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迎来了自己九十岁的生日,但还有太多的东西有待发现。”
2017年11月11日,英国作家詹姆斯·罗斯-埃文斯度过了自己的九十岁生日。他决定以日记形式写下一年的生活,记录在人生第十个十年的开端,有怎样的日常与感悟。
从衰老带来的种种不便与病痛,到日常制作酸辣酱的乐趣;从深爱之人离世的伤痛与回忆,到自身对生命及死亡的思索,罗斯-埃文斯的文字充满智慧与对生活细节的洞察,描写日常琐事,但极具沉思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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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九十岁的一年(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英)詹姆斯·罗斯-埃文斯 |
出版社 | 天津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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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今天,我迎来了自己九十岁的生日,但还有太多的东西有待发现。” 2017年11月11日,英国作家詹姆斯·罗斯-埃文斯度过了自己的九十岁生日。他决定以日记形式写下一年的生活,记录在人生第十个十年的开端,有怎样的日常与感悟。 从衰老带来的种种不便与病痛,到日常制作酸辣酱的乐趣;从深爱之人离世的伤痛与回忆,到自身对生命及死亡的思索,罗斯-埃文斯的文字充满智慧与对生活细节的洞察,描写日常琐事,但极具沉思意味。 作者简介 詹姆斯·罗斯-埃文斯(1927.11.11一2022.10.26),英国戏剧导演、编剧、作家,英国皇家艺术学会会员。1987年毕业于牛津大学,1959年创立汉普斯特德剧院俱乐部.曾执导多部戏剧作品,其中以伦敦西区的话剧《查令十字街84号》最为有名。罗斯一埃文斯一生著述颇多,曾在BBc及多家杂志开设专栏,对仪式、冥想、精神分析等也有较为深入的研究。 2022年10月,在即将度过九十五岁生目前的一个温暖秋夜,罗斯-埃文斯在家中安详离世,身边围绕着爱他的人。 目录 2017年11月 2017年12月 2018年1月 2018年2月 2018年3月 2018年4月 2018年5月 2018年6月 2018年7月 2018年8月 2018年9月 2018年10月 2018年11月 致谢 译后记 序言 最平常的恐怖故事 编辑让我给《九十岁 的一年》写一篇序言或者 导读。我没想到,在她心 中,我已经这么老了,居 然可以给这样的书写序言 了。虽然我前两年读过一 本书叫《中年的意义》, 后来很快又读了《学习做 一个会老的人》。但我觉 得自己还没有老到要给一 位九十岁的作者做导读。 所以,我觉得编辑的建议 是一种冒犯。 人会抗拒衰老,不愿 意去想象自己老了之后的 样子,也不太愿意承认自 己老了。我们都有年龄歧 视,我们把老年人看作异 类,其实是抗拒自己衰老 ,这是人性使然。虽然《 九十岁的一年》是个不乏 温情的故事,但我还是讲 点儿恐怖故事吧。 托卡尔丘克有一个很 短的小说叫《旅客》,说 的是一个小男孩三四岁的 时候,每到夜晚来临,他 就感到特别恐慌,他的爸 爸妈妈安慰他说:“没事 儿,别害怕。”他姐姐总 给他讲吸血鬼的故事,吓 唬他。小男孩总觉得有人 在盯着他,而且那人就站 在阴影中,有胡子,有皱 纹,抽着烟,烟头一亮, 就泛起红色的光。小男孩 不怕吸血鬼的故事,但那 个人影太可怕了,人影一 出现,小男孩就把头埋进 枕头里,尖叫着把父母叫 来,可父母来了,什么也 没发现。小男孩长大了, 人影不再出现,他觉得小 时候的事不值一提,肯定 是一种幻觉。慢慢地,他 六十岁了。有一天下班回 家,站在窗前,他想要抽 根烟,窗外黑乎乎的。他 点上烟,在玻璃窗上看见 了自己的样子,有胡子, 有皱纹,烟头一亮,泛起 红色的光。他想尖叫,可 他能叫谁呢,父母已经死 了,他终于明白父母说得 对,外部世界没啥可怕的 ,小时候看到的人影不过 是自己六十岁的样子。 法国有个塞维涅夫人 ,文学沙龙中的贵妇人、 社交达人,留下了一本《 书信集》。她1626年出 生,1687年六十岁时写 了一封信。她是这样写的 :“上帝以无比的善意在 我们几乎感受不到变化的 人生各个阶段引领着我们 。人生这个斜坡缓缓而降 ,几乎感受不到其倾斜。 我们看不到钟面的指针移 动。如果在二十岁,有人 让我们在镜子中看到我们 六十岁时的面貌,我们想 必会一头栽下,会害怕六 十岁的面貌。但我们是一 天一天地往前迈进,今天 犹似昨日,明天犹似今日 。我们就这样毫无感觉地 往前迈进。这是我所爱的 上帝所行的奇迹之一。” 这可能是一个奇迹, 但人们总会在行路途中用 年纪做路标。 俄国作家屠格涅夫说 过,五十五岁就是衰老。 革命导师列宁也经常引用 一句话,说人到五十五岁 是一个坎儿,革命者不要 怕死,活到五十五岁就够 本。他老这样念叨,他的 战友托洛斯基就老担心自 己活不到五十五岁,尤其 在五十五岁前后,非常焦 虑,觉得这儿也不舒服那 儿也不舒服。但等他到五 十八岁时,他感觉自己又 焕发了革命热情,并且拥 有充沛的性欲。 …… 据说,五十岁到六十 岁之间是很焦虑的,这个 年纪的人感到老年即将来 临。我以前只知道人有中 年危机,没想到还有五十 五岁危机。让我读《九十 岁的一年》,是一件很残 酷的事。编辑要对此负责 。 你问我读了之后有何 感受?我想再回到开头托 卡尔丘克的那个故事,让 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看到 自己六十岁的样子,这肯 定是非常可怕的。但就像 塞维涅夫人说的,二十岁 时看到自己六十岁的样子 ,会不会还觉得可怕?我 是有点儿怀疑的。二十岁 的人会觉得未来有无穷的 可能性,只要把握住一两 个机会,就会有脱胎换骨 的改变。 我觉得最可怕的,是 让一个五十五岁的人看到 自己八九十岁的样子,那 当然是一段下降的路,未 必是缓缓下降,你看不到 它倾斜的角度,不知道哪 里有一个很陡的坑,你也 没有什么改变的可能性了 。日常生活中让人安心的 帷幕撤去,所有的努力都 是徒然。你会老的,你会 死的,这就是最平常的恐 怖故事。 苗炜 导语 以非凡的坦率记录日常琐事,90岁也要认真生活:编辑稿件、写书、照顾植物、和朋友聚会,虽然饱受身体疼痛及衰老带来的种种不便,罗斯-埃文斯始终在生活中不断发现、不断更新,对他来说,90岁才真正进入人生的成熟期。 一段接近终点的旅程,重新思考回忆、衰老与死亡,罗斯-埃文斯以充满智慧的深沉文字,分享人生暮年的思考与感悟。 倾听内心的声音,在最后一刻来临前炽热燃烧,罗斯-埃文斯以充满智慧的文字展现了年老之人的从容和坦然,也传达了豁达的生命观。 后记 半百杂感(或在抗拒 中面对变老)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 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 ,加缪此说,引人警悟。 他随即也点明了此话的用 意所在:“判断人生值不 值得活,等于回答哲学的 根本问题。” 只是如果没有既定前 提,那像人间值得还是不 值得这样的探讨就差不多 是伪命题。既然生命只有 一次机会,那活着并到不 得不死,在几乎所有常规 的人生历程中,都是唯一 选项,这是毫无疑问的。 接下来,第二真正严 肃的哲学问题,也只有一 个,那便是死亡,因为出 生带有偶然性与喜乐成长 的积极预期,而死亡是必 然的结论,容不得任何侥 幸、幻想或反驳。 死亡,是悬在一切生 命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某个锋利无比的终极 时刻会准确落下,而变老 则是微创型凌迟术的小刀 子,每天每夜都在悄然或 昭彰地割去你身体的一小 块活力组织——有时会感 觉痛,但更多时候人们对 此的态度是不动声色,淡 然置之。 二十岁到四十来岁, 谈论“变老”这一话题,可 能毫无困难——仿佛那只 是月球上的一场小洪水, 遥远、微弱又虚幻,像嫦 娥的确切姓名一样,无关 紧要。但在五十岁或六十 岁之后,这来自外太空的 子虚乌有的孱弱洪水突然 就跨越时空,汹涌而至, 真切地来到了你眼前,并 很快漫过你的脚面、小腿 、膝盖、大腿、胯骨、腰 部,乃至胸口和肩头。无 论你如何伪装,如何自欺 欺人(比如避而不谈、视 而不见,或力争处变不惊 、欣然接纳),这场“变 老”的大洪水终归是岁月 强行赠予的苦酒或滋味莫 名的混酿,必定会斟满你 生日或非生日的某一天的 杯子,而且会无情地溢出 。通常而言,每个人的体 验各不相同,对变老的感 受或深或浅,反应不一, 几乎无法彼此取代——尽 管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深以 为然地感慨一声:“最是 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 辞树。” 无论是诉诸古雅(如“ 时光只解催人老”),还 是选择俚俗(如“岁月是 把杀猪刀”),你所嗟叹 的并无二致,皆为因流光 易逝、一去不复返而伤感 。 这一类关于年老的感 怀,说出来并不难,甚至 可以带些唯美抒怀、怡情 养性的意味。然而,人虽 易老,但从中年到老年的 过程却不容易,也不轻松 ,而老年时日也绝非(至 少是不太可能)都是安然 悦乐。 事实上,就笔者本人 而言,尤其是在五十岁之 后,在接受日渐老去这一 事实时,完全无法做到坦 然、平静又从容。有时, 我甚至是焦灼不安而又惶 恐、悲伤、消沉、沮丧和 绝望的——双鬓和胡子开 始变白,尽管没有很夸张 ,但衰老陡然而至,宛如 凭空生出,给你当头一棒 ,足以让你感到无望。 那么,阅读本书能否 有助于我们更温和、更淡 然地进入老龄,并渐渐习 惯暮年晚景?我只能说, 当然希望大家能得到如此 体验,心境上得到升华, 精神上得到抚慰,或者说 ,我设想部分读者有可能 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 认知,即老年岁月自有其 舒缓节奏,自有其乐趣与 寄托,并没有那么糟糕, 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但毫无疑问的是,问 题依然存在。与年老相伴 而生的,免不了有衰弱、 病痛、昏聩、不堪承受的 无力与颓唐之感、因被时 代淘汰和遗弃而生出的无 用感与羞辱感。特别是当 年龄更长时,“访旧半为 鬼……世事两茫茫”,就更 觉脆弱与悲凉。但是,在 面对衰老与死亡这样绝对 确定的主题时,这些举动 包括正视、倾诉、描述与 讨论它们,就是在解决问 题。 衰老与死亡或许是生 硬冷酷的,但也是悲悯宽 宏的——因为在某种程度 上,它对所有人都是公正 的,乃至是友好的:它为 所有个体的苦痛和苦难( 以及因喜乐好运而招致的 “幸福烦恼”)都设定了衰 退进程与终结时点。 一如艾米莉·狄金森所 言:“因我不能停下等待 死神,他便和善地停下等 我。” 当你读完本书,当你 读到最后那一天(2018 年11月10日)日记的这 一片段:“在现实生活中 ,萧伯纳的精神活力、对 生命的渴望及求知欲,一 直伴随他到最后一刻。事 实上,在去世前的那一周 ,萧伯纳还在花园里生起 一堆篝火,和大家欢声笑 语”你大概也会释怀,会 觉得死并不可怕。 只是,问题并未就此 消失,悄然化解。 该作品是作者自2017 年11月11日起写的一本“ 日记书”,时间跨度为一 整年,详述了他鲐背之年 的人生经验与感触,并在 其中穿插了其作为戏剧导 演的生平杂忆、圈内趣谈 与旧友逸事。老爷爷此际 的人生状态已经颇为通达 ,透彻圆融,而且书中有 很多细节与描述也相当生 动,令人莞尔。 可想而知,这并不能 给解决具体的存世问题— —比如,怎样从五十出头 安全、轻松、愉悦、充实 而又满足地活到九十岁? ——带来实质性的建议或 行动方面的明确指导。 如果抱着实用的功利 主义目的来读这本耄耋老 人的日记,那你就是把此 书当成了养生保健指南, 也就让本书失去了它自身 的意义及价值。同时,你 也失去了读此书的理由。 毕竟,怎样谋生、怎 样存世,怎样走过你的人 精彩页 11月11日 今天,我迎来了自己九十岁的生日,但还有太多的东西有待发现。诚如歌德所言:“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回顾我的一生时,我意识到有很多人经常在关键时刻出现,为我指明前进的方向,或引导我远离某些有害的行径。而且重要的是,有人会毫不犹豫地举起一面镜子,让我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错误和过失——如果有朋友能毫不忌讳地对你说真话,那你确实是有福之人。另外,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些人生邂逅中有很多次看上去几乎像是计划好的,就仿佛是预先设定的人生图景中的一部分。正如约瑟夫·坎贝尔’所说的:“只需知道并坚信,那永恒的守护者就会出现。” 记得在二十一岁时,我正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一天,我碰巧路过伦敦奥格尔街的一座天主教堂——我此前从未去过这座教堂。当时的我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教徒,便决定进去忏悔。我从未见过那位神父,他只是隔板后面的一个声音,但听了我的忏悔之后,他建议我去格洛斯特街找弗朗兹·埃尔克西医生。于是,一段有趣的荣格精神分析治疗便开始了,这使我能够将自己的“拼图”碎片拼凑起来,成为我想成为的人。之后,这样的见面和邂逅一次又一次地发生。 为了避免我显得自满自得,需要指出的一点是,这一切都发生在我财务状况不稳定的背景之下。有成功、有失败、有背叛、有失望,也有大门“砰”的一声在你面前重重关上的时刻——这些也是人生旅程中必经的部分——而我们始终要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处理这些挫折、痛苦与困难。 最近几年,我会时不时地重读一遍西塞罗的《论老年》。在这本书中,他写道:“当我离死亡越来越近时,那感觉就仿佛在一次漫长的远航之后终于要抵达港口。”就我自己而言,无论在这世上还要活多少年,我都不再惧怕死亡。怎么会有这个念头的呢?早在数十年前,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人把一艘看起来像一片卷叶的小船指给我看。那人告诉我,这就是我来世间所乘的船;在船里面,我还发现了一张回程票。那时候我便知道了,只要时机一到,我就会回到原本所在的地方。当我把这个梦告诉埃尔克西医生时,他当场宣布:“你的精神分析治疗到此就可以结束了。” 到了这个年纪,我清楚自己已经走了多远,但我也知道有些旅程尚未完成,因为正如诗人T.S.艾略特在《四个四重奏》中所说的:“老人仍然应该做探险家。”老头子当如此,老太太也应如此! 尽管如此,我却已经精疲力竭了。我不喜欢人们仅仅因为我九十岁,就将焦点集中在我身上!不过,这是一场快乐的庆祝活动,从上周日(本月的第一个周末)开始,冥想小组成员就欢聚在了一起。晚餐时,每个人都带了自己准备的一两道菜给大家分享。皮尔斯·普拉莱特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但这更像是一个家庭聚会,人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谈天说地;之后我们走进花园,点燃了烟花!但需要注意的是,因为受了风寒,我这几天已卧床休养两次。昨天,也就是十号,起床后,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虚弱无力。我在加里克俱乐部举办了一场小型烛光晚宴,参加晚宴的还是我们这十四个人。 11月12日 昨晚我梦见自己开着一款新车,却不知道怎么停车。突然,我面前出现一道双扇门,车子冲了进去,驶入一条长长的隧道。隧道不断向前延伸,直到尽头,然后我走出去,来到海边一家新酒店的前厅。 在等待填写入住信息期间,透过左边的一扇门,我看到在较低的楼层上有一间带窗户的餐厅,窗外是海滩与远处的大海,潮水还没涨上来,海滩上散布着泥滩与水汪。餐厅里,一名年轻的女房客正独自坐在桌子旁用餐,她抬头看看我,笑了笑,然后又继续吃饭。 冲过隧道这一场景,我理解为九十年的时光匆匆而过,所以眼下我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里,潮水还没有涌进来。我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吗?与“阿尼玛”说说话,等着浪潮逆转? 这让我想起了一周前的噩梦,醒来时,我听到隔壁的房客在敲我的房门,问我是否安好。我当时一边尖叫,一边用脚胡乱地猛踢,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推开似的。梦里,母亲正用力推我的门,想进来,而我则在门的另一侧踢她的肚子。她看上去非常强大。这让我想到了“大母神”的原型,其中那种控制欲极强的母亲,她们会“吞噬”自己的孩子,“咬碎”子女的骨头,而不是给予孩子自由和独立。我想到,有一次,母亲看着我六岁时拍的一张照片——照片中的我满头鬈发,就像童星秀兰·邓波儿那样——说:“要是你一直这样就好了!”(母亲原本希望生个女儿的)。事实上,在她去世的前几天,卧床多日的她特意坐直了身子,对我说:“亲爱的,谢谢你所做的一切。哪怕你是个姑娘,也不可能做得比这更好了。”听到这些话,我回答道:“你怎么可以对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说这种话!” 11月13日 受了风寒,卧床休息。 11月14日 我的家庭医生乔纳森来上门问诊。针对我腰部左侧的慢性疼痛,他将安排X光检查——疼痛可能与结肠有关。 11月15日 依旧卧床休息,风寒感冒让我脑袋昏昏沉沉的,鼻涕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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