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是地震学家李善邦先生的传记，讲述了他贡献给中国地震事业的一生。以李善邦先生的日记和笔记为主要线索，展现了中国地震观测事业从无到有的过程。内容包括青年时代的李善邦，1930年建立中国第一个地震台鹫峰地震台，在抗战期间极其艰难的情况下，成功制造中国人自己研制的第一台地震仪——霓式地震仪，以及李善邦先生在地球物理探矿等方面从事的开创性工作。

老多，本名李建荣，我国著名科普作家，原中国科学院发育生物学研究所高级工程师。著有《贪玩的人类1：那些把我们带进科学的人》，获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优秀科普作品奖、文津图书奖推荐图书、全行业优秀畅销品种；《贪玩的人类2：穿越百年的中国科学》，获科技部全国优秀科普作品、中国科学院优秀科普图书；《贪玩的人类：写给孩子的科学史》获第八届湖南省优秀社科普及读物、2017年度湘版好书、2017年桂冠童书奖、第四届湖湘优秀出版物奖等。

我的爸爸李善邦
序
自序
致谢
写在前面
引子
一 烛龙初探
二 再探烛龙
三 烛龙1930
四 虚心学习
五 霓式1943
六 永不停息
七 大事记
后记
历史并不沧桑
我与老多和他的科学家爸爸
见证历史 与科学家对话
感受前辈的精神世界

我知闻李善邦先生大名
较晚，不过，倏忽迄今也有
一个甲子了。
1962年春天，大学毕业
前的最后一个学期刚开始，
我在当时青年学生最常读的
刊物《中国青年》上读到了
李善邦先生写的一篇文章，
叫做“地震研究话当年”。了
解到李先生是在我国物理学
一代宗师叶企孙先生推荐下
，在我国地质学泰斗翁文灏
先生的领导下，开始他的地
震生涯的。1930年，在北
平（今北京）郊区的鹫峰地
震台（时称地质调查所地震
室），他独力开展地震台创
建工作。他白手起家，自学
成才，建成了第一个中国人
自己安装、管理运作的地震
台。鹫峰地震台地处北京远
郊，交通、供电、日常生活
均极为不便。为维持地震仪
器的不间断运作，李善邦先
生隔三差五地要骑着毛驴来
往于鹫峰山与清华大学，为
电瓶充电。李先生数年如一
日，其艰苦卓绝的精神令人
敬仰。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
，鹫峰地震台在1930年代
已经发展成为亚洲著名的地
震台，特别是文章提到，
1931年他与几乎同时建成
、运作南京北极阁地震台的
金咏深先生去日本学习访问
，这本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深
造机会，不料赶上了九一八
事变。他们义无反顾，婉拒
友好的日本科学家的挽留，
毅然中断在日的访问回国，
其爱国主义精神令人敬仰。
到1937年7月7日卢沟桥
事变、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前
，仅仅几年功夫，鹫峰地震
台监测的地震报告已跻身国
际上不可或缺的地震报告之
列，迄今仍是宝贵的历史地
震史料。李善邦先生自此也
在国内、国际地震学界声名
鹊起。
卢沟桥事变发生后，抗
日战争全面爆发，李善邦先
生奉命撤离鹫峰地震台，前
往大后方。不论是在逃难途
中，还是到了重庆北碚，李
先生都不放弃地球物理事业
。没有了地震台、地震仪，
地震工作不能做了，他便改
做地球物理勘探工作。在撤
往大后方途中，他与“大弟
子”秦馨菱先生在湖南水口
山用地球物理方法勘测铜矿
、铅锌矿，在攀枝花勘测铁
矿。他与秦馨菱先生是我国
最早对攀枝花铁矿进行地球
物理勘探的专家。攀枝花铁
矿对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具
有重大意义，他们具有开拓
性的先驱工作值得后人永远
铭记。
抗战期间，李善邦先生
没有地震仪，便自行设计、
制作了霓式地震仪，建成北
碚地震台，在极端困苦的生
活条件与十分艰辛的工作条
件下，继续开展地震观测研
究工作。当衣着朴素、面有
菜色的李先生和他的学生与
助手们（当时还从未出过国
的秦馨菱、谢毓寿、刘庆龄
等）以流利的英语向李约瑟
及新闻界人士，通俗地介绍
业外人士十分感兴趣而又陌
生的地震学专业知识的细节
时，他们在烽火连天的抗日
战争中仍不屈不挠坚持做学
术研究的精神赢得了李约瑟
先生和所有来访者的感动及
钦佩。
抗战胜利后，李善邦先
生作为中央地质调查所的代
表被派往台湾，接收一台维
歇特地震仪，并安装在南京
水晶台地震台。1949年，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
过长江前夕，李善邦先生不
惧个人安危，与调查所的广
大职工一道，对要求调查所
迁往台湾的指令虚与委蛇，
保护了调查所的财产，一直
坚持到南京解放。李善邦先
生的文章体现出来的老一辈
科学家爱国敬业的精神深深
地刻在我的脑海中。
1962年秋天，我考上地
球物理研究所的研究生，师
从曾融生先生。那时，顾功
叙先生是地球所副所长兼地
壳与地球内部构造研究室（
九室）主任，曾融生先生任
副主任，主持日常工作。九
室是地球所成立比较晚的研
究室，除了常年在野外的地
壳测深队外，其他研究组总
人数不多，正好可以挤在地
球所后面（北面）两层的小
红楼里。小红楼是临时建的
简易砖楼，墙体单薄、冬冷
夏热；冬季供暖期间，暖气
循环到此已是强弩之末，毫
无暖意。上班时，只能室内
室外一个样，“全副武装”御
寒。我和曾先生、张玉良秘
书（研究室秘书兼曾先生助
手），还有刚从苏联获得副
博士学位学成回国的滕吉文
先生，挤在15平方米的小办
公室，艰苦过冬。突然有一
天，北风呼号，李善邦先生
顶着寒风，从温暖的办公大
楼直奔小红楼二楼来找曾先
生说话，他是有业务上的话
要和曾先生说，但一见面便
大声嚷道，“曾先生啊！我
现在可知道，（这么冷）没
有病也是会死的呀！”引得
在办公室的所有人大笑。其
实，那个时候，李先生刚过
六十大寿，按时下的标准，
正值英年。只因年轻时太过
辛劳得过肺结核、咳过血，
虽已钙化，但仍显孱弱。可
是，他仍与年轻人一样说话
中气十足，青春焕发、精神
饱满地投入社会主义建设中
。中国历史地震资料的搜集
、整理，中国地震目录的编
撰，中国地震危险区划，全
国地震台网的建设，新丰江
水库诱发地震的监测研究，
三峡水库地震的监测与地震
危险性评估……，都可以看
到李善邦先生瘦弱的身影，
处处留下了他的足迹。
“文革”后期，李先生在
人身稍获自由之时，便开始
了《中国地震》一书的撰写
工作。可惜《中国地震》这
部传世之作在他去世之后的
1980年才得以出版，令人
扼腕。
李善邦先生有一个令

李善邦先生，从1930年来到当时的农商部地质调查所，一直到1980年与世长辞，整整为中国的地震科学研究事业工作和奋斗了50年。
本书将要讲述的就是这50年前前后后，李善邦和他的朋友们，在中国地震科学研究事业从无到有，既艰苦卓绝，又卓有成就的过程中，一个个真实故事。

给爸爸写传记这件事已
经在心里放了好多年，但一
直不知该怎么写。为此我会
在闲下来的时候，翻开爸爸
留下的几本日记本。
2021年5月22号，青海发
生了一次7.4级地震。当时
我是在网上看到的，不知真
假，于是马上给中国地震局
地球物理研究所的李丽博士
发了个微信。她说是的，而
且是2008年汶川地震以后
在中国发生的最大一次地震
，好在青海地广人稀，没有
造成人员伤亡。
这次地震再次引起了写
爸爸传记的思绪，但还是不
知该如何下笔。有一次社科
院近代史所的李学通博士给
我发来一篇文章，文章是说
1944年爸爸为遇难地质学
家许德佑等力争政府给予其
家属抚恤而上书蒋介石的。
并说你爸爸朋友多，他的信
得到非常多人的赞成，纷纷
签名表示支持。我想了想，
爸爸一辈子的确朋友很多，
这时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
想法，我是不是可以从“李
善邦和他的朋友们”这个主
题入手呢？可怎么写我还是
毫无头绪。于是我想先从整
理爸爸的日记开始，我从7
月底开始扫描爸爸的日记。
有一天我又翻开爸爸的
日记本开始扫描，映入眼帘
的是这么一篇日记：
32年（1943年）8月20日
地震仪各部设置已至不
能再调整之程度，情形尚好
，七月半科学社年会时，大
公报记者徐盈来参观后，在
大公报发表一段消息，颇赞
美。
老翁（翁文灏）设法加
发一个月薪津……
这篇日记是关于霓式地
震仪研制成功的。看到这篇
日记我一下子想起好几年前
的一件事。当时中国地震局
地球物理研究所的封长华老
师告诉我，她在白家疃地震
台的仓库里看见了北碚地震
台的大量地震图！那是我第
一次听到北碚地震台的名字
。于是我马上和她一起去了
白家疃地震台，只见仓库里
堆着好几堆上面标着北碚的
纸箱子，其中有很多烟熏地
震图，日期标着1943年。
封老师说地球所正在商量如
何整理这些地震图。不过当
时我没有更多地想这个问题
。如今读到爸爸的日记，我
突然意识到，1943年8月20
日就是爸爸他们研制成功霓
式地震仪的日子，而白家疃
那些烟熏地震图，就是霓式
地震仪研制成功以后，中国
人建立的，当时中国唯一一
座地震台——北碚地震台记
录下的地震图！
于是我再次和白家疃联
系，又冲到那里，想再看看
那些地震图。可这次我没有
看见地震图，因为地震图被
拉到紫竹院的地球物理所做
处理去了。不过我也没白跑
，这次在白家疃的仓库里又
发现了一大堆，一本一本，
20世纪50年代，爸爸和他
的同事们、朋友们为编写《
中国地震资料年表》《中国
地震目录》以及《地震区域
划分图》而搜集整理出来的
、起码上百本中国各省地震
历史资料的合订本。
于是，1943年8月20日的
日记、北碚地震台、1943
年的烟熏地震图以及20世纪
50年代上百本历史地震资料
，几件事情加起来，我突然
间知道该如何写爸爸和他的
朋友们的传记了！转念一想
，2022年10月2日是爸爸
120岁生辰，2023年8月20
日是霓式地震仪诞生80周年
，现在不写更待何时？！
就这样2021年8月《张衡
继起者——李善邦和他的朋
友们》开始动笔了。没想到
的是不动笔则已，动起笔来
却一发不可收拾。由于已经
有了几年的思绪和资料的积
累，只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就把书的初稿写出来了。
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
间写出来，除了有几年的积
累，还要感谢爸爸给我留下
的珍贵遗产。
老多27岁的时候爸爸就
离开了，他走后没有留下金
银财宝，却留下了比金银财
宝更珍贵，更让我受益的东
西。爸爸留下的遗产除了上
面说的几本日记本以外，就
是一些书和十几大本相册。
除此以外就是留在我脑海里
永远坐在书桌前的爸爸。
如今呈现在大家面前的
这本书，大家看了一定会发
现，这本书基本就是在抄爸
爸一辈子的日记。开始我也
想，抄录太多日记是不是不
太好呢？但抄着抄着我发现
，爸爸一生经历的每一个有
意义的事件，每一次不寻常
的时刻，几乎都有日记。而
这些时刻里发生的事件与其
说让我来写，不如让他自己
来告诉大家。只有他的述说
才是最真实、最真切，也是
最生动、最能打动人的。我
的作用就是把爸爸述说的每
一天连起来，而这连接的过
程常常会让我眼眶湿润。
初稿写完以后，我又从
头到尾修改润色了四五遍。
修改完最后一遍以后，我和
陈运泰院士联系，我问陈先
生，您能不能给我写的这本
书把把关，帮我修改一下。
陈院士爽快地答应了。然后
我接着请求道，您是不是给
这本书写个序啊？开始陈院
士似乎有些为难。我说，您
改完以后再决定吧。
陈院士已经82岁，是我
国著名地球物理学家，一位
德高望重的老科学家。令老
多没想到和感激涕零的是，
我把稿子发给陈院士以后不
到3个月，老先生不但把稿
子修改完，还附有一篇序！
序大家已经看见了，而他对
书稿的修改，更是异常之认
真。陈先生改稿子，不是给
我挑毛病，发现几个我的笔
误和写的错字，老先生的每
一处修改可谓都是画龙点睛
。比如我在致谢里写了好几
个女土，老先

老多将李善邦先生的日
记整理得如此完整、清晰，
给我们还原了一个有情怀、
有温度、活灵活现的李善邦
先生。让一个地震学家的报
国精神、开创精神、务实精
神照耀我们以及我们的后代
在防灾减灾造福人类的道路
上奋勇前行。
——一个和李善邦先生长
女同名的做地震观测技术的
人，中国地震局地球物理研
究所副所长 李丽
读完《张衡继起者——地
震学家李善邦和他的朋友们
》，我才敢说，我对老多和
他的科学家爸爸有了更深的
了解，也生发出更多感慨。
——科普时报社社长，中
国科普作家协会副理事长
尹传红
此书为读者展示了一部
恢弘的中国地震研究事业史
，一段精彩的中国科学家的
心路历程，一部丰富详实的
中国地震事业文献史料，一
系列生动鲜活的历史细节。
——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
史研究所研究员，国际地质
科学史委员会前副主席 张
九辰
作者老多博览群书，走
访了很多父亲工作过的地方
，不辞辛苦地收集资料，整
理成此书。了解老一辈科学
家朴实无华的精彩人生对青
年科学家、青少年学生及幼
儿们都有着深远意义，愿先
辈们的优良传统代代相传下
去。
——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得主、著名地质学家“黄土
之父”刘东生之女，旅美教
育学者 刘丽

一 烛龙初探
作为现代科学的一门学科——地震学起步比较晚。现代地震学诞生于一次大地震——里斯本大地震以后。
1755年11月1日，葡萄牙首都里斯本突然发生强烈地震。地震夺去了全城1/3人口的生命（当时全城人口约27万人，死亡约9万人），毁掉了里斯本85%的建筑。震后的火灾烧毁了许多极为珍贵的图书资料，其中包括大航海时代伟大航海家达·伽马所有的详细航海记录。这次地震还引发了海啸。大航海时代造就的，曾经不可一世的海上霸主、殖民帝国——葡萄牙从此一蹶不振。不过葡萄牙的王室却幸运地躲过了这次地震，那天早上王室成员在教堂做完弥撒以后，离开里斯本不知到哪儿玩去了。9点多钟地震发生，国王和各位王公大臣躲过一劫。此后，首相马卢在调查和了解了地震发生的各种情况以后，提出了5个问题：（1）地震持续了多久？（2）地震后出现了多少次余震？（3）地震如何产生破坏？（4）动物的表现有无不正常？（5）水井内有什么现象发生？现代地震学就从这五个问题中诞生了。所以后来人们把葡萄牙首相马卢称为现代地震学的开山鼻祖。据说这些问题的答案至今还保存在葡萄牙国家档案馆里。
现代地震学虽然在18世纪才诞生，但在更加遥远的古代，中国人就已经开始寻找烛龙的秘密了。西方由于没有和中国一样连续记载的历史档案，所以西方人何时开始关注地震的问题不太清楚，可以了解到的、比较早关注地震的学者是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一公元前322年）。他的著作《天象论》第二卷第八章，专门探讨了地震的问题。他认为地震的成因是因为干湿两种气：“世界上必然有湿的和干的两嘘出物，地震是这些嘘气必然要产生的结果。地球（大地）本身是干的，但由于降落有雨，它涵储了许多雨滴（水分）；当大地的水湿曝晾于太阳，又为地内火熏灼，其结果就发生相当大量的风，这些充塞于地外与地内的风，有时全要外流，有时则向内流，又有时乃分拆开来。”亚里士多德认为地震是因为大地积蓄的湿气和干气造成的，不过他没有记录具体的地震。
中国古代“风雨是谓，是烛九阴，是谓烛龙”的想象，没有亚里士多德的思考那么理性，但龙在中国是一种令人敬畏的图腾，所以烛龙是敬畏龙的中国人不能忽视的。可见中国人在非常遥远的古代就有了关于烛龙，也就是地震的记录，积累了大量关于地震的史料。“我国地震史料是很丰富的，记载亦很早。古人认天地人三才为一体，认为地宜宁不宜动，地若有动便是预示人事上将有变，这是王家（统治者）极关心的。我国历史，有文字可考的约四千年，自殷代（公元前1401年商王盘庚迁殷，改国号为殷）开始，王家朝廷即设有史官，辑记国家大事。王朝统治者迷信地震是天诫，于是，凡国土之内发生地震，史官便当作灾祥大事记下来。历史上最早的一条关于地震的记载是‘夏帝发七年（公元前1831年）泰山震’载在《竹书纪年》上。”中国从殷商开始，到明清时代的史官，在史书上记录了大量地震事件。逐渐地，地震记录不仅见于史官作的史书，“文化逐渐发展，人们从实践中得到日益增多的知识，地震事变渐渐不局限于史官的注意，而引起很多人的兴趣，各抒己见，论其成因及后果。于是同一地震可以有很多记载，有的是全面情况的叙述，有的专说一地区或一、二事件，写法有记事，有论说，不一而足，因此，地震记载是以多种形式散见于各种书籍。不仅史书上（包括正史和野史）有关于地震的专门记载，其他如诗、文、小说、传记等，甚至一些小品文章，亦多有可资参考的地震资料。例如《聊斋志异》也有两节说地震的，经过考查都是真的。”得益于中国有如此丰富的记载，中国科学家在20世纪50年代，根据史书的记载编辑出《中国地震资料年表》(其实20世纪初就有学者写了最早的《中国地震目录》，只不过不是中文的，有关情况后面有李善邦先生的详细介绍）。科学家可以从几千年的记录中发现中国地震的分布情况，从分布情况中发现中国的几条地震活动带，这些史料对我国的现代地震研究起到了非常有益的作用。
而从史书上可知的，中国第一条（也是世界上的第一条）地震记录，是《竹书纪年》上记载的“夏帝发七年（公元前1831年）泰山震。”下面我们再摘录《中国地震资料年表》里几条地震记录：
公元前1189年（？）周文王八年陕西（周）周文王立国八年，岁六月，文王寝疾五日，而地动东西南北，不出国郊。(《吕氏春秋·制乐》)
公元前231年秦始皇帝十六年山西（代）（赵王）幽缪王迁五年代地大动，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台屋墙垣太半坏，地坼东西百三十步。（《史记·赵世家》)
公元前70年宣帝本始四年四月山东郡国四十九地震，或山崩水出。北海、琅琊坏祖宗庙。诏被地震坏败甚者，勿收租赋，大赦天下。（《汉书·本纪》)
公元前35年建昭四年六月陕西蓝田地震，沙石雍霸水，安陵岸崩，雍泾水，水逆流。（《汉书·本纪》）
公元8年王莽居摄三年春陕西长安地震，大赦天下。
从这五条关于地震的记载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