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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世界各地的学习有怎样的不同?出现这些差异的原因是什么?美国孩子为什么会在国际学生评估能力测试(PlSA)中成绩落后?那些培养出成绩优异孩子的国家,老师是怎么教的?学生是怎么学的?为了探究这些疑问,《时代》周刊记者里普利跟随三个美国交换生,前往韩国、波兰、芬兰进行了为期一年的寻访之旅。 学习到深夜的韩国孩子是被动去学,还是自发努力呢? 没有竞争的芬兰教育,是怎样培养出不求量、不求优、不求赢却屡屡成绩夺冠的孩子的呢? 波兰实行延迟分流的政策,处于“下游”的孩子是否能够抓住机会,改变命运呢? 里普利还发现,家庭在孩子的教育中参与度越高,孩子便越可能有更高的排名、更可喜的考试成绩、更得体的行为举止以及更好的考勤记录。学校和家长有多种途径来激发学生的内驱力,比如通过更明智、更有意义、更能对学生的学习产生真正效果的考试,通过慷慨给予学生自主安排学习的权利,通过由接受过最好教育的老师完成更高质量、更具挑战性的教学工作等。 但是,所有这些策略都与学生秉承的刻苦努力的信念密不可分。 作者简介 阿曼达·里普利,非虚构纪实作家,报社记者,常年关注学校教育的主题,致力于世界各国的教育开发与研究。作为纪实报道记者,她跟随美国的三位交换生,前往芬兰、波兰和韩国,做了为期一年的教育观察与访谈,探索这三个国家的先进教育模式。她同时是《时代》周刊、《大西洋月刊》等美国知名媒体供稿人,有多篇教育类文章发表。她的作品曾帮助《时代》周刊赢得两次全国杂志奖。 目录 主要人物 开篇:“学习机器”的秘密 第一部分 秋 第1章 寻找最好教育的旅程 第2章 学术能力评估测试带来的改变 第3章 韩国的隐形教育系统——校外辅导 第4章 为什么美国学生不擅长数学? 第二部分 冬 第5章 芬兰教育为什么成功? 第6章 为什么韩国学生部拼命学习? 第7章 波兰教育提升的秘密——延迟分流 第三部分 春 第8章 在芬兰,生活与教育是可以共存的 第9章 年薪400万美元的老师 第10章 严格教育的力量 后记 附录A 如何发现世界一流的学校 附录B AFS国际文化交流组织学生体验调查 注释 序言 “学习机器”的秘密 在我就职于《时代》 (Time)及其他杂志社的 大半职业生涯中,总是尽力 回避有关教育的选题。如果 编辑让我写一篇关于学校或 考试的文章,我就提出有关 恐怖主义、飞机失事或流感 爆发之类的选题。这一招通 常都很管用。 虽然我没有明说,但教 育类新闻听上去实在让人提 不起劲。这些文章的标题往 往采用板报字体,还会加上 一些铅笔涂鸦。文章中满是 无根无据的美好愿望,引用 的话大多出自成人之口,孩 子只会出现在照片中,安静 地微笑。 后来,编辑让我写一写 华盛顿特区主管公立学校的 一位颇具争议的新领导人— —米歇尔·李(Michelle Rhee)。我对此人知之甚 少,仅有的一点了解是她穿 细高跟鞋,接受访问时常说 “胡扯”这样的词。所以,我 觉得这会是个好故事,尽管 它会让我陷入教育的迷雾。 但是,在那层迷雾中, 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我 花了几个月去跟孩子、家长 、老师,还有那些采用创新 方式研究教育的人交流。很 快,我就意识到李是个很有 意思的人,但她还不是这里 最大的谜团。 真正的谜团是:为什么 有的孩子能学到那么多知识 ,有的孩子学到的东西却少 得可怜? 突然之间,教育变成了 一个充斥各种数据的领域。 从一个社区或教室到下一个 社区或教室,对于哪些事情 正在发生或哪些事情没能发 生,我们比任何时候知道得 都多,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无论是富人或穷人社区, 白人或黑人社区,公立或私 立学校,每到一处,我都发 现孩子们懂得的事情总会有 多有少,这没什么意义。全 国范围内的调查数据也显示 出类似的高峰和低谷,就像 翻转穿行、让人头晕目眩的 过山车。出现这些高低起伏 的部分原因在于我们通常所 说的金钱、种族或民族因素 。但这些并非全部的原因, 还有其他一些因素也在其中 发挥作用。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 又写了一些有关教育的文章 ,也一再遇到这个谜团。在 华盛顿特区的肯勃小学里, 我看见五年级的学生乞求( 一点也不夸张)他们的老师 ,点他们上台解答黑板上的 长除法题。如果得出的答案 正确,他们就会握紧拳头, 轻轻地叫一声“太棒了”。事 实上,在这个社区,大约每 周都会有一个人遭到杀害, 社区人口的失业率也高达18 %。 在其他地区的一些学校 ,我却看到了百无聊赖的小 孩子,当像我一样的陌生人 走进教室时,他们就会抬起 头,看看我是否能弄出点花 样(心中祈求老天保佑最好 是如此),好转移自己的注 意力,让下一个钟头不再那 么无聊。 有一段时间,我告诉自 己,这就是我们在不同社区 的学校之间、不同校长或不 同老师所负责的课堂之间可 能会看到的差别。在我看来 ,有的孩子只是运气好,因 为大多数紧要的差别都与金 钱和特权有关。 然而,当我某天看到下 页这张图表时,还是感到震 惊。 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 学生的测试结果基本上保持 平稳,但是那只是个例外。 让我们看看芬兰吧,它从世 界上垫底的落后国家一跃而 升为世界第一,甚至都不需 要片刻喘息。它的邻国挪威 尽管几乎没有贫困儿童,学 生的测试结果却一步步滑向 低谷。还有加拿大,以前的 测试结果平平,却渐趋上升 到可与日本比肩。如果说教 育只是文化的一个部分,那 么文化能出现如此剧烈且迅 速的变化吗? …… 在2010~2011学年,我 跟着三位优秀的美国青少年 ,来到了他们交换留学的培 养出了“聪明孩子”的国家。 这几个孩子自愿在他们为期 一年的交换学习期间,帮助 我完成这个项目。我到他们 在交换国居住的寓所拜访了 他们,并一直保持着密切联 系。 这几个孩子分别是金、 埃里克和汤姆,他们担任着 我在寄宿家庭或就餐食堂的 “保镖”,自愿成为我在国外 的协调人。金离开美国俄克 拉荷马州到芬兰交换留学, 埃里克则是从美国明尼苏达 州交换到了韩国,而汤姆是 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去往波 兰进行交换。他们均来自美 国的不同地区,而且他们选 择交换留学的原因也不尽相 同。通过AFS国际文化交流 组织、YFU国际学生交流协 会和扶轮社等在世界各地开 展交流项目的组织,我认识 了金、埃里克和汤姆。 刚开始我只是想让这几 个年轻人做我的顾问,但渐 渐地他们成了故事真正的主 角。他们并不能代表所有美 国孩子,其经历也不能反映 他们去到的交换国家所有孩 子们的真实情况。不过,通 过他们的故事,我却发现了 官方报道以外的生活。 金,埃里克和汤姆对我 坦诚相待。他们不想和我聊 什么终身职位政策或者是虎 妈们的问题,卸下了成人世 界的种种焦虑之后,他们跟 我聊了很多其他孩子的故事 ,对十几岁的青少年来说, 同龄人的影响是最大的。他 们整天设想着新生活,从寄 宿家庭的厨房聊到学校浴室 ,他们似乎有永远也说不完 的话题。 我每到一个国家,这里 的“外勤特工”都会介绍我和 当地的其他孩子、家长和老 师相互认识,并和他们一起 来完成我的这一项目。比如 在韩国,埃里克就把我介 导语 每3年1次的经合组织国际学生能力评估测试(PISA),出人意料地,美国学生在测试中的表现暴露了超级大国的超级短板——基础教育。反观芬兰多次高居榜首,韩国、波兰的表现也颠覆往常、势头强劲。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了孩子学习成果上的差异? 3个美国高中生分别前往以上3个“教育新兴强国”交换1年,作者阿曼达·里普利随之深入3国实地调查,这些国家的孩子们究竟在怎样的环境中学习和成长?这3个美国孩子的成长和交换故事又是怎样的? 在本书中,作者将所见所闻结合科学研究,在将美国和其他3个国家的对比中总结回答最受关注的问题:究竟什么样的教育才是优秀的、如何发现世界级的好学校。 后记 写这本书是为了将我“逃 跑”的企图公之于世。在2l 世纪初,对美国教育的辩论 ,在我看来,就已经变得居 心叵测、目光短浅和多此一 举,以至于不再具有任何有 价值的引导性。我想尽可能 远离这种是非,看看讨论的 语境是否会有变化。 数据给了我一个完美的 理由:有少数国家让几乎所 有孩子学会了更高层次的思 维方式。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又是什么阻止了其他国家 的教育也有这样的发展?我 并没有很深入地去了解特许 学校、教育券、终身教职或 其他政策难题。大人都忙着 在酒店宴会厅和市政厅与自 己人相互较劲,而世界各地 数以十亿计的孩子们正在( 或没有)学习如何判断和解 决问题。所以,我想从这些 宴会厅和市政厅的后门溜出 去,花点时间去调查那些谜 团。 这项调查进展了大约6个 月,我才意识到我是个疯子 。写一个陌生的国家已经是 一件很难的事了,同时写3 个国家就几乎等同于徘徊在 欺诈的边缘了。一个陌生人 空降到一个遥远的国家,用 韩国人的话说就是“舔西瓜 皮”,意思是说只是接触到 表面的东西,无法真正接触 到事物的本质。 我需要很多帮助,像导 演一出百老汇歌舞剧一样, 一样的场景,需要幕前幕后 很多人的帮助,可惜我没有 百老汇那样的预算。但即使 我无以为报,帮助我的人们 还是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我想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 也认为解开那些谜团很重要 ,或者,只是怜悯我而已。 他们应该明白,没有他们的 帮助,我一定会迷失在数据 迷宫里,也无法应付其他国 家的那些官僚机构。最后, 是世界各地的百余名研究人 员、教师、翻译、政治家、 商人、外交官、学生和家长 帮我找到了方向。 最重要的是,从头至尾 ,金、埃里克、汤姆和珍妮 都给了我最大的帮助,是这 几个年轻人让我得以深入他 们分别位于3个大洲的学校 和寄宿家庭内部,并耐心地 一遍又一遍地向我解释他们 的所见、所闻、所想。如果 没有他们,我绝对无法了解 孩子和他们所在家庭的日常 生活,而恰恰是这些日常生 活的场景,使人们有可能理 解为什么某些政策能够见效 ,某些政策完全与制定初衷 背道而驰。通过电话、电子 邮件、短信、各种社交网站 以及面对面交流等方式,他 们不厌其烦地回答我提出的 那些烦琐、甚至有时是愚蠢 的问题。他们在佛寺外面、 高中的走廊里以及酒店大堂 里耐心地坐着,让我记录下 他们所讲述的经历(视频片 段存档于 sss.amandaripley.com)。 他们还允许我同他们的家人 、老师和朋友交流。我相信 我在某些不自知的情况下让 他们觉得难为情过,我也一 直在等待他们向我翻白眼或 发脾气,但他们从来没有这 样做过。 我亲自去了芬兰、波兰 和韩国拜访金、汤姆、埃里 克和珍妮,我还去了金和汤 姆在美国的家乡。如果某个 场面我没能亲眼看见,我会 尽我所能地通过面谈、报纸 以及历史文献等尽可能准确 地还原重现。我还要特别感 谢金和汤姆,他们周到且详 尽的博客文章弥补了我们谈 话中可能出现的遗漏。 这让我知道了报道与年 轻人相关的事物变得越来越 容易了,因为许多青少年( 尽管不是全部)都会在网上 留下一些生活片段以便将来 回味时不至于留下太多遗憾 。对我而言,我很庆幸12岁 时朋友用老式录像机录下的 我扮成新闻主播的片段没有 被放上视频网站。 鉴于此,我决定不将本 书中所提及的孩子们的全名 公布。这些孩子所表现出的 自我意识和谦逊的态度,是 我在采访过的成年人身上都 看不到的。但是,为了以防 万一,我想给他们一个改变 心意、继续成长并在未来某 一天讲述他们那时的人生故 事的机会。 这些年轻“情报员”的父 母同意让他们跟我交流合作 ,为此,我很感谢他们的信 任。有时,他们还会花费大 量时间跟我谈论他们的孩子 以及自己对美国和国外育儿 和教育的看法。同时,还要 衷心感谢AFS国际文化交流 组织、YFU国际学生交流组 织、扶轮社和美国交流计划 监管机构(CSIET)的每个 成员,他们非常热情地帮助 我联系世界各地的交换生。 安排年轻人到离家千里 之外的陌生环境中去学习和 生活,这样的事情繁杂且冒 险。而这些漂亮地完成了这 个工作的人们坚定一个想法 ,那就是这个世界大而奇妙 ,尽早让孩子了解到这些, 对我们本身而言也是一件好 事。 我要感谢我一直以来合 作的编辑和朋友普丽西拉· 佩因顿(Prisciua Painton) ,还有乔纳森·卡普 (Jonathan Karp)以及他 在西蒙与舒斯特(Simon & Schuster)带领的团队的其 余成员,愿意坚持相信我会 写出一本不那么枯燥的关于 教育的书。感谢他们使这看 似遥不可及的任务成为可能 ,并与世界各地的人们分享 这些宝贵财富。 我的经纪人埃斯蒙德·哈 姆斯沃思(Esmond Harmsworth)明智地坚持 建议我在一切开始前先联系 好书中的主人公们。谢谢你 ,埃斯蒙德!将我从多年的 痛苦中拯救出来,并自始至 终支持我的这一想法。当我 深陷写作的泥潭时,才识杰 出的丹·鲍姆(Dan Baum) 提醒我 书评(媒体评论) 如果你关心教育,你就 要读读这本书。通过讲述三 个勇敢的孩子从世界其他地 方学到的东西,向我们揭示 了应该如何改善教与学。 ——沃尔特·艾萨克森, 《史蒂夫·乔布斯传》的作 者 精彩页 第1章 寻找最好教育的旅程 安德烈亚斯·施莱歇尔在教室后面安静地坐下,尽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时不时就会这样,漫无目的地走进某个他无意选修的课堂。这发生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准确地说,他当时在汉堡大学(德国一所顶尖大学)学习物理。然而在课余时间里,施莱歇尔却像浏览电视频道一样,随意走到其他课堂旁听。 他现在旁听的这门课是由自称“教育科学家”的托马斯-内维尔·波斯尔思韦特所讲授的,施莱歇尔对这个头衔非常好奇。施莱歇尔的父亲是汉堡大学的教育学教授,并一直将教育当作一门神秘的艺术(比如瑜伽)谈论。他父亲总喜欢说“人们永远无法衡量教育中很重要的那个部分——人的品质”。而在施莱歇尔看来,教育是毫无科学性可言的,这也是他偏爱物理的原因。 但这个英国“教育科学家”似乎与施莱歇尔的父亲对教育的看法大相径庭。波斯尔思韦特是“新式朦胧派”研究者中的一员,这一学派就像物理学家研究教育课题那样(如果可能的话),总是试图以定量的方式来分析无形的主题。 施莱歇尔仔细地听着关于数据和取样的讨论,他淡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专注而殷切的神色。虽然他知道父亲不会赞同这位老师的观点,但心中却开始想象,如果有人真的可以比较世界各地的孩子所掌握的知识量,并通过调控种族、经济状况等影响因素来进行比照分析,那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呢?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举起了手,加人到讨论中来。 在他看来,德国学校并不像德国的教育工作者所认为的那样出色。上小学时,他有很多时候都感觉上课很无聊,而且考试成绩平平。但是到了十几岁以后,在几位老师的鼓励下,他对科学和数据产生了兴趣,他的成绩也在那时得到了提高。到了高中,他已经获得了国家科学奖,这意味着他大学毕业后至少能在企业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在走进波斯尔思韦特的课堂之前,他也正是这么计划的。 下课后,教授让施莱歇尔留了下来。他看出了这个说话声音微弱、面容清瘦的年轻人有些与众不同。 “你愿意协助我做这项研究吗?” 施莱歇尔惊讶地望着他:“可我不懂教育。” 波斯尔思韦特微笑着说:“没关系,这不重要。” 从那以后,两人开始了合作,并最终创立了世界上最早的国际阅读测试系统。这个测试系统很简单,所以并没有被教育从业者放在眼里,包括施莱歇尔的父亲。但是这位年轻的物理学家对数据深信不疑,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继续研究下去。 聪明的孩子并不会永远那么聪明 2000年春,来自43个国家的30多万名中小学生用两小时完成了一个他们前所未见的测试。这个陌生的新测试被称为PISA,与其他的测试不同,这个测试可能会问购买某种商品需要使用什么样的硬币组合,也可能要求你在试卷上设计自己的硬币。 PISA是由经合组织研发的,研发该测试的核心科学家正是安德烈亚斯·施莱歇尔。这时,距离施莱歇尔到波斯尔思韦特的课堂旁听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那堂课以后,他开发和设计过许多测试,不过一直名不见经传。根据多年来积累的经验,他认为,想要在现代社会中脱颖而出,人们需要具备良好的思维能力和沟通能力,因此,这个世界需要一种可以衡量思维和沟通能力的更智能的测试。 在PISA之前,也出现过一些总让人记不住名字的国际测试,但这些测试倾向于评估孩子们记住了什么,或老师在课堂上给他们灌输了什么内容。也就是说,这些测试通常都是为了测量学生的升学能力,而非生存能力。当时,还没有一种测试是专门测评青少年在数学、阅读和科学方面的逻辑思维和解决问题能力的。PISA希望能够发现哪些国家是在培养孩子们的独立思考能力。 2001年12月4日,测试的结果全部整理完毕。经合组织在法国米埃特酒庄举行了一场新闻发布会。面对众多记者,施莱歇尔及其团队指出了PISA的独到之处。 “我们不是在寻找方程式或选择题的答案,”他说,“而是在评价考生的创造性思维能力。” P13-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