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宜良文学丛书》共收录了15位作家的作品,包括了本土作家唐似亮的《绿色咏叹》、张维林的《龟虫记》等。全套丛书包括了小说、散文、诗歌及报告文学等,不仅有老中青作家的心血,也有新生代作家的力作。宜良在发展经济的同时,高度重视科教兴县。打造了“一江一洞一朵花、一鸭一茶一温泉”,以九乡洞穴文化为“龙头”、以南盘江旅游文化景观长廊为“龙身”、以竹山生态文化为“龙尾”的旅游文化“一条龙”新格局。通过深入挖掘这些旅游资源,文学创作将有更多的鲜活素材。 本书共六章,包括:红土高原、东风唤回、森林几何、林种的选择、生命屏障、路在脚下。 作者简介 唐似亮,1955年1月出生于宜良草甸土官村。已在《上海文学》、《电影·电视·文学》、《芳草》、《春风》、《边疆文学》、《滇池》等刊物上发表中、短篇小说、散文百余篇;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作家出版社、漓江出版社、长春出版社、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越州九歌》、《乡村》、《月亮天上走》等中、长篇小说和中、长篇报告文学十余部。其中《柔情多依河》获云南省文艺创作基金一等奖,《大道健行》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优秀图书奖。曾当选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第七届理事会理事,现为云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曲靖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 目录 第一章 红土高原 一、未名之地 二、交汇点上 三、红高原咏叹 四、消息树 五、失乐园 六、谁之罪? 七、曙光初露 八、个人历史 第二章 东风唤回 一、独立寒秋 二、富源之春 三、春天里的一把火 四、面店坡 五、云起风来 六、一年两春 七、富村升华 八、满眼春色 第三章 森林几何 一、三面红旗飘起来 二、量变玄机 三、森林村庄 四、绝地后生 五、夕阳不老 六、青春“豪赌” 七、不让女人走开 八、绿化无疆 第四章 林种的选择 一、云南松病了 二、远方来客 三、梧桐凤凰 四、速生!速生! 五、人欤?自然欤? 第五章 生命屏障 一、得禄河作证 二、田园防线 三、森林城镇 四、山神 五、空山守望 六、青碑 第六章 路在脚下 一、环境与发展大会 二、辉煌与困惑 三、个人见解 四、森林开门! 伤心的树(代跋) 后记 周恩福 序言 中共云南省委宣传部常 务副部长 尹欣 《宜良文学丛书》编辑 出版了,这是一件可喜可贺 的事情!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唐 代诗人刘禹锡《陋室铭》中 这句千古名言一出现,不断 有新的阐释和新的解读,但 始终不离其本:一个地方不 在大小,一旦有了杰出的文 化人物和文化成果,必然名 声大振。2012年10月11日 ,中国作家莫言荣获2012 年度诺贝尔文学奖,这是中 国籍作家第一次荣获国际最 高级别的文学大奖。消息传 出,“莫言热”火遍大江南北 。莫言的家乡山东高密,一 下飙红网络,全国知名。 文化或者文学的巨大张 力以及对一个地方产生的影 响,自古亦然。 地处云南腹地的宜良, 虽是滇中小县,但以其农耕 文明的成果和文化传承的历 史在省内享有小名。这里冬 无严寒,夏无酷暑,气候宜 人;云南九大高原湖泊之一 的阳宗海,水碧浪奇,风光 旖旎;四季如春的气候,肥 沃富饶的土地,孕育出享誉 三迤的“滇中粮仓”和“烤鸭 之乡”的美名,同时也培养 了一批在省内外有影响的文 化人。 据考,早在旧石器时代 ,就有人类的足迹踏上这片 土地并繁衍生息。到了春秋 战国时期,位于古滇国中心 的宜良,其文明程度与毗邻 地区不相上下。但由于后来 世易时移,宜良先民的辉煌 ,被深深掩埋于历史尘埃之 中。汉唐时期虽有一些记载 ,大都为只言片语,或者语 焉不详。明朝初年,朱元璋 实行“屯垦”,旨在稳定和巩 固边疆,而由沐英率领入滇 的军队转入大规模的垦殖, 宜良成为主要垦殖区之一, 现在很多村名还留下了这段 历史的烙印。大批随军屯、 民屯、商屯迁徙进入宜良的 人员,不仅带来了长江中下 游先进的农耕文化,也带来 了江南和中原先进的文化教 育,这是宜良有史可据的第 一波文化浪潮,对宜良的文 明进程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 影响。从明至清,随着经济 的发展,文化也得到提升, 学宫、书院、义学等教育场 所遍及城乡,宜良学子相继 荣登进士、举人、贡生等科 举榜。辛亥革命推翻了封建 帝制,民国初立,宜良的有 识之士即应历史潮流而动, 创办了大批新制学校,如高 等小学、教员讲习所、师范 讲习所、国民学校(包括女 子国民学校)。特别值得一 提的是,百年前滇越铁路建 成通车,贯通全县,连接四 方,宜良遂成为滇中交通枢 纽,一时间商贾云集,大批 外地人涌入,百业开始兴旺 。这些人既带来了灵活的商 业头脑,也带来了先进的文 化教育理念,从而引发了宜 良第二波文化浪潮。当时, 县内学风蔚然,文风大振, 宜良子弟或漂洋过海,远赴 日本求学;或乘滇越铁路南 下,到法属殖民地越南学习 法语;或北上国内刚创办的 著名大学学习法律和科技。 现今县城内保存基本完好的 文庙,规模仅次于建水文庙 ,为云南省第二大文庙,足 以证明宜良数百年来学风炽 盛。民国十年(1921), 宜良学人许实先生在其编修 的《宜良县志》中不无欣慰 地说:“宜良自明初建学, 逐时增新,五百余年,人文 蔚起。”又说:“宜虽小邑, 文教覃敷,凡四方士大夫, 及本境乡先达,其中著作林 立,代有传人。” 宜良文化渊薮源远流长 。 新中国成立六十余年来 ,宜良兴教兴文之风延续不 断,除特殊年代外,宜良的 文化教育水平一直位列云南 省县区级前茅,进入大学接 受高等教育的人数也一直居 于前列。宜良的莘莘学子在 全国各地高等学府深造,毕 业后分配到祖国需要的地方 ,在各自的岗位上兢兢业业 ,为国家和民族的振兴做出 巨大的贡献。其中有曾任《 解放军报》总编辑的杨子才 那样的大家,也有在基层默 默奉献的各类实用人才。无 论是走出宜良还是留在宜良 工作的人,其中不乏业余文 学艺术爱好者,他们的创作 热情和创作成果一直长盛不 衰。宜良文学艺术创作的大 繁荣和大提高,则是在20世 纪70年代末“文化大革命”结 束之后,宜良相继举办了各 种各样的文艺创作培训班和 学习班,组织和推荐有创作 潜力的作者参加当时由省文 化局、省文联和曲靖地区举 办的各种创作笔会,为文学 艺术人才的脱颖而出奠定了 坚实的基础。现创作成绩较 为突出的文艺家,大都是那 时培养成长起来的。清明的 政治气候营造了一个良好的 文学艺术风气和环境,一批 “文化大革命”前有一定水平 的老文艺工作者焕发出创作 热情,一批后生也纷纷加入 这个行列,共同担当起繁荣 宜良文化的任务。从20世纪 80年代初开始,宜良作家的 作品不仅频频出现于云南省 的主要文艺报纸杂志,并相 继荣获省内各种文艺奖项, 部分作家的作品还问鼎国家 级文艺刊物,产生了较大的 影响。1995年和2003年, 在有远见的企业界人士的襄 助下,宜良先后举办两届“ 岩泉文学笔会”,八年间结 集出版了近三十部文学作品 ,培养和形成了一个有老、 中、青三代,五十余人组成 的结构合理的文学艺术创作 人才梯队,令前来助阵的全 国著名军旅作家彭荆风先生 大为感叹,认为“这可能在 全省、全国都罕见!”2003 年5月20日,彭老在《云南 日报》上发表 导语 《宜良文学丛书》囊括了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科幻小说、随笔、读书笔记、杂记等文学体裁,总字数达百万字。丛书内容丰富多彩,文笔朴实优美,描摹情态如身临其境,说理议事入木三分,刻画人物栩栩如生,读后令人不忍释卷。 本书为本土作家唐似亮的作品集,为宜良文化发展绘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后记 伤心的树 老辈子说:人怕伤心, 树怕伤皮。但我认为,树更 怕伤心。 树会伤心吗?会。只是 树之外的人们视而不见、充 耳不闻。 有人可能会振振有词地 说:人与树不是同一类,二 者之间没有沟通、交流的渠 道和语言,树伤心了人怎么 看得见呢? 说的也对。可老辈子用“ 树怕伤皮”来类比“人怕伤心 ”,可见人与树之间是有共 同之处的。试看伤了皮的树 ,伤口流出黏稠的汁液,极 像人受伤流出的血。汁液在 伤口处堆积,只为把伤口修 复。伤口即便是被覆盖了, 但疤痕处会留下一块永久丑 陋的树瘤。哪棵树不想长得 挺拔伟岸?哪棵树不想滑润 亮洁?受了刻骨之伤的树, 能不伤心吗?若我们将自己 看做是一棵树,就一定能体 会和感觉到受伤之树的心痛 。 我就是一棵树,一棵伤 心的树。我为一片森林的消 失而痛心疾首,我为一棵树 的无辜际遇而流泪。其实每 一个爱护森林的人,都是一 棵树。只有爱护森林的人首 先成为森林里的一棵树,才 会有真正的森林。因为人的 森林也好,树木的森林也好 ,当他孤独而突出时,会被 他人当做神,当做偶像顶礼 膜拜,而一旦融入森林,就 会被看做一棵普通的树。 20世纪90年代初,我在 一次偶然之中闯入迤东的这 片森林。严格地说,当时还 不能称之为森林,大都只是 稀疏而弱不禁风的小树。与 小树结缘也是一种福分,因 为他们,才有了让我变成一 棵树的可能。我在小树林中 四处奔走,知道了一棵树的 悲欢离合,体会到一棵树的 荣耀和卑微,感受到一棵树 的能耐和极限,更震撼于没 有树的大地的苍凉。 作为一棵树,我是见证 者也是亲历者;作为森林的 一部分,我虽是一枝一叶但 也有独立的树格。我想为树 们正名,以求得哪怕是一点 点宽泛的空间。在有树的最 高峰上,我看到了树的坚韧 ;在湿热河谷的箐林里,我 看到了树的奔放;在烈日曝 晒下的泥石流河滩上,我目 睹了草木的顽强与脆弱;在 林涛拍岸,野花烂漫的山坡 上,我惊诧于大自然的变幻 无穷。当高原上的小树有了 森林的模样,绿色的风吹起 来,绿色的云飘起来,绿色 的水活起来,高原上人们的 生活因此春意盎然。四年多 的时间,我不知翻越了多少 道山梁,也不知涉过多少条 溪涧,也记不清观赏过多少 次绝妙的风景。我只想用自 己的方式,来吟唱这曲亘古 就有的《绿色咏叹》。谁知 一语成谶,哼出的歌谣竟然 成为树的不幸,森林的哀歌 。 于是作为一棵树,我在 另一棵树眼里是骗子,在这 片森林眼里我是叛徒,自己 这棵树似乎又愧对了所有的 树和森林。但我相信,总有 这么一天,这曲咏叹调是要 唱出来的,因为不管时空交 替人是物非,绿色是不会过 时的。除非这地上彻底没有 了树,也彻底没有了森林。 只要还有一草一木,绿色就 是生命和生存的希望。 时光倏忽,十八年呐, 差不多一代人,从前的小树 长成了大树,愿望一朝实现 。本来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 ,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因为近几年来,我固执地认 为,一个作者,无论有名无 名,完成了一本书的写作, 主要是交给读者去评判,用 不着狗尾续貂再说什么。但 这一次必须要说,在这十八 年间,有好多好多的大树已 轰然倒下,再也听不到由他 们亲自谱写的这曲咏叹调了 ,本来他们是能够听到并安 然享受的;还有一些未成年 或没壮大的树,已独自离开 了森林,甚至与森林对立, 更是不幸中的不幸;当然也 有一些坚定不移的守望者, 即使不被人提起但仍然坚守 在树的岗位上,凭这一点, 就更让人肃然起敬。不是要 可持续发展吗?不是要建设 生态文明吗?不是要人与自 然和谐吗?不是要建设美丽 中国吗?没有这些可亲可敬 可歌可泣的树,森林就不复 存在。翻出封冰了十八年的 旧作,不想伤筋动骨,只想 以十八年前的面貌,来吊唁 那些已经与森林融为一体但 不再具体的树!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一 棵伤心的树1 2013年4月 精彩页 第一章 红土高原 一、未名之地 打开金鸡样引颈长鸣的中国地图,不经特别的指引,你不会也没有兴趣去寻找这片土地。这片土地太平凡了,平凡得几乎没有特殊标识。 这是一片未名的土地。它的名声锁在自己历史的铁箱里,窖藏在深深的地下。地下只有恒温,没有春秋四季,因此,它不能像一粒种子破土而出,在人们的认识世界里长成一株参天大树。它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历史的时光如水一样从身边流过,又在遥远的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积淀为一册厚厚的史书,但凡喜爱历史的生灵都去掀动书页,打开一页,再打开一页,于是书卷便破损、碎裂,最后化为一撮尘土。尘归尘,土归土,风干自己岁月的这片土地,任凭身边的寒来暑往,人是物非,走马灯一样去去来来,依然故我沉眠在往昔的梦里,睡得不知惊天动地。 不是没有人来叩拜,从有人类活动以来,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及商旅从这里经过,但却很少留下什么痕迹。明万历年间,一个姓徐名宏祖的人从东来,边走边看风景,边把一路的见闻写下,留下一部震撼世界的著作《徐霞客游记》,但偏偏缺少了这一部分。 1920年的某月,一位几次自杀未果的四川小伙,终于决定背离故土,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流浪。他选择了一条险恶的流浪路线,向西南,乘羊皮筏渡过金沙江,踏上这片土地。他的心绪突然恶化,因为他看见的是社会不平,听到的是杀人越货,闻到的是呛人的鸦片烟味,他再也待不下去,跟着一队马帮上路。从高峻的山巅,垂直而下数千米到达江底,天就晚了。马帮歇息在江边的小屋里,夜深人静,青年人睡不着,耳畔轰鸣的是喧嚣的江水,担心咆哮的洪峰会突然呼啸而来,把江上的铁索桥和小镇上的民居悉数席卷而去。同时也担心更深夜静之际,从黑黢黢的大山深处,摸出一队棒客,乘着月黑风高,把江两岸变成血腥的峡谷。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平安过去,次日晨,马帮继续南行,跨过摇里晃荡的铁索桥,又爬上高梁子,地势平旷了些许,年轻人走进这片土地的腹地。他没有心思去浏览路边的风景。马蹄匆促,他也匆促地走过去,到达昆明,尔后再向西,到了异国他邦。历经磨难的青年人成熟了,拿起笔来,将旅途见闻写下来,成为轰动一时的话题,而这个青年人也因此成为国内独一无二的流浪文豪。《南行记》,成为不可逾越的西南故事,从前不著名的地方开始大名远扬。唯有他匆匆走过的未名之地,仍然一名不闻。 土地不会鸣不平。这片土地上鸣不平的山风人们听不懂。风虽然日日夜夜刮,但除了几阵烟尘随风而去,什么也没有。 古人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块土地缺少仙,缺少龙,山纵然再高,水纵然再深,也就活该无名。 1935年春天,高原上的杜鹃花那个开呀,开得如胭如脂,开得如血如霞,花朵上都开出点点清澈的泪。一个高大的湖南汉子迢递而来,骑在~匹消瘦的战马上,眼望着面前的高原,那山层层如湘江涌浪,似凝似固,似动似静,似去似来,变幻无穷。他觉得他和战马,时而驰上波峰,时而跌下浪谷,时而绝壁千仞路不通幽,时而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湖南汉子瞄一眼无边无际的杜鹃花,戎马倥偬间蛰伏的诗情一头进醒,文的采,武的略,随着他走过高原,来到金沙江边。渡过江去,回首眺望,久久默思的感慨在马背上孕育而出。他想给这片土地留下一个恰当的印象,但又不想写很多很多的文字编成好多好多的书,他只在另一片高原的窑洞中轻吟一句,算是对两万五千里跋涉的概括: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一语既出,举国皆惊。乌蒙?乌蒙在哪儿?这时,方有人俯首如饮,又饥又渴地扒着经纬网,在西南的腹地,在滇、黔、川、桂交界的一隅,找到了这块土地。这块土地纵横驰骋,忽而耸起四千多米的山峰,忽而辐射开去,如浪的山峰便汹涌起来,拍打着天边的流水行云。 巨人脚下,白无高山大岭。 巨人言下,无名自当有名。 未名之地终成昨日黄花,凋零在古道苍凉的夕阳中。 二、交汇点上 乌蒙山是一个广泛的地理概念。如果凭借江河来求证,那么,在世界屋脊上找到中国第一大河长江的源头,然后顺着江水漂流,过虎跳峡,过攀枝花,再往下,金沙江变得温和些,也就漂流慢些,到了小江口,弃筏登岸,顺牛栏江而上,行程一半,稍事休息一下,然后,把目光空运到南海,泊在珠江口外的蓝色海洋上。那水让你想到山光,你掂量一下自己的毅力,便沿这条仅次于黄河的中国第三大河溯流而上。西江、红水河一过,河便分为两岔,一南盘,一北盘,一直走到一个叫马雄山的地方,那儿有一个山洞,便是这条大江的源头。你会惊诧于珠江之浩淼,江源之涓涓。然后,登上马雄山不很高的峰巅,纵目远望,你会大吃一惊,牛栏江在山之西,北盘江在山之北,南盘江在山之南,绕了半天,怎么都在这儿交汇了? 这便是地理的交汇点,长江擦身而过,珠江从这儿出世,长江和珠江大大小小的江河一齐用劲儿,把好端端的一块高原勒得四分五裂九牙十分瓣。高原的心血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