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记忆的男孩》由布莱斯·摩尔著。
12岁的男孩本近期感觉糟透了,一向性格不合的爸妈争执再度升级,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得面红耳赤,还在回家后提到了“离婚”这个敏感话题!在小镇集市上,本偶遇了一个名叫路易斯的奇怪老头儿,他说自己是一个专门偷取别人记忆的窃贼,能带给陌生人各式各样的绝妙体验。半信半疑的本,在经历了一番跨越历史的亲身体验之后,他百分之百地相信了路易斯。
如果可以把爸妈相看两厌的记忆拿掉,这样家里就再也不会有争吵了吧?本告诉自己的双胞胎姐姐凯莉有偷记忆这种事,没想到凯莉趁着夜色去了“记忆之屋”,她不知做了什么交易,忘记双胞胎弟弟也就算了,还跟学校里小恶霸卿卿我我!本气极了,他放学后直接去找路易斯理论,没想到却被慌张的怪老头儿抓住了他的手:“快点,要不就来不及了!”
就这样,本被卷入了一个危机四伏的冒险旅程,最终,本能否成功运用偷记忆的技能,去挽救家人、亲情以及即将消耗殆尽的小镇呢?
《科克斯书评》、《疯狂书虫》杂志、纽约时报等数十家美国媒体一致推荐的欧美青少年文学畅销佳作。偷时间的《毛毛》之后就读《偷记忆的男孩》。
这是一个非常契合中小学生阅读口味的冒险故事,一个普通的12岁美国男孩,意外获得一项偷取别人记忆的本事,由此展开一段充满奇遇的冒险之旅:他体验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诺曼底登陆、经历了深海潜水被大白鲨追击……正义与邪恶的争斗,善意与爱恨的抉择,都在布莱斯·摩尔著的这本《偷记忆的男孩》里。
《偷记忆的男孩》一书,在少年冒险的故事背后,深埋其中的故事核却是现实而温暖的。父母总吵架,甚至要分开,少年想如果要偷走他们不愉快的记忆,他们是不是就能和睦如初?每个孩子的成长都要经历从理想到现实的残酷落地,这个故事教会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有很多事不能逃避,只能面对。
布莱斯·摩尔,现任缅因州图书馆协会主席,畅销书作家,两个孩子的父亲。除了致力于写作和推广图书馆服务,他业余时间还喜欢带着孩子去自己家族的百年农场感受大自然的无穷魅力。曾出版过畅销儿童文学作品Vodnik。
第一章 集市
我爸妈又在吵架了。
而且不是在家里。在家里吵架已经司空见惯了。在外边的公共场合,他们总会努力装出一副万事皆好的模样。幸福的老妈、幸福的老爸、幸福的孩子。他们会等到前门关上后再开吵,除非事情已经到了非吵不可的地步。
在城市中央集市上的公共场合吵架?
真是糟糕透顶。
我瞪着摆满洋葱和土豆的架子,双手伸进自己的口袋,耸着肩膀。陈列厅沿露天市场的一侧延伸,有上百码那么长,一楼尽是隔间和架子,摆满了缅因州亚当斯城最好的时蔬:辣椒、莳萝、胡萝卜!唉。
九月的黄昏,室外清新舒爽,大厅里头却又闷又热。我的双胞胎姐姐凯莉站在我旁边,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视频游戏。我要不是把自己的游戏机忘在了家里,这会儿肯定在跟她一起玩了。凯莉跟我不是太像,我们是异卵双胞胎,不是同卵。所以,我长着黑棕色的头发,总剪得短短的,凯莉则有着长长的黑色鬈发,松松地扎成马尾。我的鼻子比她大,但她比我高两英寸,顶多两英寸半。 一对年龄较大的夫妇从我们旁边走了过去,任由我爸妈在那里争吵。古老的地板每走一步就“咯吱”一声响。
“别跟我说那些了,福特。”妈妈的话并非歇斯底里的喊叫,而是受挫时绷得很紧的嘘声,喊出来恐怕还好一些,“我一整天都在工作,忙着把东西——”
“工作,”老爸用同样的语调喊了回去,“得了吧,若伊。我要能有你那样的工作,死也值了。孩子们上学去后,你不就是待在家里吗?你甚至连——”
这场争吵并不是因为妈妈做家庭主妇这事引起的,但最终总会引向那里。我努力不去理会这种口角之争,集中心思去数今年威尔顿农庄拿出了多少种不同的罐装水果。
凯莉抬头瞥了一眼,审时度势后,用脑袋往二楼示意了一下,“上楼去吗?”她用唇语跟我说。
我看着自己父母,点了点头。我们真不该到这儿来。几个人从旁边走了过去,很不自在地看了他们几眼,我脸红了,因为尴尬。
凯莉和我假装对大厅里的一些插花装饰感兴趣,侧步走到了一边,等爸妈走远后,我俩一起朝二楼的工艺品展厅而去。各种手工制品都可以拿到这里来参加比赛。优胜者可以获得彩色丝带和几美金。四五年前,这对我们来说非常激动人心,现在我们都十二岁了,一点也不觉得刺激了,不过妈妈还是会让我们参加。
此刻,因为“爸妈不在这里争吵”,我觉得这地方像天堂一样美好。
我留意了一下其他孩子。以免碰到不想见的同学,你得提防这种情况。还好,没发现危险。
二楼跟一楼是一样的:两排长长的陈列区贯穿整栋建筑,只不过墙上摆的是照片和图画,而非楼下的花朵和蔬菜。大厅中央有陈列箱,摆满了手工制品,从果冻到裙子都有。这里的空气更加沉闷,地板同样发出很大的咯吱声。
“你觉得你的作品获奖没有?”凯莉说着,目光离开游戏机,抬起头来看看,确保不要撞上任何人。
我耸了耸肩,“年龄越大,就越难获胜了。”
她不再玩游戏,看着我说:“你总抱怨雕刻有多难,如果你每抱怨一次就练习一番,恐怕每年都能得第一。”
我走向手工区,只见玻璃陈列柜里头,我雕的马歪到了一边。我想伸手进去把它摆正。放的时候往右边偏一点,就可以保持平衡了。交作品的时候,我说明了的,不过他们显然没搞明白。
旁边有只雕刻后上了色的潜鸟,上面放了根蓝色丝带。工匠把所有细节都做到了极致,连羽毛的纹理都注意到了。
我的马上没有丝带。
我把手伸进口袋,握住一把随身小折刀,那是四年前的圣诞节赢得的。红色的刀鞘光滑清凉,刀片和其他附带的小工具摸上去崎岖不平,但很亲切。我曾四次用这把刀子雕出了某种东西,总以为能斩获丝带的。如果从右侧看,这匹马是非常得体的,只是有一条腿的长度不太对劲。当时雕蹄子的细节时,我的手打滑了。经验告诉我,没必要去打磨其他腿,弄得一样长。因为以前我就那样搞过,结果马没雕成,倒雕成了一条大肥狗。
真是太难了,虽然我读了很多很多相关的图书。可能因为我总害怕切到自己吧,所以用刀时太过于小心谨慎,终究没办法运用自如。真希望花点钱就能把“如何成为一个成功的木雕师”下载到脑子里。
凯莉把胳膊搭到我的肩膀上。“没关系,”她说,“反正明年还可以参加。不像妈妈让我绣的十字绣玫瑰,怎么也弄不好,最后搞得像坏掉的吉露果子冻模型图。”她不玩游戏了。爸妈争吵的地方在楼下,她不需要再借游戏来把周围的事阻隔开了。
“我觉得你们俩是双胞胎,不是男女朋友。”一个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带着点窃笑。
P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