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现生命以来，还没有过像人类这样的巨变。我们剪接基因，分裂原子，发射火箭；我们凝视苍穹，探索宇宙大爆炸的中心；我们凝视内心，尝试理解人类独特而神奇的大脑之谜：我们如何感知世界？什么是所谓的身心相通？什么决定了性别身份？什么是意识？社会能力和情绪由什么决定？如何解释人类特有的能力，比如艺术、语言、隐喻、创造力？
这本书汇集了拉马钱德兰一生中大部分研究的精华，循序渐进地为读者揭开大脑、心智与身体之间的神秘联系。通过研究大脑不同部位受到损伤或有基因异常的患者，作者为我们揭开了关于内在自我如何与世界互动的秘密。

V.S.拉马钱德兰，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迭戈分校脑和认知研究中心教授兼主任，也是拉霍亚索尔克生物学研究所副教授。他被《新闻周刊》提名为21世纪中最值得关注的100名重要人物之一，2011年《时代》杂志在其“时代100精英”中把他列为“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他获得过许多奖项．其中包括荷兰的阿里恩斯一卡珀斯奖章、澳大利亚国立大学金质奖章．他是牛津万灵学院董事，并受到许多媒体的专访。他和他的家人居住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德尔马。

推荐序
前言
导读 自人类诞生
第一章 幻肢：看不见的手
第二章 认知：错觉是如何产生的
第三章 联觉：喧闹色彩与火辣美女
第四章 镜像神经元：塑造文明的模仿游戏
第五章 泄秘的心：情绪与社交
第六章 信息：人类语言与众不同
第七章 美：谁来决定庸俗和高雅
第八章 艺术：9条普遍法则
第九章 何以为人：内省如何进化
后记
术语表
注释
致谢
参考文献

“所以，最后这本书的书
名是什么？”
“《会讲故事的大脑》。
”
“咦？”
我叫赵思家，是这本书
的审校。大家在阅读时可能
很少注意到这个工作。我的
工作很简单，就是确认内容
的专业性和译文的准确性，
并对直译无法解释的内容进
行一些补充和调整。这本书
的译者非常专业，需要我的
地方不多，但唯一有个“错
误”，明晃晃地印在了书的
封面上，我却不知该如何调
整。
容我解释一番。这本书
的英文名是The Tell-Tale
Brain。如果直译的话，
tell-tale其实并不是“会讲故
事的”，而是指“泄露秘密的
”。在英语里，telltale是指
告密者，特别是指向老师打
小报告的小孩。换言之，这
本书的原名其实是“泄露秘
密的大脑”。
还没开始看这本书的你
可能会觉得莫名其妙，为什
么大脑会泄露秘密？
大脑——特别是人类大脑
——是一个绝佳的保密者。
它明明掌握了我们的一切—
—所有的感知、情感、思考
，却在人类社会中彻底隐形
。不知你是否有这样的疑惑
：既然大脑对我们的生活如
此重要，作为大脑使用者的
我们，为什么对大脑并不是
很“在意”呢?
学习神经科学之后，我
才恍然大悟。人类对大脑的
“不在意”并非缺陷，恰恰相
反，这正是一条令人细思极
恐的线索——我们都被深深
地困在自己一直所相信的“
现实”里面了。大脑展现给
我们的这个“现实”太真实、
太无瑕了，让人很难意识到
，实际上我们一直都被困于
其中。
正因如此，神经科学相
关的科普书有一个常见的书
名套路，就是要故意点出大
脑是有秘密的，比如《大脑
解密手册》《大脑的奥秘》
等。既然如此，这本书为什
么叫《会讲故事的大脑》呢
?
等看完这本书，你就会
发现这是个绝妙的书名。这
本书有点儿像神经科学版的
《一千零一夜》，讲述了20
余个与众不同的大脑故事。
这些大脑的使用者或多或少
都在经历一场不凡的感知体
验：有人失去了左手，但当
医生摸他的左脸时，他却觉
得医生在摸他的左手大拇指
；有人在得脑卒中之后无法
辨认自己的脸，即使站在镜
子面前还是不认识自己的脸
；还有人看到数字会感受到
色彩……这些大脑都是在感
知（perception）上出了问
题。这些故事听起来就够奇
怪了，但还有更奇怪的！譬
如，当大脑负责感知身体的
连接遭受损伤时，人可能会
想截掉自己的手臂（恋残癖
），觉得自己的手臂是母亲
的（假肢妄想症），甚至认
为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
易性癖）。当大脑对社交世
界的理解出现问题时，它就
可能会认为每个人都一样，
有弥漫性的熟悉感（弗雷戈
利综合征）。当大脑的自我
意识出现问题时，那就更奇
怪了，有人会觉得自己不存
在（科塔尔综合征），或是
体验到1分钟末日降临的感
觉（惊恐发作），等等。
这本书描述的那些大脑
都是告密者，它们在不经意
间泄露了所有大脑保守的秘
密。
大多数时候，我们会称
这些大脑的所有者为病人，
但我不喜欢称他们为病人。
我当下在牛津大学做博士后
研究，我的导师不仅是一名
神经科学家，同时也是一名
神经内科医生。沾他的光，
我有幸接触了一些神奇的病
例。我越来越觉得，他们得
的不是病，而是我们几十亿
人的大脑都太平凡了，他们
只不过不小心跳出了平凡的
大脑预设的框架而已。
我一直是V.S.拉马钱德兰
的忠实读者，他的另一本书
《脑中魅影》（Phantoms
in the Brain）我也很喜欢
。因为他写的案例十分有趣
、引人入胜，像侦探故事，
所以他被称为神经科学界的
福尔摩斯。我倒是要唱唱反
调：我认为称他为福尔摩斯
有些片面。福尔摩斯侦探把
案件当作游戏看待，甚至置
生死于度外。而从拉马钱德
兰的文字就能感觉到，他非
常关心他的病人，真心地希
望能够帮助他们，尽全力让
他们和他们的亲友的生活得
到改善。话又说回来，正是
拉马钱德兰这样既会做科研
，又会讲故事的好医生，让
我们神经科学界变得好“卷”
！他在这本书中描述的病人
很少见，他这样的全才更少
见。特别是在21世纪的当下
，神经科学已经踏上新的道
路，极少有机会能像拉马钱
德兰在这本书里所做的那样
再做一对一的研究了。
我认为这本书并不适合
只是想猎奇的人，毕竟20世
纪初去马戏团围观奇人异事
的消遣方式已经不适合当下
。这本书提醒我们，每一个
案例中的患者都是如你我一
般的普通人。这本书还提醒
每一个人，我们的大脑是多
么不凡，而拥有一个平凡的
大脑是多么幸运。

一部神经科学界的《人类简史》，探寻人类心智起源的烧脑之作，科学大师拉马钱德兰以悬疑电影般的高概念手法，潜入你的大脑，解码隐藏其中的心智意识之谜。
每一种症状都是一把意想不到的钥匙，开启人类心智的独特性之门。透过有关大脑的复杂症状和争议性话题，带我们一窥人类大脑的运作机制，追踪“特异”行为与脑神经系统间的神秘联系。
一部关于神经科学过去与未来的开创性作品，一部生动立体的“大脑X档案”。拉马钱德兰不仅将我们带到了神经科学的前沿领域，更从大的演化框架审视了人类大脑，梳理了人类文明产生的神经学机制。书中同时总结并引用了不同名家的观点，充满智慧的火花：
关于人类大脑，每一个未解的谜团都通向人类的演化历程。本书深入探究了大脑如何促进人类进化和文化发展，我们如何将感官信息处理机制提升至高超水平。拉马钱德兰详尽地阐述了自我意识发生的机制，还深入人类极富创造力的根本性原因和人类独有的神经美学问题。

无论是谈论身体意象、
镜像神经元、语言进化还是
孤独症，本书的一个重要主
题都是关于内在自我如何与
世界（包括社交世界）互动
，同时又保持它的独立性。
自我与他人之间的相互作用
在人类身上特别发达，而在
类人猿身上可能只发展至初
级阶段。我认为许多类型的
精神疾病是由这种平衡被打
破造成的。理解平衡被打破
的原因，不仅可以帮助我们
解决理论层面关于自我的抽
象（或者说哲学）问题，还
有助于治疗精神疾病。
我的目标是提出一种新
的框架来解释自我及其疾病
。我所提出的观点和观察将
有望启发新实验，并为未来
更连贯的理论奠定基础。不
管你是否喜欢，科学在其早
期阶段都经常以这种方式运
作：首先发现未知领域，之
后尝试列举所有可能的理论
。讽刺的是，这也是科学最
有趣的阶段：你所做的每个
小实验，都感觉像达尔文发
现一块新化石，或者理查德
·伯顿在尼罗河的另一个拐
弯处发现它的源头一样。你
可能并不像他们那样声名显
赫，但在试图模仿他们风格
的过程中，你会觉得他们是
守护天使般的存在。
如果要用另一门学科类
比，我们现在正处于化学在
19世纪所处的阶段：发现基
本元素，将其分类，并研究
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我们
仍在发现类似于元素周期表
的东西的路上摸索，而与原
子理论相距甚远。化学中有
许多错误的线索，例如，人
们曾设想存在一种神秘物质
燃素，它似乎可以解释一些
化学反应。后来人们发现，
要做到这一点，燃素的重量
必须为负！化学家也提出了
一些虚假相关的假说。例如
，约翰·纽兰兹提出的八行
周期律认为元素每8个为一
组，就像我们所熟悉的“哆-
来-咪-发-唆-拉-西-哆”八度
音阶中的8个音符一样（尽
管这个想法是错误的，但它
为元素周期表的诞生奠定了
基础）。希望对自我的研究
不会像燃素那样！
我首先概述了一种进化
学和解剖学框架来理解诸多
奇怪的神经精神综合征。我
认为这些障碍可以被视为意
识和自我意识的紊乱，而意
识和自我意识是人类的典型
特征。（很难想象猿类会患
上科塔尔综合征或上帝妄想
症。）有些疾病是由大脑试
图处理不同模块输出之间不
可容忍的差异造成的（如卡
普格拉综合征和失语症），
或是由大脑试图处理内部情
绪状态与外部环境认知评估
之间的不一致造成的（如惊
恐发作）。其他疾病则是由
自我意识和其他意识原本和
谐的相互作用变得紊乱引起
的，这些意识部分涉及镜像
神经元及额叶对它们的调控
。
本书始于迪斯雷利的设
问：“人类是猿类还是天使
呢？”我讨论了两位维多利
亚时代的科学家赫胥黎和欧
文之间的冲突，他们为这个
问题争论了30年。赫胥黎强
调猿类大脑和人类大脑之间
具有连续性，欧文则强调人
类具有独特性。随着我们对
大脑的了解越来越多，我们
无须在这个问题上偏袒任何
一方。从某种意义上说，他
们都是对的，这取决于你如
何问这个问题。鸟类、蜜蜂
和蝴蝶也有美学，但“艺术”
一词（及其所有文化内涵）
最适用于人类——尽管正如
我们所见，艺术在人类大脑
中涉及的回路与其他动物相
同。幽默为人类所独有，但
笑声不是。没有人认为鬣狗
幽默，也没有人觉得因挠痒
而发笑的猩猩幽默。红毛猩
猩可以完成初级模仿动作（
如开锁），但更高技能的模
仿如刺中羚羊或挥舞手斧，
以及这类模仿所造成的复杂
文化的迅速同化和传播，只
在人类身上出现。人类所做
的这种模仿需要一个比低等
灵长类动物更复杂的镜像神
经元系统。当然，猴子可以
习得新内容，并保留记忆。
但猴子不能有意识地回忆过
去的具体事件，给自己写传
记，让自己的生活具有叙事
性，为生活赋予意义。
道德及其必要前提“自由
意志”（预想后果和在其中
做出选择），需要在通过前
扣带回做出选择的基础上体
现价值的额叶结构。只有人
类身上才会有这种特征，尽
管在类人猿身上也存在较简
单的共情方式。
复杂语言、符号排布、
抽象思维、隐喻和自我意识
几乎可以肯定是人类独有的
。我对它们的进化起源提出
了一些推测，并认为这些功
能部分由特殊结构介导，例
如角回和韦尼克区。以备将
来使用的多部件工具的制造
和操作可能需要用到另一个
独特的人脑结构——缘上回
，它是从我们的猿类祖先的
顶下小叶分化出来的。自我
意识（以及可互换使用的“
知觉”一词）难以捉摸，但
我们可以通过研究神经病患
者和精神病患者的内在心理
活动了解它。自我意识是一
种特性，它不仅让我们成为
人类，而且自相矛盾地让我
们相信人类不仅仅是人类。
就像我在BBC的里思讲座中
提到的：“科学告诉我们，
人类只不过是野兽，但我们
却不这样认为。我们觉得自
己像困在野兽身体里的天使
，永远渴望超然存在。”简
而言之，这就是人类的基本
困境。
我们知道，自我由多部
分组成。我们可通过实验来
揭示并研究每一部分，从而
理解在日常意识中的每一部
分如何彼此协调。此外，将
某种形式的精神疾病作为自
我障碍来治疗，会丰富我们
对疾病的理解，

我一直是V.S.拉马钱德兰
的忠实读者，他写的案例十
分有趣、引人入胜，像是侦
探故事。这本书提醒我们，
每一个案例中的患者都是如
你我一般的普通人。这本书
还提醒每一个人，我们的大
脑是多么不凡，而拥有一个
平凡的大脑是多么幸运。
——赵思家 牛津大学神
经科学博士后，著有《大脑
通信员》
没有谁比V.S.拉马钱德兰
更擅长将细致入微的观察、
匠心独运的实验和大胆冒险
的理论结合。《会讲故事的
大脑》是拉马钱德兰十分出
色的作品之一，是一本非常
引人入胜、让人爱不释手的
指南，介绍了人类大脑的错
综复杂之处。
——奥利弗·萨克斯
（Oliver Sacks） 神经科学
家，著有《错把妻子当帽子
》《火星上的人类学家》等
畅销书
拉马钱德兰是神经科学
的现代奇才。在《会讲故事
的大脑》中，我们看到了他
的天才之处。他应对了非同
寻常的案例，其中许多标志
着神经科学知识的转折点。
我们看到他如何做出假设，
开展实验，遭遇挫折，灵感
突现，重新尝试，大功告成
。在他那相当有趣的行文中
，我们看到了这些引人注目
的案例是如何组合在一起的
，以及他如何利用这些案例
，从达尔文的角度解释我们
的大脑在神经系统方面为何
与众不同并且是人类特有的
本质，虽然它是从其他动物
那里进化而来的。
——诺曼·道伊奇
（Norman Doidge） 精神
病学家，著有《重塑大脑，
重塑人生》《唤醒大脑》等
畅销书
这是一部杰作，同类书
中的佼佼者。故事讲述得精
彩纷呈，很吸引人，对人类
的独一无二之处有深刻的理
解。在神经认知领域，拉马
钱德兰是伽利略般的重要先
驱。
——艾伦·斯奈德（Allan
Snyder） 神经科学家，悉
尼大学才智中心主任
拉马钱德兰写了一本惊
人的书。他的人文性、幽默
和科学天才贯穿始终。《会
讲故事的大脑》堪称脑科学
和心理学领域的“小猎犬号”
发现之旅。
——尼古拉斯·汉弗莱（
Nicholas Humphrey） 理
论心理学家，著有《灵魂之
尘》《一个心智的历史》等
畅销书

人类是猿类还是天使呢？本杰明·迪斯雷利在一场关于达尔文进化论的著名辩论中也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们仅仅是“升级版”的黑猩猩吗？或者我们在某种意义上是特别的物种，是超越了化学和本能的无意识流动的物种？许多科学家，包括达尔文本人在内，都认为前者是正确的：人类的心智能力仅仅是能力的提升，而这些能力最终与我们在其他猿类身上看到的相同。在19世纪，这是一个激进而有争议的论点，有些人甚至至今仍对此耿耿于怀，但是自从达尔文出版了震惊世人的进化论论著，人类是由灵长类动物进化而来的这一说法便得到了广泛支持。如今，要严肃地反驳这一点是不可能的——我们从解剖学、神经学、遗传学、心理学上看，都是猿类。任何在动物园中对猿类与人类的神秘相似性感到震撼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的。
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总有人对以下问题或者其中之一如此痴迷：猿类是否有自我意识，还是它们不懂得动脑筋？生命是否有意义？人类是否“仅仅”是动物，还是说人类高贵无比？作为一名科学家，我很乐意在合理的情况下得出绝对结论，前提是这个结论是有意义的。但是，面对诸多这种亟待解决的超自然难题，我必须得承认，我看不到这里的冲突所在。例如，为什么我们不能既是动物界的一个分支，又是宇宙中完全独特且壮丽的新风景?
我还觉得奇怪的是，关于人类起源的论述，人们总喜欢用“仅仅是”“只不过是”这样的字眼。人类是猿类，也是哺乳动物，同时又是脊椎动物。我们都是由数十万亿个软绵绵、跳动着的细胞组成的生命体。我们就是这样的人类，但我们又不“仅仅”如此。此外，我们还有一些独特的、前所未有的超然特点。我们是真正阳光下的新事物，有着未知的，也许是无限的潜力。我们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掌握自己命运的物种，而不受化学物质和本能的支配。在这个我们称为地球的伟大达尔文主义舞台上，自出现生命以来，还没有过像人类这样的巨变。每当我想到我们是什么，我们能获得什么时，“仅仅”之类的暗讽之词根本无处落脚。
任何猿类都能够摘得香蕉，但是只有人类能够触摸星星。猿类在森林里生活、竞争、繁殖、死亡——对它们来说，这就是故事的结局。人类能够书写、研究、创造和探索。我们剪接基因，分裂原子，发射火箭；我们凝视苍穹，探索宇宙大爆炸的中心；我们深入钻研圆周率。也许最引人注目的是，我们凝视内心，尝试理解人类独特而神奇的大脑之谜。这让我们的头脑转动起来。你手心中一个3磅重的果冻难道可以想象天使的存在吗？难道它能思考无限的意义，甚至质疑它在宇宙中的位置？尤其令人敬畏的是，任何一个大脑，包括你的大脑，都是由原子组成的，而这些原子数十亿年前形成于无数遥远星系的中心。这些粒子跨越万古，漂移亿万光年，直到重力和偶然把它们带到如今。现在，这些原子形成了一个聚合体，也就是你的大脑，你不仅能够思考那些赋予你生命的星系，也能够思考自己的思维能力、求知能力。有人说，随着人类的到来，宇宙突然变得有了自我意识。这的确是最大的谜团。
我们很难不带感情色彩地谈论大脑。我们如何去研究它呢？有很多方法，从单神经元研究到高科技大脑扫描再到跨物种比较。我喜欢的方法毫无疑问十分老派。我常遇到一些由脑卒中、肿瘤或头部受伤导致脑损伤的患者，他们的感知和意识通常都出现了障碍。有时我也会遇到一些大脑看起来没有受伤或受损的患者，但报告反映他们有异常的知觉或心理体验。不论遇到哪种患者，我的治疗程序都一样：我与他们交谈，观察他们的行为，进行一些简单的测试，窥探他们的大脑（如果可能的话），然后提出一个涉及心理学和神经学的假设——换句话说，这个假设可以将奇怪的行为与大脑错综复杂的神经联系起来。1我的成功率还算高。所以，我耐心地逐个研究这些案例，对人类的思想和大脑的运作，以及它们是如何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有了新的见解。通过发现的这些细节，我获得了进化方面的启示，这也让我更加了解究竟是什么让人类这个物种如此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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