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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后龙村扶贫记(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罗南 |
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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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后龙村扶贫记》是聚焦广西极度贫困村脱贫攻坚历程的长篇纪实散文。广西百色市凌云县是国家级深度贫困县,而泗城镇后龙村是这其中的贫中之贫,贫困发生率达89.82%,贫困程度之深、贫困发生率之高位居广西前列。本书以后龙村贫困群众及基层扶贫干部为两条线,一明一暗,交错出现,深层次展现贫困群众与扶贫干部之间由陌生、防备、对峙到接受、融合、改变的脱贫历程;以9个贫困家庭的9名贫困代表为书写对象,罗南并非简单概括其生活困境,而是深入了解他们的生活史、心灵史,全面呈现凌云县后龙村背陇瑶民族独具特色的日常生活,及在党和国家的帮扶下,精神与物质生活都得到了质的飞越。真实反映了中共党员在伟大的脱贫攻坚战中发挥的中流砥柱的作用,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做出的巨大贡献。 作者简介 罗南,广西凌云人,壮族,自2015年起下乡扶贫。有小说、散文发表于《作家》《花城》《民族文学》《广西文学》等刊物,著有散文集《穿过圩场》。《穿过圩场》入选全国少数民族重点扶持作品,获第八届广西文艺创作铜鼓奖,2020年入围第十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初选名单。 目录 第一章 美宝 第二章 然鲁 第三章 氏努 第四章 小蛮 第五章 玛襟 第六章 启芳 第七章 启和 第八章 九银 第九章 迈囊 后记 我们,他们 导语 广西凌云县后龙村在过去是一个矛盾的存在,它离凌云县城很近,站在村坳口,就能看到县城街道上人来熙往,城里的声音一波波传递到山上,传进后龙村人的耳朵里,可他们并不为所动,仍然过着千百年前的生活,穿戴千百年前的服饰,按着千百年前族谱里的规矩过活。山下的县城跟随时代变迁,进入文明繁华的现代生活,而山上的村庄仍滞留在时光深处,过着封闭守旧贫困的生活。 后龙村全村2269人中就有2038人是贫困人口,贫困发生率居全区之首,是广西最贫困的村。在脱贫攻坚战中,后龙村贫困群众与基层扶贫干部血肉相连,他们是如何与一个时代关联,又如何被时代所改变?全书以后龙村为书写背景,从控辍保学、交通饮水、易地搬迁、危房改造、医疗保障等有关“两不愁三保障”的领域,选择具有典型事迹的9名贫困户进行书写,以个体的变化反映出一个村的变化,以一个村的变化反映出整个脱贫攻坚工作的成效,体现出一个党员是一面旗帜,一个党支部是一座堡垒的深刻意义。 后记 他们,我们 后龙村在山上,凌云县 城在山下,抬头低头间,便 能看到彼此。我们常见村民 穿着古老的服饰,扛着柴, 赤着脚走下山道。我们常看 见他们,却从来不了解他们 。这个背陇瑶聚居的村寨, 是广西最贫困的村之一,石 漠化面积达92.6%,全村 2269人中就有2038人是贫 困人口。20年前,我曾无数 次来到这里,摄影、采集民 间歌谣;20年后,我又来到 这里,跟着第一书记、驻村 工作队、村两委,一遍遍走 村串户。那些从遥远巴拉山 迁徙而来的背陇瑶人,至今 仍传唱着《背陇瑶迁徙古歌 》,苍凉的歌调,千百年后 仍让人动容。 我常想起2015年夏天, 我们走村入户,根据村民的 财产打分,评定贫困户。那 时候,我并不知道未来会发 生什么,也不知道,脱贫攻 坚,这场历史将会铭记的战 役,我们已经参与。 那位我进村后最初接触 到的老人,六十多岁,耳朵 聋了,怎么大声说话都听不 见。他的妻在一旁讲啊讲, 老人也一直讲啊讲,他独自 讲他的,我的话他一句也听 不见。傍晚我回到家,收到 他发来的手机短信,说他耳 聋体病应该享受低保,可村 干不给,村干故意为难他。 我很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 办。我能感觉到,他们信不 过村干。那个时候,村干这 个群体,我极少接触,于我 而言,他们是陌生的。 他们信不过的还有乡镇 工作人员。我的联系户中, 有一位老人得了大病,家里 有四个读书的孩子,日子过 得沉甸甸的。我便想着帮他 申请低保。低保需要联系户 本人拿材料去办理,同事开 车下村时,我拜托他帮我把 户主载到乡民政办,这之前 ,我已联系过民政办主任, 确定他在办公室。那段时间 ,扶贫工作很重,几乎每天 都下村,办公室常找不到人 。下午我正忙着,那位户主 打来电话,怒气冲冲的,说 乡里根本没人上班,办公室 关着门。他骂了几句粗话, 是骂民政办工作人员的。我 感觉很受伤,仿佛他骂的是 我。我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他 骂的那个样子。 我说你先别乱骂,了解 情况了再说。我打电话给民 政办主任,他说临时接到任 务,下村了。主任的声音里 满是疲惫,我又愧疚起来。 那段时间,工作状态常常是 白天走村入户,夜晚做材料 ,大家都很疲惫。我说,那 我让他明天再来。主任说, 让他稍等一下,我正赶回来 ,就快到了。 我又打电话给联系户, 叫他多等一下。心里终是不 平,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叫他以后不要乱骂,先弄清 楚情况再说。他很不好意思 。我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 习惯性质疑,那些粗话也不 过是村人习惯,张嘴就来。 我都能理解的,可我仍然觉 得悲哀。我们常常无端被质 疑,被责骂,有时候根本不 需要理由。我想,工作人员 与群众之间,一定有着误会 ,我们都太缺乏沟通和对彼 此的体恤。 不久后,低保办下来了 ,B类低保,每人每月有 265元补助,一家八口,一 个月有两千多元的低保金。 这对一个贫困家庭来说,是 一大笔钱。 那年秋天,我第一次走 进另一户联系户的家里,满 屋檐的黄豆蒿子,满院子的 黄豆蒿子,黄澄澄的,让人 看了心里温暖莫名。那个眉 目清秀的男孩子,乖巧安静 地偎在奶奶怀里,他仰着脸 ,白皙干净。一直到他吃东 西,露出一脸凶相和痴相, 我才知道,那是一个脑瘫儿 。在秋天最富足的时候,我 看到一个负重而行的家。 2016年,我有19户联系 户,2017年又调整为5户。 六年时间里,我帮扶联系过 3个村二十几户人家。我看 到很多很多刃——每一种凌 厉都是刃,每一种柔弱都是 刃,每一个人都是刃。他们 将刃朝向我,让我无力,可 我知道,他们更无力。 六年里,我们扎在村里 ,我的同事,我的朋友,全 都是帮扶干部。作为帮扶干 部和后援单位负责人,我常 和第一书记、驻村工作队、 村两委在一起。村里的事顺 畅时,我们一起开心,村里 的事不顺畅时,我们一起被 约谈,被问责。我和他们共 同经历着开心、难过、无奈 、委屈。 那个无父无母、名叫阿 近的男孩子,很多年前,就 在山林里晃荡了。我们见到 他的时候,他17岁。他胆怯 敏感,害怕见生人,在路上 相遇,他会飞快爬上树,抱 着树干一动不动,仿佛他闭 上眼,我们就不存在,所有 的伤害都不存在。婶婶把他 关在房间里,他把东西全部 打烂,破门而出。他是个精 神病患者。救助他并不容易 ,县里镇里民政部门的工作 人员、第一书记、驻村工作 队、村两委,十几个人,一 大早就爬到山上去,费了很 大劲才找到他,并把他送到 市精神病院。我记得他蜷成 一团,蹲在地上,惊恐地看 着我们,像一只受伤从树上 摔下来的小鸟。我永远忘不 了那双眼睛。 我有一户联系户没交城 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村干 告诉我,期限快过了,而我 多少次去到村里,从不曾见 过他们。医疗保险关系着一 家人的健康保障,非常重要 ,拖延不起,我便掏钱帮他 们垫付了。后来一个下着大 雨的晚上,为着什么事,我 们又去到村里,村干骑着摩 托车,冒雨一户一户通知, 他们便也冒雨,一户一户来 了。那时候村 精彩页 第一章 美宝 一 我知道罗夜,包括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在1995年的春天被异物进入——或许是一只小飞虫,又或许是一粒沙尘,谁知道呢,没有人能看得清这些突如其来的小东西。那个时候,罗夜弯着腰在地里种玉米,土很薄,稍不注意就会挖到石头,闪出火星,震得人虎口发麻。如果运气再坏一些,锄头还会因此卷了刃,或是缺一个口。当然,这种事除了罗夜,几乎不会发生在别人身上。后龙村的人种这块地,种了上千年,那些泥土和石头早就长进记忆,变成肌肤上的纹理,他们只需抡起锄头,就能恰到好处地锄开一个坑,点种下三两粒种子。 罗夜伸出一只手揉眼睛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一个多月后,他的双眼会看不见。他以为像往常一样,那异物会跟着泪水自己掉出来。罗夜一连揉了几天,异物却像是长出根须,从他的一只眼睛攀爬到另一只眼睛。罗夜只觉得双眼越来越痛,泪水越流越多,眼睛之外的东西越来越模糊,直到有一天,他的眼前只剩下大片大片的黑暗。罗夜从没想过去医院,在后龙村,谁会因为一只小飞虫,或一粒沙尘掉进眼睛跑去医院呢,比这更大的病痛都没人会去。 我来到后龙村的时候,正是春天,罗夜坐在家门前,对着一棵李子树发呆,星星点点的花蕾从他跟前的树干爬过,粉粉白白地开了一树。走近了,才看到两只鸟笼,挂在树枝上,两只画眉鸟在笼子里上下跳跃,这只鸟叫一声,那只鸟应一声。 村支书然鲁说,这是县文联主席罗南,你的帮扶干部。罗夜转过头,痴望着不知什么地方。也许是人太多,他捕捉不到一个陌生人的气息。我走近,抓起他的手,放到我手上,说,我是罗南,我就在你面前呢。罗夜说,哦,原来是你呀。他的眼睛像在望着我,又像是在望着我身后不知处的远方。其实我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见,既看不见我,也看不见远方。只是,此后,我的声音将代替我的五官,出现在他的黑暗里。 美宝不在家,她养的鸡在我们脚边旁若无人地走来走去,一只公鸡,四只母鸡,全都是鲜亮得惹眼的毛色。三只小奶狗被拦在屋里,两只前爪不停地刨着一尺来高的门槛,朝我们呜呜叫。我们坐在李子树下聊天,聊他的两个儿子,聊美宝。罗夜的声音很响,打到树上,雪白的李子花纷纷扬扬落下。其实是风,只不过他声音太大,让人感觉花是被他打落的。 罗夜的两个儿子,如一和如二,一个在广东打工,一个在县里读职业技术学校,美宝忙着家里的土地和山林,早出晚归,因此,这个家大部分时间,便只有罗夜一个人待着。罗夜说,以前一天很短,都不够上山追一只画眉鸟,现在一天很长,总像是怎么用也用不完。没有了眼睛,罗夜的日子便只剩下等了,等着上午过去,等着下午过去,等着美宝从山上回来。 没有人知道,罗夜内心里的惶恐。黑暗是罗夜一个人的黑暗,没有人能代替得了他。人们只是渐渐习惯罗夜变成一个瞎子,又渐渐习惯这个瞎子会熟练做饭菜——他甚至能把猪菜,砍得比他明眼时还要细碎均匀。 罗夜说话的时候,脸一直仰着,那双没有光泽的眼越过我们头顶,落到高高的李子树上。那是牛心李,他们家猪圈后面还有几棵,等到六月份果子成熟,美宝就会打下来,背到县城卖,只是挂果不多,顶不上数的。 罗夜一遍又一遍诉说日子的艰难,那些生活刺向他的刃,他都要说给他的帮扶干部听。我自然是知道这些的,来之前我就做足了功课,我还详细知道这个村子其他四户人家的事,他们都是我的联系户。尽管有备而来,罗夜的话仍让我感觉压抑,那是一种很深的压迫感,仿佛他将许许多多的刃砌成墙,然后站到一旁等着看我如何将墙推倒。罗夜想立马得到答案,那些肯定或否定的答案,此时此刻就要从我嘴里说出来。我有些无措,无法掩饰那些刃带给我的无力感,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接上他的话,只好沉默着。 然鲁坐在一旁,低头抽烟杆。他双颊一陷,烟雾从嘴里喷出来,弥漫到脸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表情。这个村子,他看了60多年,还有什么刃是他看不到的?那些年长于他的人慢慢故去,那些年少于他的人慢慢长大,所有的人和事,像韭菜,一茬接着一茬,在他眼前枯萎或生发。他太熟悉这里了,我甚至怀疑,他能清晰数出每个人身上的疤痕来历。 我已经有十来年没见到然鲁了。有一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往他家跑,他母亲,88岁的玛襟,会唱最古老的背陇瑶迁徙歌。——我喜欢这些东西,深藏在层层叠叠时光之下的民间文化,最古老的歌谣,最古老的传说,最古老的习俗,它们暗藏着一个民族前世今生的密码,从一代又一代人的嘴里流出来,让我痴迷。玛襟和然鲁一样,走到哪儿都带着烟杆,摩擦得油亮光滑的黄铜烟嘴,让人轻易就跌进时光深处。 P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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