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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本书是一本全面、真实记录“悬崖村”在党的带领下,在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昭觉县全体干部和人民的共同努力下,实现脱贫摘帽的社会纪实类作品。 作为揭开“悬崖村”神秘面纱的第一人,摄影记者陈杰在2016年发布了第一张“悬崖村”的孩子爬藤梯上学的图片以后,与文字作者刘旻一起,耗费5年时间跟踪拍摄、采写“悬崖村”脱贫变迁中的重大事件和节点,以图文结合的形式,记录了“悬崖村”脱贫的全过程。 2020年,在决战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关头,“悬崖村”也完成了84户贫困户的易地搬迁工作。从藤梯到钢梯,再到易地搬迁后的城镇生活。从此,“悬崖村”村民走出了一条新路,走向了更加广阔的新天地。 作者简介 陈杰,安徽省石台县人,现年43岁,1991年12月从家乡石台县入伍,在火箭军某部当兵5年,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 1997年退伍,在驻军当地媒体任摄影记者。 2003年9月北上,加盟由《光明日报》和《南方日报》在北京共同创办的《新京报》,且参与创刊筹备工作。 2003年11月11日,《新京报》创刊,即任摄影记者。 2005年5月,任《新京报》摄影部副主编。 2009年5月,任《新京报》摄影部主编。 2014年5月,主动辞去主编职务,回归一线,任《新京报》首席记者。 2014年8月,奔赴腾格里沙漠,并发出系列报道“沙漠之殇”,得到了中央领导高度重视,从而触发中国环保风暴。 从事媒体摄影工作18年,足迹遍布全国所有省,除了报道过大量国内重大突发事件外,还报道过汶川地震、北京奥运会、两届大阅兵、天津大爆炸等,参与13次全国报道。此外,报道过缅甸飓风、日本311地震海啸和核危机、日本核危机5年、尼泊尔大地震等重大国际事件。 获得荷赛、华赛、中国新闻奖、人民摄影报“金镜头”等国际国内各类新闻摄影奖上百项,两次获得“金镜头”年度杰出记者大奖。 目录 壹 地理新发现 顺山褶而下 祖先的征服 悬崖上的村庄 藤梯与背包绳 荒野求学路 贰 生存的艺术 耕牧混成的生境 毕摩与求医 羊、花椒与核桃 放羊娃的儿童节 扶贫急与难 搬迁还是修路 叁 钢管造“天梯” 钢梯解决出行安全问题 走这个梯子就不怕了 爬新梯的彝族新娘 最需开发的是人力资源 光速进化的“悬崖村” 肆 “悬崖村”不止一个 瓦伍社来了男幼师 天梯护工 瓦伍社的孤儿三兄妹 特土社少年的贫困生活 易地搬迁的担忧 13岁独臂女孩的假期 伍 告别“悬崖村” 从土坯房到彝族特色的现代住宅 告别落后“悬崖村”,再造旅游胜地“悬崖村” 达体的客厅 网红直播界 陆 后搬迁时代 一步千年的山乡巨变 城里的孩子比我还勤奋 吉克九里的烦恼 新身份的兴奋与彷徨 留在山里的外乡人 后记 四年九探“悬崖村”,看见人心的力量 序言 他的眼睛像探照灯, 像显微镜,像变焦镜,还 自带广角。如果这样形容 普通人,或许会让人感到 诧异。但是如果我用这些 词汇来形容多次获得国际 和国内摄影大奖的《新京 报》首席记者陈杰,你应 该会觉得很贴切吧。 《走出悬崖村》的书 稿,此刻就摆在我的案头 。看着这个陈杰和刘曼多 年合作的成果,首先闪现 在我眼前的,是他们俩身 背行囊在广袤大地上行走 的背影。在我的想象中, 他们哪里是在行走,他们 简直就是在飞翔。矫健的 身影掠过大西北的沙漠戈 壁、大西南的山峦峡谷、 中部平原的广袤土地,就 像一对自由而哀伤的飞鸟 。他们看到了我们看到的 东西,也看到了我们没看 到的东西。他们的摄影和 文字,总是让我们眼前一 亮,那些昏暗的目光,也 开始闪烁人性的微光。 作为老朋友,同居一 座城,其实也很少见面。 偶尔约见,总有很多共情 的话题,思想和经验发生 了碰撞,观念和行动彼此 在修正,大脑和眼睛有时 候也能殊途同归。作为一 名曾经的地质队员,我是 从世界和大地遁入书斋。 陈杰和刘曼,作为“70后” 一代新闻工作者的代表, 从办公室走向了世界和大 地。 眼前的这本《走出悬 崖村》,图文相互阐释, 全方位呈现了大凉山彝族 文化圈和那些特殊村庄的 前世今生。新闻图片带来 的现场感,最具直观的视 觉冲击力和感染力。详尽 的文字带来的,则是清晰 的历史叙述和细腻的现场 感受。翻开书,我为那浩 瀚而苍茫的群山所感染, 更为群山褶皱中隐藏着的 神秘故事所吸引。海拔四 五千米的峰峦峡谷中隐藏 着的村庄,与地面落差近 千米的“悬崖村”,紧贴陡 峭山崖的藤梯,村民和他 们的妻儿,耕地、羊群、 蜜蜂、飞鸟,这些都构成 了艰辛生活的自然和人文 背景。 陈杰和刘曼2016年5月 的新闻报道,成了大凉山 深处十几个“悬崖村”改变 命运的起点。2020年, 得益于政府的精准扶贫政 策,“悬崖村”的村民们易 地搬迁到了县城。孩子们 再也不用攀爬摇晃的藤梯 上学,年轻人找到了谋生 的新方式,老人们住进了 宽敞明亮的新房子……一 步跨千年的山乡巨变就此 展开。 而在本书中,两位作 者不仅看到了劳动经济意 义上脱贫搬迁的必要性, 也看到了不同文化心态和 精神生活的差异所导致的 后遗症。这种心态和视角 ,跟我多年前撰写《土地 的黄昏》的时候,有很多 相通之处。土地已近黄昏 ,光亮还在远方。 陈杰和刘曼向我透露 ,他们已经做好了新的采 访和远行计划,带着他们 的望远镜、显微镜和广角 镜,去广袤的大地上漫游 。我敬佩他们高尚的职业 操守和自由飞翔的精神追 求,也祝福他们在大地上 有更多的发现,并通过他 们的眼睛,让我们看到更 多、发现更多。 导语 “悬崖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古老的彝族山村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山乡巨变中的彝族人如何面对不同的生存境遇? 作者多年来持续跟踪探访“悬崖村”,用相机和笔触真实回答了这些问题,毫无保留地反映了这个彝族村落在脱贫攻坚下的变与不变,同时也展现了这里别具一格的风土人情。 后记 2016年5月24日,《新 京报》和腾讯新闻网同步 推出了《悬崖上的村庄》 图文报道,首次将“悬崖 村”阿土列尔村带到公众 面前。悬崖峭壁上攀爬藤 梯的孩子、陈古吉用背包 带提着儿子陈木黑、有着 一双大眼睛的陈惹作奋力 向上攀登的镜头,成了“ 悬崖村”被外界熟知的标 记。 报道发出当天,便引 起了中央和四川省的重视 ,凉山州委州政府开始着 手解决“悬崖村”的出行安 全等问题。次日,凉山州 、昭觉县主要领导及各职 能部门组成的工作组,攀 爬天梯进入村子里开展工 作。凉山彝族自治州州委 书记林书成根据专家意见 ,表示要先施工一条钢筋 结构的梯道,解决群众出 行安全问题,接下来组织 论证彻底解决方案。 在之后的一周里,我 们先后发出了5篇图文报 道,全面阐释了这里的贫 困现状、贫困根源、落后 的教育条件等,并对杨勇 的考察结果进行了充分解 释,传递了“悬崖村”,乃 至昭觉县未来发展的自然 资源优势。 同时,国内其他媒体 也纷纷探访“悬崖村”,使 其被置于聚光灯下。虽然 报道给地方政府带来了一 定的压力,但不可否认的 是,这些年来地方政府一 直在积极寻找帮助村民的 路径。同样,在舆论压力 之下,地方政府本着科学 的态度,没有急于应付而 盲目决策。 为了避免孩子们爬藤 梯遇到危险,当地政府出 资将勒尔小学的阿土列尔 村及周边其他“悬崖村”的 孩子们,全部纳入全日制 寄宿,要等到钢梯修好, 确保行路安全了,再让孩 子们回家。 修路、搬迁这些诉求 难以在短期内解决。地方 政府决定先利用当地的特 色产业,办养羊合作社、 扶持经济作物种植,使村 民们入股分红,先赚一部 分钱。 2016年11月,钢梯竣 工后,阿土列尔村迎候了 多年来第一个嫁进村里的 外村女青年。紧接着,山 下勒尔小学的孩子们第一 次攀爬相对稳定和安全的 钢梯回家。大量游客涌入 这里,有的好奇、有的献 爱心、有的来打卡,使得 过去几乎无外人涉足的阿 土列尔村顿时喧闹起来。 与此同时,当地政府引导 山上山下的村民做起了农 家乐生意。过去不易下山 的土特产成了宝贝,在家 里就被游客你一提我一包 的买走了。 2017年7月,村里接上 了国家电网,光纤把4G 信号送到每户人家。村民 们不仅用上了电饭煲、洗 衣机、电冰箱,还会使用 互联网与电商合作销售土 特产。凉山州围绕阿土列 尔村为圆点,向周边辐射 的旅游项目规划和实施, 也全面展开。 凉山州副州长、昭觉 县委书记子克拉格表示, 四川脱贫看凉山,凉山脱 贫看昭觉,昭觉脱贫看“ 悬崖村”。也就是说,“悬 崖村”作为一个样板,精 准扶贫要达到更高标准。 2019年,“悬崖村”阿 土列尔村84户精准扶贫户 被纳入易地搬迁序列。 2020年5月12~14日,也 就是“悬崖村”被高度关注 的第四年,大部分村民易 地搬迁到了昭觉县城里的 集中安置点。子克拉格说 ,易地搬迁点是昭觉县最 高档的社区,相关配置也 最为齐全,这使得“悬崖 村”的彝族同胞实现了在 四年里跨越千年的目标。 四年来,我们在持续 报道阿土列尔村的同时, 也把镜头对准了周边类似 的“悬崖村”。这些村落, 除了出行同样艰难外,大 部分地处地质灾害高危区 。 2019年8月,我联合腾 讯公益,发起了对46个贫 困学生的资助行动。帮助 贫困家庭减少学生就学负 担,为孩子们创造更好的 学习条件。到2020年5月 ,得益于精准扶贫的政策 红利,这些地方的村民也 易地搬迁到了昭觉县城里 的集中安置点。 支尔莫乡乡长、“悬崖 村”第一书记帕查有格说 :“这些年‘悬崖村’的每一 个细节都被置于放大镜下 ,我们丝毫不敢懈怠。” 改变的每一步都有媒体的 监督报道,进而发现新的 需求和问题,这也让我们 看到了官民互动的范本。 政府为村民创造机会脱贫 ,村民也自愿付出体力建 设钢梯、付出精力学习如 何做好旅游接待。“悬崖 村”脱贫攻坚这个大难题 ,正因有两方的协同努力 ,才被一点一点攻克下来 。 四年九探“悬崖村”, 让我们也相信,在建设性 新闻报道中,首先被看到 的应该是群众的诉求。去 看一看一些不为人知的微 小,在那些容易被忽略的 地方走一走,触及自己久 违的痛点,看见人心的力 量。 精彩页 初闻“悬崖村”,是2016年初,我们与著名的探险家、地质学家杨勇去澜沧江源头冰川考察。杨勇告诉了我们现实中“悬崖村”的存在,我们约定去一探究竟。其实,“悬崖村”是我们根据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昭觉县支尔莫乡阿土列尔村的地貌特征所作的命名。 杨勇并没有去过阿土列尔村,不过他曾经多次听与他相熟的昭觉县 地方官员说起过这个地方。因昭觉县整体极度贫困的状况,让当时的 政府官员无力改变这里的现状。 杨勇希望我们关注一下这里的困境。他认为,媒体的介入或许能让这里的改变成为可能,就像我过去所做的环境报道能够对问题解决起到推动作用那样。此后,经过多次商量,我们敲定了探访阿土列尔村的最终时间。 自然地理实体的凉山地处川西南横断山脉东南角,山脉多呈南北走向。凉山位于四川盆地和川西南山地之间,是中国东部湿润亚热带 气候和西部干湿亚热带气候的分界线,因山高气寒,故被称为凉山,但“凉山”这个词到了清代才开始在文献中出现。出发前,杨勇在谷歌地图上已经对昭觉县古里拉达这片神秘区域做了详细的搜索。当黄茅埂、龙头山、狮子山这些大凉山的地理标志,以及美姑河、古里拉达大峡谷、阿土列尔村这些秘境以三维立体的方式呈现在我们眼前时,不由让人倒吸一口凉气。海拔3500~4000米的群峰嵯峨的分布图比看地图册要清楚得多,地图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等高线像大脑的沟回早已把人转晕。 昭觉县地处四川大凉山腹地,北部是美姑县。在昭觉县和美姑县 的东部,翻过连绵的南北走向的黄茅埂,坡的西面就是属于小凉山的雷波县(人们习惯以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美姑县境内的黄茅埂为界,以西称大凉山,以东称小凉山)。1952年,昭觉县成为凉山州州府所在地之前,这里在四川西南地区一直处于遗世自主的状态。 1941年7月,由西南联合大学化学系曾昭抡教授率领的“川康科学考察团”考察的地段,以西昌为起点,向东经昭觉、美姑到雷波,横越大凉山顶峰黄茅埂的沿线,累计里程约506里。在当时出版的地图上,这片区域几乎是一片空白。“内容情况不明”——即使是西方探险家对这里零星的几次尝试,也大多无疾而终。所以,曾昭抡的行动在当时可谓一个创举。 半个世纪过去,凉山在中国的现代化计划中仍旧位处边缘。刘绍华在《我的凉山兄弟》里写道:“不论和其他少数民族地区还是整个中国相比,凉山在70年代仍是全国经济发展成果最差的区域。” 而如今,凉山州已明确把旅游业作为全州首位产业来谋划,发展生态旅游产业是凉山的希望所在、后劲所在。因此,我们此次地理资源考察的重点之一也落在这个区域,而阿土列尔村不过是我们这次考察的一个点。杨勇认为,阿土列尔村及周边落后现状的改变,可以通过旅游资源的考察,来通盘考虑未来的发展方向,这也是他想让我们传递的一个信息,也是我们觉得解决这里贫困问题的关键点之一。 2016年5月12日中午,我们到达昭觉县支尔莫乡政府所在地,见到了曾进出阿土列尔村100多次,对当地情况最为熟悉的时任支尔莫乡党委书记的阿皮几体。支尔莫乡政府位于阿土列尔村之上,建在更高一层的夷平面残迹台地上,公路通达。 当天下午,在时任昭觉县委办公室秘书的吉克劲松和阿皮书记等人的带领下,我们踏上此次考察之路。实际进入古里拉达区域后,我们首先选择了不同角度的制高点来俯瞰观察这里最独特的谷中谷。 第一个制高点是被杨勇称为“大平台”的地方。远处,支尔莫乡一带海拔4000米壁立高耸的龙头山与狮子山在云雾中对峙,两山之间形成近3500米的深切峡谷。视线由远及近,干支流谷顶平台高低错落分布,谷中有谷、险峻巍峨,隔沟相望,难以到达,而平台顶部平坦开阔,景色如画。 美姑河在其下游段展示出非常壮观的峡谷形态,最宽的地方也就2公里,杨勇认为其形态特征与科罗拉多大峡谷具有相似l生:峡谷由巨厚的水平或缓倾斜岩层组成;峡谷顶部保存着完整的夷平面,被支流切割分异,形成3~5级岩肩平台,错落分布。从“大平台”往下看,岩肩平台上是哈甘乡翠绿宁静的村落。 P15-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