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你是否想过,人类遭受的疾病、衰老和死亡并非命中注定? 你是否认同,人类的身体系统是有缺陷的,可以通过技术改善并增强肉体和智力,变得更高效、更强大? 你是否想过,一旦人类破解死亡、实现永生,身体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呈现? 你是否想过,智能崛起的当下,人类或多或少,已经成为机器? 马克·奥康奈尔著的这本《最后一个人类》描述的世界中就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是少数社会极客,是超人类主义者,他们正在利用技术增强身体素质和心智水平,通过与机器的交融来重塑自我,打造更理想的形象——半机械人。他们正在对人类当前的存在形式进行一场革命,人类这台有缺陷的机器正在向半机械人演进,正在迈向一个没有人的未来。 作者简介 马克·奥康奈尔,《纽约客》、Slate网络杂志专栏作家,美国知名文学杂志The Millions 特约撰稿人。 其作品发表于《纽约时报》《纽约时报书评》等知名媒体上。 目录 引言 智能崛起,谁将是最后一个人类 PART 1 成为机器,重新定义生命的未来 01 人机融合,生命与智能的终极进化 人机融合,新世纪的末世预言 重新定义生命 02 未来,身体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呈现 冷冻人 被保存在生与死的交界 24到32美元,越来越便宜的费用 更长久的生命 PART 2 从超级智能到半机械人,化身情感机器 03 全脑仿真,实现无限自我复制与迭代 复写意识和脑机接口,创建数字版不死之躯 全脑仿真出的产物,还是“我”吗 魅力与美好都只能来源于血肉组成的躯体 04 奇点临近,生命1.0版本正在向超级智能进化 机器智能正在超越人类智能 05 为人工智能设定目标与价值,让其有益于人类 大脑是肉做的机器 超级智能,在肉身之外运行人类能力 可笑的二进制末世论 06 关于人工智能的噩梦,人类真正恐慌的是什么 第1幕:提高工业生产力的“人造人” 第2幕:对人类价值的反噬 07 人的本质,是一台“自动”上条的机器 机器人就是人类的未来 我们“精神上的孩子” 迈向没有人类的未来 08成为半机械人,逃离衰老与死亡桎梏的必然 拥抱技术,让自己成为机器 血肉是一种必亡的存在形式 肉体中存在魔力 逃离肉身的桎梏,获得最终的赦免 PART 2 不被机器反噬的3个原则 09 原则1:坚守科学的信仰 不可避免的衰退 地球种子,来找我吧 感谢科技 10 原则2:不断破解大脑的奥秘 衰老是一种疾病 人与人之间最极端的不平等 那一天还很遥远 11 原则3:寻获生而为人的意义 技术的目标是修正,是拯救 科学是新的上帝 加速人类和机器的融合 生命的真正意义 或多或少,我们已经变成了机器 用躯体和思想来践行自由 结语 拥抱不朽,进入半机械人新时代 致谢
序言 智能崛起,谁将是最后一个人类 所有故事都因某个人的逝去而开场:我们之所以去虚 构这些故事,是因为人终有一死。从人类讲故事伊始,就 从未停止表达这样一种欲望:逃离肉体凡胎,变身一些与 人这种动物截然不同的存在形式。在那些古老的文字中, 我们读到了这样的故事:在因朋友离世而痛苦不堪的时候 ,古苏美尔之王吉尔伽美什(Gilgamesh)也在恐惧同样的 噩运会降临自己身上,于是他远行至世界尽头,找寻一切 可以遏制死亡的方法。但是,他最终还是未能逃过死神的 魔爪。之后,我们又在希腊神话中看到,阿喀琉斯的母亲 把儿子浸入斯提克斯(Styx)的流水中,希望能使他刀枪 不入。可这个故事的结局仍然事与愿违,这位可怜的母亲 同样没能得偿所愿。 你可以再去看看代达罗斯(Daedalus)和他打造的翅 膀的故事,也可以去读读普罗米修斯和他盗取的圣火的悲 剧。 人类就这样生活在一种假想出来的辉煌的残迹之中。 可是,人本不该如此落魄!我们不该这样脆弱和心存羞耻 ,也不该命定遭受苦难和死亡。对自己,我们总是有着更 高的期许。伊甸园的故事,它的整个场景设置——从伊甸 园、蛇,到禁果,再到被放逐,这一切似乎都是致命性的 错误,是“系统的崩溃”。亚当的堕落和因果报应让我们 沦为如今的“我们”。至少,这是诸多人类故事中的一个 版本。从某些角度来看,我们似乎只是想解释给自己听, 为什么人类会遭受此等不公正的待遇,会存有如此“不自 然”的自然本质。 爱默生曾写下这样一句话:“人是废墟中的神。” 假如要追根溯源,那么一切的宗教多多少少都是从这 神圣的遗骸中生发而出的。而科学——这位与宗教有些疏 远的“兄弟”,也同样想要去解决这些令人不满的、动物 性缺陷。在苏联发射首颗人造卫星的那年,汉娜·阿伦特 (Hannah Arendt)正在写《人的境况》(The Human Condition)一书。这本书反映了人们逃离地球的欢愉之情 ,正应了当时报纸的描述——“人类终于冲出了监禁着他 们的地球”。汉娜写道,这种对逃离的渴望几乎随处可见 ,人们希望通过在实验室中操作种质来创造出更强大的人 类,从而大幅地延长自己的寿命。“科学家们说,用不了 100年,我们就能够制造出未来人类,”她写道,“这就像 是人类对自身当前存在形式的一场革命。身体发肤是我们 不曾费吹灰之力便得来的大礼,但人类却并不满足,仍然 想要把它“换”成那些由自己亲手打造的东西。” “这就像是人类对自身当前存在形式的一场革命”, 这句话可以很好地概述《最后一个人类》这本书的内容, 并解释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激励着那些我在撰写本书过程 中结识的人。这群人大多数都参与了超人类主义运动,他 们坚信,人类应该而且能够通过技术来掌控未来的演化过 程。他们深信,我们有能力也应该根除衰老,从而避免死 亡;我们有能力也应该用技术来提高身体素质和心智水平 ;我们有能力也应该通过与机器的交融来重塑自我,营造 出更理想的形象。他们希望用人类自出生之日起便获得的 馈赠,去交换一些更好的、人造的东西。这场革命的结果 将会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 我本人并不是超人类主义者。即便这一理念还处在发 展的早期阶段,但我仍然能够清楚地知道内心的想法。不 过,我对这场运动本身以及它的理念和目标确实十分着迷 ,这是因为我十分认同这场运动的前提:人类与生俱来的 这副身板,最多只算得上是一个次优系统。 其实,我心里也一直模模糊糊地认同这样的想法。而 且,在我的儿子出生之后,这种感觉一下子就升级成了一 种本能。三年前,当我初次抱起他时,就被那脆弱的小身 板打动了——这个小家伙就那样号哭着、颤抖着,满身都 是深红色的血液,从一个同样剧烈颤抖着的身体中慢慢探 出头来。为了把他带到人间,他的母亲在几个小时里,忍 受着没有生育过的人难以想象的剧痛与劳累。你生育儿女 ,必多受苦楚。事到如今,我忍不住会想,人类真该有一 套更好的身体系统,真该摆脱这一切苦难。 对于一位新晋父亲来说,有件事绝不该去尝试,那就 是,当你紧张地坐在产科病房休息椅上,而身旁的病床上 又躺着熟睡的小宝宝和他的妈妈时,你却在看报纸。然而 ,当时毫无经验的我就这样做了,并且为此后悔不已。那 时,我坐在都柏林国家妇幼医院一间产科病房的椅子上, 随手翻看起了《爱尔兰时报》(The Irish Times)。随 着眼睛扫过记者对人类各种变态行为的报道,我心中的恐 惧感愈发强烈。屠杀、强奸、“独狼式”或有组织的恐怖 事件……一个分崩离析的堕落的世界跃然纸上。我不禁想 知道,将一个无辜的孩子带到这样一片混乱之中,是否真 的是明智之举。我依稀记得,那时自己正患有轻度感冒, 还伴有阵阵头痛,但这并不能让我的忧虑有一丝消减。 …… 在读完迈克斯·摩尔那篇《致自然母亲的一封信》后 不久,我在YouTube上观看了比利时导演弗兰克·戴斯 (Frank Theys)执导的电影《科技启示录》 (Technocalyps),这是一部于2006年上映的超人类主义运 动的纪录片,是我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几部以该运动为题 材的电影之一。影片很短,一位戴着眼镜、全身黑衣、长 着浅色头发的年轻人,孤身站在房间中进行着一种奇怪的 仪式。场景昏暗,看起来就好像是用摄像头拍摄的一样。 因此我也很难判断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何处。这里看起来是 间卧室,不过桌上放着的几台计算机,又让它看起来像是 办公室。这些计算机有着米白色的主机、老式显示器,它 们似乎在暗示着故事就发生在千禧年前后,世纪更迭的时 候。在这个场景之中,那位年轻人面向我们站着,两条手 臂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高举过头顶。他开始讲话的时候,你 会发现,他那斯堪的纳维亚人特有的断音给他添加了不少 机械的质感。 “数据、代码、通信,”他念道,“直到永远。阿门 。” 说着,他把手臂缓缓放下,然后又伸向身体两侧,而 后将双手紧握在胸前。他环视了整个房间,对着东南西北 四个方向,做出了一种令人费解的祝福手势,并对着每一 个方向分别念出了计算机时代一位“先知”的圣名:阿兰 ·图灵(Alan Turing)、约翰·冯·诺伊曼(John von Neumann)、查尔斯·巴贝奇(Charles Babbage)以及爱达 ·勒芙蕾丝(Ada Lovelace)。然后,这个虔诚的年轻人立 正站好,以十字架的姿势再次展开了手臂。 “我周身闪耀着比特,”他说,“我的身体中跳动着 无数字节。数据、代码、通信。直到永远。阿门。” 这个年轻人名叫安德斯·桑德伯格(Anders Sandberg),是一位来自瑞典的学者。我被他这一系列令人 好奇的仪式吸引,这种行为似乎将超人类主义视作了某种 宗教信仰,但我并不清楚是否应该将这些细节当真,不知 道这其中有多少是为了烘托表演的戏剧性,又有多少是对 真实情况的模仿。无论如何,我发现这个场景中有一种奇 特的影Ⅱ向力,令我难以忘怀。 在观看完这部纪录片后不久,我了解到桑德伯格将会 前往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Birkbeck College)进行有关认 知增强的演讲。于是,我也决定前往伦敦。这里,似乎会 是一个好故事的起点。
导语 《三体》《机械战警》《西部世界》预言成真?我们是进入半机械人的时代,还是迎来人类的全体覆灭?《最后一个人类》会为你揭晓答案。 这是数字时代荷马的奥德赛之旅。作者马克·奥康奈尔通过长期采访并亲自参与致力于根除衰老、破解死亡的个人和团体,最终写就了这本温柔、幽默、充满爱意的书。 后记 拥抱不朽,进入半机械人新时代 在和超人类主义者告别后不久,这一刻确实来临了— —我仰躺在医院的轮床上,凝视着一块巨大的计算机屏幕 。屏幕上显示了我身躯的内部结构,我仔细地观察着自己 那肉感十足的结肠,并且很满意以这种分离的方式,一睹 它清洁过后的本来面目。在24小时没进食,服用了一堆野 蛮但有效的泻药,经受过这些痛苦的考验以后,我体内器 官的表面终于迎来了“黄金时间”。我躺着的时候可以看 到这一切,我感觉到了一种分离的怪异,但却丝毫没有畏 惧,这可能是因为我刚刚被注射了一种非常有效的合成麻 醉剂。 “你可以侧身到另一边吗?对,对,朝着屏幕。然后 膝盖向着胸口弯曲。对了,就是这样。” 有人告诉我,这个剂量的麻醉剂可能会让我睡过整个 结肠镜检查时段,但事实并非如此。我能感觉到,如果我 想睡着,只需要合上眼,然后放空自己就可以了。但是, 我却发现醒着似乎也不怎么难受。我盯着屏幕上的身体内 部,几周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心境上的平和,这是我 看到抽水马桶上的血迹以来的第一次。是听到医生说,我 需要进行结肠检查以来的第一次;是需要面对可能得肠癌 以来的第一次。虽然我还远没有走到自己人生旅程的一半 ,但这段旅程有可能提前走向了终点。 那是一段黑暗而压抑的时光:黎明破哓前的沉寂,伴 随着一段段令人窒息的梦魇。在那段日子里,卫生间里充 斥着不安,血溅上了白色的瓷砖。在那段日子里,当我听 到保险广告时,会关上广播,而我和妻子也不再会对儿子 不停地提出的关于死亡的问题,简单地一笑了之。 低温冷冻、全脑仿真或者生命延长并没有引发我更强 烈的兴趣,我也没有迫切地想变成一台机器。不过当面对 这动物性的死亡时,我也无法做到毫不动摇。我一直在退 缩,我畏缩了,就像我的生命只有几天。我不再像在“不 朽巴土”上的那段时间那样,对自己的生命感到那样乐观 了。霍恩说得确实对:我被判了死刑。 当躺在轮床上,从全部的工作中解放出来时,我觉得 所有这些只是抽象的概念而已。我是看着屏幕上的自己的 一个实实在在的躯体,而同时我又不是这躯体,我是意识 ,或者是一种具备意识的感觉。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带钩的 金属仪器,我刚开始以为这是身体里出现的一个微小但可 怕的东西,只需微微一动,它就能撕扯掉一块肉。但实际 上,它只会造成一点点儿出血,然后就会撤出我的身体。 我知道,这大概就是活检吧。 我突然想到“肉机”这个词了。当时我没有过多地思 考过它,只是留意了片刻,就忘到脑后了。 在这种分离的状态之下,我思考着与自身意识的分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思考这个问题,尽管我当时正 在做的事情可能根本不能称为思考。终于,我看到了自己 的屁股,别多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害怕那种刺入的 感觉,所以才选择了镇静剂,但是,我很高兴现在的自己 还是清醒的,并且见证了这种自身和技术的融合,这种边 界的消弭。这种浸润的矛盾效果让我觉得自己是不可侵犯 的,就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触碰到我。我终于理解了成为“ 新人类”可能意味着什么。回想起来,这一切明显是药剂 的作用,但在当时,那种感觉就是科技。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几小时(这对我来说很难分 辨,不过无关紧要),为我进行检查的肠胃专家出现在我 身边。我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他把插管插进我手臂弯曲 处的那个病房里,但我对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并没有印象。 他告诉我,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炎症,但不是恶性的。很有 可能是结肠憩室病(DiverticuIar Colitis),但是好在 它不是癌症。是的,不是癌症! 这位肠胃专家还提到了其他事情,总体来说,就是我 不会处于濒死的状态,至少不会走得那么急,然后他就离 开了。 我合上了双眼,回忆着我看到的屏幕、我身体的内部 、那柔软而又干净的身体内部。麻醉药的作用在一点点地 消退,没有一丝疼痛。在那一刻,我游离出了自己的躯体 ,游离出了时间。那一刻,我和科技同在。 我躺在轮床上,端详着手臂上的插管,这是科学进入 我身体的两个通道中的一个。我慢慢地握紧,然后松开手 ,听着腕关节里骨头和韧带发出的柔和的撞击声——这就 人类关节弯曲和扭转的奥秘。我想起了几天前,儿子曾经 盯着自己的手,问了我和妻子一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有皮肤?”他问道,尽管也意识到这个 问题有些荒谬。 “所以我们的骨骼被包裹了起来。”我的妻子如是回 答道。 我转过身来,闭上了眼睛,在意识到无论这身体里藏 着的究竟是什么,它都不会立刻要了我的命之后,我瞬间 感到如释重负。在可见的未来,我的骨骼依旧有庇护,而 且,尽管我的身体可能不如从前那么健硕,但那些机制、 基底都依然能正常运作。我感觉,自己和这躯体之间的沟 壑消失了,就像某些不可思议的冷冻梦境一样。我回归了 自我,无论这意味着什么。在我这个特定情况下,对于我 这个动物而言,死亡的问题被暂时破 书评(媒体评论) 令人不安却又妙趣横生,《最后一个人类》是我 目前愿意送给每个人的书之一!未来可能属于少数社 会极客,对他们来说,人类一直是一台有缺陷的机器 ,现在他们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珍妮特·文森特 英国著名作家,著有畅销书《橘子不是唯一的水 果》 数字时代,荷马的奥德赛之旅……《最后一个人 类》是一本温柔、幽默、充满爱意的书。 ——《时代周刊》 马克·奥康奈尔是一位科技记者,他清楚地表明 了自己的偏见:“我现在不是,也从来没有成为超人 类主义者。”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他对这场人类自身 革命的见证与记录。 ——《科学》杂志 《最后一个人类》是一次目标明晰且充满深情的 旅程,它深入探究了生而为人的意义,以及未来科学 可能会如何重新定义人类。 ——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
精彩页 我和索尔斯正在讨论超级智能的到来可能会带来的好处。在他看来,最直接的一个好处是,届时,我们将能够在更多媒介上,在他现在正在控制的这个血肉和神经组成的躯体之外的地方,运行人类的(特别是他自己的)能力。 索尔斯约莫20多岁,身形健壮,有着宽厚的臂膀,看起来神态冷静自若,穿着一件印有“Nate the Great”(伟大的纳特)字样的绿色T恤衫,盘腿,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我注意到,他穿的袜子不是一双,一只是纯蓝色的,而另一只则是印有齿轮和螺丝的白色袜子。 整个房间毫无特色,除了我们坐的那两把椅子,屋里还摆了一块白板、一张桌子,桌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本书,我注意到,那是波斯特洛姆的《超级智能》精装版。这就是索尔斯在机器智能研究所的办公室了。我觉得,之所以是这种空空荡荡的房间布局,很有可能是因为索尔斯才刚接过执行负责人一职。一年前,他刚结束了在谷歌的软件工程师的职业生涯,并且很快在机器智能研究所获得了升职。 索尔斯从尤德考斯基手中接过了衣钵。尤德考斯基于2000年创立了机器智能研究所,最初将它命名为人工智能奇点研究所(Singularity Institute for Artificial Intelligence),不过后来为了避免与库兹韦尔和彼得·戴曼迪斯(Peter Diamandis)合作创办的硅谷私立学院奇点大学(Singularity University)混淆,研究所于2013年改成了现在的名字。 在索尔斯眼中,他自己和机器智能研究所的研究项目多少带有几分英雄主义色彩。因为我曾经阅读过他为理性主义者网站Less Wrong(更少错误)撰写的文章,在文章里,他讨论了自己长期以来拯救世界免遭破坏的愿望。其中一篇文章介绍,他在天主教的环境下长大,但在十几岁的时候,他背弃了曾经的信仰,随后通过理性的力量将自己的精力投入了“优化未来的激情、狂热和愿望之中”。在这些文章中,索尔斯的措辞习惯很有硅谷风格,在硅谷,每一个新的社交媒体平台、每一家共享经济初创公司,都在不遗余力地宣示着自己“改变世界”的热切愿望。 索尔斯写道,在14岁的时候,他便已经认识到人类的事务是那样混乱,他所处的世界是那样“无法调和”,因此立下了一个誓言:“我并没有发誓去改善政府,那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对那些无法看得长远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方便的解决方案。我也没有发誓要去改变世界:因为每一件小事都意味着一种改变,而且也不是所有的改变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发誓要拯救这个世界。这个誓言至今未变。这个世界没有办法自救。” 我对索尔斯的写作风格颇感兴趣,他的文笔结合了极客浪漫主义的简约和逻辑性极强的行文方式:这是一种奇异又充满矛盾的风格,它似乎抓住了纯理性的理想中最根本、最不可或缺的元素,它并不是超人类主义特有的,而是存在于更广泛的科技文化之中。我将它视作一种神奇的理性主义。 这会儿,索尔斯正谈那些即将会到来的“巨大好处”:随着超级智能的出现,一切都将变得平等。他认为,通过开发变革性的技术,我们基本上能够将未来全部的创新、科学和技术进步,全数委托给机器来完成。 实际上,索尔斯的这些论调与技术世界中那些相信实现超级智能可能性的人的普遍想法,并没有多少出入。如果妥善利用这种技术解决问题的能力,人类将会大幅加速新解决方案和创新的产生速度,这就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哥白尼革命。那些困扰了科学家几个世纪的问题,会在几天、几小时,甚至几分钟的时间内就得到解决。 P84-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