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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阿拉善的雪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汪泉 |
出版社 | 太白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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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阿拉善的雪》由四部中篇小说构成,分别为《相拥》《家雀》《黑面条》《阿拉善的雪》构成。四部中篇小说有一个共同的主人公“家雀”,通过呈现主人公家雀童年、少年、青年三个阶段的成长史,构成一部完整的长篇小说。这部小说以旷远凌厉的河西走廊以及内蒙古阿拉善为地域背景,以家雀在河西走廊的童年和少年生活经历为主要内容情节,描摹了二十世纪末中国西北大地上独具特殊意义的时代和人性变迁。家雀从偏远的祁连山褶皱里竭力试飞,努力拨开大山般的遮蔽,让肉体和精神得以飞翔。小说致力于挖掘人的内心隐痛,展示人性深处的美好和善良,关注自然生态和环境下的人性。 作者简介 汪泉,1968年生于甘肃古浪,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获中国小说学会文华杯短篇小说征文二等奖、敦煌文艺奖、黄河文学奖、梁斌小说奖、甘肃省新闻出版广电局优秀创意剧本奖等。出版有长篇小说《沙尘暴中深呼吸》《白骆驼》《西徙鸟》《枯湖》,中篇小说《家雀》入围百花文学奖,有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小说月报》《山东文学》《西北军事文学》等。 目录 相拥 家雀 黑面条 阿拉善的雪 后记 序言 在仓央嘉措的小径分岔 处 故事发生的当时,谁也 不知道阿拉善是一个什么 地方。直到后来,我才知 道阿拉善是一个富有宗教 意味的地方,或者说是一 个诗意的哲学高地,是传 说中仓央嘉措的归宿地之 一。 仓央嘉措是谁?他是一 位活佛,他来自世俗,归 于世俗;他是一位诗人, 他的诗歌来自佛堂,归于 尘埃;他是一位性情中人 ,他热爱人间,最终也归 隐人间。尽管他深情的吟 唱声此刻在我的耳畔一再 跃出,但我还是克制笔触 不将读者带入他的诗境, 因为我要说的是小说,也 应同样充满善意,对宗教 的善意。 故事发生的时候,我上 初中,每天在一个叫裴家 营的小镇的街道上晃悠, 时不时就产生厌学情绪。 我向往阿拉善。如果我那 时就知道合央嘉措曾踏足 阿拉善,我一定会逃离那 个小镇,坐上火车去往彼 处,哪怕十分短暂。 那时,发菜突然值钱了 ,据说南方人特别喜欢吃 发菜,还因为它谐音“发财” 。村上大人小孩都去阿拉 善右旗拾发菜换钱。他们 在百草枯黄的冬日,背着 干粮,冒着严寒,先乘坐 手扶拖拉机,到一个有火 车站的地方——谭家井,然 后扒上火车,到宁夏中卫 沙坡头;下车后,再步行 到阿拉善。20世纪80年代 中期,他们年年如此。每 每回来,他们背着蛇皮袋 ,里面装着夹有草屑的发 菜;还带着从火车上带回 来的各种东西,比如报纸 。他们回来,故事也就回 来了。我的邻居是一个三 十多岁的大汉,他把带回 来的报纸送给我,让我照 着上面的字写毛笔字(我 是村上唯一用笔的人,每 年春节,村上的对联都由 我写)。他们还将从火车 上顺来的葡萄干分给村上 的人。那时候,我丝毫不 觉得他们的盗窃行为可耻 ,甚至引以为傲。他们也 毫不隐瞒,这就有了冬日 的故事,惊险刺激。故事 的发生地就在阿拉善。三 十多年以后的某一天,我 在遥远的岭南得知邻居在 异乡离世的消息,才有了 创作《阿拉善的雪》的冲 动。 在开始这个中篇的写作 之前,我有幸去了一趟阿 拉善。这已经是故事发生 至少二十年以后的事了。 年少的时候,觉得阿拉善 很遥远,而那一次去,觉 得并不远。出发地是兰州 ,三小时到达沙坡头,不 到一小时就到阿拉善边缘 的通湖草原。通湖草原果 然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有 浅浅的湖泊,湖畔有安静 的马和散步的羊群。我们 喝锁阳酒,跳锅庄舞,在 夜色下漫步,当晚回到御 马庄园。那时候,我还不 知道仓央嘉措来过此地。 此后,我又一次去了通 湖草原。那一次,我依然 不知道仓央嘉措来过这里 。那一年,全国书市在银 川举办,会后我所在的敦 煌文艺出版社社长带我们 顺道采风,其实就是玩儿 。归来,我写了《在阿拉 善的屋檐下》这篇散文( 见《读者·乡土人文版》) ,记录了那个美好的夜晚 。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 醒来的时候,黄色的月 亮正靠在身边的栅栏上, 像一块油饼,甚至能闻到 一股清香;又如一片正午 的沙漠,温暖而熟悉。彼 此都不陌生。远处是那风 车的身影,没有风,风车 安静地立着,抑或那轮风 车原本就是个道具,也未 可知。 凌晨五点半,我被麻雀 的叽喳声吵醒。我幸福地 睁开眼睛,眼前群雀飞舞 。它们肯定惊讶于阿拉善 的屋檐下突然冒出来了这 样两个闲汉,大铺大盖地 睡着,是否要和它们争夺 这个令它们幸福异常的屋 檐?然后开始在这里争吵 、谈论、观察,看看是否 对我俩采取什么行动。 我盯着这些飞舞的东西 ,一个呈“个”字状的影子在 眼前掠过,我才知道它们 不是麻雀,是燕子。其时 ,我才醒了——那叫声也是 有很大差别啊! 原来是燕子在这屋檐下 召开了一个大会,最终没 有给我俩定罪,它们只是 有些奇怪,大概是暂时合 议吧!我想它们的会议最 后还是宽容的:在阿拉善 的屋檐下,世界上所有的 物种都是平等的,谁都可 以栖息,能互相包容即可 。 等到后来,这些实景唤 醒了我对当年村里人反复 聊过的故事的记忆,才写 就了《阿拉善的雪》,而 彼时我还是不知道拾发菜 的村里人正是沿着那个打 动了无数读者的仓央嘉措 的足迹,来到阿拉善。当 年,仓央嘉措一行经天国 寺一华躲寺一裴家营一冰 草湾等,于1716年8月到达 阿拉善边界。他们穿过通 湖草原,穿过腾格里沙漠 ,来到了这个叫阿拉善的 地方(据阿旺多我济:《 仓央嘉措传》)。 第三次,我终于抵达阿 拉善盟。原来,在阿拉善 居住着很多汪姓的族人。 族谱修成,我们三代人到 阿拉善举行颁发仪式。在 阿拉善上百位族人的围拢 下,我才知道,我们的祖 先当年从民勤到阿拉善所 走过的路是拿性命换来的 。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 或者更早,他们从民勤出 发,徒步穿越腾格里沙漠 ,多少族人埋骨大漠,一 部分族人最终抵达阿拉善 的屋檐下,求得了生存之 地。 当晚,烈酒、烤全羊、 呼麦,马头琴。 那些故事最早是在我生 活的半径范围之内酝酿想 象,此后一次次无限接近 ,终于抵达圆心。从少年 到青年,我所走过的路是 艰难的,但远远够不上艰 辛;艰辛的是我们村 导语 这是由四篇互相连缀的中篇小说组成的一部小说集,从主人公家雀童年时期的遭遇到少年时期的懵懂,再从少年时期的懵懂到青年时期的成长,展示了主人公和他的亲戚朋友在这些时期的人生片段和遭遇,也展示了这些人物在不同人生阶段的心境变化和所思所想,反映了作者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 后记 我在书写人的隐痛 对弱者的同情是一个小 说家的使命之一,对弱者 的隐痛比看似强者的隐痛 更应是文学抒写的重大使 命。小说家只讲“好看”的故 事还远远不够,更应该在 故事之外暗示人物的命运 所带来的不可言说的悲剧 意味,这才是从故事到小 说的重要分野。 多数的时候,我们说小 说“好看”,这种说法似乎不 仅仅是在强调其情节,更 重要的是对小说人物内心 伤痛的开掘。是的,小说 无疑应该好看,小说却不 仅仅只有娱乐功能,较之 影视,其教化性更有优势 。小说存在的理由应该是 影视、美术、音乐等其他 艺术形式所不可取代的那 一部分,即开掘人物内心 的隐痛。铁凝曾说:“从大 的绝望里生出来的希望是 更有分量的、更有价值的 、更有力量的,也更有冲 击力,对人和自己生命力 的信心,面对世界的信心 。文学如果失掉了这些, 我觉得文学没有存在的意 义。”其所说的“大的绝望” 既是“隐痛”,这种隐痛自然 是有力的,使人要么毁灭 ,要么重生,这就是“面对 世界的信心”。 《红楼梦》洋洋百万言 ,孜孜写作十载,增删五 次,究其最高价值,窃以 为是抒写了人的隐痛。这 种隐痛如果通过影视能够 精准表达,那就无须再读 原著了。但真正的经典是 任何其他艺术形式无法替 代的。林黛玉、贾宝玉和 薛宝钗,他们各自的情感 隐痛不可言说,尤其林黛 玉的隐痛无处可说,全世 界都不听她的心灵告白。 这就是爱的隐痛。这种隐 痛,通过小说的语言和故 事情节深植于读者内心并 与读者产生共鸣,这便是 这部名著打动了众多读者 的真正原因之一。可见, 需要小说这种文体来承载 的远远不只是好看的故事 。 本人拙作短篇《共情时 代》(《广州文艺》2020 年第4期)正是做了这样的 尝试。一个穷老师、穷诗 人龙雀的妻子出轨了,怎 么办?他挚爱着她,但妻 子的出轨被他撞了个现行 。爱妻将菜刀递到他手里 ,让他砍自己,他下不了 手;连妻哥也看不下去, 让他离婚,他舍不得。此 后,妻子索性随着情人远 走高飞,三年后妻子被情 人抛弃,抱着与情人生的 孩子又回来了,他选择默 默接受,成全妻子,独吞 隐痛。这种隐痛不是一般 意义上的承担,得有精神 支撑。 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文 化背景,且很精准,如果 这位老师是在北京或者在 广州,结果定然不同,而 他却在凉州,这就应赋予 他精准的文化定位。河西 走廊是深受佛教文化熏染 之地,主人公喜欢上了佛 教,并以此为支撑,向善 而生,开始了他的精神流 放,他以“割肉饲虎”的执念 宽恕了妻子,最终郁郁沉 醉,暴病而亡。与此同时 ,“我”和主人公龙雀的朋友 那容也正面临着同样的状 况,看似不自知而实则也 活在隐痛之中,“我”不忍心 将此种“知晓”告知,只好“ 绝交”。而在龙雀死后,那 容终于承认这种隐痛也存 在于他的心中。这看似惊 天的告白实则早已注定, 命运不可被抗争,但却恰 恰又显示出一个抗争者所 应有的精神,他多情痴情 ,在隐痛中背负着沉重的 精神枷锁,活出了艰辛不 易的自我,由此变成一个 精神境界至美的人物。这 正是德国作家马丁·瓦尔泽 所说的,变美可能是痛苦 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威廉·艾伦在《古典文学 》中说:“和现代小说一样 ,古代小说也向读者提供 了一个逃离现实、获得愉 悦的世界。”这个世界便是 现实中的隐痛在小说得以 倾诉和言说的世界,也是 小说家对弱者或者隐痛者 特殊关照的世界。由此, 抒写背负着隐痛和与命运 抗争,理应是小说家的使 命之一。 我的中篇小说《相拥》 (《小说月报·原创版》 2018年第2期)中写了一个 猎人,他也是一位隐痛者 ,他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他将隐喻着命运的一只 狼捉来,拴在石磨盘上, 供人观瞻,他于危难中搭 救了被批斗的“大背头”,但 是他最终在山洞里与一头 豹子狭路相逢,彼此无可 选择,只有拥抱。这个情 节的真实性在于其隐喻: 这是坚忍的隐痛者对命运 的拥抱,对生活赐予的拥 抱,无论多么无奈、多么 不幸,都应勇敢面对。而 一个有担当的作家更应该 将这种伴随着隐痛的拥抱 加以摹写,给那些隐匿在 暗处的弱者生活的力量, 让痛苦达到至高境界——变 美。 2020年9月3日 书评(媒体评论)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 刘斯奋先生 汪泉的小说致力于开掘 人性的幽微,洞察人心的 隐痛,触摸人与人共通的 善意,彰显人世隐蔽的美 好,突破一般小说的叙事 窠白,文本内里透射出耀 眼的光芒,创造了别样的 文本景观。这些都是作为 一个小说家莫大的收获和 至高的追求。 精彩页 相拥 一条粗而绵软的东西猛地箍住我的脖颈,呵着热气的声音在耳边大叫一声:“狼!”那叫声像一面铜锣直戳戳地敲在我十岁的心上,咣——我的心几乎从耳朵里跳出来,我浑身震颤,身子忽地膨胀,几近爆炸。我哇地叫了一声,侧目,身后却是一脸兴奋的三喜娃,不是狼。我扭转身子,将他甩出了老远,我感觉自己周身旋转着风,而他在风的外面摇晃,险些跌倒。我狠狠地从嘴里抛出了三个比石头还重的字,那三个字脏得像落在茅坑里的三枚石箭镞。 三喜娃眼里的热情顿消,热切的目光退回,他红着脸远远地说:“张狼真捉了一只活狼,拴在石磨上,走,我们看去——” 这话使我渐渐恢复如常——原来三喜娃开玩笑开过了。我睨视着他说:“你就不知道好好说!”“想给你惊喜嘛!真的,这是好消息!”他的目光从远方缓缓向我靠近,我能感觉到那渐进的热度。“活狼?”“骗你是丫头养的!”三喜娃发出最毒的诅咒。我的耳朵和脑袋刚缓缓降温,听了这话,又热起来:“哎!张狼是个大英雄!”三喜娃歪着脖子,趔开身子:“张狼张狼,他就是狼的先人,狼见了他,腿肚子都先软了!”我感觉自己的膝盖酸了一下,心想:张狼长得像狼吗?虽然也听过灵山上狼嚎的声音,夜里远远见过狼的眼睛,但还没有面对面见过狼;张狼的大名早就将我的耳朵磨出茧来了,但我还没有亲眼见到过他,今天这机会岂能错过?张狼活捉狼的事儿在村上已经广为流传。不管走到哪儿,菜园子的石墙边、张家的大杏树下、寨子墙脚,只要见三五人凑在一起,不论男女,不用问,他们肯定是在谈论张狼。村子里很快有一种类似喜悦的味道,像一锅美味的烩菜,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散发,进而弥漫了整个村庄。我闻到这味道是从中川飘来的,张狼是中川人。他咋不是下川人啊,他要是下川人多好! 架在大队部的大喇叭太远了,看不见,声音却圆润饱满,如临耳畔,此时正播放着激昂奋进、明快响亮的歌曲,似乎整个下川人都在为张狼大奏凯歌。我和三喜娃正是踏着这样的曲调,去了邻村——中川,去看狼——我更想看的是张狼。 狼,我不是没有见过,只是离得远。有时候,深夜,你可以听到遥远的狼嚎,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犬吠,像铁灰色的匕首一样飙出去,劙开了黑夜。出门,寨子高大的寨墙像一张巨大的黑幕,幕下是人家里透出的微弱的灯光,大幕之上,就是北山,如果还有些微的月光,北山便是微亮的。山上有一簇簇绿色的小灯笼似的光在闪烁,如晃动的星光,似乎会随时飘到你的身边,或者头顶。那是狼,绿灯笼正是狼的眼睛。此时,我浑身唰地冷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发直奓,如同被一只无形之手向上拽着。我赶紧挠一挠头皮,不敢回头,就一头扎进屋门。我不好意思说听见狼嚎怕得要死的话,唯恐被姐姐们笑话,便说道:“今晚上这狗吃了辣椒了!” P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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