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云南大学人文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外传记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云南省作家协会首批签约作家，昆明市文史研究馆馆员。从教30余年，同时致力于名人研究与云南地方历史文化研究，已出版名人传记专著四百余万字，发表学术论文及纪实文学作品百万余字，另有《中国现代文学史新编》等参著作品多部。多次荣获全国及省、市、校级奖励，包括“云南省人民政府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全国优秀教育图书奖”“滇版优秀社科图书奖”“云南省文化精品工程奖”“云南省文学艺术创作奖”及“教育部宝钢教育基金优秀教师奖”“云南大学伍达观教育基金优秀教师奖”“云南大学教学名师奖”等。

著名教育家、杰出数学家、云南大学原校长熊庆来，
毕生追求“科学救国、教育救国”，潜心进行科学研究，
含辛茹苦为国家精心培育人才，在1937年至1949年担任云
南大学校长期间，开创了云南大学的“黄金时代”，引领
云南大学进入当时“中国15所著名大学”的行列。
如今，放眼神州大地，科教兴国的信念日益深入人心
，科技战线成果累累，中国的综合国力显著增强，中国在
国际上的地位空前提高。云南大学也进入国家“建设世界
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双一流”大学行列。这一切，
正是熊庆来先生毕生苦苦追求的。熊庆来先生倘若英灵有
知，当可以含笑于九泉也！
笔者以这部传记奉献给为祖国和民族的前途而做出过
努力的我国老一辈科学家与教育家，以及正在不懈努力着
的全国教育工作者与科技工作者，奉献给云南人民，奉献
给国内外想了解熊庆来先生生平与贡献的人们。
没有教育，便没有人才。没有人才，便没有科学技术
。没有科学技术，便没有强大的国家和民族！—我愿意我
的读者，能够透过这本书，更坚定这样一个信念。若诚能
如此，那我将感到莫大的欣慰。
在本书的写作和出版过程中，得到许多前辈、师长、
友人、同仁的关心和支持，在此谨向他们深表谢意：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严济慈、楚图南先生，著名
数学家杨乐、庄折泰、起访熊、田方增、吴新谋、何育赞
，著名物理学家赵宗尧，著名医学家范乘哲，以应曾远装
、严四光、周家奴、沈刚如诸位先生和梅赔琦先生的遗烯
韩殊华女士，云南的杨春洲、朱德样、顾建中、李蜓、杜
幕、卫念祖、李德家、赵雁来、张瑞纶诸位先生，都热情
接待过我的访问，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第一手材料；
熊老的子女秉明、秉慧、秉衡、秉群及孙女有曾多年
来始终关心、支持本书的写作，提供了很多宝贵的材料。
有曾做了很多联系的工作；秉明、秉衡先生审阅了初稿，
尤其是秉明先生提出了若干中肯的修改意见；
熊老的高足杨乐先生细心审阅、订正了二稿，并热诚
为本书作序；
云南省科委刘诗嵩副主任和云南大学法律系马鸣庵教
授，历史系徐康明、丁宝珠教授，省教委教育志编辑部蔡
寿福主任，都热心支持本书的出版；
云南大学中文系历届领导和诸多师长、同仁，都对本
书的写作予以鼓励、关注和支持；
云南教育出版社社长何学惠女士、总编辑木德高先生
、编务室主任李普先生，山西三晋报刊传媒集团的领导和
郝二军先生为本书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做了大量的工作；
熊老亲属和云大徐嘉文、袁东先生热心提供照片。
上述各位的关心和支持，都成为对我的有力鞭策。我
愿继续尽自己的绵薄之为，为民族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一
—尽管会很难，但我愿意。
张维
2018年秋于云南大学

第一章 求学之路
第一节 息宰村长大的孩子
第二节 走出弥勒竹园坝
第三节 昆明求学
第四节 欧洲苦读
第五节 榜样巴斯德
第二章 报效祖国
第一节 学成归国
第二节 初登讲坛
第三节 28岁的系主任
第四节 鼎力助济慈
第三章 数学大家
第一节 创办清华算学系
第二节 慧眼识罗庚
第三节 熊氏无穷级
第四节 温暖的家
第五节 把清华算学系建成学术中心
第四章 抗战岁月
第一节 敬恭桑梓甘入幽谷
第二节 将云大办成小清华
第三节 云南大学改为国立
第四节 大学的重要在其学术生命
第五节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第六节 肩担使命心系抗日
第七节 身处漩涡难挽狂澜
第五章 老骥伏柄
第一节 三人法兰西
第二节 不知老之将至
第三节 青出于蓝冰成于水
第四节 中国在21世纪将成为数学大国
尾声
熊庆来生平大事年表
参考书目
后记

第一节息宰村长大的孩子
1893年旧历九月十一日，熊庆来出生在祖国西南边疆云南省弥勒县的息宰村。
弥勒县地处云南的东南部，与拥有举世闻名的石林胜景的路南县(今石林彝族自治县）毗邻，是一个方圆有五百来万亩土地，汉、彝、傣、回、苗、壮等多民族聚居的中小县份。整个县境东西狭而南北长。从高空鸟瞰，犹如一片硕大的椭圆形树叶，镶嵌在南盘江河套之中。这是一个山多地少的县份。境内两条主要山脉—南北走向的东山和西山是乌蒙山脉的南延部分，起自路南县的圭山和装衣山。山脉之间，丘陵相连，群峦透迤。东西纵观，宛若波涛迭涌。
这些群山叠峦把弥勒大地分割成好多个大大小小的盆地—这在云南叫“坝子”。其中，较大的坝子有弥勒坝、竹园坝和虹溪坝。息宰村在竹园坝的南头。离息宰村西面不远的地方，甸溪河缓缓流过。它由县境北头的白马河、禹门河、花口河在县城弥阳镇附近汇集而成。然后自北向南贯流县境腹地，全长100多公里。甸溪河昼夜不舍地流淌，哺育着两岸肥沃的土地，甸溪河两岸成了各族百姓赖以生存繁衍的米粮之川。
弥勒是一片红土地。村前村后，山前山后，全是红土地！尽管清代乾隆年间的《弥勒州志》中已有记载：“昔些么徒蛮之裔弥勒得郭甸、巴甸、部笼甸而居之，故名其部日弥勒。”一也就是说，“弥勒”原是一个人的名，是“些么徒蛮”的后裔，尔后以这个人的名来命名他的部落，再往后设治时便沿用这个部落名称为“弥勒州”了。但到了现代，仍有专家潜心考证后说：“弥勒”乃彝音，意为“红壤”，弥勒即是红壤的地方。
20世纪80年代，熊庆来的第二个儿子，定居法国的熊秉明思念故乡的红土地而回到云南时，激动地这样说：“我看见红土地！可这和四川人或北京人看见它完全不一样。我心跳！心里会荡起难以自已的情绪。可他们不会。我是云南人！”置身于这块亚热带的红土地上，放眼望去，只见地里种植的一片片甘蔗、玉米在风中飒飒作响，那粗大高壮的甘蔗、玉米迎风摇摆，动人心旌。竹园坝气候炎热，雨量适中，日照充足，盛产甘蔗和玉米。水稻也有，但不多。此外，还产花生、烤烟。甘蔗和玉米都是高秆作物，叶长穗大。站在这块土地上，会令人油然生出一种庄稼丰盛的感觉。
熊庆来就在这块富饶的红壤土地上度过了他的童年时光。直到他13岁时随做儒学训导的父亲外出滇西，才离开了这块红土地。
家乡竹园坝留给熊庆来的印象太深了！以至过了多少年后，他在国外还多次深情地对喜爱艺术的儿子秉明这样说道：
“稻田像水彩画，甘蔗地、玉米地像油画。我们的家乡是一幅油画。”“回家乡，进入竹园坝子，仿佛看到一幅油画。甘蔗地与稻田不同，甘蔗厚实浓密，像油画颜料画出来的。稻田像水彩画，要画出老家的风光，水彩怕还是不够的。” 息宰村实在是一个不起眼的村子。
熊庆来晚年时对他的得意门生杨乐讲到自己的家乡时，宽厚地笑着说:“息宰是一个“三家村’。”意思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在19世纪末熊庆来出生的时候，息宰村仅仅是一个有八九十户人家的小村子。虽然坐落在平坝上，可到县城却要走两天；距法国人1910年修起来的滇越铁路最近的一个火车站—开远站，也还有一天崎岖不平的山路。而开远到昆明又要坐一天的火车。如果从息宰村走路到昆明，翻山越岭，要走六七天。路上还有土匪出没。息宰村真是偏远闭塞的。
P2-3

熊庆来是中国数学先驱，中国函数理论的主要开拓者之一，以“熊氏无穷数”理论载入世界数学史册。本书翔实而生动地讲述了熊庆来的数学人生，以及他对华罗庚、陈省身、钱长伟等杰出弟子的教导，纪念了这位中国数学史上里程碑式的大师。

我国古代在数学上曾有许多极为重要的发现，有十分
辉煌的成就。可是明未清初以后，中国数学的发展却很缓
慢，而且闭塞，对西方当时的数学上的巨大进展毫不了解
。辛亥革命后，开始有一些留学生在欧美学习和研究近代
数学，并引进到国内。熊庆来先生就是先驱者之一。
熊庆来先生1893年生于云南省弥勒县，1913年由云南
官费资助赴欧留学，次年到法国研习数学，1921年初返国
。他先后受聘于东南大学与清华大学，创办算学系，担任
系主任与教授。他在系里讲授许多课程，编写讲义，十分
辛劳。由于他和其他同仁的辛勤培育，一批优秀人才迅速
成长起来。数学家华罗庚、陈省身、徐贤修、林家翘、柯
召、段学复、庄折泰与物理学家严济慈、赵忠尧、钱三强
等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
1932年至1934年，熊先生已是40岁上下，担任国内第
一流大学的系主任与教授已达10年之久，可是他并不满足
已有的成绩，利用休假的机会赴法国深造，在无穷级亚纯
函数理论方面做了系统、深入的研究工作，获得了法国国
家博士学位。以后国内外同行在研究无穷级亚纯函数时，
常常要利用熊先生的结果。他所定义的级就称为“熊氏无
穷级”。
1937年，熊先生应邀出任云南大学校长。他竭尽全力
延聘教授，添置设备，增设院系专业，使云大发展为具有
相当规模和较高水平的大学，成为当时大后方培育人才的
重要基地。所有这些都是在抗战极其艰难的条件下进行的
，熊先生为此付出的努力与代价可以想见。
1949年秋天，熊先生第三次赴法参加会议，后患脑溢
血，滞留巴黎。凭着坚强的毅力，熊先生不仅使身体有了
相当的恢复，并且练习用左手写字，坚持从事研究工作，
在法国数学杂志上发表了许多论文，出版了专著。
1957年夏天，熊先生响应祖国的召唤，返回北京。他
晚年在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主持复变函数论方面的研究
工作。虽然年老体衰，他依然从事研究工作，发起并参加
学术讨论班，指导青年人的学习与研究，培育人才。我就
是1962年至1966年熊先生指导下的研究生，得到他许多教
益。
熊庆来先生念念不忘的是报效国家和服务桑梓。他认
为国家最需要的是发展科学和教育，为此他付出了毕生的
精力。尽管受到历史条件的限制，他的努力还是结出了累
累硕果。他自己卓越的研究成果，培育的许多杰出人才以
及对云大的突出贡献都是明证。熊先生品德高尚，待人宽
厚，提携青年，为大家所称颂。
张维先生下了很多功夫，收集了丰富的材料，做了不
少访谈笔录，写下这本《敬恭桑梓的教育家熊庆来》。我
深信它将对广大读者，尤其是青少年有所启迪，使他们从
中得到教益。这也是对熊庆来先生很好的纪念。由于书中
记述的许多事情已年代久远，作者又希望有适当的文学表
现形式，也许不能说每一个细节都十分贴切，与当时情况
完全吻合，然而这并不影响此书的主要线索与情节，仍然
是一本佳作。

《敬恭桑梓的教育家熊庆来/教育薪火书系》真实而详尽地记述了熊庆来先生以“科学救国”为理想，以“培养人才，建设祖国”为己任，勤奋求学、刻苦钻研、追求真理，最终从乡村少年成长为杰出的数学家、教育家的传奇多彩而又曲折坎坷的人生经历，对他的数学理论、科学精神及教育思想的形成和发展作了全面介绍，对他为国家的科学和教育发展付出毕生精力的底蕴及其家庭生活、家庭教育，与学生、朋友、同事之间的情谊进行了生动描述，对他报效国家、敬恭桑梓的精神动力进行了高度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