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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八十年代激情文坛(我在文汇月刊十年)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罗达成 |
出版社 |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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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八十年代激情文坛:我在文汇月刊十年》是一部纪实文学作品。八十年代的文坛兴起了很多文学流派及思潮,包括朦胧诗派、伤痕文学等,小说、报告文学大放异彩,是中国文学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章。很多优秀的作品都是先发表于杂志,而后出版。罗达成的这本书,为我们细细梳理了报告文学在八十年代的发展脉络,堪称报告文学80-90年代的断代史。作者用翔实的资料为我们讲述与一些有名的作家如舒婷、黄宗英、肖复兴、陈祖芬、理由等的来往,详述他们的一些作品是如何产生的,可读性强,且具有较强的史料价值。 作者简介 罗达成,江苏人,生于1943年。历任文汇报《笔会》副刊编辑,《文汇月刊》副主编,《文汇报》特刊部主任兼《生活》副刊主编。高级编辑。198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中国的旋风》、《少男少女的隐秘世界》、《中国足球青年近卫军》、《与大海签约》等。《杭州市001号》获上海市首届报告文学奖一等奖,《“十连霸”的悔恨》获全国首届体育报告文学奖一等奖,《一个成功者和他的影子》获全国第四届优秀报告文学奖。2002年获第四届上海韬奋新闻奖。追忆《文汇月刊》的纪实专栏《煮字风云》,2017年获十一届《上海文学》奖。 目录 序 肖复兴 写在前面:心头的熔岩与读者的梦 罗达成 补记:代价沉重,无怨无悔 罗达成 一 《文汇月刊》的“创刊三老” 二 新华书店只看了目录,就包下开印的十万册刊物——《文汇月刊》创刊的日子 三 办刊物就是要“挥霍名家” 四 梅朵疯狂而又“霸道”:自己不喘气,也不让别人喘气 五 被逼火线救场,赶出《你好,李谷一!》 六 心血来潮的梅朵,大脚将“足球”向我踢来 七 在“充满争吵”中,和舒婷结下友谊 八 将来的日子还很长—北岛与《文汇月刊》 九 三十三年后,与北岛叙旧—《将来的日子还很长》补记 十 那十年,我们走得很近—雷抒雁和《文汇月刊》 十一 为《我们的诗人》,李瑛救场、袁鹰收官 十二 《文艺报》“文学新人”推出“力和美的礼赞” 十三 终见阳光:我和丽宏的第一本书 十四 选题会上催生刘晓庆的《我的路》 十五 胡风的“致意”与梅志的《胡风传》 十六 梅朵突然病倒与报告文学强势崛起 十七 梅朵病中给我的四五十封信 十八 因为追求完美过头,梅大主编也曾犯过“低级错误” 十九 关于全国报告文学评奖的那些事儿 廿 转型之作:被《北方文学》逼出来的《一个成功者和他的影子》 廿一 挟着一篇“跳荡着良知的焦灼”的作品,到《人民文学》亮相 廿二 柴达木让我们成为一生的朋友—肖复兴和《文汇月刊》 廿三 理由的发飙和歉意 廿四 与黄宗英争议《小木屋》 廿五 对《文汇月刊》感情最深的陈祖芬 名家追忆《文汇月刊》 祖慰 《文汇月刊》:一坛久封的上海老陈酒 陈冠柏 我与《文汇月刊》的交往 肖复兴 是你们改变了我的命运走向 张正隆 何等清纯的作者与编者的关系 周明 梅朵有一支很棒的团队 谢大光 是时代造就了《文汇月刊》 刘进元 我和《文汇月刊》的那些事 乔迈 不能舍弃《文汇月刊》的诱惑 叶永烈 《文汇月刊》半路抢走《思乡曲》 刘登翰 我为《文汇月刊》写舒婷 序言 肖复兴 达成的这部《八十年代激情文坛——我在(文汇月刊 )十年》,是我一直期盼的书,也是我隐隐担忧的书。因 为无论对于达成,还是对于如今的文坛,这都是一本不同 寻常的书。得知这部书终将在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 ,我很为达成感到高兴。这部书,书写了《文汇月刊》 1980年创刊至1990年终刊的十年历史。这段历史,不仅独 属于《文汇月刊》,同时也是中国文坛乃至中国当代一段 重要的断代史。 重读这部厚重甚至有些沉重的书稿,不禁眼湿心热。 往事如风,扑面而来,清新而料峭,锥心而砭骨,一时百 感而难言。夜来无寐,蓦然跳进脑海里的,近乎没来由, 竟是放翁的两句诗。一句是“旧交只有青山在”;一句是 “扫壁闲寻往岁诗”。 “旧交只有青山在。”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万象更新,百废待兴 。风起于青萍之末,文坛风生水起,雨后春笋般,创刊许 多新的文学刊物。可以说,哪一种也赶不上《文汇月刊》 的命运起伏跌宕,并如此揪动作者、读者和编者,乃至多 方之心。一本平常的文学刊物,能够遍地开花于社会生活 之中,迅速地扑入如此众多人的心目之中,只能属于八十 年代。 为这样一本只有十年为期并不长却内涵不凡的刊物作 传,其实,也是为一个时代存照,为自己的一份记忆写心 。所以,我说这部书不同寻常,便在于作者必须具有对史 、对人、对己的一份真知卓识,需要见得一颗直面现实与 历史交织而难解难分的勇敢的心。 书名说“激情文坛”,“激情”二字,对于八十年代 ,是一种怀念;对于如今,则是一种反讽。因为如今,激 情早已不再,不仅文坛,整个世界,都已经变得面目皆非 。重新回顾并书写那段历史,恰恰是这部书的意义所在。 《文汇月刊》的兴盛,正是一个时代的兴盛;《文汇月刊 》的终结,正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在那个时代里,文学不 属于精英,而属于大众;文学没有屈膝于权势和资本,而 有着独立的品质和正义与正气;文学没有被边缘化或偏安 于一隅,而是身处时代的激流之中,让浊浪排空也淋湿自 己的一身,而没有衣襟上溅湿一点浪花就狼狈而逃。 因此,《文汇月刊》的历史,就是那段历史的一个缩 影。这个缩影之中,既有文学的激情,也有那个时代的激 情。没有哪一个时代的文学,比那时更敏感地感知并激情 地介入现实的生活中,从而构成了严峻而激荡的历史不可 或缺的一部分。没有哪一部书如这部书一样,以一本刊物 的兴亡作为个案进行解剖,由此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带出 众多作家和编者,连带出世道与人心,连带出活生生的生 活,从而鲜活地勾勒出一个难忘的时代。达成的这部《八 十年代激情文坛——我在(文汇月刊)十年》,将成为研 究这段历史的文学与社会的一个活标本。我相信,它将成 为当代文学史的一部分,也将成为当代历史的一个生动形 象的注脚。所以,开宗明义,我说这部书的价值,正在于 书写的是中国文坛乃至中国当代一段重要的断代史。 逝者如斯,八十年代,显得那样遥远。达成说:“从 1980年到1990年那十年,是我一生中最充实、最难忘的一 段时光。”人至晚年,蓦然回首,他更加“留恋那时文学 在社会上的崇高地位”;“留恋那时是充满人情味而少有 铜臭味,人与人之间有着真诚交流和相互帮衬”。我以为 ,这是达成写作这部书潜在的情感动因。一部优秀的文学 作品,从来都是从心灵到心灵,所有再厚重再复杂的历史 ,再浓烈再难忘的回忆,从心灵深处潜在而涌动出难以平 复和抑制的情感,都是写作的最初出发点。 对于达成,写作这部书的最初出发点,正出于这样朴 素却至关重要的一点。在这部书开端的《文汇月刊》“创 刊三老”一章中,有着最为详情并最富感情的描摹。对于 这三位长辈梅朵、谢蔚明、徐凤吾,尤其是梅朵对于这本 刊物所付出的心血、对于文学所倾注的情感、对于时代所 寄托的期望,以及对于达成的知遇之恩……往事历历,达 成曾经不止一次对我陈情诉说过。“旧交只有青山在”, 特别是这三位长辈先后作古,岁月让这一份情感增值,更 让他难以抑制。他说:“这段经历,如火山深埋心头。” 这部书的写作,便是达成的火山喷发口。 达成是一个感情深厚真挚的人,这是他当年作为作者 和编者出道时的底色,也成就了这部书最为感人之处。古 今中外的作家里,人与作品剥离是常有的。但达成文里文 外如一,互文互质,互为镜像。我和达成相识并相交于《 文汇月刊》创刊伊始之时。在上海火车站的人流如织中, 达成接的我,远远地向我挥手。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却 一眼认出彼此,似乎相识多年,他乡遇故知。然后,我们 一起穿过丽宏诗中说过的“举着鲜花穿过”的南京路,到 那间没有窗户的小屋里找丽宏。从此,开始了我们之间的 文字和朋友之交。 以后,我会常常被他的电话和电报催稿,逼我的写作 更上层楼。可以说,他对我有力的催促,知心的帮助,改 变我写作乃至人生的走向。即便对我的孩子,他一样以诚 相待。那时,我的孩子刚刚上小学,他来北京见到孩子, 像大人一样和孩子握手,耐心地和孩子纹枰对弈。达成是 中国象棋高手,和孩子下棋时却一样认真。孩子说,从来 没有一个大人和他握过手。在孩子的童年日记里,记录梦 中见到达成的情景。都说作家要有一颗赤子之心,达成有 。岁月经年,时至如今,达成还保留着孩子当年画给他的 贺年卡。“旧交只有青山在”,达成重情重义,重视老朋 友,哪怕是小孩子。 可以说,没有这样一份真诚而深厚的感情,是不可能 写出这样一部书的,因为这不是一部单纯的怀旧怀人之作 ,可以浅吟低唱,婉转低回,而是要面对严峻的时代,叩 问波诡云谲的历史。当然,除了情感,还需要对史料的积 累,辩证和识见。这便是我想到的放翁的另一句诗:“扫 壁闲寻往岁诗。”将诗中的“闲”字改为“细”字,或者 “苦”字,对于达成的这部书最合适不过。 “扫壁苦寻往岁诗。” 达成开始这部书写作之前,就是先进行这样“扫壁” 的准备工作的。在《文汇月刊》十年之中,达成和全国各 地的老中青作家一百多位有过两千余封的通信,开始被他 从尘埋网封中翻腾出来,整理出来,一一打印,记录在案 。琐碎,单调,却让逝去的岁月回流,万千事物和感怀复 活。这些宝贵的第一手材料,破茧成蝶,将成为这部书稿 流淌的血脉。之后,他开始走访《文汇月刊》的老人,又 以电话和通信的方式,遍访和《文汇月刊》有过密切交往 的亲历者。这两样工作,用了他两年的时间。不知道如今 还有多少作家,肯下这样的笨功夫、苦功夫,为一本书, 愿意让手与脚都磨下粗粝的老茧,让心储满水流如瀑,方 敢倾泻在字里行间?这和戏说者、矫饰者和倚马可待者的 写作,不可同日而语。 要知道,这时候的达成退休多年,七十初度,已是秋 深春远之时。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抱衰病之躯,珍时惜日 ,再贾余勇,做最后一搏。他说他“不惜以生命的余日为 代价,去做这件事”。这话讲得近乎悲壮,道出的却是他 真实的心情与愿景。重新握笔,重温故旧,钩沉往事,思 索历史,殚精竭虑,一直坚持六年之久。对于达成,是很 不容易的。他是那种郊寒岛瘦苦吟式的作家,尤其写作这 部书,所有的经历,所有的文字,都和他有着切肤之痛。 出于朋友之间的信任,每写完一章,他都会发我一看,征 求意见,一遍遍修改,让我心动,让我感佩,让我汗颜。 写完这部书稿之后,他对我说:心身都被掏空。作为 读者,作为老友,我目睹了这部书稿破土萌芽,在六年内 的时间里,一步步地完成。这是他“面壁”的修为,是他 “扫壁”的努力,是他“破壁”的成就。抵达过去,和抵 达未来,同样都是不容易的。在过去与未来之间,站着的 是有心的写作者。这便是文学写作的力量和魅力。这是一 部难得的心血之作,生命之作。达成以最大的努力、耐心 和毅力,为我们打捞了一段不应该忘记的历史,对于特别 容易健忘的我们,不至于将那段悲喜交加的历史记忆,淡 忘、迷失乃至消失在遗忘的风中。 在这部书的写作中,其中重头戏是勾勒了激情四射的 八十年代报告文学的成长轨迹。在新时期乃至1949年以后 漫长的历史中,这十年的报告文学灿若星花,强劲地介入 现实的变革生活中,其影响至深,是无可比拟的。它不仅 构成了《文汇月刊》的鼎盛,更赢得了众多的作者与读者 。因有达成和众多当时风靡一时优秀的报告文学作家的交 往,这部书的书写,细节充盈,内容丰沛,笔力沉稳。在 稿件的往来中,在评奖的活动中,在日常的交往中,既有 友情的慰藉,也有心思的抵牾,甚至矛盾的交锋。其中彼 此真实且真诚的投入,见证那个时代,同时见证达成的为 文为人。在这些清晰翔实而激动人心的记述中,记录下报 告文学的十年同时也是《文汇月刊》十年的发展史。这将 会是当代文学史绕不过去的一个意味深长的章节。 在这部书中,达成还记述了与北岛、舒婷、赵丽宏、 雷抒雁等诗人的交往。达成最早也是一名诗人,他是以诗 人文人编人世的。当年,他的报告文学的创作,就融人了 诗的元素而为人称道。因此,这部书同样延续了他诗的文 笔、秉性、心智与品质。“直不辅曲,明不规暗。”在事 事有案可稽严谨的史实叙述中,他更是神清思澈,假笔传 心,将这部书写成了诗。“扫壁苦寻往岁诗”,他将往岁 的人记、史记、情记、心记,四者合一,努力写成了一首 长诗。使得这部书不仅具有纪实的史的价值,同时具有诗 一样的文学价值。 2015年,达成的书稿,在《上海文学》以“煮字风云 ”为专栏名,刊登了一年,引起很大反响,读者被他的真 挚和真实深深感动。从那个时代过来的文人,被他的文字 引起强烈共鸣,年轻的读者也在他的叙述中了解了历史的 真相。他的这个专栏,荣获第十一届《上海文学》奖,对 他而言,当之无愧。 布罗茨基曾经说过:“归根结底,每个作家都追求同 样的东西:重获过去或阻止现在的流逝。”我喜欢布罗茨 基的这句话。达成的《八十年代激情文坛——我在(文汇 月刊)十年》,便是这样可以“重获过去或阻止现在的流 逝”的一部书。相信读者自会明察。相信曾经和《文汇月 刊》共同经历过那十年的作者会感同身受,从心底涌出一 声叹息,或感叹,或赞叹。 作为达成的老朋友,能够为这样一部书写序,是我的 荣幸。 2018年5月15日夜写于芝加哥 导语 《八十年代激情文坛:我在文汇月刊十年》是一部纪实文学作品。罗达成为我们细细梳理了报告文学在80年代的发展脉络,堪称报告文学80-90年代的断代史。 八十年代文坛,距今不过三十年,历史长河短短一寸,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却变得遥远,只能从书中寻找蛛丝马迹,或与长辈老师的交谈中揣摩。因为可能会有各种文字的障碍,可能会有选择性记忆的阻断,还有心照不宣闭口不谈的心理丛林,即便如此,找寻到的也基本都是细节。真实地再现,很难。真实地全面地再现,难上加难,但真实、真情却贯穿五十六万字,成为本书沉甸甸的底色。 书评(媒体评论) 罗达成这部新著,书写了《文汇月刊》1980年创 刊至1999年终刊的十年历史。这段历史,不仅独属于 《文汇月刊》,同时也是中国文坛乃至中国当代一段 重要的断代史。 为这样一本只有十年为期并不长却内涵不凡的刊 物作传,其实,也是为一个时代存照,为自己的一份 记忆写心。这部书不同寻常,便在于作者必须具有对 史、对人、对己的一份真知卓识,需要见得一颗直面 现实与历史交织而难解难分的勇敢的心。 这是一部难得的心血之作,生命之作。达成说他 不惜以生命的余日为代价,去做这件事。这话讲得近 乎悲壮,道出的却是他真实的心情与愿景。重新握笔 ,重温故旧,钩沉往事,思索历史,殚精竭虑,一直 坚持六年之久。达成以最大的努力、耐心和毅力,为 我们打捞了一段不应该忘记的历史,对于特别容易健 忘的我们,不至于将那段悲喜交加的历史记忆,淡忘 、迷失乃至消失在遗忘的风中。 ——肖复兴 我和罗达成相交四十余年,共同经历了时代的沧 桑,留下无数难忘记忆。达成在《文汇月刊》这十年 ,也许是他生命中最精彩的十年,他以全身心的投入 ,参与并见证了八十年代中国文坛的激情进发和风云 变幻。在年逾七十时,达成重拾记忆,回首往事,反 思那段文学的黄金岁月,以真挚严谨的态度,推心置 腹,坦露灵魂,几易其稿,写成这部有份量的大书, 为一个远去的激情年代留下珍贵回忆和思考。这是一 本讲真话的书,是一本引人入胜,也发人深思的书, 是一段让人回味无穷的中国当代文学的信史。 此书的部分章节,曾在《上海文学》连载,刊出 后广受读者好评,并因此荣获《上海文学》奖。 ——赵丽宏 精彩页 徐凤吾:“辣手改文章”的老报人 相对而言,在创办《文汇月刊》的三个“摘帽右派”中,徐凤吾算是幸运的了。他被打成“右派”后,没有被流放送去劳教,而是留在报社里就地改造——仍做原来工作,但已不叫编辑而叫干事了。 徐凤吾出生在江苏吴江盛泽镇。小学毕业后,就读于嘉兴中学,国文老师胡宛春是胡石言的父亲。徐凤吾与胡石言(原名胡庆坻,后为著名军旅作家,曾任南京军区前线歌剧团团长,南京军区创作室主任)、杨瑛(后来曾任新华社上海分社社长)三人,是不同班的同学。后来,在“孤岛”上海,他们参加了同一读书会(一心读书会)。徐凤吾到上海浙江中学就读高中后,又考入康勒特路(现为西康路)上的暨南大学。“暨大”是名牌大学,原在市中心,也是“逃难”进租界,挤在一个教堂里面,周予同、周谷城、郑振铎都是该校的老师。徐凤吾因为成绩好,分在傅东华这个班。他的国文老师是傅东华,还听郑振铎讲文学史,听周予同讲历史,以及听周谷城的课。老师一个个都是名教授。 有意思的是,徐凤吾和后来成为著名报人、作家的徐开垒也是暨大同学。多年后,同在《文汇报》效力的徐开垒曾对徐凤吾笑言:“我们两个有五同:同姓、同年同月(1922年2月)生、同学、同事、同志(先是加入民盟,后又都加入共产党)。” 1942年,一心向往参加革命的徐凤吾,只读了半年大学,就继老同学杨瑛、胡石言之后到苏北投奔新四军,分配在三分区服务团,任文艺通讯组组长。 刚去不久,徐凤吾所在地发生了一起所谓的“托派真理团”事件。起初怀疑一个叫王新华的人是托派,审查他时,他又交代出一个叫王薇的女同志。这两个人怎么也过不了关,一定要他们讲一点东西出来。他们只好编造了说:“我们有个组织,叫真理团。”实际上根本没这回事。这一讲不得了,审查者追问还有什么人,结果他们越编越多,从两个变为几个,十几个,几十个,直至一百多个。也怀疑到徐凤吾头上了,问:你是吗?徐回答说:“我非但不是,我也从来没有听到过,啥叫真理团。”结果,锄奸科科长说:“只要你承认就能留下来,不承认只好让你回去。”本无谋,何谓相坐?徐凤吾说:“无中生有的东西,我不可能承认。”他总共只去了两个多月,就被赶了回来,这太让他失望了。回到上海后,他没有工作,继而又生肺病,而且病得很厉害,贫病交加,苦不堪言。 直到1946年5月,徐凤吾才有机会到《文汇报》工作,由投稿者变成编辑。当时,刘火子在编本市新闻,徐凤吾做他的助理编辑。但一年后,《文汇报》即被国民党政府查封,徐凤吾赋闲在家,向其他报纸投稿。尽管他去参加革命,遭遇曲折,他还是站在进步一边,反饥饿,反贪污,痛批国民党政府的腐败、专制,言辞激烈。1949年2月初,上海解放前夕,他还以欧阳海笔名,在《商报》副刊上开了个专栏《蜂刺集》,三言两语,评点时事。他在这个专栏上连续三次呼吁上海“向北平看齐——和平解放”。他写道:“穷则变,变则通。新春看大局,自然是变。变是定了,现在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许多人已经在讨论如何‘应变’?”“我们不仅希望和平,也希望和平以后的‘建国’。这‘建国’,是‘各尽所能,各取所值’!”“无愧于良心者,不必担忧大局变动。原来就是靠本领吃饭的,也不必惧怕新的局面。北平是榜样。上海市民全都希望, ‘向北平看齐’!”“北平‘变’后,新政府宣布四项政策:一、取消独裁贪污制度,实行人民民主制度。二、没收官僚资本,发展国营工商业,改进工人生活水准,救济受战争损失的及贫穷的人民。三、废止封建制度及剥削,实行‘耕者有其田’。四、整肃贪官,及发展行政机构的清廉。这政策,是真正的三民主义,中山先生的革命主张的延续和执行。于是我们格外向往北平,要‘向北平看齐’!” 《商报》当时还是国民党政府控制的报纸,年轻气盛的徐凤吾在报上抒发民众心声,风险很大。不过,这些有锋芒的话,也经过一些“包装”,是“裹”在其他文字中间的。如第一篇的标题是《靠本领吃饭的不必惧怕新局面》,第二篇的标题是《闭目而思仿佛真有时代巨轮》,第三篇的标题是《硬碰硬·有颜色》。看上去,似乎与他所要表达的主题没有联系。欧阳海这个笔名,一些地下党人都知道。在中共中央上海局地下党文化工作委员会担任领导工作的姚溱,1950年7月31日给他写信时,信封上就写“《文汇报》编辑部徐凤吾(欧阳海)收”。解放初期,徐凤吾还用这笔名在上海《大公报》、《新闻日报》、《新民晚报》撰写杂谈,后因出了个英雄战士欧阳海,为避嫌,他才不再用这个笔名。 1949年《文汇报》复刊,徐凤吾因肺病复发,不能做夜班,一时不能回《文汇报》。这时,有朋友在无锡办了一张《晓报》,叫徐凤吾去当副总编。友人说:“你来,既可以养病,又可以帮我。”徐凤吾去了九个月。当地开人代会时,他发了几篇苏南的新闻,都在《文汇报》头版刊登。于是,柯灵写信叫徐凤吾回来,还是去编本市新闻;后来又去编文教版,由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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