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原名王明兴，男，湖南祁阳县人，务过农、当过兵、参过战、打过工、经过商。入伍期间，在《羊城晚报》《广州日报》《空军报》等报纸上发表过近30篇新闻报道。退伍后，坚持文学创作，曾在《深圳特区报》《佛山文艺》《外来工》等报刊发表小说、纪实文学，创作有长篇小说《边缘人》，30集电视文学剧本《风雨潇湘》。

打工二十多年了，总想为这段生活做个总结，于
是，就有了本书《深圳不相信眼泪》的起源。
打工是被动的，一个人去给另一个人做活，目的
是为了生活。而为了生存，往往没有多余的选择。当
一个人把手伸向另一个人讨生活的时候，他的腰注定
是弯着的，所以打工的生活充满了歧视与屈辱，充满
了辛苦与辛酸。而且常常离不开眼泪。而深圳又是最
不相信眼泪的，这里是一个生存的竞技场。
在深圳，一个晚上赚上十万八万不是新闻，一个
晚上，由千万富翁变成穷光蛋也不是新闻，这些没人
感兴趣。
人们感兴趣的是某某明星最近傍上了大款，嫁进
了豪门；某某明星三拳两脚打倒了粉丝；还有就是某
某高官又栽了。
而数量最多又处在最底层的外来工，是绝对进入
不了人们的视野的。他们是草，是沙，只有在装点新
景的时候，只有在大兴土木的时候，才会被人想起，
拿来用上一用。但过程注定不会长久，新春短暂，危
楼要拆，于是他们最后连同废物一起被扔进了垃圾堆
。
我是其中一员，可谓兔死狐悲。其实，兔子死了
，狐狸不应该悲伤，相反应该高兴才是，因为兔子死
了狐狸才有肉吃。兔子死了，悲痛的应该是兔子的同
类——担心悲惨的厄运随时降临自己。
辛勤的兔子，自食其力，但创造不了财富。只有
狡猾的狐狸才能拥有更多。遗憾的是兔子是不受保护
的，随时随地可以猎杀，而狡猾的狐狸却被列人保护
名册。
我很想为自己，为同类做点什么，哪怕是唱一首
挽歌。除自己之外，即便还有一个听众，那也是一场
成功的演出。
基于这一点，我上路了。
创作中，由于要养家糊口，打工自然不能停顿。
要领一份薪水，工作才是第一位的。所以时间是断断
续续的，写作自然无法一气呵成。过程是痛苦的，几
近难产。说到长篇小说创作，最粗俗的比方就好比是
盖房子。俗话说得好，起屋造船，昼夜不眠。事实的
确如此。而盖房子除了材料充足必不可少外，最重要
的一点就是要成好图，放在小说创作就是布局谋篇的
过程。本书最初远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为了好看，让
读者不至于产生阅读疲劳，小说采用的是人物时空交
错叙述。但写了两章后，却卡了壳写不下去了。为什
么呢？因为在讲完前一个人物故事后，立马跳到另一
个人物身上时，发现无论语气还是节奏明显合不上拍
。最后不得已回到中国古典文学的老模式，像《水浒
传》一样，一个人物一个人物写，既独立成篇又相互
关联。于是用五个人物写成了五个中篇，叠在一起就
算是一个长篇了，也算是有天有地的一座房子盖成了
。这里既是一个大工厂，同时也是一个小社会，形形
色色的，热闹倒是挺热闹的，但总觉得不过瘾。写完
后，曾试图断章取义，重新搭配。但到底没有成功。
如同一座房子盖完后，感觉不满意，推倒重新来，结
果弄得砖不是砖、瓦不是瓦了。无奈之下，只好坚持
原样。不管怎样，成功了，算是喜得贵子；不成功，
充其量不过是不务正业。
这个多难的“孩子”，没有胎死腹中，那是他的
幸运，没有难产夭折，则全仗好友作家、剧作家王青
伟先生的真诚支持，百忙中拔冗校阅全书并为本书作
序。这之后，又得到邹贵荒、王健和任梦三位好友的
精心呵护，从而使得他死里逃生，并且脱胎换骨，健
康成长。
现今，这个孩子要出门远行，那是百家饭的力量
。作者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不过是一个引路人罢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现在要和这个孩子亲热地
话别了，让他回到社会，回到人们中去，期望他能一
路走好。
因为受出版社条件限制，本书经过多次编校后，
文中多处进行了删减概括。虽有遗憾，但必须要有所
取舍。或许再次修订之时，能为读者还原更为精彩的
片段。
在此，也恭贺本书的文字编辑陶然先生，以及北
京凤凰树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的钟佳丽女士。你们
辛勤的劳动，终得回报。孩子一路传唱，那一定是为
慧者而歌。

之一电车工李平
之二清洁工乔老头
之三保安队队长李浩
之四生产主管唐莲
之五老板曾五锡
虔诚执着出佳作（评论）
后记

老婆见他把头上顶着的屎盆子当作官帽子，气不打一处来，七窍要冒烟，更加恨铁不成钢似的吼他，我们四川从前出了一个阿斗，现在又出了一个二百五，你就是那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老婆一气之下，离职去了东莞。
跛子留了下来，他去找老板辞工。老板曾五锡好歹不同意，还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没出息，老婆走了，也要跟着走，是个吃软饭的，离了老婆就活不成啦，亏他还算一个男子汉呀。跛子当年跟随老板曾五锡一起打天下，算是铁杆哥们儿，真说起来，血染的旗帜上也有他的风采，军功章里也有他的一份。只是后来人家发达了，就有了朱元璋、徐达之别。如今挨了骂，却比吃了蜜糖还甜。这说明老板心里还记着当年的情分，老板还是当年的老五。当然，老板也不白骂，没忘软硬两手，把跛子当小孩儿一样耍，打一耳光又给一颗糖吃。见跛子挨了骂却不气不恼的样子，知道跛子就是黄盖，心甘情愿的。自己这个周瑜还当定了，送他出门时就私下许诺有机会一定给他再涨工资，只是希望他不要忘了他们之间的交情，继续发挥骨干作用。
老五话说到这份上，跛子还有什么理由喊辞工。其实老五不说，跛子也心知肚明。他是全厂工资最高的工人，也是工龄资历最老的工人。他不带头谁带头。工厂生产玩具，采取的是计时工资制，工人打了卡就要算工钱的。不管活儿干多干少，钱却一分也不能少，刀削不掉，铲刨不掉。但生产方式却是流水线作业。一条拉上只要有人带了个好头，别人想偷懒都找不到机会。但若一条拉抱团偷懒耍滑，那老板也没辙，别说赚钱，甚至会弄得血本无归。个中利害，跛子清楚，老板不傻，自然心中有数。因此，在各条拉上老板都秘密安插了自己的亲信。这些亲信不是老板的亲戚就是老板的同乡。老板是湖南人，湖南人异常精明不说，而且做什么都是说一不二，霸气十足。跛子作为四川人，有幸成为老板的心腹，自然跟自己的好脾气有关，但更重要的，自己是跛子。跛子打婆娘——坐着喊，一个连自己老婆都奈何不了的人，对别人自然没有什么威胁了。
跛子所在的拉有几个北方佬，个个长得人高马大，手脚却笨得像驴。一条拉像一条不停流动的河，每回到了他们那儿，就要打上回旋。拉长唐莲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围着他们几个转，有时，好话像滚豆子一样送，可他们像病倒的驴，软硬不吃，弄得唐莲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放在前几年，早让他们卷铺盖走人了，可这两年突然招工难，老板有令，拉长一级的管理员无权炒工人鱿鱼。
唐莲无奈之下，索性唱起了黑脸，那你们就一个班少上一回厕所嘛，能胀死你啊。唐莲20多岁，长得标致，但说话很有杀气，有点儿像母夜叉。
上厕所也要管，还要不要让人活啊。一个北方佬慢条斯理地说。 这不能管，那不能管，无法无天了，你是孙悟空投的胎啊！唐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个北方佬却不管不顾地说，你不用上厕所吗？告诉我，你有什么高招？
很简单，少说话，少喝水，多干活，多流汗，你娘没教你啊？
你娘就教你这个笨方法，给人当牛做马来了。这时，全拉的人都笑了起来。
唐莲担心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停了一下，就拿出撒手锏，说，车不完就留班，不留班就扣钱。一切按规定办，行了吧。
强盗逻辑，数量是你们定，工资怎么不是我们定。底下有人嘀咕了一声。唐莲装作没听见，双脚继续往前走，但嘴也没闲着，吃饭费米，穿衣费布，一群笨驴。
跛子见唐莲当个拉长这么辛苦，很是同情，内心很是庆幸自己不做那个破拉长是明智的。
按理，唐莲这类拉长是很好做的，像从前地主家养着的监工或打手，有权有地位，平时还可以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威风得不得了。底下人稍有不服，轻则训斥，重则毒打。
但现在不行了，社会进步了，唐莲这类管理员就吃苦头了，钱多拿不了几个，事却要管一大堆，而且夹在老板和工人之间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一次，为了报答老板的恩惠，也为了帮助唐莲，跛子找到老板提了一条建议，为了激励工人的生产积极性，除了奖励之外，拖后腿的工人应该受到惩罚。
老板饶有兴味地问：你说，该怎么惩罚呢？罚款吗？
不，跛子诡异地一笑，挂牌子，挂画有乌龟的牌子。
乌龟牌子？有意思。老板问跛子，你是借用龟兔赛跑吧？
跛子想了想，算是吧。
可比赛最后是乌龟赢了兔子啊。
P3-4

含笑著的《深圳不相信眼泪》从一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玩具厂入手，通过一群来自四面八方的深圳人酸甜苦辣的生活，反映了城市发展的非凡历程。
小说语言轻快幽默，情节曲折离奇，故事凄婉动人，人物形象鲜活生动——正是这些普通的深圳人，奏响了在中华大地上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的非凡乐章。

含笑身材魁梧，行伍出身。行伍出身的含笑有着
军人的威武和直爽。因为朋友的关系，第一次见面，
他就拿出厚厚的一本长达30集的电视文学剧本《风雨
潇湘》让我看。
就这样我们从相识到相熟进而相知。不过，《风
雨潇湘》并不被看好，但丝毫不影响含笑对文学的虔
诚。他对文学创作的热情没有因这次失败而消减，反
而因失败而更加激情澎湃。这不，没过几年，当他再
次与我见面时，居然捧出长达2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
深圳不相信眼泪》来。
这回，我没有惊讶，相反，在我看来，军人出身
的含笑完整地诠释了什么是军人的坚韧。军人不会因
一次跌倒而躺下，而是每一次跌倒都是为了下一次的
跃起。
读罢《深圳不相信眼泪》，我惊讶了，南人北相
的含笑，五大三粗的含笑，在朋友圈被戏称为大山的
含笑，文笔居然是如此细腻、轻快、风趣、幽默。宛
若一泓溪水，自然而然，涓涓流淌，不事张扬，充满
灵动轻俏的韵致。
诸如，把势利眼的妇人比作鸟，人离得远它就叽
叽喳喳叫个不停，人一近，它又噗的一声飞走了。
面对跛子离婚，乔叔苦口婆心劝说，你以为离婚
是小孩子过家家呀，头道酒苦，二道酒酸，那是个大
事，打牌一样的，得重新洗牌再来一回。
描写社会百态，作者写到了，他仿佛掉进了一个
怪圈：抓着了小偷自身反而被当作打劫的；学一回雷
锋，人家会骂你出风头；住了十几年的邻居相互叫不
出姓名；只有一条是真的，黄世仁能让喜儿过上好日
子。
还有工人们猜测工厂生意好不好，就看老板的脸
色，工厂生意不好，老板的脸色就像死了爹娘一样；
工厂生意要是好，那老板的脸色一定是一副数钱的样
子。真是贴切又生动。
这类形象而又生动的语言在《深圳不相信眼泪》
中俯拾皆是，不胜枚举。
含笑的经历颇为丰富，他务过农，当过兵，参过
战，在部队还从事过新闻写作，只因为部队被撤销才
没能提干。退伍后出来打工，其间，还办过厂做过短
暂的老板，因经营不善导致工厂倒闭，不得已他再次
放下身段又去打工。这一打就是20多年。身为农民工
的一员，对农民工的酸甜苦辣自有他人不具有的独特
体验。
在《深圳不相信眼泪》中，作者自始至终以旁观
者的姿态，抱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娓娓道来，如泣如诉
，因为慈悲所以真诚。
《深圳不相信眼泪》写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生活和
工作在深圳的一群人。在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玩
具厂，这里既是一个大工厂，同时又是一个小社会，
各色人等粉墨登场。他们为了生存，为了生活，为了
理想，蜂拥般奔向深圳。孤独、苦闷、冷漠、狂热、
挣扎，他们渴望爱与被爱，寻求幸福与尊严。上至花
甲老人，小的才不过十几岁的懵懂少年，怀着对外面
精彩世界的向往，他们来了，聚到了一起。充满诱惑
的灯红酒绿，无处不在的钩心斗角，近乎绝望的生存
困境，时不时产生碰撞的地域文化，由此引发一曲又
一曲的生存角斗。他们为获得一次升迁而暗自窃喜，
为丢掉一份工作而黯然神伤。望着高楼林立的城市，
他们茫然不知所措，找不到回家的路。他们挣扎、呐
喊、彷徨，甚至哭泣——眼泪成了用过的纸巾，无处
不在又一文不值。
他们渐渐明白眼泪可以抚慰伤痛，却治愈不了伤
口——这是《深圳不相信眼泪》中的一个隐象——当
人们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来，随着跌倒的次数多
了，终于明白眼泪的作用是有限的，在漫长的生存奋
斗中，眼泪始终相伴，但并不是不可或缺。
在这里，眼泪成了作品的隐喻，或象征。人们成
功了掉眼泪，失败了也掉眼泪，但眼泪本身却左右不
了成功或失败的结果。相反，一次次掉泪，连自己也
感到乏味。
深圳是一座不相信眼泪的城市，哭泣成了无能的
代名词，成了相互嘲笑对方没用或软蛋的口头禅。你
又哭啦？言下之意你又做了一次软蛋。不哭才是一种
坚强。
作品围绕几个主要人物布局谋篇。分开看，是几
个中篇，但合在一起又是一部完整的长篇。它们既各
自独立又相互关联，有点像古典小说《水浒传》的传
统创作手法。传统的东西有它生命力长久的特质。今
天的读者不光读纸质书，更多的选择读电子书，因为
生活节奏加快了，时间相对碎片化，这种快餐文化的
阅读方式恰恰与传统的创作手法实现了惊人的无缝对
接。《深圳不相信眼泪》在时空交错的叙述中，直抵
人心最柔软的深处。
曾听人说，深圳流行一句口号——来了，就是深
圳人。但事实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对于成千
上万的普通农民工来说，铁打的深圳，流水的农民工
。来来往往万万千千，留下的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
成了匆匆过客，深圳依然还是别人的城市。要想成为
真正意义上的深圳人，对于他们依然是遥不可及的梦
想。而深圳又是一座不讲同情、怜悯的城市。即便一
个不谙世事的小孩跌倒了，旁人也会喊，别哭，快爬
起来。在它的游戏规则中缺少了温情，更多的是实用
。正因如此，他们在农民工的称谓之外，被冠以弱势
群体。
在这个弱势群体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清洁工乔
叔。这位父子两代都在曾家做工的农民，在离开曾家
几十年后，以年过60的年纪又一次回到了曾家做工。
尽管曾家对他以礼相待，称他为乔叔，但他却没有高
人一辈的感觉，相反因为自己是长辈反倒是处处更加
诚惶诚恐。
乔叔和少东家曾五锡之间的矛盾主要是双方争夺
祖屋，乔叔一心要保住自己土改时上面分给自己的那
份房产，那是老东家的祖产。但时过境迁，那座祖屋
成了炙手可热的旅游资源。少东家曾五锡一心想要光
大祖上的荣光，绞尽脑汁要从乔叔手上收回祖产。雇
佣之间看似风平浪静春光明媚的关系实则私底下暗流
涌动风高浪急。
最后，乔叔为了维护自己切身利益而不惜自尽，
以肉体的毁灭换来人格的尊严，令人唏嘘。个中缘由
发人深思。而面对乔叔的死因，各方反应居然是千奇
百怪，迥然不同。工友们认为乔叔是他杀，要不那么
小的粪孔无论如何乔叔也不可能失足掉下去，除非乔
叔硬把自己塞进去。但公安却给出了乔叔系正常死亡
的结论，原因是非正常死亡的年度指标没有了，再多
加一个，今年的先进评选和年终奖金都打了水漂。而
老板曾五锡却有自己的盘算，极力坚持乔叔因公死亡
，宁愿多赔些钱也在所不惜，只要瞒住乔叔的死因就
行。
行文至此，面对乔叔的死亡，各方力量展开了博
弈，人物形象瞬时鲜活起来。
除了乔叔，书中还有许多人物形象令人印象深刻
，如保安队队长李浩、生产主管唐莲。尤其是从普通
打工仔做起的老板曾五锡，即便在商场混得风生水起
，如鱼得水，但在深圳这块地方，依然受到各种因素
的碰撞与制约，如地域文化、生活观念、政商氛围等
，当他背后的大树倒下后，他的经济王国随之岌岌可
危，在新世纪的钟声中，连租赁的厂房也被房东要求
限期搬出。
总之，《深圳不相信眼泪》是一部写打工仔的长
篇佳作，有着真实独特的魅力，因为真实和独特，所
以，我愿意把它推介给广大读者。
含笑与我都是湖南人，湘人的传统历来有着吃得
苦、耐得烦、霸得蛮。在此，希望含笑苦尽甘来，耐
得住寂寞，使出浑身的霸蛮劲儿，百尺竿头，更进一
步，再接再厉，多出佳作。是为序。

含笑著的《深圳不相信眼泪》讲述了他们为了生活、为了追求梦想，远离家乡，在深圳一家普通的玩具厂中相聚。这里不但是一个工厂，更是一个小型社会。他们为了一次升迁而沾沾自喜，因为丢了一份工作而黯然神伤……在心酸的打工生活中，他们渐渐明白，眼泪可以抚慰伤痛，却治愈不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