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媒体评论) 小说家可以用一种更开放的方式来处理当代困境 ——通过书写历史,这种人们不熟悉的幌子来呈现, 人们不会自动知道自己对此的看法。如果你直接处理 一个当代问题,有时你所做的只是激活人们的偏见。 我认为历史小说可以成为通往现实的后门,这极有意 义。 ——派特·巴克 派特·巴克扩充当代英国小说之广度,功不可没 。《重生》发人深省,以乱世为背景,针砭时弊、唤 起良知。 ——《纽约客》 《重生》三部曲所讨论的问题是深刻的,如正常 神志的本质、阶级政治、战争与性,在无意义的杀戮 中挣扎着保留人性。作者用想象力诗意地关照现实。 ——《出版人周刊》
目录 重生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第四部 说明 门中眼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说明 幽灵路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说明
精彩页 重生 第一部 第一章 拒绝再战 一名军人的宣言 本人谨此违抗军威,因为本人相信,有权停战的主事者刻意拖长这场战争。 我是现役军人,深信此举是代表全体士官兵发声。我相信,在我入伍参战时,这场战争是防卫之战、解放之战,如今战事的本质竟流于侵略与征服。我相信,军方应明确界定吾人参战的宗旨,不得说改就改。宗旨确立之后,激发将士之凯旋目标势必能靠协商来达成。 我见识过也忍受过士官兵历经的伤痛,再也不愿同流合污,不愿延长沙场上的磨难,因为我相信此战之目的邪恶无天理。 我反对的不是战争的行为,而是抗议政治失策与政客的虚言假意,日日因而战死的士兵不知凡几。 在此谨代表苦海中的士兵,严正抗议当局者欺瞒士兵的恶行。居于后方家园的多数人已麻木不仁,浑噩不知前线苦痛延续不休,智能亦不足以感同身受。我相信,我或能略尽心力,破除这份麻木自满的心态。S · 萨松一九一七年七月 布莱斯等瑞弗斯读完,才又开口。“S是西格弗里德(Siegfried)的缩写,想必是他觉得省略比较好。” “我相信他的想法正确。”瑞弗斯将宣言折好,以指尖抚弄着边缘。“这么说,他们准备把他送来这里?” 布莱斯微笑。“不止吧。他们的用意更明确。他们想把他丢给你。” 瑞弗斯站起来,走向窗口。今天的天气晴朗,许多病患在医院的院子里观看网球赛。他听见球拍啪——啪的击球声,也听见球正中球网时引发的惋惜声。“我猜他是——‘弹震症’(shell shock)病人?” “根据医评会的说法是。” “我只是认为,碰到这种状况,开一份神经衰弱症的诊断也许正中其下怀。”他举起宣言。 “朗登上校是委员长,他倒觉得一定是弹震症。” “朗登不相信世上有弹震症这种病。” 布莱斯耸耸肩。“或许萨松只是在讲疯癫话。” “我了解朗登的想法。他会说:‘老弟,不就是郁闷嘛。’”瑞弗斯走回来,坐回自己的椅子。“听他讲话,他不像有谵语的症状吧,有吗?” 布莱斯谨慎地说:“他的精神状态重要吗?进这里,总比坐牢好吧?” “对他来说,或许比较好。对医院呢?如果亲爱的军医处长发现,本院不但收懦夫、避责者、玩忽职守者(scrimshankers)、身心沦丧者,还私藏‘良心逃兵’(conchies),他会有什么感想,难以想象吧?到时候,我们只盼事情不要闹大。” “免不了的。下星期,下议院打算宣读这份宣言。” “由谁宣读?” “李斯—史密斯。” 瑞弗斯甩甩手,表示轻视。 “唉,我知道。不过,照样能上报。” “而且大臣会说,念在萨松先生严重精神崩溃,不需为个人言行负责,因此不予惩处。假如是我,我倒宁可坐牢。” “他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肯收他吗?” “你是说,我有选择的余地?” “对,考虑到你的工作量。” 瑞弗斯摘下眼镜,一手揉眼。“他们没忘记把档案送来吧?” 萨松从车厢窗户探头向外看,仍抱着一线希望,以为会看见罗伯特 · 格雷夫斯,见他比平常更仪容不整,从站台直奔而来。但火车尾的车门已陆续关闭,站台依然空荡荡。 汽笛响起。萨松霎时看见一列列的弟兄,灰头土脸,喃喃自语,登梯面对枪炮。他眨了眨眼,让这幅情景散去。 火车开始动了。格雷夫斯来不及了。萨松拉开车厢门,心想,本囚犯不需押解,自行上车。 由于提早一小时到车站,他买到了靠窗的位子。车上人潮拥挤,他开始穿梭前进。一位年迈的牧师、两位似乎借着战事赚饱荷包的中年人、看似一同出远门的少女与老妇。火车颠簸了一下,全车乘客上下左右摇晃。萨松没站稳,险些跌到牧师的大腿上。他低声道歉坐下。钦慕的眼光,不只来自女人。萨松转头望向窗外,拱背抵挡所有人。 利物浦贫民窟的烟囱冒着烟,他假装看着,片刻之后闭上眼皮。他需要补眠,格雷夫斯的面容却在脑海浮现,一如上周日。事隔将近一星期了,地点是转乘旅馆的会客室,当时格雷夫斯白皙的脸皮抽动着。P7-10 导语 1917年8月,爱丁堡,克雷格洛卡精神病院。拒战的萨松,失语的普莱尔,口吃的欧文……他们经医生治疗成功才能重返战场。一个吞噬青年的社会是否仍值得效忠? 1918年6月,伦敦,军需部。战时体制靠树立打击异类提振士气。有人出卖了普莱尔反战的挚友,有人发现了曼宁上尉的秘密……牢狱的门上画着一只眼,谁在监视谁? 1918年11月。法国—伦敦—南太平洋。顾念同袍、不愿独活的普莱尔重回战场,见证最后的战役打响。士兵在倒下,幽灵在飘荡。无间伤痛里,救赎在何方? 内容推荐 一九一七年,医官瑞佛斯在爱丁堡奎葛洛卡军医院,治疗各有原因住院的军人。病患包括西弗里·萨松、伯尔尼兹、安德森,以及仅能笔谈的失语症患者比利·普莱尔……等人。在血肉之躯的伤痕累累之外,瑞佛斯的任务是治愈他们的心理疾病,协助他们重回战场。然而,他们愈接近痊愈,送他们回前线的决定也变得愈来愈艰难……一场跨国界的大战,重返战场的目的为何?战争为何令人望之却步,却有人趋之若鹜?《重生》的场景围绕在军医瑞佛斯和病人间的故事,结合真实与虚构。透过医官和病人之间的对话,如弹震症的精神疾病,来探讨战争,一口气跳过性别、地理与历史的界限,更扩大触及在战争文学中罕见的阶级、创伤、艺术创造等议题。作者的书写让世人对于战争有更多的思考,也迥异于一向以前线血战纪实见长的战争文学,却更加震撼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