
就在展颜身边的林子娟因为不堪的过去不敢与展颜相认,但是当她知道了女儿对季冬阳的情愫时,她忿怒不已,认为季冬阳辜负了他们对他的信任。积压了20年的母性如火山爆发,忿怒让她失去了理智,她决定替女儿讨回公道,并要致季冬阳于死地。
当她告诉季冬阳,展颜可能是他的女儿时,季冬阳崩溃了……
正当展颜努力要重生,生命里的一角露出一丝阳光时,浓密的乌云却罩顶而来,展颜的最后是永无止尽的沉沦下去?还是成为了浴火重生的凤凰?
楔 子
熄了灯,他轻轻地牵起她的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月光从身后的玻璃窗流进来,照着幽暗的走廊,淡蓝色的光雾弥漫开去。
周遭很安静,仿佛全世界都已经沉入地底,若不是掌心里还能切切实实地感觉到那只手的柔软,他几乎要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应该,这样安静的。
一个年幼的孩子,忽然被告之要离开自幼生长的熟悉的环境,以及抚育了她多年的外祖母,跟随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叔叔去开始新的生活,却就这样平平静静地接受了,丝毫也不惊惶、不失措,甚至不发问、不哭泣……这,难道不奇怪吗?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低下头,朝身侧的小女孩看去。
毫无疑问,这是个美人坯子:雪白的皮肤,弯弯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尖尖的下颔……她是那样静悄悄地走在他的身侧,就像一头驯服温顺的小鹿。可是,她的眼睛——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那么纯真那么无邪,却又那么冷漠那么苍老。他居然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这双眼,仿佛比自更纯、比黑更深,从不显露丝毫的情绪波动,无欢无痛无苦无乐无动于衷……唯一仅有的一次例外,就是刚才在小屋中,他为她打开生日蛋糕的那一瞬。
在那一瞬,她的眼睛倏地亮了,快乐、惊诧、狂喜等等诸多复杂的情感就像火焰被点燃,在她眼底灼灼燃烧。
只是一个蛋糕而已,不是吗?他从不知道一个蛋糕也能让人这样愉快,尤其是对她这样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而言。
十岁,难道这个年龄本身不就意味着“快乐”“纯真”“无忧无虑”和“予取予求”吗?可为什么他掌中这只小手的主人,却如此麻木冷漠,如此无动于衷,然后,仅仅是因为得到了一个生日蛋糕,便如此快乐、如此兴奋。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她父母的缘故吗?
一念至此,他的思绪刹那间有些恍惚起来,一个场景,慢慢地在眼前浮现——
透明的有机玻璃窗后,黑衣女子拿着电话跟他隔窗相望。“请你好好照顾颜颜。”她娟秀的眼睛里泪光浮动,盛满了无奈、痛苦,以及深切的恳求,“你把她当女儿吧,像个父亲一样。”
像个父亲一样!
不管事隔多少年,每当回想起这句话,他都会觉得心如刀割。他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也知道她在提醒他什么——她的丈夫、她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最好的朋友,已经死了。
当年,他们三个人共同挪用了一批公款,上头查下来时,他们夫妇俩一个以死谢罪,一个锒铛入狱,而他,则在他们的庇护下逃过一劫,继而背负起一身的罪与愧。
是一身,也是一生……
虽然他已向黑衣女子许下了承诺,会好好地照顾她唯一的女儿,但他知道,不管自己做得多么好,也只能够像个父亲那样——他无论如何也给不了那孩子一个真正的父亲,他的罪与愧,一生一世也洗不尽。
边走边任思绪飞扬,浑然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正屋前。
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一震,他遽然惊醒。转过身,一个衣着朴素、面容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人,就站在门边。
是她——孩子的外祖母,那个一生都严于律己、少私寡欲,始终无法原谅自己那个18岁就怀了孕后来又入了狱的女儿、却在女儿入狱后不得不替她扶养孩子的老人。
从老人不苟言笑的脸上,他看不出她是否对即将离开的外孙女有着些许的不舍……或许,还是有一点的吧?他注意到,她的目光在孩子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以为她会说点什么,可她没有。他感到有点意外,因为他发现孩子由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外祖母。
很显然,这一对祖孙俩的关系,并不像世间大多数血亲那样亲密。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有些诡异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礼貌地对老人微微一颔首,便牵着孩子朝院子外走去。
在步出院门的那一瞬,老人的声音传来:“冬阳——”
回首,只见老人的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中规中矩地合拢于小腹,精明的眼神透过眼镜片审视了他片刻,平平静静地说:“我就把颜颜交给你了。”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他的声音几乎是虔诚的。
这是他对狱中人的承诺,也是对已逝者的承诺,更是——对自己的。
老人点点头,将目光投向静默无声的孩子,伸出手握住她单薄的双肩,叹息着说:“好好教育她,别让她又像她妈……”
“我知道。”他突兀地打断她,略微弯下腰,柔声对孩子说:“我们走了,跟姥姥说再见。”
真正的离别就在眼前,老人的脸色柔和了许多,竟然也弯下身凑近了孩子,等着她那声即将出口的告别……岂料,就在这时,孩子猛地一挣,让自己的肩膀挣脱了她双手的束缚,头也不回、一声也不吭地跑开了。
老人的脸色顿变,直起身就对他说:“你看看这孩子,她简盲就是……”
“您放心。”他又一次地打断了她,凝视着前方黑暗中孩子孤独的背影,“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那孩子的自我封闭已经到了极端的地步,他知道,可他不忍心,也不能够去责怪她。
出于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感情,从他第一眼看见那张美丽的、麻木的小脸起,他就对她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他想倾尽全力地去照顾她、呵护她,他要她时刻都像刚才看见那个蛋糕时一样快乐无忧,他无法容忍她眼中的火焰再度熄灭,无法容忍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包括别人对她的批评——即使这批评来自于孩子的外祖母,也不行。
快步小跑着追上孩子,他很自然地再度牵起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孩子的不反抗让他整个人都感到无比轻松,唇角一弯,勾起一丝微笑。
狭窄的弄堂里,他和她静静地前行。他们走得并不快,但是谁也没有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他想也许这一生他们都会这样慢慢地、手牵手地走下去。
可就在这时,孩子忽然提出的一个问题令他站定了。
——“我妈不好?”
不好?他一怔。那双含着泪的、充满恳求意味的眼睛又开始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低低地,他回答说:“她很好。”
她沉默下去,缓缓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良久才用稚嫩的童音问:“那她为什么不要我?”
心痛突如其来,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他慢慢蹲下身去,深深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不要你?”
她的眼睫蓦然一颤。
“我不会不要你。”他又说了一遍。
她一直死死盯着地面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
“我不会不要你。”他再说,带着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悸动与震颤。 掌心里空虚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于是他抬起手,伸到她面前,然后摊开,继而等待。
她终于完全抬起眼来,终于让自己的目光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投注在他的脸上。
他微笑,点了点头。
她垂下睫毛,面前,是他大而宽厚的手掌。
月光如练,温柔地铺洒在他的掌心,散发着明亮但不刺眼的光芒……
她慢慢地抬起手,慢慢地靠近,然后,一点点、一寸寸地融入那片温柔的光芒之中……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隐约流动起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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