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2016年7月,金醉在一个离奇的命案现场,偶然发现了一本从未公开过的民国笔记,记录者竟是他的太爷爷金木。 笔记里记载的,是金木在民国期间调查过的一系列罪案实录和神秘事件。 此后3年里,金醉和他的助手们在北京东四胡同的金家老宅里,将这些事件整理成故事: 女生惨遭黑狗血,老妇大破偷窥秀——假戏真做。 哑巴寒潭沉马骨,金木大战杀人魔——得不偿失。 发廊惊现血手印,校场失盗木飞机——鸠占鹊巢。 猛虎出走花炮厂,恶童创立真火教——同归于尽。 …… 本书收录了19个案子,每个案子都可以一口气读完。这些故事将带你进入民国,与金醉一起探寻北洋时期的百态人生,让你在娱乐的同时,还能了解很多历史知识。 作者简介 金醉,男,都市传说和历史研究者,都市传说公众号“魔宙”主笔。 目录 第01案 龙须沟巧拾弃婴,金鱼池冰藏碎尸 第02案 广渠门埋尸骗保,国子监剖腹取珠 第03案 垃圾山下雷火裂,纸风筝上人头飞 第04案 女学生双刀入水,老水鬼扁舟渡魂 第05案 哑巴寒潭沉马骨,金木大战杀人魔 第06案 运毒品邮差丧生,救雏子挑夫拼死 第07案 鬼汽车杀人连连,毒鸦片黑烟弥天 第08案 琉璃厂销金蚀骨,青龙桥铁道飞车 第09案 老丐懒扎金腰带,少女情定流民图 第10案 发廊惊现血手印,校场失盗木飞机 第11案 金木夜访安福巷,稳婆接引畸形儿 第12案 大耳旅店闹黑眚,护城河水走火丸 第13案 女生惨遭黑狗血,老妇大破偷窥秀 第14案 静安寺乌龟暴走,徐家汇火烧连船 第15案 猛虎出走花炮厂,恶童创立真火教 第16案 当铺掌柜失双目,大清皇帝谋珍宝 第17案 典狱长贪酷遇刺,偷猫人借气锁命 第18案 红小生假戏真做,女明星鸠占鹊巢 第19案 假道士半夜喷水,少东家梦中杀人 后记 序言 二○一六年,北京潘家园 一个旧书商离奇死亡,留下 了一本从未公开过的民国笔 记《夜行记》,作者是北洋 年间的记者金木。金木的后 人金醉对笔记做了整理和研 究,发现笔记中有大量金木 在北京、上海等地所做的罪 案调查,而金木还有另一重 身份——夜行者——一种自 古传承的隐秘调查者。 《夜行记》中的记录大 多确有其事,但也有不少似 小说笔法言过其实之处。不 过,金醉认为,这本笔记在 虚实掩映之间,记下了历史 上众多不为人知的侧面,而 这些记录才是夜行者笔记的 价值所在。 本书中的十九个故事均 出自《夜行记》,由金醉及 其助手桃十三、草头鬼、掘 坟仔和朱富贵共同整理而成 。 导语 都市传说类微信大号“魔宙”主打故事,《北洋夜行记》系列新作,重磅上市。 著名演员、主持人王刚(代表作《铁齿铜牙纪晓岚》)倾情推荐:“北洋夜行记特别像儿时听长辈给我讲的故事。”《北洋夜行记》有声版由王刚老师亲自操刀主播,为你讲述那段奇事连篇的历史。 复刻北平旧貌,寻迹市井城南。用光怪陆离的故事触摸历史的遗迹,于虚实之间探访老北京城的都市传说。 后记 《北洋夜行记》最初在 魔宙公众号发布时,并不确 定能写出多少个故事,会有 什么样的读者,更未想到有 一天会做成纸质书。如今第 二本合集也要出版了,我特 别想知道,三年前给自己提 出的问题是否有了答案:除 了体验一个个罪案故事,《 北洋夜行记》还可能会让读 者感受到什么?三年前动笔 写第一篇故事前,我心里清 楚这是个什么样的事件,事 件里会有什么样的人,但不 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它讲出来 。后来我看到两本书,一本 是王军先生写老北京城池改 造与变迁历史的《城记》, 另一本是张北海先生的小说 《侠隐》。《城记》翔实记 录了老北京城楼、城门、牌 坊、胡同和古建筑如何在高 楼和大马路之间逐渐消亡; 《侠隐》则在一个复仇故事 里写尽了民国北京地道的江 湖市井、华洋杂处的各色人 物,以及衣食住行的知识掌 故。一本是历史,另一本是 小说,但两本书都算是对老 北京城的怀恋和哀悼。两本 书读完,我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不曾了解一座城的过往 ,即便你在其中生活多年, 可能依然对它极其陌生。 因此,我知道了该如何 讲夜行者金木的故事:用历 史资料和想象去寻找民国老 北京的烟火气。故事中有犯 罪悬疑、凶杀命案、离奇诡 异、枪战冒险——故事甚至 可能超出了现实,但人物和 背景要尽量贴着历史真实, 试着以亲历者的视角理解过 去。我从未见过彼时的北京 城,但可以创造一个它的平 行世界。 二○一七年,第一本《北 洋夜行记》出版时,我找设 计师将封面做成了一张可展 开的手绘图,图上就是这个 平行世界,它看上去和民国 初年存在过的北京城一模一 样,其中却接连发生一桩又 一桩悬案,流传着一则又一 则黑色传说。可以说,这座 城市本身就是一则传说。现 在,《北洋夜行记.2》出 版之时,我又请设计师做了 一张可展开的手绘图,图上 模拟了一张民国时期的报纸 ,记录下了这座城市可能发 生的故事。 我始终相信传说是可能 存在过的事实,小说是可能 发生过的历史。写下这些故 事,就是探究这种可能性的 过程。这些是写《北洋夜行 记》最初的想法,也是这几 年我和创作团队“读读写写” 创造平行世界的乐趣所在。 这本书里的故事,由我 和四位主笔完成。他们分别 是桃十三、草头鬼、掘坟仔 和朱富贵。团队创作会有个 天然的障碍,各自的经验、 阅历不同,思维和表达方式 也不同,同一个故事换不同 人讲述,会有风格差异。 这种差异是问题吗?也 许是。至少阅读体验会不连 贯,可能跳戏。不过.这也 是好事。每个人在用自我经 验吸收、拆解和重组信息时 ,都在激发新的可能性。更 重要的是,《北洋夜行记. 2》又形成了一层平行世界 ——不同主笔创造的“同人’ 故事。打个比方,蝙蝠侠在 哥谭市的故事是DC基于现 实创造的平行世界,不同导 演拍摄的蝙蝠侠电影又是不 同层级的平行世界。在混沌 中创造出一个时空,并看着 它越来越清晰可信。这实在 令人兴奋和满足。金木、戴 戴、汪亮、小宝这些人,在 故事里度过了很多年,却从 未真正变老。我们不一样, 几年读读写写已然过去,将 来仍会继续,也许会一直写 到老。对于这种读读写写的 生活,几位主笔各有体会。 下面是他们想说的话。 ○草头鬼:我和死者的契 约 我是草头鬼,我名字里 有个“鬼”字。 有一种说法,“鬼”字在 古语里与“归”字相通,人所 归为鬼,意思是死了以后变 成鬼,就是回到原来的地方 。 小时候我对“鬼”的印象 ,都是从鬼故事里听来的。 鬼故事里的“鬼”,通常披头 散发、青面獠牙,飘浮在空 中,冷不防把手搭在人肩膀 上,你一回头就吓个半死。 我胆子小,又很喜欢鬼故事 ,经常咬着手指甲,一边害 怕一边听,听完胡思乱想, 自己吓自己。 后来我发现,“鬼”还有 一层更大的意思,就是消失 、死亡和被遗忘。死去的人 ,出于种种原因,无法进入 正统的史书,只能经由口口 相传,变成民间传说,变成 “鬼”。在正史里,他们消失 、死亡、被遗忘;但在“鬼” 故事里,他们还活着。从这 个角度来说,《北洋夜行记 》里讲的其实是“鬼”故事。 这些故事发生在一百年前, 里头的人物——金木、戴戴 、汪亮、小宝,以及可能存 在过的所有人——都已经死 了。 …… 纸书作为一个物理的实 体,自身也具有价值,而电 子档案无法自由地持有,它 们只能算是书的影子。不光 是电子书可能突然消失,还 有被删掉的帖子、无法播放 的歌单…. 读纸书,是一种升维活 动。在这个日益走向虚无的 世界里,我只希望能自由地 阅读,读纸质的书,做立体 的人。所以我很高兴。《北 洋夜行记》系列里这些本来 在手机上浏览的文字,能成 为纸质书页上的故事。即使 这些故事已经在手机上被读 过,但当读者的目光接触到 纸面时,它们可能会重生。 有位中国台湾作家在小 说里讲过一个关于“重生”的 鬼故事,说有架飞机失事, 跌落山间,一个人上山救人 ,用斧头劈开舱门,看见一 位自己认识的老 精彩页 民国四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在回家路上捡了一个孩子。之后发生的一切,黑暗而血腥,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个夏天热得不正常。一股疫气从东便门进了北京城,城门附近的一户人家,一夜之间二男一女暴毙。疫气自东向西,没几天就到了崇文门,那儿附近也有人暴毙。 卫生署的医官说,这股疫气是虎烈拉。感染了虎烈拉,上吐下泻,几个小时就死掉了。崇文门外一带,街上的行人,瞬间少了许多。 七月二日夜里,我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天桥往家的方向走。到了天坛的围墙外面,一片黑沉沉,一盏路灯都没有。我沿着龙须沟蹬车,凭记忆拐上一座小桥。 刚上桥,肚子疼了起来,咕噜噜一阵响。这黑灯瞎火的,犹豫要不要找地方解决,这时肚子又是一阵响,我骂了一句白天吃的冰镇酸梅汤,停下车立好,匆匆跑到桥下。桥下是一片荒草地,我钻进去蹲下。 夜里的龙须沟飘来一阵阵恶臭,沟里黑漆漆一片,啥也看不见。我能感觉到河水缓缓地流动,不时有水泡翻腾上来,把腐烂的气味释放到空气中。 完事后,我突然想起,染上虎烈拉的人如果拉的是白屎,必死无疑。强忍住点火观察排泄物颜色的冲动,我提好裤子,迈过野草往桥上走。一转过桥墩,看见烧着一堆火,火边有一个人。 这人是个乞丐,衣衫褴缕,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我正要离开,突然听见一声婴儿的哭声。那乞丐捧了一个婴儿,在河里撩水洗了几下,又拿出一根尖木棍,在婴儿身上比划。我一激灵,他要把婴儿烤来吃。 “住手!”我大吼一声,三五步跨过去,把婴儿抢过来,一脚踹倒乞丐。 我看着手里的婴儿,婴儿睁着两只黑黑的眼睛看我。乞丐倒在地上,抹着鼻涕哭起来,嘴里不知道嘟哝什么,看样子是个傻子。我一手夺过他手里的尖木棍,仔细一看,木棍一头在石头上磨得尖细。我挥了挥木棍,吓得乞丐起身就跑,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我抱着婴儿四下翻找,发现一张小棉被。被子的面料华丽,上面还丢着一个金项圈,可能是乞丐嫌碍事,从婴儿脖子上弄下来的。棉被下面,是个缺了盖的黑色圆食盒。我顺着黑通通的龙须沟河面向上游看去,难道婴儿是从上面漂下来的? 我一手推自行车,一手抱着婴儿,过桥走到了珠市口,找了个路边的警亭询问,巡警对这事儿很熟,说附近经常捡到孩子——但连金项圈一块儿丢的真是稀罕。孩子他们不管,也管不过来,但给我指了条明路,南下洼龙泉寺有个孤儿院,离这里最近。 天太晚,我带着婴儿先回了家。小婴儿一夜哭闹,早上哭累了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赶紧抱着他出了门,叫了辆洋车往南去。出了宣武门,到了南下洼子的龙泉寺。 孤儿院位于龙泉寺东侧,见了院里的总务,是一位僧人。按照规定,我作为保人,填了一份保证书,又捐了五块钱,才把孩子安顿下来。临走时,我想了想,又退回去对那个僧人说,先暂时寄养着,说不定可以找到孩子的父母。 一夜没睡,我昏头昏脑地往外走,龙泉寺院子里,稀疏栽了几棵松树,被阳光吃了影子,地上白花花的一片,我擦着汗,在山门下的荫凉里站着。门下还有一位太太,头戴遮阳的斗笠,垂下轻纱遮脸,身边陪着一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 这时,一个粪夫推着独轮粪车走来。粪夫光着脊梁,在阳光下冒着油。车上的粪桶没盖,里面的粪水晃荡着,不时地泼溅出来,散着一股熏臭。 门下躲太阳的众人迅速向一边躲避,手忙脚乱,骂声一片。我一后退,险些撞到那位戴面纱的太太,被她的丫鬟推了几把。 离开龙泉寺,叫了辆洋车。车跑起来终于有点儿风,吹着才感到后腰有些凉飕飕。用手一摸,袍子上被割了一个大口子,随身携带的勃朗宁手枪不见了。一定是那个丫鬟干的。我赶紧叫车夫返回龙泉寺,山门那儿连只麻雀都没有,人走得一干二净。 晚上,我请外右四区的侦缉队长去宣武门外米市胡同的春记吃饭,点了招牌菜炮双脆,队长吃得高兴,唱起了小曲儿。 我说了丢枪的事,侦缉队长一拍光头,嗐,我知道!黑阴沟的刁海子,那几个太太、丫鬟,都是一伙的。我疑道,这么说,那人是个假粪夫?其实是绺子? “也不能这么说,他既是粪夫,也是绺子,活着不易……吃完饭我带你去找他。” 黑阴沟的南面是刑场,东面是龙须沟的须尖儿。河流到这里没了劲儿,消失在荒地里。河水涣漫开来,变成一片片沼泽、芦苇荡,狐狸野狗黄鼠狼都往里钻,强盗也在附近出没。 我们在一处大杂院里找到了刁海子,他还是光着脊梁,蹲在一个烂石碾上,端着碗吃面条,一身大汗。他抬头看见我俩,唰地把饭碗一扔,二话不说,撒腿就跑。追了几步,跑进死胡同,刁海子爬不上墙,直往下滑。侦缉队长上去一抓,汗滑溜溜的抓不住,急了,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啪地一声脆响。 把刁海子抓回大杂院,他交待枪的确是他们偷的,但是转手就卖出去了。问他买枪人是谁,刁海子说不认得。侦缉队长几耳光打过去,打急了刁海子才捂着头说,他记得买枪那人长得怪,生着一对绿招子(眼睛),刁海子觉得那人长了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