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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生生之门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叶浅韵
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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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内容推荐

本书六篇散文以“生”为起点,延展出木、火、土、金、水几个篇章。所有的故事发生在小小的四平村,出场人物都是乡里乡亲的亲人,一草一木一都是故乡。作品围绕乡村的变化,人对土地与自然的热爱与敬畏,生生不息的依存关系徐徐展开了一幅西南高原上的风土人情画卷,充满原生的力量,弥漫着浓浓的人间烟火味。

作者简介

叶浅韵,原名魏彩琼,云南宣威人,1976年11月生。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于《读者》、《散文选刊》、《边疆文学》、《中国国土资源报》、《云南日报》等报刊。获第五届宝石文学奖提名奖、2013年中国散文年度奖、滇东文学奖等,已出版个人文集《陌上花开时》、《必须有那样一个人存在》等。

目录

生生之门 

生生之木 

生生之火 

生生之土 

生生之金 

生生之水

导语

母亲和土,她们或许应该是一样的物质。生发出一代代人的希望,生长出我们想要的一切。人类的、植物的、动物的,只要有了土地和母亲,大地上的所有事物都是能延续的、崭新的。
   

日子应该这样洒脱,天大地大,哪里都是归憩之地。有耕有读,日出日落,无论卧躺在哪里,都与阳光、雨露、空气和水,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吃土而生,入土而亡,万物生长、蓬勃。天养精气,土养肉身,代代相生,不息于一粥一饭。
   

本书作者对时代变迁所带来的城市与乡村的种种变化有着一定体会和思考,虽有苦难但始终向善向美地歌颂着她对家乡土地的热爱,歌颂着她所生活的时代。

精彩页

生生之门
   梦里有杀戮和偈语,砒霜和蜜糖,都在神的手上。生与不生,都是命。
   ——题记
   1
   一道门,隔着帘子。无风的盛夏,帘子哗啦过来,哗啦过去,人进一趟,出一趟。呻吟,痛苦的呻吟,从昨天下午太阳落山时开始,就一直没有停过。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说是二伯母要生产了,但我感觉不像在迎接一个新生儿,倒更像在恭候一个敌人。我爷爷已经把大门的门槛撬了,他说,要向什么神仙投降,以表诚心。
   我父亲和母亲一大早就去后面山上种苦荞了,说要趁着刚刨完洋芋,地软,有余肥,把苦养撒下去,那几块地够他们忙活一整天。出门前我奶奶在铁锅里烙了几个苦荞粑粑给他们带着当午饭,剩下的一些放在簸箕里凉着。我最不爱吃那个鬼东西,又苦又硬,偶尔家里会得一点点蜂蜜,苦荞粑粑蘸着蜂蜜倒是会有一些滋昧。我知道,说饿了奶奶会让我啃一个苦荞粑粑。我才吃了一口,苦凉的味道就从舌尖爬上了眉头。这时候,我奶奶爱说那一句老掉牙的话:苦养粑粑才动边!村子里的人都会这么说。他们用这句话来比喻自己不喜欢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一口下去,才动了个边边角角,辛苦的日子还早着呢。天然的宿命,是村子里的人不可抗拒的选择。苦荞不好吃,但必须要吃,能有苦荞接接口让家里人不饿肚子,这已是神的恩赐。我奶奶总爱讲起她那个年代吃树叶、草根的故事,好像能吃饱肚子已然是一种应该知足的生活。    屋里,二伯母还在呻吟。那声音让我想起去年腊月里的事,那头黄毛猪被几个人用绳子绑缚起来抬上案板,它无力地反抗和哼叫,带着绝望和无助。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时,它叫喊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四只脚机械地动了好几下,然后,它就死了。我手上的苦荞粑粑被我啃了半边后,就放在手里玩弄着,我奶奶没好气地说,你这姑娘,肚子里有点数了,就要开始作踏粮食,吃不完就放回去,给你爹晚上回来吃。
   我奶奶派我二伯去三十多里开外的地方,请了个接生婆回来。说是接生婆,却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我奶奶的火噌一下就到了脑门心,她尖着小脚怒气冲天地站在她的二儿子面前,说,命,人命,都快要活不得了。你说哪回让你出去做的事情,你是给老娘办圆恰了的。我二伯有些口吃。他说,去、去、去大村子请了王婆婆,她、她,她家、她家、她家里人说,她、她、她、她……“她”了半天还没“她”出后面来,我奶奶说,她是给着老鹰叨去了?我二伯头上的青筋暴出老高,总算把他要表达的意思说完整了。原来,王婆婆骑着她的小白马去了四十多里路外的大山深处帮人接生,是昨天半夜里走的。王婆婆的邻居是好心人,她说,救命要紧,快去对面那山上请了缪仙家去,神药两解也可保个万无一失。我二伯脚下生风就去请了缪仙家。
   屋子里传来我二伯母虚弱沙哑的声音,她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喊叫,妈,妈,快拿扦猪刀来。我奶奶说,我的儿呀,缪仙家来了,你忍着,忍着哈,他会有办法的。扦猪刀,事实上是叫杀猪刀。但在这个家里,笃信菩萨的奶奶见不得“杀”字,她说杀生是一种罪孽,该回避的要回避一下,省得沾染了邪恶。一个“扦”字,是死的另一种生,是猪的一种命运。猪的生死都掌握在人手里,而人的生死,也许是掌握在神的手里。
   在缪仙家神神道道的咒语里,仿佛我眼前的这个世界都被一种无形的东西主宰了。他敬完各路鬼神,转身从他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掏出旧纱布、剪刀、钳子等。奶奶端来一盆热水,他的一双手在水里来回地搓洗。我奶奶说,仙家,没什么洗的,就有点凤尾竿子烧成的碱灰水,你将就着洗下吧。家里的洗涤用品都是纯天然的,除了碱灰水,还有白泥沙和皂角树上结的皂角。缪仙家用手抄了两把碱灰水,又用清水冲洗了好几道。屋子里又传来我二伯母的声音,她说,我要死了,快让我死了吧。
   帘子一动,我奶奶和缪仙家都进去了。我曾悄悄地掀开过帘子,偷看二伯母,她睡在光光的板床上,下身赤裸,肚子像一只巨大的南瓜,圆滚滚地侧在一边,身子下边淌了一大摊水渍,头发被汗水浸湿了,嘴唇青紫,面容扭曲。我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她没理会我。我赶紧就出来了。
   这村子的周围都种满了竹子,毛竹、金竹、紫竹什么的。到了夏天,树荫下,三五成群闲来没事的姑娘媳妇,不是在使针线,就是在编竹帘子。每一道门上的帘子,就成了一种价廉物美的装饰,算是给贫穷的家添了点小风情。哦,对了,“风情”这种词汇在村子里是没有人知道的。只有在如今的回忆里,那些苦难贫穷中不一样的响声才会多出几分韵致。
   除了帘子,我还对木门和窗子保留着一些特殊的记忆。尽管后来在一场大火中,村子里一家挨着一户、一户连着一家的房子都烧毁了。那些镂空雕花的窗子、木门,以及透着神秘气息的百年供桌,一切都散发着古老陈旧的味道。夏日的早晨,一个一个小脑袋从楼上的窗子里伸出来,咯咯咯地笑着,瓦檐下的红辣椒和大黑猫就醒了。我们风一样地穿过田野,去捉虫子,去找猪菜。遇见蛇,遇见蝴蝶。被蜂叮过,被狗咬过。
   P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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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9 9:0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