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珍,西藏作家。1963年2月14日生于拉萨。198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2017年10月12日在北京因病辞世。曾任《西藏文学》副主编、《中国藏学》副主编。短篇小说《与字的边缘》和长篇小说《无性别的神》先后获得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部分作品被翻译为英语、匈牙利语等语种出版。
长篇小说《无性别的神》初版于1994年,披誉为当代西藏文学的里程碑,2002年被改编为20集电视连续剧《拉萨往事》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影响深远,经作者生前精心修订,《无性别的神》最新版于2018年1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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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拉萨的时间(精) |
分类 | |
作者 | 央珍 |
出版社 | 浙江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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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作者简介 央珍,西藏作家。1963年2月14日生于拉萨。198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2017年10月12日在北京因病辞世。曾任《西藏文学》副主编、《中国藏学》副主编。短篇小说《与字的边缘》和长篇小说《无性别的神》先后获得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部分作品被翻译为英语、匈牙利语等语种出版。 长篇小说《无性别的神》初版于1994年,披誉为当代西藏文学的里程碑,2002年被改编为20集电视连续剧《拉萨往事》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影响深远,经作者生前精心修订,《无性别的神》最新版于2018年11月出版。 目录 序/通嘎 小说 卐字的边缘 阳光·小雨·月亮 羊肩胛骨上的卐 晒太阳 散文 菩萨·邻居 我不知道 拉萨有条八廓街 夏天的记忆 赤江佛邸怀古 静穆的西藏 我的大学 甜甜的忧伤——来自一个西藏人的纪念 拉萨的时间 今生来世的感念——记廖东凡老师 西藏不再遥远 我的家 舅舅 安多强巴 德门·德庆卓嘎 布达拉宫 拉萨故事 手记 附录 西藏往事——作家祝勇访谈央珍 往后/龙冬 娇娘已回东山上——选编者的话/孙佳 精彩页 静穆的西藏 捷克民族的伟大作家赫拉巴尔有一部小说代表作,名字叫《过于喧嚣的孤独》。 在现实的喧嚣中享用孤独,是写作的宿命。喧嚣无法回避。艺术之神将最大的艰辛赋予文字劳动者,也就是在未来某一时刻,把赞美的话语说给他们听,因为他们跨越了喧嚣的障碍。 此时此刻,我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 北京住所的窗外,正好照耀着拉萨一样的强烈阳光,可天空却并非高原的湛蓝,而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色。整座城市仿佛一只燃烧的怪兽,站立在我窗口外头喊叫,声音坚硬,震耳欲聋。 刚才,我试了试,双手紧紧把耳朵捂住。一种游戏。自己的游戏。 在西藏明媚的阳光之下,我听到高原大地沉静的回声。这回声沉醉悠长,从不间断,飞过千山万水,只是“嗡——”“嗡——”。熟悉,如同信仰,但得不到任何回答。自己深感不安。失落,忧郁,悲哀,这些情绪总是一同袭来。 我的西藏,多么安宁,是晴天冈仁波齐山顶的祥云。或者,也如同我的所在,喧嚣中,来不及回答? 我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拉萨。谈到那时的拉萨,著名民俗学家廖东凡先生曾在他的自传中写道:“那时候,八廓街市场非常繁荣,商品琳琅满目,藏商、汉商、尼泊尔商人、克什米尔商人,都把货物用货架从店门口摆开,一直铺展到街市中间。仅仅保留一条窄窄的人行通道。转经的人、朝佛的人、逛街的人、购物的人,都在这里移动着……从这里往前,当街坐着一排排服饰华丽的拉萨女子,她们的面前摆着很长很长的藏香,藏香有红黄蓝绿,插在从印度进口的洋铁桶里……” 那天,刚刚毕业进藏的北大学生廖东凡推着自行车走进了八廓街,他东张西望,被眼前繁华热闹的景象深深吸引。而当时,他的家乡正处在饥荒中,每天都有人因饥饿而死亡。这样巨大的反差让他感到惊异,一不留神,他把插着藏香的一个洋铁桶撞倒,犹如多米诺骨牌,所有的铁桶霎时一溜倒下去,干燥、纤细的藏香碎裂一地。卖香女们对他怒目而视。“土几其!土几其!”结果,却因他这一句诚恳的刚学来的藏语“谢谢!谢谢!”,女人们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一切都化解在爽朗的笑声中,消融在高原温暖的阳光下。 空气里飘散着浓浓的藏香味。 这一幕,是一九六一年的拉萨。当时,西藏民主改革仅仅两年。拉萨的传统生活在那方天地里依旧惯性地延续着。拉萨人讲着委婉、动听的敬语,依然追寻着乐善好施的宗教生活,用信仰和幽默化解生活中的纷争和磨难。 拉萨是西藏人心目中的圣地。从一千三百多年前松赞干布修建大昭寺起,拉萨古城日渐扩大。到十七世纪五世达赖时,拉萨已显繁华之势。此外,五世达赖喇嘛还先后接受了一批因战乱迁移来的克什米尔等地的中亚人,以及由于自然灾害和饥荒逃难来的汉地回民。允许他们永久地居住在西藏,给他们提供生活上的便利,并尊重他们的信仰,为他们划出修建清真寺甚至墓园的土地。这批人后来大部分成了西藏的商人、手工艺人、菜农、屠夫和民间艺人。仅拉萨城,就出现了供西亚穆斯林礼拜的小清真寺和供汉地回民礼拜的大清真寺。 一个宽容、繁盛的拉萨城从此形成。 佛教信仰,滋养了西藏人宽容、平和与自足的心态。高原强烈的阳光,浸染出西藏人棕色的皮肤和开朗、幽默的性格。信徒们走进寺院,首先会在佛祖前献上供灯,合十双手,为普天下所有的生灵祈祷,祈祷众生远离痛苦、灾难和不幸。获得内心的宽容、宁静和超脱,这是我们共同追求的精神生活。当然,真正要达到这一点,不被各种欲望和诱惑支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此,信徒们要不断地冥想、修炼,用智慧和知识提升信仰的品质。 物质生活,也是西藏人共同的追求。对待物质财富大多数西藏人会兴致勃勃,满怀热情。但追求得有限度,更会有道德底线。人们会说,我们此生拥有享受这些物质的命,却没有长久享有它们的寿。因此觉得眼前的物质,够用就可以了,不会去过多地开采和掠夺,更不会去浪费和破坏。对待动物更是如此。在分布着城市、农区、牧区和林区的广袤的西藏,除了人类饲养的家畜外,其他动物是基本上不去打扰和伤害的。当然,在东部林区,为了生存,有些人不得不以打猎为生。 并不是科技越发达,人类就越文明。 从有记忆起,家乡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充满色彩而又静穆的世界,满怀温情。 西藏既不是单一的“香格里拉”和“净土”,更不是单一的“最野蛮、最落后”和“最黑暗、最残酷”之地。藏民族和别的任何民族一样,既有自身的优点,也有诸多不足。自从我们的祖先在公元七世纪接受了来自印度的佛教,便开始逐渐远离声震大唐和西域的戎马与利剑,去追寻和平与精神生活。当然其过程充满艰辛和曲折,甚至矫枉过正,或者误入歧途,正如人类本身。因此,西藏的美与丑不在那块土地,而在生活在那块土地上的人们的心灵里。 七月的北京,热浪滚滚,夹杂在高楼大厦和车道间的行人,步履匆匆,满脸烦躁和疲惫。整座城市仿佛一只巨大的蒸锅,喧哗、燥热。此时,我的西藏, 导语 《拉萨的时间》是一部编选作品集。收录了作家央珍生前公开发表的大部分小说和散文,以及少数几篇未刊作品、短札,写作时间跨度近二十年。分为小说、散文、遗作与手记、访谈、照片等部分。最后以作者爱人龙冬的怀念文章和编选说明为结尾。整部文集,文风清雅,平实舒缓,真情可感。 序言 通嘎 二十年前,我在美国康涅狄格州米德尔敦的维 思大学(Wesleyan University)担任访问学者, 后改任客座教授,给学生讲授西藏当代文化和藏文 ,其间抽空写了几篇文学作品,包括《涅槃过程》 《等待小天使》《色身之乐》和《秋叶·女人的记 忆》。在《秋叶》这部作品中,我描写了与龚巧明 、田文这两位进藏女作家的相识和相处,以及不久 以后在秋天里她们与我永别的悲痛离奇经历。 美国东部的新英格兰,秋叶泛红、泛黄之际, 我的学生黛安娜主动提出采访我,写写我的文学经 历。我由此记起此前龚巧明、田文就是在采访了我 的不幸经历之后不久,即遭遇了不幸。我有点后悔 答应了黛安娜的采访,因为对任何不幸,我都怀着 敏感。 《高处的通嘎》在学校《争鸣报》上如期刊出 ,黛安娜安然无恙。我回西藏的第三年,黛安娜还 专程来拉萨看望我,她蓝眼睛、黄头发,身上散发 着强有力的能量。美国人的命真硬,我当时想。 龚巧明、田文她们去世大约三十年后的深秋, 在北京的央珍啦(名字后面的“啦”是尊称。另外 ,按照我们藏族的习俗,人走后不能喊他们的名字 ,下面我尽量以“逝者”来代替)也走了,很匆忙 地。 逝者的爱人龙冬要我为这本新书写序,我没有 按常规推辞、推托,因为他在悲痛中搜集、修订逝 者作品,与出版社联系落实出书,与西藏方面联系 安排首发仪式,不无艰辛。我于是利用藏历新年时 间,如同自我采访,慢慢回味我们曾经相识、相处 的经历。 逝者的作品,我们往往是第一读者,是第一拨 被感动得热血沸腾的人。就连她的长篇小说《无性 别的神》要改编成电视连续剧《拉萨往事》时,我 们为帮助寻找合适的演员和场景,都像剧务一样满 拉萨疯跑。日喀则朗杰、文物局朗杰、尼玛次仁几 位朋友,不知多少次谈论逝者的作品《卐字的边缘 》《赤江佛邸怀古》《拉萨的时间》和创作感想《 西藏不再遥远》。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谈论,一边 感动。逝者的每一句话、每一篇作品,甚至每一次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穿着行头,都是我们大家的话题 和记忆。但是,这篇序文里,我还想谈点其他的事 情,其他一些更加私人的事情。 1985年秋天,在龚巧明的追思活动上,我与逝 者相识。逝者是改革开放恢复高考后,第一个考上 北京大学的藏族学生,“北大央珍”已经成为一种 具有专利效力的标签,独属于她。高雅、清丽、聪 慧的她在《西藏文学》编辑部工作将近十年,为爱 情和理想远走北京,留给我们无尽的孤寂。我和朋 友们自我安慰:西藏,确切地说我们失去了她;北 京,确切地说龙冬得到了她。首都在上,朋友第一 ,至少她留给我们那么多美丽的记忆。在她去北京 前,大概是1993年吧,我的小说《就说你脖子上那 串珊瑚项链》被《西藏文学》的一个编辑婉拒,说 你通嘎现在小有名气,就要写出与名气相符的作品 。我郁闷地找到那时在编辑部已经具有一定话语权 的逝者,希望她从另一个视角读读这篇我很动情写 的小说。没两天,她打电话说,这部作品比我先前 所有作品都好,真诚地表示很喜欢这篇小说。为免 引起同人的误会和尴尬,我这部小说被改名为《白 色》(我对此略微有点不过瘾)。《白色》在《西 藏文学》刊发,当年即被《小说月报》转载。之后 某一年,我随中国对外友好协会访问澳大利亚,出 席与澳大利亚国会图书馆的交流座谈时,当着作家 刘亚洲的夫人李小林和其他很多名流的面,馆方很 轻易地在电脑中将《白色》检索出来。团员们惊讶 地问我:这通嘎不会就是你吧?我为此感到一丝荣 耀。 自从逝者定居北京,我们,特别是我自己也把 北京,确切地说是把他们的家当成生命中很重要的 一部分。公事办完,便急匆匆奔赴建国门中国社科 院东边南牌坊胡同的那栋两层老楼,与他们夫妇相 会。我们一同在国际俱乐部的露天酒吧喝酒、抽烟 ,在风中谈天说地。我们一同到三里屯酒吧一条街 喝酒,看世界杯球赛。后来,他们搬到亚运村中国 藏学研究中心大院,我又转去藏研中心,那里成了 我们的“驻京办”。我们基本上吃遍了周遭所有的 餐馆,把北京的各类朋友都约上,豪情万丈,但是 班底总是我们三个,其实多数时间里是我们两个。 多数时间里,龙冬会有意让逝者与我单独一起吃饭 ,让我们自在地用家乡语言交谈,一起喝咖啡,一 起幽默。一谈,一聚,便是好几个小时。为此,我 从内心深处感谢龙冬的宽广和对我的信任。我也特 别感谢我的夫人旺姆拉内心深处对逝者的敬重和信 任。 曾经,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我们几个朋友把龙 冬和他朋友开车拉到止贡替、热振寺、达龙扎寺, 还有海拔很高的雄色寺,差点把龙冬给报销了。逝 者不停地从北京来电话询问我们到哪里了,虽然雄 色寺是她的梦幻之地,但她坚决不同意我们把龙冬 带到那里,她害怕龙冬的身体受不了。我们也没和 龙冬打招呼,每年把来藏探亲出差的逝者带到洛扎 喀曲寺、措美玛悟觉,还有遥远的阿里冈仁波齐和 玛旁雍错,她一路如鱼得水,欢声笑语。 2017年,逝者没有如约回到西藏完成我们既定 的行程。到了9月,日喀则朗杰像宾馆叫早一样还专 门打电话提醒她今年的旅行计划,她却以一堆理由 缺席了,永远。 深秋的一天,当我在拉萨听到她离世的消息, 心里直觉应验了某种久远的预感,秋天定格在这个 时段,她过早地走了。当年,我在太平间为龚巧明 守灵时,作家田文从圆圆的大眼镜里透出深邃的幽 幽的目光,发出一句“阴间多了一位才女”。这回 我想说,人间缺失了一位才女。 2018年2月18日 内容推荐 《拉萨的时间》收入作者央珍生前发表的小说、散文,另辑入作者日记、遗作、访谈录等文字,基本体现出作者30年来的创作风貌。包括《卐字的边缘》、《阳光·小雨·月亮》、《羊肩胛骨上的卐》、《晒太阳》、《菩萨·邻居》、《我不知道》、《拉萨有条八廓街》、《夏天的记忆》、《赤江佛邸怀古》等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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