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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她是摇篮中窒息而死的女婴;她在战后凋敝的维也纳度过困顿的少女时代;她在政治上觉醒,投身运动,又在肃反中失去一切;她回到东德,成为人民作家,在掌握话语权的巅峰猝然离世;她活到九十高龄,失去了记忆,而养老院之外已是另一个国家……她在20世纪经历了三个帝国、两次大战、五次死亡,从世纪之交的加利西亚犹太小镇,到“一战”后的维也纳、斯大林时期的莫斯科,再到重新统一的柏林,有的她被热爱,有的她被背叛,有的她淡入历史,被人忘却。 全书五卷,每一卷都以她的死亡结束,其后每一卷又重新想象假如她活了下来,可能拥有怎样的人生:一个婴儿小小的坟茔,本可以和阿尔卑斯山一样大。在看似不可避免的历史动能中,所有这些“假如”的总和意味着什么?一切终将逝去,句子被烧成了灰,足迹会消失,最后剩下来的是一个生命坚不可摧的铁的印记。 目录 第一卷 间奏 第二卷 间奏 第三卷 间奏 第四卷 间奏 第五卷 致谢 导语 1.“这一代蕞杰出、蕞重要的德语小说家”、德国当代文坛翘楚燕妮·埃彭贝克代表作,国际都柏林文学奖短名单作品(2016),汉斯·法拉达奖(2014)、《独立报》外国小说奖(2015)、欧洲文学奖(2015)获奖作品——通过一位女性曲折漫长的人生历程,呈现20世纪欧洲的残酷历史。“无论从哪方面看,《白日尽头》这部非凡的小说都是近年欧洲文坛的重要作品”(著名文学评论家丹尼尔·门德尔松)。 2.一个女人的五次死亡,同时也是一个充满黑暗秘密的国家的寓言:“人的一生中还有多少凶险的前线?要挺过所有战斗而不倒下实在太辛苦了。”——经历了三个帝国、两场大战、五次死亡、四次重启人生,在人生的尽头她意识到:活着不过是让两股势力在她这里相互较量,并且让恶劣的最终落败。 3.宏大的主题,巧妙的叙事,超然的文风,犹如一幅惊心动魄的挂毯,细密编织了20世纪欧洲历史的痛苦,将记忆变作朝向心口的一记重拳——《白日尽头》融合了毫不妥协的理性主义与浪漫精神,像梦境一样轻盈,又如现实生活一般沉重。“过去的几个月里,我遇到的每个德国人都问我同样的问题:你读过《白日尽头》吗?” 书评(媒体评论) “无论从哪方面看,《白日尽头》这部非凡的小说都 是近年欧洲文坛的重要作品……在埃彭贝克的作品中,宏 大的主题与抽离的文风、世界历史与日常生活、全球性与 地域性交织纠缠,这种特质在《白日尽头》中达到了顶峰 ,并以最自然和有说服力的方式呈现了出来。”——丹尼 尔·门德尔松(著名文学评论家,《与父亲的奥德赛》作 者) “这一代蕞杰出、蕞重要的德语小说家……她使用平 和的、质朴中带着诗意的散文,其平稳的节奏几乎不会透 露驱使其前进的激情。这种古典的克制让人想起库切和奈 保尔。”——詹姆斯·伍德(著名文学评论家,《小说机 杼》作者) “令人生畏的天才之作……一部非常德国的作品,同 时也是一部具有历史力量的堪称完美的欧洲小说。它像梦 境一样轻盈,又如现实生活一般沉重。在过去的几个月里 ,我遇到的每个德国人都问我同样的问题:你读过《白日 尽头》吗?”——艾琳·贝特斯比,《爱尔兰时报》 “精彩、优雅、令人振奋……凶猛而又精湛。”—— 黛博拉·艾森伯格,《纽约书评》 “借由作品中的文字、故事和记忆,读者犹如一系列 令人眼花缭乱但又宏伟壮观的地形中陶醉而无畏地前进。 ”——米歇尔·菲尔盖特,《波士顿环球报》 “在世的蕞优秀、蕞激动人心的作家之一。”——米 歇尔·法柏(著名小说家,《雨必将落下》作者) 精彩页 一个意外身亡的婴儿身上几乎不会隆起土丘。那个土丘本该和阿尔卑斯山一样大,她想,尽管她从未亲眼见过阿尔卑斯山。 她已经像这样坐了好多年,有时和母亲一起,有时和姐姐,更多时候就她自己。这种等待在开战后不久就开始了,先是排队领面包、肉、黄油,后来是牛奶、糖、土豆、鸡蛋和煤。战争结束了,她还是这样坐着,过去五年间,这片黑压压的躯体森林就围绕着她生长,一夜一夜,森林伸展四肢,进入小巷和街衢,绕过街角,爬上台阶,穿过维也纳的广场,而她也在其中生长,长到了一米七,饥肠辘辘地越蹿越高,多年来她和成千上万的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等待的夜晚,通过等待来为生存而战。 指明一个已经认识到的错误,夺走多年后它可能摧毁你的那股力量,是不是更好?这个错误用以攻击你的力量是否从根本上反映了你犯错时所怀揣的信念——换句话说,你并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又是如何造成了自己的失败? 白天,活着的人要采挖富含矿石的黏土,用翻斗车把它们运走,到了晚上就点燃大火。在这些火焰中,所有死者生前说过的所有句子被烧成灰烬。出于恐惧、出于信念、出于愤怒、出于冷漠、出于爱而说出的句子。 现在她从这个世界摔了出去,在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多事要做,直到一切都达到其应有的状态。如果她不在了,谁来照看这个属于她的国家、这个还穿着童鞋的国家呢? 她的身体是一座城市。她的心脏是一片宽敞荫凉的广场,她的手指是行人,她的头发是路灯的光,她的膝盖是两片建筑群。她试着给人们让出一些人行道。她试着打开她的脸颊和高塔。她不知道街道会让人这么痛,也不知道她身上居然有这么多条街道。她想带着身体离开躯壳,到外面去。但她不知道钥匙在哪里。我害怕失去理智。怕有人拿走控制我理智的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