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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本书精选了海明威极具代表性的中短篇小说,如《老人与海》《乞力马扎罗的雪》《白象似的群山》《在密执安北部》等9部经典名篇。 《老人与海》是著名作家海明威的长篇小说代表作:一位老渔夫一连八十四天都没有钓到一条鱼,但他仍不肯认输,依然充满斗志,终于在第八十五天钓到一条身长十八尺,体重一千五百磅的大鱼。大鱼拖着船往海里走,老人在种种困境下,依然顽强地和大鱼搏斗,终于杀死它。但拴在船边的大鱼陆续遭到很多鲨鱼攻击。老渔夫又一个个杀死了鲨鱼,最后只剩下了一支折断的舵柄作为武器。最后老人筋疲力尽地拖回一副鱼骨架。 目录 译序 老人与海 乞力马扎罗的雪 白象似的群山 杀手 在异乡 雨里的猫 印第安人营地 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 在密执安北部 序言 相信至少有一部分青少年读者知道海明威。 他是个大作家。有一种说法:欧内斯特·海明威(1899 —1961)是二十世纪美国三位最伟大的作家之一。另外两位 是美国的威廉.福克纳和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 他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他喜欢去非洲狩猎;在第一次 世界大战中,他担任红十字会救护车司机;他以战地记者 的身份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和西班牙内战,并亲自参加 解放巴黎的战斗。他的外观给人硬朗的印象,但他年轻时 在精神上属于“迷惘的一代”,晚年在身体上遭受多种病 痛,最后不堪折磨而饮弹自尽。 他创作了多部长篇小说,其中最著名的有《丧钟为谁 而鸣》《太阳照样升起》《永别了,武器》……最后却因 为一部中篇小说而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它就是《老人与海 》。 这部小说自身也是一个传奇:它的主人公桑地亚哥的 原型格雷戈里奥.富恩特斯是海明威的救命恩人,后成为 海明威的挚友,2002年以104岁的高龄去世;它是海明威生 前发表的最后一部小说,于1952年出版,海明威凭借这部 小说在1953年获普利策奖、1954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它在 1958年被拍成电影,1986年成为法国《读书》杂志推荐的 “理想藏书”之一;它曾创下“48小时内售出530万本,销 量排名第一”的记录。 可以想象,这样一部小说的评价文章汗牛充栋,在互 联网上你可以搜索到许多。因此,在于我,确实没有必要 再重复别人的话;在于你,我的建议是,先把这部小说读 完,在心里,或者在纸上归纳出自己的感受、印象、发现 和想法,然后再适当看一下别人的评论。 很可能别人的评论中有不少你没想到的高明见解,也 可能你有些见解是别人没想到的,更可能你和别人有许多 共同的见解。不管怎样,有自己的想法很重要,无论高明 与否,那都是你自己的。自己读、自己想,然后再去了解 别人的想法,这样的读书方法既可以使你的视野和思路得 到拓展,又不至于让自己的大脑变成一个存储故事、知识 和他人见解的“电脑硬盘”。 这个故事不长但容量很大,不过并不复杂,所以我不 应该在这儿介绍故事情节,正如我不应该在你看一部好电 影之前透露剧情一样。我应该做的一件事情是,说一说读 这部小说时应该注意的地方。 一是要有耐心,慢慢地、细细地读,不要迫不及待地 只想知道后面的情节。海明威的行文是很简洁的,基本上 没有多余的叙述。如果你细细地读,那等于是在你自己的 脑子里放一部精彩的电影,当然,你用你的想象参与了它 的放映。否则,你得到的只会是一个干巴巴的故事梗概。 我保证故事里面没有令人费解的地方。如果你以前读的翻 译小说中有不少令你困惑的地方,很可能是因为译者没有 弄懂作者的意思,或者没能表达清楚作者的意思,并不是 作者故作深奥、故弄玄虚。当然,有些地方是需要稍稍停 顿一下,稍微想一想才会明白的。 二是要适当地看注释,看注释不但解惑,而且能增长 知识。我在翻译这部小说时作的注释比较多。海明威喜欢 狩猎、看斗牛,也喜欢捕鱼,他曾经在1941年(即第二次世 界大战期间)将自己的游艇改装成巡逻艇,侦察德国潜艇的 行动,为盟军提供情报。由此可知,海明威本人懂得航海 和捕鱼,而他在这部以大海为背景的小说里使用了不少术 语。看一下注释不仅能增长知识,也是很有趣味的。 我建议你这样细读一遍后,过几天再酣畅地读一遍。 我翻译这部小说是很有耐心、很细致的。我甚至为了译得 更准,为了译出原文中的精妙之处,在一个地方停留一个 小时,反复斟酌。譬如“skiff”这个词,译作“小船或渔 船”我都不甘心,因为作者用的是这个词而不是“boat” “fisher”或“trawler”,总是有原因的。最终我选择 译成“小帆船”并加注。这样你读了才会在脑子里有个生 动具体的形象。再如小说中有这样一句话:“He(鱼) is much fish still.”我看到后立刻为之一振。早年我曾 读过别人翻译的《老人与海》,而且是细读,但不记得有 这一句话。于是花了些时间把藏书翻出来看,发现那个译 本翻译错了。我译成:“这鱼儿依旧汉子得很。”这句话 相当于说一个人:“He(人)is much man still.” 现在,我要作一些特别说明。 第一,我将原文中的“the old man”译作“老头儿 ”而不是“老人”。一方面,译作“老人”比较呆板。这 篇小说总体上是略显沉闷的,甚至显得有些冷。但其实, 正如一个外表刚毅的男人心底里藏着温情甚至忧伤一样, 这篇小说自有其温情的一面。作者安排男孩儿马诺林这样 一个角色出现,正是企图赋予小说以温情的一个证据。此 外,小说中有多处感伤心理的描述。我一直对简单地将《 老人与海》归纳为“硬汉小说”不以为然。对这样一篇小 说的主人公,通篇以“老人”来称呼,好像是呆了一些。 另一方面,如果真正读进去原文,便会感觉到作者在叙述 小说中的三个主要人物时带有一种掩饰着的亲切,所以我 把他们相应地译作“老头儿”“男孩儿”和“鱼儿”。此 外,小说中有多处老头儿的自言自语,有时他称呼自 己“old man”,总不能让他称呼自己“老人”吧?我只将 开篇第一句的“an old man”译作“一位老人”(这里是 交代说明,不是称呼),其余统一译作“老头儿”。 第二,我没有将原文中称呼动物的“he”译作“他” 。我曾试过,但译了不到三分之一后,发觉实在难以为继 。中英文表达有差别,读起来总是觉得不畅,此其一;容 易引起指称的混淆,整体上、语气上都很难处理好,此其 二,于是只得作罢。老人视天地万物为兄弟姊妹,用“he ”来称呼,是因为老人的年老和孤独,也是因为他的生活 一直与大海和天空为一体,更因为他是个特别倔强的老头 儿。与其说他是个硬汉,不如说他是个很特别的、倔强的 老头儿。我个人觉得,小说中天性、灵性、个性与情味儿 远重于“硬”味儿。 一部真正的好小说,不但故事好,而且叙述得好,文 字要好,眼光要独到。《老人与海》是海明威最好的一部 小说。我尽力译得准确,译得恰到好处,希望做到换一字 、加一字、减一字都会有所逊色。开个玩笑,如果有人想 从这个译本“翻译”出一个新的译本来,就必须进行改头 换面,那就肯定会大有损失。 另外,我想说的是,我非常喜欢小说中的那个男孩儿 ,非常喜欢小说中大海上的日出与日落、白昼与黑夜、云 彩和风。 本集子起初只收录了包括《老人与海》在内的三篇小 说,后相继应几家出版社的要求增加了篇目,逐渐形成了 目前这个共含九篇小说的集子。虽然它依旧偏薄,不过我 并不打算再增译,因为我本人最喜欢的篇目均已收罗在内 了。 它们都是海明威中短篇小说里的名篇,题材各异,但 每一个短篇都用最简洁的文字营造了一个富有意味的情境 ,使故事特别令人回味。 其中最长的短篇《乞力马扎罗的雪》最值得一提。主 人公濒死状态下的现实和梦幻融汇在一起,现时与回忆交 织在一起,叙述手法类似于意识流和蒙太奇,同时加入了 一些富有意味的象征符号。可以说,这是海明威短篇小说 中容量和手法最为丰富的一篇名作,而其脉络却又极其简 单清晰:从生到死,从混沌迷糊到纯净和升华,最终,那 架虚幻的飞机载着他的灵魂飞向乞力马扎罗山覆盖着积雪 的峰巅。 希望你读了这个译本以后不会觉得失望。 张炽恒 2014年7月17日于南通 导语 全新精美插图收藏本,为纪念海明威诞辰120周年,特别定制版,用文字向你展现一个特立独行的“海明威”,全书收录她自1923-1952年间9篇经典中短篇小说。 “‘从鼻子量到尾巴,它足有十八英尺!’量鱼的那个渔夫叫道。” 而其实渔夫测量的只是一条残存的鱼骨。如果捕鱼的老人带回的是一条完整的大鱼,天知道他会收获多少渔夫的惊叹! 《老人与海》讲述的就是这位老人出海捕鱼的故事,情节简单,篇幅不大。小说语言简练至极,没有大篇幅的修辞手法,却将一个看似血腥的故事写得诗意、浪漫、紧扣心弦;将一个铮铮硬汉写得风趣、宽厚、有人情味;将一个悲剧结局升华出不败之精神,尽显历经挫折后,保持优雅和尊严的骨气。一书读罢,犹如喝下烈酒后的满口回甘。 精彩页 老人与海 他是个独自驾一只小帆船①在湾流②上捕鱼的老人。到今天为止,老头儿已经接连下海八十四天了,一条鱼也没捕到。前四十天里,有个男孩儿陪着他。可四十天一无所获之后,孩子的爹妈对他说:这一阵子老头儿肯定是兜底交上倒灶运了——那是坏运气里面最厉害的一种。遵父母之命,孩子上了另一条船,第一个礼拜他们就捕到了三条好鱼。看见老头儿每天回来时小帆船里都是空荡荡的,男孩儿心里很难受。他总是下去帮老头儿拿东西,或者是钓索卷儿,或者是钩鱼竿③、鱼叉和卷裹在桅杆上的帆。那面帆用面粉口袋片打了补丁,卷起来时仿佛一面象征永远失败的旗。 老头儿身形单薄瘦削,脖梗子上皱纹很深;从他的腮帮子上一溜顺着颊边往下,长着些褐色的疙瘩,那是太阳在热带海面上的反光晒出来的良性皮肤瘤;他那双手则因为经常同大鱼较量,被钓索勒出了深深的伤痕,不过没有一道伤疤是新的,它们已年深日久,如同无鱼的荒漠中被岁月侵蚀所形成的地貌。 他身体的每个部分都老了,除了眼睛:它们同海水一样的蓝,带着欢快的、未曾被击败过的神采。 “桑地亚哥,”小帆船被拖到了岸边,他们往上爬时,男孩儿说道,“我又可以和你一起出海啦。我们家已经挣到了一点儿钱。” 老头儿教会了孩子捕鱼,男孩儿很爱他。 “不要,”老头儿说,“你上了一条好运气的船。待着吧。” “可是你记得么,你曾经八十七天没逮到一条鱼,接下来三个礼拜我们却天天捕到大鱼。” “我记得,”老头儿说,“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动摇了才离开我的。” “是我爹赶我离开你的。我是个孩子,得听他的话。” “我知道,”老头儿说,“这很正常。” “他不怎么有信心。” “是,”老头儿说,“可我们有,是不?” “是的,”男孩儿说,“先去台子廊屋Ⅲ,我给你买杯啤酒,然后再把东西拿回家,好吗?” “我就不客气了,”老头儿说,“打鱼人酒不分家嘛。” 他们走进台子廊屋,坐了下来。不少渔夫拿老头儿打趣,他并不生气;还有些渔夫,那些上了年纪的,眼睛看着他,心里为他难受。但他们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斯斯文文地聊湾流,聊他们把钓索漂下去有多深,聊持续不变的好天气和最近经历的事情。当天有收获的渔夫们都已经返回,各自将马林鱼剖开,满满地平摊在两块木板上,每块木板的两端各有两个人扛着,摇摇晃晃地抬到收购站去,在那儿等冰柜货车将它们运往哈瓦那的市场;而捕到鲨鱼的人已将所获送进小海湾另一侧的鲨鱼加工场,那儿的人把鲨鱼吊在滑车上,取出肝,割下翅子,剥去皮,将鲨鱼的肉先切成条,然后再腌制。 刮东风的日子里,港湾另一侧的鲨鱼加工场会飘过来一股子味儿。但今天只有淡淡的一丝气味,因为风转而向北刮去,且又渐渐平息了。台子廊屋里阳光明媚,令人怡悦。 “桑地亚哥。”男孩儿说。 “嗳。”老头儿应道。他正握着酒杯,回想多年前的事。 “我去给你弄点明天用的沙丁鱼来好吗?” “不用了。你去玩棒球吧。我仍然有力气划船,罗杰里奥会帮我撒网的。” “我想去。我不能和你一起捕鱼,就让我帮你做点事吧。” “你已经给我买了一杯啤酒,”老头儿说,“你是个男子汉啦。” “你第一回带我上船,我多大?” “五岁。那天我拖上船的鱼太生猛了,它几乎把船折腾成碎片,害你差点丢了小命。还记得吗?” “我记得鱼尾巴啪哒啪哒地拍打着,横座板也被拍断了,还有棍子打鱼的声音。我记得我被你扔到船头,待在湿漉漉的钓索卷儿旁边,感觉整艘船在颤抖。你用棍子揍它的声音就像砍倒一棵树,甜丝丝的血腥味儿罩住了我全身。” “你是真记得,还是因为我跟你说过才知道的?” “从我们第一次一起下海起,每一件事我都记得。” 老头儿用他那双久经太阳灼晒的眼睛看着他,目光里深信不疑,充满了爱。 “假如你是我自个儿的小子,我会带你出海去赌赌运气的。”他说,“但你是你爹你妈的,而且你上了一条好运气的船。” “我去弄沙丁鱼好吗?我还知道去哪儿弄四条鱼饵。” “我自己有,今天剩下的。我给它们抹了盐,放在盒子里。” P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