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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野狐岭(纪念版)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雪漠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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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内容推荐
百年前,西部最有名的两支驼队,在野狐岭失踪了。百年后,“我”来到野狐岭。特殊的相遇,让当年的驼队释放出了所有的生命记忆。于是,在那个神秘的野狐岭,一个跨越南北、正邪、人畜两界的故事,揭开了序幕……
该故事里有一个自始至终不现身的杀手,一个痴迷木鱼歌的岭南落魄书生,一个身怀深仇大恨从岭南追杀到凉州的女子,一个成天念经一心想出家的少掌柜,一个好色但心善的老掌柜,一个穿道袍着僧鞋、会算命住庙里的道长,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沙匪,一首末日预言的凉州古谣,几位经验丰富艺高胆大的驼把式,几匹争风吃醋的骆驼,还有一些历史人物如凉州英豪齐飞卿陆富基、凉州小人豁子蔡武祁录,更有岭南土客械斗、凉州飞卿起义等历史大事。
翻开此书,或许,你能见到未知的自己!
作者简介
雪漠,1963年生,原名陈开红,甘肃凉州人。国家一级作家,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化学者。著有长篇小说《凉州词》、《野狐岭》、“大漠三部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灵魂三部曲”(《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小说集《深夜的蚕豆声——丝绸之路上的神秘采访》,自传体长篇散文《一个人的西部》《一个人的西部·致青春》,游记《匈奴的子孙》等。作品入选《中国文学年鉴》和《中国新文学大系》。曾获冯牧文学奖、上海长中篇小说作品大奖等重要奖项,连续五次获甘肃省委省政府颁发的敦煌文艺奖,连续三次获甘肃省文联省作协颁发的黄河文学奖,入围第五届国家图书奖,三次入围茅盾文学奖。个人荣获“甘肃省专家”“甘肃省领军人才”“甘肃省德艺双馨文艺家”“甘肃省拔尖创新人才”“2015中国品牌文化十大人物”等称号。
目录
引子
第一会 幽魂自述
第二会 起场
第三会 阿爸的木鱼歌
第四会 驼斗
第五会 祖屋
第六会 疯驼
第七会 械斗
第八会 小城的拾荒婆
第九会 巴特尔说
第十会 刺客
第十一会 瘸驼
第十二会 打巡警
第十三会 纷乱的鞭杆
第十四会 好亮活的妹子
第十五会 木鱼妹说偷情
第十六会 追杀
第十七会 石刑
第十八会 胡家磨坊
第十九会 逼近的血腥
第二十会 肉体的拷问
第二十一会 灵魂的噪音
第二十二会 木鱼妹说
第二十三会 狼祸
第二十四会 末日
第二十五会 起场时节
第二十六会 木鱼令
第二十七会 活在传说里
杂说《野狐岭》(代后记)
从《野狐岭》看雪漠(编后记)
序言
演好这场“走出去”的戏
——《野狐岭》再版序
1
距离《野狐岭》初次出
版(2014年),已近十年
。有人十年一梦,有人十年
一觉,有人十年一叹,而我
十年一路。是的,我一直在
向前行进的路上。
此次《野狐岭》再版,
也让我对这本书、对这十年
一路,有一个可以回看的契
机。2014年《野狐岭》出
版时,在文学圈引起了不小
的震动。当时雷达老师说“
雪漠回来了”,意指我终于
从写灵魂、写信仰,又回到
了文学的轨道上,又写小说
了。当然《野狐岭》这样的
小说,与之前“大漠三部曲”
是截然不同的。很多评论家
都认为,《野狐岭》是一部
转型之作,也是一部融合之
作,融合了现实与神秘,融
合了大漠与灵魂,他们甚至
认为这是我最好的小说。因
为,它的阅读体验确实非常
独特,难以类比和归类,而
其中蕴藏的很多“谜题”,直
到今天还在被讨论,依然没
有定论。这也是《野狐岭》
的一大魅力所在。
不少读者告诉我,他们
之所以被《野狐岭》打动,
是因为书中有一种“寻觅”的
精神,和一种一直走、不停
步的坚韧。是什么,让书中
的人物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一把钥匙。在书中,这是胡
家磨坊的钥匙,实际上,它
是命运的钥匙。找到了胡家
磨坊的钥匙,两支驼队才有
可能走出沙暴漫天的凶险野
狐岭;而找到命运的钥匙,
人才能走出被设定好的人生
程序,那就是改变宿命。
因此,“出走”和“寻觅”,
就像是两股交织在一起的绳
子,强韧地牵着不甘于屈服
宿命的人,一直朝前走,朝
前走,不管那遮天蔽日的漫
天黄沙,也不管那人群中时
不时生起的恩怨纠葛。
在“野狐岭”中,我似乎
一直作为旁观者,看着他们
的人生大戏:有的放弃了寻
觅和出走;有的沦陷于内斗
,忘记了寻觅和出走;有的
坚持到底,最终走了出来。
似乎,他们的故事只是我的
采访素材。其实不然,故事
里的他们,在一直走;故事
外的我,也在一直走。
2
我的“出走”,不只关系
到我个人的文学梦想和文化
抱负,还有着一种集体的疼
痛。犹记得,2015年的美
国纽约书展,中国作为主宾
国,派出了五百余人的出版
代表团,举行免费赠书活动
,但遭遇了无人问津的窘况
,被形容为“门可罗雀”。中
国文学和图书在国际上不被
重视,甚至不被看见,刺痛
的是谁的心?同为作家,这
样的状况显然不是我希望看
到的。这背后的原因,当然
有许多,但中国作家和文学
要不要走出去,怎样才能走
出去,这些问题的答案在哪
里?肯定不在别人,只能是
在我们自己手里。无论是不
是别人缺乏慧眼,不识金镶
玉,我们都应该做点什么。
于是,让我们的文学“走
出去”,便成了我的另一个“
野狐岭”之旅。其中的历程
——找翻译家,找出版商,
去国外参展——一切从零起
步,经历的种种考验,已不
必赘言,让我觉得一切都值
得的是,我始终有一颗走出
去的心,也真的走出来了。
迈出第一步,往往是最
难的一关。只要勇敢地跨出
那一步,就等于向所有的因
缘宣告:我决定走这条路了
,于是,逢山修路,遇水搭
桥,一切因缘便都涌动起来
,聚拢而来。世界顶级的翻
译家出现了,主动投来了橄
榄枝,出版商也出现了;海
外学者和评论家出现了,大
批的国外读者也出现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又在意
料之中,我很熟悉这样的因
缘链——只要生起一个决定
去做的心念,并着手扎实地
去做,随后,那因缘链便自
动连接所有的因缘,环环相
扣,延续下去……而自始至
终,只需要保持初心不变,
保持那份纯粹与爱。
比如,我在早直播中带
领大家学英语,并不是我想
要学到什么程度,而是给自
己一个学习新事物、走进新
世界的机会,给自己注入一
种永不止步、永远行进的动
力。很多人,有很多伟大的
令人激动的梦想,为什么最
后却没有实现?不是因为通
向梦想的道路上有多么巨大
的障碍,而是,他们根本就
没敢迈出第一步。只要迈出
第一步,接着第二步、第三
步……就这样走下去就是了
,每天都在走,一直不停地
走,实现梦想,就是水到渠
成、自然而然的事。我也是
这样走过来的。不论是以前
的作家梦,还是如今走向世
界之梦,都是这样一路走来
的。
我从出版中文繁体作品
,到出版各种语言的作品;
从国内的书展,走向国际的
书展;从伦敦书展,到法兰
克福书展;从“小荷才露尖
尖角”的试水,到“满塘荷花
一夜来”的全场爆火,所有
的变化和惊喜,有时甚至让
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因
为,我所做的,就是一步一
个脚印,不急不慌地扎扎实
实地朝前走。
3
2022年的第七十五届法
兰克福书展,在我“走出去”
的路途中,可以算得是一个
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法
兰克福书展举办方根据调查
公司针对2022年9月23日至
10月31日期间,德国国内
及国际媒体(包括社交媒体
、在线媒体、纸质媒体、广
播、电视)共计38004条有
关法兰克福书展及展期内话
题、人物等报道的数据统计
分析,中国作家雪漠(Xue
M0)在德国本土之外的
导语
雪漠长篇文学作品的代表作之一,万千读者心中的经典之作,一部挑战阅读智力的好看小说。
2014年首次面世即引起文学界深度关注,掀起西部文学阅读热潮。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曾主编《揭秘<野狐岭>——西部文学的自觉与自信》一书,囊括多位文学批评家、理论家、读者对《野狐岭》一书的研究、评论文章。
一位讲故事的高手——雪漠,为你讲述一个具有西部色彩的悬疑、推理、历史、文化故事。
后记
从《野狐岭》看雪漠
陈彦瑾
我相信,对于雪漠来说
,《野狐岭》的写作是一个
挑战,也将会是一个证明。
由于它,雪漠实现了许多人
的期待——将“灵魂三部曲”
的灵魂叙写与“大漠三部曲”
的西部写生融合在一起,创
造一个介于二者之间的“中
和”的文本;由于它,许多
认为雪漠不会讲故事的人也
将对他刮目相看,并由此承
认:雪漠不但能把一个故事
讲得勾魂摄魄,还能以故事
挑战读者的智力、理解力和
想象力。因此,我断定,《
野狐岭》将会证明:雪漠不
但能写活西部、写活灵魂,
雪漠也能创造一种匠心独运
的形式,写出好看的故事、
好看的小说。
一、形式创新和好看小

翻开《野狐岭》,一股
神秘的吸引扑面而来——雪
漠把“引子”写得很吊人胃口
。说是百年前,有两支驼队
在野狐岭神秘失踪了,一支
是蒙驼,一支是汉驼,他们
驼着金银茶叶,准备去罗刹
(俄罗斯)换回军火,推翻
清家。然后,在进入西部沙
漠腹地的野狐岭后,这两支
驼队像蒸汽一样神秘蒸发了
。这两支驼队在野狐岭究竟
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为什
么会神秘消失?百年来无有
答案。于是,百年后,“我”
为了解开这个谜,带着两驼
一狗来到野狐岭探秘。“我”
通过一种神秘的仪式召请到
驼队的幽魂们,又以二十七
会——二十七次采访——请
幽魂们自己讲述当年在野狐
岭发生的故事。于是,接下
来的小说就像是一个神秘剧
场,幕布拉起之后,幽魂们
一一亮相、自我介绍,然后
,轮番上场、进入剧情,野
狐岭的故事便在幽魂们的讲
述中,逐渐显露其草蛇灰线
。由于不同幽魂关心的事不
同,他们对同一事也有不同
说法,故事便越发显得神秘
莫测、莫衷一是了,这一点
,很像目本导演黑泽明的电
影《罗生门》,又像陀思妥
耶夫斯基式的“多声部”交响
乐。梅列什科夫斯基曾说,
托尔斯泰的小说是用眼睛看
的——“我们有所闻是因为
我们有所见”,陀思妥耶夫
斯基的小说是用耳朵听的—
—“我们有所见是因为我们
有所闻”;瓦格纳也曾说,
歌德是眼睛人,而陀思妥耶
夫斯基是耳朵人。我觉得,
对于雪漠来说,“大漠三部
曲”的笔法接近于托尔斯泰
和歌德,而《野狐岭》则和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一样
,以“声音”为小说真正的主
角。在《野狐岭》,不说话
的幽魂就只是一些或白或黄
或灰的光团,或一些涌动着
激情的看不见的气,只有说
话的幽魂,才以其言语腔调
显现出各自的形神样貌、内
心情感,如鲁迅评价陀思妥
耶夫斯基所说:“几乎无需
描写外貌,只要以语气、声
音,就不独将他们的思想和
感情,便是面目和身体也表
示着。”书中,各种声音的
讲述看似不分先后顺序,也
无逻辑可循,却又如同一首
交响乐里的不同声部,有小
号有大提琴,有鼓乐齐鸣有
三弦子独奏,看似芜杂却又
踩着各自的节奏,演绎着各
自的乐章,并自然而然地汇
合成一首抑扬顿挫的丰富的
交响乐。
因为是采访幽魂,“我”
的探秘便跨越阴阳两界。“
我”的故事里有寻访前世的
缘起,有一条忠诚的狗、一
头有情有义的白驼和一头心
怀怨恨的黄驼,有彻骨的寒
冷、啸卷的饥渴和日益加重
的阴气。幽魂们的故事则复
杂多了,故事里有一个自始
至终不现身的杀手,一个痴
迷木鱼歌的岭南落魄书生,
一个身怀深仇大恨从岭南追
杀到凉州的女子,一个成天
念经一心想出家的少掌柜,
一个好色但心善的老掌柜,
一个穿道袍着僧鞋、会算命
住庙里的道长,一个神龙见
首不见尾的沙匪,几位经验
丰富艺高胆大的驼把式,几
匹争风吃醋的骆驼,还有一
些历史人物如凉州英豪齐飞
卿陆富基、凉州小人豁子蔡
武祁禄,更有一些历史大事
如岭南的土客械斗和凉州的
飞卿起义、蒙汉争斗、回汊
仇杀……
要把这么些跨越阴阳两
界、南北两界、正邪两界、
人畜两界的人事物编织成一
个好看的故事是很考验作家
的匠心的,而要把这个云山
雾罩、扑朔迷离的故事理出
其前因后果,也是很考验读
者的智力的。你必须在阅读
时加入侦探家般的心细如发
的推理和想象,阅读的过程
很像是探案,需要时时瞻前
顾后,边读边还原其来龙去
脉。这个过程当然很过瘾。
尤其是当你忽而云里雾里,
忽而又柳暗花明时,你会有
一种类似于探险的兴奋感油
然而生,不由自主感叹:想
不到,雪漠还挺能编故事的

为了读者能自己深入其
中、探得究竟,我这里就不
亮出作为责编反复阅读书稿
之后理出的故事脉络了。而
且,这样一个包含无数可能
性、无数玄机的小说文本,
不同读者定然会有不同的探
险、不同的解读,正如雪漠
自己在后记中说的:《野狐
岭》中的人物和故事,像扣
在弦上的无数支箭,可以有
各种不同的走势、不同的轨
迹,甚至不同的目的地。…
…它是未完成体,它是一个
卵子和精子的宝库,里面涌
动着无数的生命和无数的可
能性。它甚至在追求一种残
缺美。因为它是由很多幽魂
叙述的,我有意留下了一些
支离破碎的片段。……只要
你愿意,你可以跟那些幽魂
一样,讲完他们还没有讲完
的故事。
精彩页
引子
野狐岭下木鱼谷,阴魂九沟八涝池,胡家磨坊下找钥匙。
——凉州童谣
百年前,有两支驼队,在野狐岭失踪了。
这两支驼队,是当时西部最有名的驼队,一支是蒙驼,一支是汉驼,备有二百多峰驼。在千里驼道上,他们走过无数个来回,包绥路——驼把式口中非常重要的驼道——山道上的青石,都叫他们磨下了尺把厚的深槽。他们遭过天灾,遇过人祸,都挺过来了。他们有着当时最强壮的驼,他们带着一帮神枪手保镖,枪手拿着当时最好的武器。他们更有一种想改天换日的壮志——他们驮着金银茶叶,想去俄罗斯,换回军火,来推翻他们称为清家的那个朝廷。后来的凉州某志书中,对这事,有着相应的记载。但就是这样的两支驼队,竟然像烟雾那样消散了。很小的时候,我老听驼把式讲这故事,心中就有了一个谜团。这谜团,成为我后来去野狐岭的主要因缘。
在童年的幻想里,我常常会看到他们:在百年前的那个黄昏,那两支强大的驼队,浩浩荡荡,起了场,走向他们称为罗刹的所在。他们当然不知道,那罗刹,虽跟‘‘俄罗斯”发音相似,但相差甚远。在西部民间的说法中,罗刹是一种凶神,属于夜叉类,总能在宇宙间掀起血雨腥风。一千多年前,神通广大的莲花生大土就去了罗刹国,说是要去调伏夜叉,却没见他回来。后来,一位高人告诉我,从缘起上来看,那个想走向罗刹的驼队是不吉的。他说,他们的失踪,定然也是罗刹(他说的罗刹,便是那种夜叉类的凶神)干预的结果。他说,许多表面上看来由人而为的祸事,其实也是法界力量作用的结果,对于那种法界的负面力量,老祖宗称为凶神恶煞。据说,在那些凶神恶煞值日的时辰里,是免不了会发生一些凶事的。这种说法,等于也承认了老相宗的“蕾道吉日”的合理性。
在无数个不经意的恍惚里,我都会看到那个传说中的故事。那两支起场的驼队阵势很大,驼铃声惊天动地,数百峰驼时不时也会直杠杠地叫,驼叫声响彻了当时的凉州。在我童年的幻想里,这是最令我激动的场面。
沿着千年的驼道,把式们行进着。那纷飞的驼掌溅起了尘埃,遮蔽了天空。
几个月后,他们进了野狐岭。
而后,他们就像化成了蒸汽,从此消失了。
很少有人知道,在那个神秘的野狐岭里,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小时候我的脑海中,老是会出现那些进了野狐岭的骆驼客。那时,我就想,等我长大后,一定要解开这个谜。后来,我的上师(一位相貌高古的老喇嘛)神秘地望着我说,你不用去的,你只要修威了宿命通,你就会明白那真相。
但在多年前的某个冬天,我还是进了野狐岭。临行前的那段日子,我每夜都会梦到驼队,情节历历在目,人物栩栩如生,仿佛,那是我生命中的一段重要经历。我问那位有宿命通的喇嘛,他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说那是我前世的一段生命记忆。
他说,去野狐岭吧,或许,你能见到未知的自己。
于是,我走向野狐岭。我带了两驼一狗,一峰白驼驮着我,另一峰黄驼驮水食和其他用物。
我选择了冬天,一来我怕夏天大漠的酷热,二是因为那些驼队,也是在冬天起场的。西部的很多驼队,都是在冬天起场的。
沿着那传说中的驼道,我起程了。我终于找到了那些骆驼客。我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方式。要知道,世上有许多事,表面看来,已消失了,不过,有好多信息,其实是不灭的。它们可以转化,但不会消亡,佛教称之为“因果不空”,科学认为是“物质不灭”。于是,那个叫野狐岭的所在,就成了许多驼把式的灵魂家园。由于牵挂的原因,各种有欲望的阴魂,也来这儿了。于是,一个歌谣传遍了凉州:“野狐岭下木鱼谷,阴魂九沟八涝池,胡家磨坊下取钥匙。”
在一个溢着血腥味的黄昏里,我终于走进了野狐岭。在那儿,我度过了几十个日夜。在我的前半生里,那是一段值得追忆的岁月。
你定然听过沙漠月下的风吟,还有涛声。你也许会说,沙漠里哪有涛声?我告诉你,有的。这沙洼,本是海底。这阴司,更是阳世。这看似虚幻的所在,既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也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现实。
那所有的沙粒,都有着无数涛声的经历。在跟我相遇那一瞬间,它们忽然释放出昕有的生命记忆。在那个神秘的所在,我组织了二十七次采访会。对这个“会”字,你可以理解为会议的“会”,也可以理解为相会的“会”。每一会的时间长短不一,有时劲头大,就多聊一聊;有时兴味索然,就少聊一点。于是,我就以“会”作为这本书的单元。
因为人多嘴杂,表面看,小说的内容有些零乱,但要是你静了心读下去,你就会看到一种别样的景致。
虽然采访的内容很多,但我印象最深的,仍是驼队的那次生命历程。最让我难忘的,是那个毁灭的黄昏……瞧,沧桑里看了去,那黄昏早成了油画,洇了水,褪了色,模糊发黄了。但沧桑仍在发酵着。沧桑这玩意儿,跟酒一样,总是越酵越浓的,但浓也罢,淡也罢,我懒得计较了。没办法,许多时候,记忆有它自己的权力。
在那诸多沧桑的叙述中,我后来一直牵挂的,是那个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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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7:3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