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展现的,是鼠疫突袭时,人们的日常生活状态。也就是说,我要拨开那累累的白骨,探寻深处哪怕磷火般的微光,将那缕死亡阴影笼罩下的生机,勾勒出来。
本书再现百年前哈尔滨大鼠疫生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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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白雪乌鸦(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迟子建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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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我想展现的,是鼠疫突袭时,人们的日常生活状态。也就是说,我要拨开那累累的白骨,探寻深处哪怕磷火般的微光,将那缕死亡阴影笼罩下的生机,勾勒出来。 本书再现百年前哈尔滨大鼠疫生死传奇。 作者简介 迟子建,1964年元宵节出生于黑龙江漠河北极村,1984年毕业于大兴安岭师范学校,1987年入北京师范大学与鲁迅文学院联办的研究生班学习,现为黑龙江省作协主席。1983年开始写作,已发表以小说为主的文学作品六百余万字,出版有八十余部单行本。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伪满洲国》《额尔古纳河右岸》《白雪乌鸦》《群山之巅》等,小说集《北极村童话》《白雪的墓园》等,散文随笔集《我的世界下雪了》等。曾获鲁迅文学奖(三次)、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第六届庄重文文学奖、澳大利亚悬念句子文学奖等多项文学大奖。作品有英、法、目、意、韩、荷兰文等海外译本。 目录 一 出青 二 赎身 三 丑角 四 金娃 五 捕鼠 六 蝴蝶 七 桃红 八 烧锅 九 过阴 十 离歌 十一 道台 十二 殉葬 十三 烟囱 十四 典妻 十五 冷月 十六 口罩 十七 封城 十八 灶神 十九 分糖 二十 焚尸 二十一 晚空 二十二 回春 后记 珍珠 导语 一百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鼠疫降临东北大地;捕鼠、口罩、封城……曾经的人们会如何应对?本书是根据1910年冬至1911年春哈尔滨暴发鼠疫的史实创作的,小说细致描绘了哈尔滨傅家甸地区的民众在灾难来临之时的生活百态。迟子建用她沉静而饱满的叙述,带我们走进那座灾难笼罩下的城市。 后记 珍珠 有一头猪,一被放到牧 场上就开始吃。它并不只 是选择上好的草,而是碰 到什么就吃什么,肚子撑 得溜圆了,鼻子却还贴着 地面,不肯离开。大团的 阴云悄然移动到牧场上空 ,眼瞅着暴雨就要来了。 喜鹊、火鸡和小马都到橡 树下避难去了,猪却头不 抬眼不睁地继续吃。只是 在冰雹哗啦啦地砸到它身 上的一刻,猪嘟囔了一句 :“纠缠不清的家伙,又把 肮脏的珍珠打过来了!” 这是朱尔·勒纳尔《动物 私密语》里的一则故事。 读它的时候,我刚把《白 雪乌鸦》定稿,轻松地与 香港大学中文学院的老师 和学生,去旺角的几家小 书店淘书归来。我买了这 本妙趣横生的书,黄昏时 分,坐在可以望见一角海 景的窗前,安闲地翻阅。 读到《猪与珍珠》时,我 实在忍不住,独自在寓所 里放声大笑!也许是《白 雪乌鸦》的写作太沉重了 ,心底因它而积郁的愁云 ,并没有随着最后一章《 回春》的完结而彻底释放 ,我笑得一发不可收,把 自己都吓着了。 细想起来,我在写作《 白雪乌鸦》的时候,跟那 头心无旁骛吃草的猪,又 有什么分别呢!我只知道 闷着头,不停地啃吃,是 不管外面的风云变幻的。 有了写作《伪满洲国》 和《额尔古纳河右岸》的 经验,我在筹备《白雪乌 鸦》时,尽可能大量地吞 吃素材。这个时刻,我又 像那头猪了,把能搜集到 的一九一〇年哈尔滨大鼠 疫的资料,悉数收归囊中 ,做了满满一本笔记,慢 慢消化。黑龙江省图书馆 所存的四维胶片的《远东 报》,几乎被我逐页翻过 。那个时期的商品广告、 马车价格、米市行情、自 然灾害、街市布局、民风 民俗,就这么一点点地进 入我的视野,悄然为我搭 建起小说的舞台。 当时的哈尔滨人口刚过 十万,其中大部分是俄国 人。中东铁路开筑后,俄 国的政府官员、工程技术 人员以及以护路队名义出 现的军队,纷纷来到哈尔 滨。而中国人不过两万多 ,且大都聚集在傅家甸。 这些来自关内的流民,处 于社会生活的底层,出苦 力和做小本生意的居多。 一九一〇至一九一一年 秋冬之季的东北大鼠疫, 最早出现在俄国境内,其 后经满洲里,蔓延至哈尔 滨。这场由流民捕猎旱獭 引发的灾难,到了一九一 〇年底,已经呈现失控的 状态,哈尔滨的傅家甸尤 甚。风雨飘摇中的朝廷, 派来了北洋陆军军医学堂 帮办伍连德。这位青年医 学才俊,虽然在英国剑桥 受的教育,但作为甲午海 战英雄的后人,他骨子里 流淌着浓浓的中国血。举 荐他的,是外务部的右丞 施肇基。施肇基是在考察 槟榔屿时,认识的伍连德 。 伍连德到达哈尔滨后, 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尸 体解剖等一系列科学手段 ,判断此地流行的是新型 鼠疫——肺鼠疫。也就是说 ,这种鼠疫可以通过飞沫 传染。他采取了一系列行 之有效的防控措施,如呼 吁民众佩戴口罩,对患病 者厉行隔离,调动陆军实 行封城,及至焚烧疫毙者 的尸体。虽然清王朝已是 暗夜中一盏残灯,但摄政 王载沣难得的一次开明, 下旨焚尸,使东北鼠疫防 控现出曙色。 从我在港大的寓所到维 多利亚港,步行一刻钟便 到了。工作一天,我常常 在黄昏时分,去海边散步 。海面上除了往来的巨型 客轮和货船,还有清隽的 私人游艇;而海湾上空, 常常有小型私人飞机掠过 。然而我最羡慕的,不是 豪华游艇和私人飞机,在 我眼里,那不过是表面和 刹那的繁华;最吸引我目 光的,是海上疾飞的鹰! 鹰本来是山林和草原的动 物,不知什么原因,它们 精灵般地闪现在维多利亚 港湾。它们好像携来了北 方的气流,每每望见它们 ,我都仿佛听到了故乡苍 凉而强劲的风声,无比惊 喜!我羡慕它们钢铁般的 翅膀,羡慕它们可以四海 为家,羡慕它们在天地间 的那股傲然而雄劲的姿态 。在维多利亚港湾,这些 鹰无疑就是滚动在天上的 黑珍珠,熠熠生辉!人们 啊,千万记住,要是遗弃 了这样的珍珠,就是错过 了这世上亘古的繁华! 《白雪乌鸦》完成了, 我踏上的那艘百年前的旧 船,又沉入浩渺的松花江 了。我回到岸上,在长夜 中独行着。四野茫茫,世 界是那么的寒冷,但我并 不觉得孤单。因为我的心 底,深藏着一团由极北的 雪光和月光幻化而成的亮 儿,足以驱散我脚下的黑 暗。我愿意把这部作品, 献给始终伴我左右的精神 家园——“龙兴之地”。只希 望它在接纳的一瞬,别像 那头贪吃的猪埋怨我:“纠 缠不清的家伙,又把肮脏 的珍珠打过来了!” 迟子建 2010年6月9日哈尔滨 精彩页 一 出青 霜降在节气中,无疑是唱悲角的。它一出场,傅家甸的街市,有如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离了水,有点放挺儿的意思,不那么活色生香了。那些夏日可以露天经营的生意,如理发的,修脚的,洗衣服的,代拟书信的,抽签算命的,点痦子的,画像的,兑换钱的,卖针头线脑的,擦皮鞋的,不得不收场,移到屋内。不过锔缸锔碗的,崩苞米花的,照旧在榆树下忙碌着——他们的活计中有炭火嘛。不同的是,他们倚靠着的榆树,像是一个万贯家财散尽的破落财主,光秃秃的,木呆呆的,没剩几片叶子了。这时节,弹棉花的和卖柴的得宠了。弹棉花其实就是让死去的棉花再活过来,它们蓬松柔软地还阳后,女人们就得抓紧给家人做棉袄棉裤了;而卖柴的呢,却是让活生生的柴,热辣辣地死去,化为烟和灰。柴草铺那些脚力过人的小伙计,挑着沉甸甸的担子,走街串巷,把柴送到饭馆、茶坊、客栈、妓寮、澡堂子和戏园。到了冬天,那里的红火,是靠它们烧起来的。 这是一九一〇年的晚秋,王春申赶着马车回到傅家甸时,这里已是一片漆黑,与他先前在埠头区见到的灯火撩人的情景大不一样。其实耀滨电灯公司已在傅家甸北十二道街开办了发电厂,用涡轮机发电,使这儿的多半住户用上了电。不过因为每月要耗费一个多大洋,嫌贵的百姓还是有用油灯的。而电灯公司供应的电,由于是包月收银,少供一度电就等于多赚了一文,不到夜半就回了。没有路灯前,做生意的人家,习惯在店铺前张挂灯笼。有了电呢,灯笼就收了。现在路灯说灭就灭,偷盗之事屡有发生,以致入秋之时,巡警局不得不传谕各户,于黑夜时悬挂灯笼于门首,防御宵小。可是收回的东西,再亮出来就难了。那些灯笼就跟心有归属的妓女不想再接客一样,把光鲜深藏起来。 王春申倒也喜欢这样的黑暗。夜晚嘛,总得有个夜晚的样子。虽说三铺炕客栈的主人是他,可他每天回到这里时,要看妻妾的脸子,所以进门前,他喜欢摸出别在腰间的烟锅,趁黑抽上一袋烟。他吧嗒烟的时候,习惯地抚抚黑马的鼻子。它跟着他奔波了一天,他也心疼啊。黑马知道主人怜惜他,总会用脸贴贴他的脸,似乎在告诉他,它舍得为他卖命。王春申就会感激地说一句:“好伙计。”抽过烟,他卸了车,将黑马牵到客栈背后的马厩,划根火柴,点亮马灯,给它饮了水,再将马槽添足草料,这才熄灯离开。虽然马厩有时也多一两匹住店的客人带来的马,但王春申从来不拴他的黑马,因为他清楚,好马是拐带不走的。 王春申的妻叫吴芬,妾叫金兰。本来,以他的身份和财力,身边是不该有两个女人的。三妻六妾,那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才该有的风光和享受。 P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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