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化的陷阱
因而我们永远也没有在生活着,我们只是在希望着生活;
并且既然我们永远都在准备着能够幸福,
所以我们永远都不幸福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布莱士·帕斯卡
“每日能多益,幸福抹抹抹”“喀斯特拉玛,幸福的伙伴”“MMA,幸福的保障”“小贝勒,360°的幸福”“雷诺风景——为幸福腾出空间”“地中海俱乐部,全世界的幸福”,当然还有可口可乐的“为所有人的幸福”!我们把幸福当作广告媒体的调味品,在各种研讨会上、培训班里讲授幸福,难道幸福成为了所有人争相寻找却徒劳无获的新的圣杯吗?实际上,如今,人们向我们兜售的是一种没有考验与痛苦的幸福生活的想法。我们大脑中充斥着各种关于理想化的幸福的画面,这种只包含快乐生活的画面。这种理想化的生活支撑着市场,向我们兜售一系列的产品和服务。幸福贩卖商向我们保证,无论什么样的商品,小到洗涤剂,大到汽车,再到旅游或实习,都会使我们达到我们期望的状态。
幸福是“持续心满意足、身心舒适平衡,没有痛苦、压力、不安和困惑的状态”吗?生活就是疾病和死亡离我们远远的?那么爱呢?夫妻间呢,就应该完全和睦相处,没有争吵,拥有完美身材,当然还有旺盛的力比多吗?完美的父母、勤劳的工作者、公民榜样……总而言之,幸福正通过某些方面成为我们消费社会的新宗教。
这些概念通过强调个人充分发展、实现快乐和避免痛苦,使幸福在享乐主义方面极度增值。但追随这种意识形态,我们不会走向乌托邦吗?归根结底,我们不应该冒着失望与不满足的风险,将“应该是那样的”与“实际是那样的”做比较?也就是说,我们不应该将使人幸福的假象与对某些人来说,以更猛烈的方式带来困难与痛苦的现实做比较?
强迫幸福
幸福是全人类的追求。让我们以幸福的重要性的调查为例进行说明:这个调查涉及来自41个国家的人,在1至7的评分等级中,1代表“一点也不重要”、7代表“极其重要和珍贵”,被调查者对幸福重要性的评价的平均值为6.392。不出所料,西方国家的参与者抬高了幸福分值,但巴西(6.62)和印度尼西亚(6.63)的分值也不低。这次评价在美洲文化中急剧发展,美洲参与者还参与到另一项研究中,他们特别认为幸福的人更有可能上天堂3!幸福就这样被理解成了需要执行的命令:我们在生活中的所有领域里,就应该幸福,就应该快乐。这种幸福成为使我们感到生活有意义的条件。然而,这种对幸福的强迫,可能会使我们不再以实际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中立地看待生活,而是与我们应该感受到的东西做比较来评价生活。但这又能比较出什么呢? 为了探寻对幸福过度追求和舒适的关系,艾瑞斯·莫斯(Iris Mauss)教授和她的斯坦福大学的同事们1衡量了个体对幸福是必需的这一看法的偏好。个体需要对不同的论断做出评价,“幸福的程度会影响我生活的意愿”“我想比我现在更加幸福”“为了拥有一种值得经历的生活,我必须在大部分时间里感到幸福”。教授们还在zui近的十八个月内对他们进行了关于压力对他们的生活、舒适状态和抑郁程度的考量。这项研究显示,在极小压力的情况下,当极端环境无法解释不舒适(我们“应该”幸福)的原因时,那些总对幸福纠缠不清的人的舒适感zui低而抑郁程度zui高。
布里吉特感到不自在,她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是家庭主妇,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我物质上什么都不缺,所以我应该是幸福的。但我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因为我并没有感到幸福。”布里吉特因不幸福而悲伤,因不快乐而痛苦,这使她陷入悲观情绪的恶性循环中。对于她来说,与其他很多人一样,对幸福的过度追求导致一种感觉一切都不可能实现的精神状态。
因为我们很难控制我们感觉舒适或不舒适(我会在下一章做更详细的阐述),所以我们不能想幸福就幸福。
P10-14
柯苏(Ilios Kotsou),比利时心理学家,Emergences心理协会成员,同时任教于布鲁塞尔大学、萨瓦大学、格勒诺布尔大学和巴黎第六大学。其著作《在喧闹的世界里清醒地活》荣获2015年法国FNAC心理学图书大奖。
在读完这部令人耳目一新、有教育意义的《在喧闹的世界里清醒地活》之后,通过我们的朋友伊利奥斯·柯苏敏锐的分析,那些向往在生活中绽放的人会明白,重要的是不要使自己迷恋于“可以贩卖的幸福”的陷阱、“方便、快捷、便宜”的极乐的虚妄诺言、“3G冥想”的快餐、对已被帕斯卡尔·布吕克内破除真相的“持续满足”筋疲力尽的追求。没有人早上起来希望自己一整天遭受痛苦,如果可能的话,其他日子也不要受苦,但您要知道,如果您奔跑着追求幸福,将它抓在手里不放,那么您会使它背对着您,固执地滋养您痛苦的根源。
追求人造天堂会将我们领向幻灭的地狱或个人主义危险的假象,这种假象使我们认为自己独一无二,脱离我们拒绝的但我们以自己的方式运转得很好的社会。复制幸福只会强化不幸。“人人都想幸福,但为了幸福,应该从了解幸福是什么开始”,让一雅克·卢梭这样写道。
如果人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规避不幸,度过他们认为值得经历的生活,那么离实现向往还很远。减轻痛苦的方法通常会加剧痛苦。那么这个悲剧性的误解是怎么产生的呢?
第一个假象在于寻找幸福,就好像幸福是某种独立的实体,像孩子急不可耐地期待圣诞节的到来,收到一大堆礼物一样。然而,幸福并不是一个“实物”,而是充满活力的过程、历经风吹雨打成熟的果实、由外部条件决定的某些优点赋予的充实感,然而内在自由、精神力量、善意,以及使我们处理生活中起起伏伏的内在精力的整个能力,这些是由我们的美德产生的,具有不同程度的培养能力。
很多人天真地认为只有外部条件会使我们幸福。我们可以期待荣耀或突然的财富满足我们所有的愿望,但通常由这种事情产生的满足只会短暂停留,而且不会提升我们的幸福感。例如,一项研究显示,大部分彩票获得者经历了在获得一大笔财富后欣喜若狂,但一年以后,他们再次回到他们以前的满意度,甚至是更低的程度。
第二个假象是提升自尊,这已成为一个潮流,但所有研究证明,提升自尊是需要反对的,因为提升自尊不会仅仅以提高自信心为目的,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但它更多地会产生对自我形象的扭曲。柯苏在他这部著作中很好地展示了这点,在其著作中参考了心理学家罗伊·鲍迈斯特的研究,鲍迈斯特针对自尊进行研究,做出了最完整的综述,概括如下:“仅用几个小小的益处就证明学校、父母和治疗学家在提升自尊上付出的所有努力和花费是很值得怀疑的’。”他提出自我更要专注于自制力。研究的确显示,自制力强的学生更有可能完成他们的学业,更不可能酗酒、沾染毒品或年轻女孩在青年时期更不可能怀孕。
然而,健全适当的自尊对生活中的自我发展是必不可少的,病态的自我贬低会引起严重心理障碍和巨大的痛苦。健全的自尊提升抵抗力,使我们面对生活中的不幸时,可以保存内力,泰然处之。健全的自尊也会使我们承认、忍耐我们的不完美和有限性,而不会感到自己的渺小。相反,建立在自我膨胀上的自尊只会产生虚假、脆弱的自信。
伊利奥斯引用的克里斯汀·内夫和保罗·吉尔伯特的研究清楚地显示了自尊和自我同情的不同。提升自我同情与提高自尊不同,提升自我同情不会伴随着自恋程度的提升,而是对自我弱点和欠缺的从容接受,防止我们责备自己本来的样子的接受,但接受并不意味着顺从。
然后,这种自我同情会产生并促进对其他受苦受难的人的同情。正如克里斯托夫·安德烈所写:“为什么让自己挑着生活给我们带来的重担?同情,是希望全人类好起来,包括自己。”’
第三个假象在于混淆快乐与幸福。快乐是由感觉、审美或精神的舒适刺激而直接产生的。快乐的短暂体验取决于环境、地点和特殊的时刻。快乐是不稳定的,它产生的感觉会很快趋于平淡或不舒适。实际上,认为幸福是持续不断的快乐感觉更像缓解疲惫的方法,而并不是真正的幸福。虽然快乐的感觉很舒适,但这种感觉并不是幸福。
因此,快乐并不完全是幸福的敌人,一切取决于它的存在方式。如果它束缚了内在自由,那么它就阻碍了幸福的产生;如果它与完美的内在幸福共存,那么它会为幸福增光添彩,而不会使其黯淡无光。如果舒适感被着上眷恋的色彩,备受期待和依赖,那么无论这种感觉是可见、可听、可触、可闻还是可尝的,都会与内心的平静背道而驰。当快乐产生反复不满足的需求时,它就不稳定了。
与快乐相反,真正的满足感源自内心。如果它可以受环境的影响,那么它就没有屈服于环境。随着我们体验到满足感,这种感觉会一直持续,不断增加,而不会转变成它的反面。在这里确切指的是存在的方式,来自于精神产生的敏锐理解的平衡状态。
在佛教中,“soukha”术语指的是幸福的状态,源自极其安静平和的精神状态。这是一个优点,暗示着、浸透于我们每一次体验、每一个行为中,拥抱所有的快乐和痛苦。这也是智慧的状态,摆脱精神毒药和认识,挣脱对事物真正属性的盲目的束缚。“soukha”与理解我们精神的作用方式是紧密相关的,它取决于我们诠释世界的方式,因为,世界是很难改变的,相反,感知这个世界的方式是可以转变的。
改变我们的世界观并不意味着天真的乐观主义,更不是为了补偿不幸的人造满足感。当充斥我们精神里的混沌产生的不满足和沮丧感成为我们的日常,长时间重复着“我很幸福!”只是毫无意义的练习,就像重新粉刷倒塌的墙壁。追寻幸福不在于看见“玫瑰人生”,也不是看不见世界的苦难和不完美。 幸福也不是我们必须不计一切代价延续的兴奋状态,而是消除从字面意思上看毒害精神的精神毒药,如仇恨和迷恋。因此,应该更好地了解精神的作用方式,更加正确地感知现实。
总而言之,“soukha”是持续的满足状态,当我们摆脱了精神的盲目和冲突情感的束缚时,它才会显现出来。这也是智慧使我们能够感知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无须遮掩,也不扭曲。最终,饱含深情的善意的快乐照耀着他人。
伊利奥斯·柯苏的这本书教会我们怎样不在追逐量身定做的幸福那抓不到的彩虹上白白浪费时间,怎样不将注意力集中于自我重视的剧烈情感、我们微不足道的快乐和不快的感觉、由我们期望和担心的旋风刮来的享乐主义上。我们最好保持平和的智慧和内在的自由构成的清醒,自然而然地向他人敞开心扉。
马蒂厄·里卡尔
有些人对幸福感到厌烦。他们说谈论幸福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因为人们对这一话题探讨得太多了——还有更多更重要的话题值得去讨论!
还有一些人对幸福感到担忧。他们认为幸福掌控了一切——对他们来说,我们必定会从选择幸福转变到必须幸福,如果我们不够积极也不常微笑,那么我们就有可能被幸福抛弃。
最后,剩下的那些人,他们对幸福感到苦恼。“我会幸福吗?如果会的话,会一直幸福下去吗?”
总之,幸福是一个美好的想法,但看起来给人们带来了诸多问题,甚至使人们不再感到幸福——也许,福楼拜反幸福的论调是对的,他在1845年写给阿尔弗莱德·勒普瓦范的信中说:“你是否时常想过‘幸福’这个可怕的词让多少人泪流满面?如果没有这个词的话,我们会睡得更安心,生活得更自在。”
那么,我们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这一切都要从幸福说起:
在古希腊时期,哲学家认为寻觅幸福是合理的,有利于城邦的建设。亚里士多德说,幸福即至善。为了达到至善,关于智慧的教育和个人实践得到了大力的支持。但问题是,只有接受相应教育的古希腊自由人和公民才会找到幸福;而女性、孩子、奴隶和非希腊公民只要可以生存就要,幸福与他们无缘。
后来,宗教(这里指基督教)产生了。宗教鼓励人们(尤其针对那些被压迫者)期待幸福,但幸福并不在人世间,而在永生的来世。我们不必在人世间寻找转瞬即逝的幸福,只需期待来世永恒的幸福就好——就是上帝赐给我们的幸福;当然,前提是我们要配得上它。于是,信仰成为比智慧更稳妥地开启幸福之门的钥匙。于是,至少在西方,对灵魂救赎的探寻代替了对幸福的寻觅。
文艺复兴之后,启蒙运动带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真正的幸福大革命:在《独立宣言》中,幸福被视为不可转让的人权(在生命权、自由权之后,出现了“追求幸福的权利”),也被视为一种“新思想”传遍了整个欧洲。正如法国大革命期间圣一茹斯特所说:“这些美好的信念使幸福民主化,并成为每个人合法的向往,然而以前幸福只是精英的专属。”
一切本应自此顺利发展,然而新兴的资本主义社会阶层开始明白,人们内心对这种幸福生活的向往,成为获取巨额财富的巨大商机。于是,在20世纪,幸福开始被消费绑架(为了使家人、朋友和自己更幸福而购买汽车、衣服、物品及去旅游等),同时也成为危险、荒谬的假象的载体。人们开始相信幸福只是一件消费品,几乎无异于其他商品,或至少是消费的副产品:消费等于幸福。
讨喜却虚假的广告语出现了:“幸福并没有坏处”“我要幸福”“安心幸福”“只有幸福!”还有更多索然无味的广告词开始灌输到我们的思想中,看起来就像不容置疑的事实。 幸福,这个我们内心深处美好的渴望,被逼到了危险的境地。成功、财富、名望——这就是幸福,这些虚假而令人信服的假象越积越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不,我们不可能一直幸福,我们不可能永葆乐观!
是的,生活的确充满源源不断的苦难。幸福的存在不是为了阻止这些苦难的到来,或使我们忽略这些苦难,而是使我们有勇气面对它、有力量战胜它。
保罗·克洛岱尔曾写道:“幸福不是生活的目的,而是一种生活方式。”幸福的首要作用是使我们生活得舒适惬意。
如果没有幸福,那么我们经历的或看到别人经历的所有不幸,都会使我们颓丧。这就是发生在抑郁者身上的事情:丧失体验快乐和幸福的能力,只将生活看作一连串的苦难。抑郁者的生活的确是这样:他们不会发狂,只是太现实了,现实到他们只看到了生活的阴暗面。
值得庆幸的是,生活不只有一连串的苦难——在苦难的前前后后,也充满了美好、欢乐、赞叹和感动……
正因为如此,阿尔贝·加缪在引人深思的《反与正》随笔集中写道:“我现在想要的不是幸福,而是觉醒。”
生活会让我们经历幸与不幸,幸福扮演的不是麻痹我们对不幸的感知的角色,而是我们内心正能量的源泉——幸福是我们内心的精神食粮,使我们以现实、乐观的视角看待生活。幸福是唯一配得上现实的不幸的。
看到了吧,我们离“只有幸福!”的口号还远着呢。
所以,为了摆脱一切关于幸福的假象,我们需要做一项该死的工作:尽管我们曾错误地认为幸福是永恒且容易获得的,但我们本也可以提及那些犬儒主义的假象和人类无法触及的幸福。
这就是这本智慧之书努力实现的一切:致力于以一种愉悦有益的方式使幸福的假象破灭,深深地清理人们对幸福的荒谬想法。
这本书使我们更加清醒和自由,帮助我们摆脱那些将我们引向错误、焦躁不安、不现实的幸福的假象。以真正的幸福替代虚幻的幸福,尽管真正的幸福并不完美,但它清楚明了。此书向我们展示了怎样不对幸福抱有幻想、不再等待幸福的到来,而应该怎样热爱幸福、更容易地获得幸福。
这是一部令人信服的作品,伊利奥斯·柯苏将心理学理论和生活常识有机地结合起来。在心理学方面,伊利奥斯·柯苏充分地掌握着来自积极心理学的知识—一塞个蓬勃发展的研究领域不仅依靠美好的想法,同时也依靠测验和实验的方法来提升我们的舒适感。在生活常识方面,作者依然足够出色。我无法证明这一点,但您需要相信我,因为我很了解伊利奥斯·柯苏,我甚至还清楚地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距今也有几个年头了。
他来圣·安医院拜访我,邀请我参加一个科学研讨会。因为我当时日程排得很满,所以对是否接受邀请迟疑不决,所以也没有表现得很热情。但我很快明白了拒绝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他热情似火、平易近人,却又不会让人感觉无法忍受或顽固不化,他向我阐明了他做这个研讨会与其他人不同的所有理由。然后,他送给我一板美味的比利时巧克力,微笑着与我告别。在领教了柯苏非凡高效的积极心理学的魅力之后,我接受了他的邀请。而且,此后每年我都愉快地参加他的研讨会。
事实上,幸福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意义非凡,尽管我们如今竟然不屑于花那么一点点时间去思考这一话题,尽管我们已经被腐化的商品世界对“幸福”的包装洗了脑。
追求清醒和真实、接受复杂性和不幸,而又不会使我们抛弃幸福的观念,这让我想起了克里斯提昂·博班。博班是一位诗人,并不是一位学者,但他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巧妙地察觉了这一点,正如他在他的作品《传奇预言家》中描述的一个奇特的场景:
我正在削园子里的红苹果,这时,我恍然大悟,原来生活只是赐予了我一连串完全无法解决的难题而已。顿时,我的内心如深邃的海洋般平静。
博班通过简短有力的话语告诉我们:对于幸福,我们唯一正确的态度就是接受生活和不幸的事实。这种态度不但将生活和不幸的事实纳入进来,而且真诚地接受并认同它。这样,我们就可以获得幸福,深邃平和的海洋至少会时不时侵入我们的生活中。
和博班一样,伊利奥斯·柯苏的这本著作也是基于一种类似悖论的东西:要想得到幸福,就要坦然接受不幸、苦难和不完美;简言之,要全然接受这个世界的现实。接受看似与幸福完全相反的一面,因为生活就是如此:一个接一个的困难,虽然其中大部分无法解决,但这并不会阻止我们幸福地生活。
这部作品与我们谈论幻灭与接受,这就是为什么它不是一本悲伤的书;相反,这本书轻松欢快、清新自然、散发能量,将会使您内心愉悦、精神进发。
克里斯托夫·安德烈
《在喧闹的世界里清醒地活》提醒我们应当打破与幸福的四大假象:拒绝任何形式的不适或痛苦(反而会引向更多的痛苦);一直要求正面与积极的思考(这需要对自己极度压抑与控制,难以实现);狂热地比较、追求自尊与完美(造成许多自恋引发的伤害);追求个人的发展与价值(可悲的是让我们变得自私)。这些假象是诱惑我们的陷阱,对我们的生活、自我认知及对他人的认知有着不利的影响,而真正能让我们幸福与自由的,是对自己和对他人的温和,对能力有限与人性脆弱的宽容,对情绪的更深层次的理解。与市面上鼓吹正能量、成功法的书不同,本书不提供任何秘诀与解决方案,它更像是一本情绪图志,作者柯苏用智慧、幽默的文字指引我们体验人生的旅程,带着快乐,清醒地远离迷路的烦恼。把人自身的脆弱当作宝藏,寻找生活的美和真实的价值所带来的各自内心的持久快乐!
《在喧闹的世界里清醒地活》是2015年度法国FNAC心理学大奖获奖图书。作者柯苏是法语界具有巨大影响力的心理学家,作者在本书中着力打破在喧闹的世界中种种使人们远离幸福的假象,提醒人们保持清醒,回归真我,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本书是法国心理学权威读本,国内独家正版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