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可以说是历经风雨，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因此，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决定记录我国资本市场发展历程中的点点滴滴，出版一部中国资本市场口述史，包括中国监管层亲历的中国资本市场点点滴滴。
《证券风雨导航实录--监管人资本市场口述史/多层次资本市场系列丛书》》内容主要包括：证监会主席话监管、监管人资本市场追忆、监管人资本市场见证、政协委员与监管者的对话。

第一篇　证监会主席话监管
刘鸿儒　中国第一批企业海外上市的那些人和事
肖钢　注册制改革的意义和内容
陈耀先　八千里路云和月——记1998年证券市场的清理整顿
陈耀先　帮助越南建立资本市场
马忠智　我与证券市场一起成长——追记资本市场上所经历的几个片段
高西庆　监管的理念
范福春　光荣与梦想
李小雪　企业股改与海外上市
姜洋　上海原油期货上市的七个为什么
第二篇　监管人资本市场追忆
张云东　改革与资本市场上尚未如烟散去的往事
姚峰　我所认识的高坚
姚峰　我所认识的梁伯韬
姚峰　我所认识的庄心一
李为　锦瑟无端五十弦——忆原证监会信息中心主任徐雅萍
李为　瑶琴心事今日付，一书一人一知音——《华尔街的变迁》跋
何龙灿　联办往事
何龙灿　上海、深圳证券交易所的成立
黄湘平　感恩老师“厉股份”
春婉　一首惊艳了岁月的诗歌——屠光绍主席侧影
第三篇　监管人资本市场见证
汪建熙　我看中国证券市场的创立与发展
张新文　风云笔谈：《规范意见》出台始末
张宁　青春无悔：我与上海证券交易所的筹建
黄运成　资本市场的往事回忆
张为国　执行证券业务会计师事务所脱钩改制及其深远意义
孙杰　中国资本市场在开放的风雨中前行
洪磊　数说八年：2012—2020与基金行业共进
陆保珍　好雨知时节　润物细无声——中国证监会机关一段时间的思想文化建设
安青松　股权分置改革的经验与启示
王佰川　从监管者到创造者
崔伟　照片带来的回忆——献给中国证券市场建立30周年
隆武华　创业板：助飞国家自主创新的翅膀——回顾中国创业板市场建设的战略布局和历史足迹
第四篇　政协委员与监管者的对话
贺强　我与资本市场相关的政协提案
后记
季仙华　亲历《证券风雨　导航实录——监管人资本市场口述史》
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简介

序言
我国资本市场发展的历
史回顾
贺强
2019年是我国资本市场
的而立之年，也是中央财
经大学70年华诞。我们产
生了一个想法，要给我国
的资本市场做一个总结，
留下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准备编写一部资本市场口
述史。
在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
院的支持下，我们证券期
货研究所聘请了部分校友
，也聘请了我们研究所的
高级顾问、中国证监会的
老领导们，请他们把自己
在资本市场里的所见所闻
、体会与感想贡献出来，
作为历史见证和记录，给
资本市场的参与者们留下
一点历史的印记。
作为口述史，其视角独
特，可能会更加真实，更
加生动，更有可读性。大
家读了这部资本市场口述
史，肯定会有强烈的感受
。
在序言部分，我想先系
统地介绍一下我国资本市
场产生与发展的历史，文
风可能会严肃一些，供大
家研究与参考。
大家知道，资本市场的
核心与主体是证券市场，
证券市场的核心与主体是
股票市场。我介绍的资本
市场的历史实际上就是证
券市场与股票市场的历史
。
我国资本市场的历史就
像一条长河，源远流长。
存在一种可能，我国的
资本市场启蒙于宋朝，希
望有兴趣的朋友进一步去
研究。仅仅从近代来讲，
我国的资本市场已经横跨
晚清时期、民国时期、革
命根据地时期、解放初期
与改革开放时期等几个历
史阶段，已经延续了一百
多年。
据我们中央财经大学金
融史学教授姚遂讲，早在
宋朝就出现了可U代替食盐
、代替茶叶甚至代替货币
进行流通的凭证。我们知
道，也正是在宋朝，四川
自贡凿出世界公认的第一
口超千米深井之后，经过
漫长的发展演变，在当地
出现了一些既像股份契约
，又似证券的凭证。这种
凭证明显地体现了共同投
资、共担风险、共享收益
的股份制三共原则，它虽
然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股
票，但是它充分证明了股
份制并不是西方的舶来品
，而是在我国长期封建社
会中土生土长出来的东西
。到了清朝，爆发了鸦片
战争，帝国主义用洋枪洋
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外
国资本借机侵入中国。外
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办起
了股份公司，发行了股票
。1864年，外商大英自来
火房股票在中国发行。
1869年，英商在上海设立
了长利公司，专门从事外
商股票买卖。
值得关注的是1872年，
李鸿章办洋务，成立了上
海轮船招商局，它是中国
第一家近代意义的股份制
企业，它所发行的股票是
中国人自己的第一张正式
的股票。1882年，上海平
准股票公司成立，它是中
国人自办的第一家专门从
事股票买卖的公司；1891
年，由外商经纪人在上海
建立了“上海股份公所”和“
上海众业公所”；1898年，
清政府模仿外国政府的做
法，发行昭信股票，名为
股票，实为债券，以此筹
措资金，偿还对日赔款。
此后，我国的债券市场也
发展起来。
1918年夏天，由中国人
自己创办的北平证券交易
所正式成立。但是，由于
战乱，证券交易所几经间
断，最终导致关闭。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20
世纪20年代，革命根据地
的中华苏维埃政权就利用
股票、债券等方式集资、
集粮，支持革命战争，而
且在当时由中华苏维埃政
府发行的股票、债券上面
，有许多是印着毛泽东、
朱德同志头像的。可是到
了20世纪90年代，我们有
一些人还在争论股票、股
份制姓资姓社的问题。新
中国成立以后，于1950年
成立了天津证券交易所，
该交易所在1952年被关闭
。但是，我国农村信用合
作社、供销合作社，发行
了大量股票。在公债方面
，我国政府发行了
历史
上赫赫有名的人民胜利折
实公债，还发行了五期经
济建设公债。 ……
（1）创新发展初期
（2011年6月至2014年5月
）：拉开创新发展序幕
2011年6月，协会第五次
会员大会的召开拉开了创
新发展的序幕，会上提出
协会未来要着重提高自律
规则的执行效力，加强自
律管理力度，实现协会“归
位尽责”，要把握证券业发
展机遇，推动行业创新发
展。2012年10月，根据《
国务院关于第六批取消和
调整行政审批项目的决定
》的有关规定，保荐代表
人的注册和变更执业机构
登记工作今后将由中国证
券业协会进行自律管理。
证券业协会能够充分发挥
行业组织在人员资格管理
和行为监管方面的自律功
能，将保荐代表人纳入证
券从业人员管理体系统一
进行管理，推动市场诚信
建设和各方归位尽责。
2013年3月15日中国证券
业协会发布《证券公司私
募产品备案管理办法》，
推动私募市场的建立。
2013年发布了《证券公司
创新业务（产品）专业评
价工作指引》，引导证券
公司业务创新。
（2）创新发展推进期
（2014年5月至今）：推
动行业自主创新
2014年5月国务院发布
了《关于进一步促进资本
市场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
》（简称新“国九条”），证
券业协会组织会员单位进
行了学习，并提到协会将
按照新“国九条”的要求，进
一步推动证券经营机构实
施差异化、专业化、特色
化发展，推进各证券经营
机构的自主创新。中国证
监会发布《关于进一步推
进证券经营机

《证券风雨导航实录--监管人资本市场口述史/多层次资本市场系列丛书》作为口述史，其视角独特，可能会更加真实，更加生动，更有可读性。大家读了这部资本市场口述史，肯定会有强烈的感受。本书包括了四个篇章的内容。

后记
亲历《证券风雨导航实
录——监管人资本市场口
述史》
季仙华（中央财经大学
教授、证券期货研究所研
究员）
2019年11月23日，中央
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
举办“三十年风雨征程——
资本市场发展研讨会”，会
议邀请了证监会陈耀先、
马忠智、范福春、高西庆
、李小雪、李为等领导参
加，并邀请了校友邵淳和
中国政法大学刘纪鹏教授
，陈浩武、廖一等知名学
者和证券专家参与研讨。
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可以
说是历经风雨，取得了丰
硕的成果。因此，中央财
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决
定记录我国资本市场发展
历程中的点点滴滴，拟出
版一部中国资本市场口述
史，包括中国监管层亲历
的中国资本市场点点滴滴
。
首先，我与证监会原副
主席马忠智联系，在向马
主席表明我们的初衷和编
著资本印迹的想法后，马
主席很是开心，还说这个
是非常好的事情，可以留
下资本市场上最珍贵的历
史资料和影像。随后马主
席讲述了他在资本市场工
作的一些事情，我听完马
主席的讲述，心里很是震
撼，又认真拜读了马主席
提供给我的三篇期刊文章
，一篇是《师者风采》，
这一篇文章是发表在《五
道口校友》期刊上的；还
有一篇是《一部车子两个
轮子，充分发挥协会作用
》，这一篇是发表在《中
国证券》上的；另外一篇
是《中国资本市场四十年
发展历程回顾》，这一篇
是发表在上海证券博物馆
所办的期刊上的。看完马
主席的这几篇文章后，受
益匪浅，才知道原来还有
个叫国务院证券委员会的
机构。1991年6月19日中
国人民银行批准成立中国
证券业协会。1991年8月
28日中国证券业协会在人
民大会堂举行正式成立大
会。中国证券业协会在我
国证券市场重新恢复和建
立初期，为推进证券市场
发展，完善证券市场管理
体系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
在马主席兼任中国证券
业协会首任秘书长期间，
正值中国证券市场开创阶
段，证券发展基础薄弱。
可以说马主席在任期间对
证券知识普及、参加国际
证券商协会年会，以及积
极开展国际交往和合作等
多方面，起了推波助澜的
作用。回首往昔，现在的
证券业协会已今非昔比，
不可同日而语，有了加此
之大的平合，进一步发挥“
一部车子两个轮子”的功能
，在波澜壮阔的资本市场
上奔驰，为中国证券市场
规范发展作出了较大贡献
。2020年1月底，在春节
期间，因湖北武汉暴发新
型冠状病毒肺资疗情各方
面的事情受到较大的影响
，记得在与马主席联系的
过程中，我想请马主席给
我提供一些他经历过的珍
贵的历史图片，因为疫情
，都分别被阻隔在不同的
地方，很多资料都不在他
身边，也无法及时提供。
我与马主席说了情况后，
马主席考虑到我的紧急需
要，也怕耽误我的工作进
度，还特意让家人在北京
找一些原版的图片提供给
我，并让我与其家人直接
联系，真的很感谢马主席
的支持和帮助，谢谢他提
供给我这么珍贵的历史资
料图片。最后，我想说，
非常期待马主席的专著出
版。
2020年初湖北武汉发生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
本书的稿子印制现误了一
些时间。因2019年研讨会
领导的发言稿需要确认，
2020年5月初，我就与证
监会原信息中心副主任李
为取得了联系，希望李主
任帮忙确认一下发言稿，
李主任非常热心，本来是
有证监会几位领导的发言
稿想请李主任确认一下，
但李主任收到我发给她的
发言稿后，看了一下名单
，迅速做了分工，然后说
她负责一部分证监会领导
的稿子，我负责一部分证
监会领导之外的稿子，随
后，我们俩就开始了彼此
的任务分工工作。在与李
主任的交流中，我发现李
主任非常认真，帮助修改
确认领导的稿件，有几次
我都是晚上11点多与李主
任发微信，发现深夜李主
任还在帮助我们修改稿子
，很是辛苦。每隔几天，
我们俩都会交流一下稿子
的进展情况，有时候李主
任说高主席比较忙，但也
确认了；范主席的修改了
几次已经修改好；张首席
的也是修改了几次已修改
好；陈主席的已经约了亲
自与他谈，听陈主席的口
述，她来成文；说小雪书
记的已经改好，说还差屠
主席、黄湘平会长、王局
、何局等的稿子。隔三差
五，我都会和李主任核对
一下稿子的内容和进展情
况。有时候深夜，我还时
不时地发信息给她“骚扰”，
催她负责的领导们确认后
的稿子，真的谢谢她。有
时候与李主任在交流的时
候，发现李主任深夜还在
弄稿子，也还没有休息，
还在忙碌着这些稿子，三
伏天中午也还在写稿子，
亲自执笔写出了六七万字
，还有她负责的修改和编
审一些稿子，真的非常感
谢！另外，特别要提的是
《锦瑟无端五十弦》这篇
稿子，这里面记录了当年
我国证监会创建过程中从
最初的保利时期，到方庄
时期、金阳大厦、富凯大
厦的四个时期，详细描述
证监会发展的艰苦历程。
作为证监会信息部的领队
和负责人，徐雅萍主任的
思想和远见。她20年前主
张做的事情直到今天证监
会也依然在做，她在证监
会绘制的蓝图证监会也还
在施行。最让人震撼的是
，从这

中国第一批企业海外上市的那些人和事
说H股的历史要从B股讲起。中国实行改革开放以后，在通过资本市场吸引外资方面逐步蹚开了路子。最初的方式是借用境外贷款，包括来自政府的和国外商业银行的；以后又进行了在境外国际资本市场发行债券的尝试。这两种方式的主要优点是融资量大、速度快，但也存在着不够灵活、成本较高和承担外汇风险等问题。利用股市直接融资成为呼之欲出的迫切需求。
过去谈到外资股，只是指B股，现在我们明确了外资股包括两种：在内地发行的B股和在我国香港发行的H股——H就是取自英文“香港”的第一个字母。B股市场是我国通过资本市场利用外资迈出的第一步，但对中国企业进入国际资本市场来说，只是迈了半步。上市公司和企业都在境内，只是投资者是境外的。H股的出现，标志着中国企业真正进入了国际资本市场。
中国企业登陆国际资本市场的探索和决策经历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1990年我们开始研究利用国内股票市场吸引外资的办法。研究B股方案时，我们认为这是一种过渡形式，因为一个国家不可长期并存两类股票。后来的实践也证明，发行B股对吸引外资，促进企业转换机制都起了积极作用。
但也存在不少问题，主要是上市公司和股票交易都在内地，与国际资本巾相比存在许多不规范之处。如信息披露较差，海外投资者不易了解公司性况；发行和交易量比较少，市场不活跃。在研究B股之后，香港的一些朋提出国有企业改组后到香港上市的问题。1990年6月香港联交所组织了302位专家，成立了“中国研究小组”，专门研究内地企业到香港上市的有关问题。1992年2月14日，香港联交所中国研究小组完成了一份非公开的有关后发展方向的中期报告。该报告主要研究了中国内地证券在香港上市时可能发生的情况，指出中国内地与香港在若干重要方面的主要问题与分歧，并月提出对未来发展方向的建议，建议中国内地制定了区域性或全国性的证券法律后，再允许内地企业到香港上市，到香港上市的方式是间接上市或采用第二板的方式。
香港考察和考察报告助推中国国企海外上市起航。1991年，香港有关方面邀请我，组织有关人员去香港研究国有企业到香港上市的可能性。由于当时对企业到香港上市的利弊尚无定论，发展前景没有把握，不便以官方名义出面考察。于是，经国务院批准，由我牵头组织了一个专家组，作为新华社香港分社的客人到香港考察研究。专家组成员有国家体改委的孙效良、李青原和人民银行的聂庆平。时间是1991年12月20日至28日。考察期间，专家小组走访了香港财政司、金融司、香港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香港联交所有限公司，以及一些大型证券商、会计师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专家小组还就内地与香港的金融关系问题同新华社分社、中银集团、华润公司、光大金融进行了座谈。每一次座谈都会围绕一个话题，即中国企业在海外上市法律上的可行性。座谈的气氛总是很热烈，结论鼓舞人心。香港方面热切希望中国企业到香港上市，他们看好中国企业到香港上市的前景。香港考察使我们了解了国际投资者和香港金融机构的共识，他们一致认为中国内地企业可以去香港直接上市。我们本来对于是否去香港上市的想法还看不清楚，而香港之行让我们对这个问题看得很清楚很透彻。我们知道这条路我们会坚定地走下去。考察结束后，专家小组写了一个关于中国内地企业在香港上市问题的研究报告。这个报告是为高层做决策服务的，所以主要是进行利弊分析。报告提出：内地企业到香港上市，有几大明显的好处：一是有利于保持香港的稳定和繁荣；二是可以通过香港股市筹集资金；三是有利于内地企业走向国际市场。报告还指出：内地企业在香港上市也有不利之处。不利之处在于：（1）开办中外合资企业，不仅可以利用外资，还可以引进先进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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