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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伍尔芙对于两性对立的刻画并没有营造出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女性角色的结局也并非只有浓郁的悲剧性。书中的主人公拉姆齐夫人一生疲于为家庭琐事,为取悦他人而付出,却没有为此消沉或苦恼。她卑微到尘埃,却能为比她“更强大”的丈夫与身边人给予力量;莉莉更是对真正爱情的拥有永恒的向往,大胆地与社会中对女性婚姻、家庭、职业、教育、理想等方方面面的限制和要求做抗争。这两个女性人物的刻画不但影射出女性身份的压抑,也在传播着一种可能,这是伍尔夫为解放女性发出的最伟大的呐喊。 海浪前后翻滚,推我拥,相互追逐,绵延不绝,生命的节拍开始有节奏地敲击,人类命运的波涛生生不息,到灯塔去,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在进行时,也许最后到达灯塔与否已经不再重要,莉莉、詹姆斯,拉姆齐先生,最后我们会发现,不论男女,人类的生命意识是开放的,对于生命意义的追求永远是未完成的,是永远的进行时态。 作者简介 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1882-1941),1882年生于伦敦的一个书香名门之家。 22岁时开始在《泰晤士报》等报刊上发表文章。代表作有小说《雅各布之屋》《达洛维夫人》《到灯塔去》《海浪》,文学评论集《普通读者》和女权问题论著《一间自己的房间》等。1941年,伍尔夫在乡间的住所写完了她的最后一部小说《幕间》,又一次陷入了精神病的痛苦。于是,她将自己勤奋写作的一生结束在一条河流之中。 伍尔夫是引导现代主义潮流的先锋。她和乔伊斯、普鲁斯特等一起把意识流小说推向世界,极大地影响了世界范围内传统的写作手法。她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 目录 第一部 窗 第二部 时光流逝 第三部 灯塔 导语 《到灯塔去》是弗吉尼亚·伍尔夫1927年创作的自传体意识流长篇小说,叙述了第一次大战后拉姆齐先生一家和几个亲密朋友在苏格兰某岛屿度假的一段经历,探讨人生意义和自我本质的同时,深刻再现了人物汹涌的意识波涛。 书评(媒体评论) 在阅读了《灯塔》之后 去阅读任何一本普通的小 说,会使你觉得自己是离 开了白天的光芒而投身到 木偶和纸板做成的世界中 去。 ——伯·布莱克斯东 弗吉尼亚有着最令人激 动的灵魂。 ——维塔 在英国小说的版图里, 女性的领土通常被描绘成 四周被山峦包围的荒漠, 这些山峦即奥斯丁巅峰、 勃朗特峭壁、艾略特山脉 和伍尔夫丘陵。 ——肖沃尔特 精彩页 第一部窗 1 “当然没问题,如果明天是个好天气的话,”拉姆齐夫人说,“不过你可得和云雀起得一样早。”她补充道。 这番话让她的儿子詹姆斯·拉姆齐异常欣喜,好像他期盼已久的征程终于要开始了,只要再经过这一个夜晚的等待和明天一天的航行,他在这件事上的憧憬就都要实现了。詹姆斯虽然才六岁,但却已经显露出一些专属于某一类人的伟大特质—— 他们的情感倾注于某件事上,把对这件事未来或欢乐或忧伤的预期和当下的生活杂糅在一起。对这类人而言,如果他们的童年情感像一辆车,那么车轮的任何一次转向时刻都会被定格,当时的悲喜都会永久留存。小詹姆斯此时正坐在地板上,剪着陆海军商店商品图册上的插图,当他的母亲用天堂般的温柔语气说这句话时,他正在处理一张冰箱的图片,于是,这张图片都被感染上了快乐的色彩。花园里独轮推车在嘎吱作响,割草机轰隆隆地在工作,白杨树沙沙低语,叶子在风雨来临前变得苍白,白嘴鸦在哇哇乱叫,扫帚摩擦着地面,衣裙走动时发出窸窣声,这一切在他幼小的心灵中都是如此丰富多彩又不同寻常,他为它们都编制了自己的暗码,秘密的语言。他的前额饱满,湛蓝又清澈的眼睛流露着天真和纯洁,不过他却摆出一副严肃的神色,在看到人类的弱点时总会微蹙双眉。此刻,他的母亲看着他拿着剪刀,沿着这幅冰箱插图的边缘利索地剪着,不由得想象他身着法官袍,严肃地坐在审判席上,或是正指导着一项严峻的、处在危机中的重大公共事务。 “不过,”他的父亲走了过来,停在客厅的窗户前面说道,“明天天气不会好的。” 如果这时身边有一把斧头,一根拨火棒,或者任何能往父亲胸膛戳个洞,并把他杀死的武器,小詹姆斯都会毫不犹豫地抓起它。拉姆齐先生只要一出现,就会在孩子们心中激发起这种强烈的极端情绪。他现在正站在那儿,歪斜的身躯瘦得像一片刀刃,他咧着嘴,带着一种挖苦的笑容,令儿子失望、使妻子显得愚蠢会让他很开心,尽管(詹姆斯认为)她在各方面都比他强上一万倍。此时,他还暗自为自己准确的判断而感到满意。他说的都是对的,他说的总是对的。他从来不说假话,从来不歪曲事实,从来不会为了让一个人听着高兴或顺耳,就避免一些不中听的言辞,尤其是对他自己的孩子们,他的这些亲骨肉在孩提时期就应该知道生活是艰难的,事实是不可改变的,要去往那传说中的世界,在那里,最明亮的希望之火也会熄灭,我们微弱的声音会湮灭在一片黑暗之中(说到这里时,拉姆齐先生会挺直脊背,眯起他蓝色的小眼睛眺望远方的地平线),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是勇气、真实和耐力。 “不过也许天气会好——我预料会是个好天气。”拉姆齐夫人一边说,一边不太耐心地扭正她正在织的一只红棕色袜子。如果她今晚能够织完它,如果他们明天能够到灯塔去,她就可以把它带给灯塔看守人的小男孩,那个可怜的小男孩患有髋关节结核;他们还会连带捎着一叠旧杂志和一些烟草,只要她发现什么东西搁在家里碍事了,便会拿去给那些可怜人,也许他们并不需要这些,不过至少能带给这些人一些打发时光的乐趣。他们在小岛度日,一定无聊极了,整天无事可做,只能擦擦油灯,剪剪灯芯,给自己的那一小块花园松松土来打发时光聊以度日。如果是你,被封闭在网球场一样大小的岛上,一待就是一个月,在暴风雨的季节或许时间还会更久,你会感觉如何呢?她会这么问。没有书信和报刊,见不到任何访客;如果你已经结婚了,见不到自己的妻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们近况如何,他们是不是生病了,是否从什么地方摔下来把胳膊或腿给摔坏了;与你为伴的只有那日复一目乏味的海浪,然后一场凶猛的暴风雨来临了,浪花扑打着窗户,惊慌的鸟儿扑腾着翅膀撞向灯塔,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晃晃,你只能躲在屋子里,连头都不敢探出门外,生怕一个海浪把你卷进海里,你能想象这样的生活吗?她问道,然后特意转向女儿们,最后又补充道,所以要尽力带给他们一些慰藉。 P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