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活做减法,为思想做加法,一本值得整个世界阅读和怀念的书。”
美国作家亨利·大卫·梭罗独居瓦尔登湖畔两年多时间里的所见、所闻和所思。大至四季交替形成的景色变化,小到两只蚂蚁的争斗,无不栩栩如生地再现了作者在简单生活中深入思考与重塑自我的心路历程,引人深思,具有一种使人沉静的力量。
《瓦尔登湖》是一本寂寞、恬静、智慧的书,其分析生活,批判习俗,有独到处。其中有对大自然的真情描述,有向金钱社会的讨伐檄文,是传世久远的文学名著。
亨利·大卫·梭罗(1817-1862)、是美国自然文学大师,生长在波士顿附近超验主义思想运动中心康科德村,父亲是小业主。20岁于哈佛大学毕业,曾任教师,从事过各种体力劳动。在学生时代与爱默生相识,在爱默生影响下,阅读柯尔律治、卡莱尔等人的著作,研究东方的哲学思想,同时以爱默生倡导的“自助”精神进行思考,形成了一套独立见解。梭罗的著作都是根据他在大自然中的体验写成。他的代表作《瓦尔登,或林中生活》(1854)记录了他于1845至1847年在康科德附近的瓦尔登湖畔度过的一段隐居生活。在他笔下,自然、人以及超验主义理想交融汇合,浑然一体。他是19世纪超验主义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梭罗的自然散文简练有力,朴实自然,富有思想内容,在美国19世纪散文中独树一帜。
让生命和自然相融
1817年7月12日梭罗生于康科德镇,就学行毕业
于哈佛大学(1833—1837年。回乡曾执教两年
(1838—1841)年。然后他住到了大作家、思想家
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家里(1841一1843年),
在那里他当门徒又当助手,并开始尝试写作。到
1845年,他就单身只影,拿了一柄斧头,跑进了无
人居住的瓦尔登湖边的山林中,独居到1847年才同
到康科德镇。
梭罗自己在瓦尔登湖的实践和他的作品中都有
一个贯穿始终的主张,那就是回归自然。他在作品
中不断地指出,我们大多数现代人都被家庭、工作
和各种物质需求所困,失去了精神追求,过着物欲
的生活。这样的情形今天依然存在,并且愈发严重
。许多人的精神活动过于局限,只关心物质生活和
感官享受,而用梭罗的话来说,我们这样的生活不
能称为“真正的生活”。
瓦尔登湖不仅是他生活的柄息场所,也是他精
神的家园、心灵的故乡。瓦尔登湖是他在喧嚣的世
界中寻得的一个幽雅僻静的去处。这个地方不仪给
他提供了思考的空间,也给他提供了一种朴素淡治
的心境。他在这里观察、倾听、感受、沉思,并且
梦想。“我含蕴着,并养育着珍珠,直到它的完美
之时。”他声称要将独居湖畔孕育出的珍珠奉献到
公共福利上来。
《瓦尔登湖》一书还极具审美价值。实际上可
以毫不掩饰地说,《瓦尔登湖》是一部大的美文,
里面所插叙的一切对象,都浸润着梭罗的全部情感
。梭罗善用比拟、比喻的手法,写眼前的一切事物
,在梭罗的眼中,这些自然物并非死去,而是鲜活
。而做到这一点,则归功于梭罗使用的一种与泥土
接壤的语言,如同农夫播种一样自然的文字,恰恰
,这种语言风格保持着《瓦尔登湖》一书的鲜嫩,
而鲜嫩的东两足长久的。这一点,在《瓦尔登湖》
一书中处处可见。
任何一种美丽的物体都需要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去引发人们观赏。一篇好的文章、一部好书也是这
样,它必须以很好的文体规则去表现,从而拉近读
者与作者的心理距离,并产生一种强烈的认同感。
梭罗并不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出现在书中,相反,他
是用第一人称完全将自己与瓦尔登湖合二为一,将
《瓦尔登湖》中的自然美透过“我”的感官、情感
加以展示。美国著名评论家谢尔曼·保罗评价道:
“《瓦尔登湖》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梭罗能够通过艺
术来实现自己决意要做的事业。通过创造一个有机
的形式,他使自己的决定获得了新生:通过有意识
的努力,他重新获得了一种成熟的恬静,如果说那
不是黄金年龄的清纯狂喜的话。整个《瓦尔登湖》
记录着自我在微观宇宙历程中的经历。”
《瓦尔登湖》是亨利·大卫·梭罗的一部散文集,本书记录了作家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的日常生活状态以及所思所想,他在小木屋旁开荒种地,自给自足 、与湖水、森林和飞鸟对话,在林中观察动物和植物,在船上吹笛,在湖边钓鱼,晚上,在小木屋中记下自己的观察和思考。他追求精神生活,关注灵魂的成长。
《瓦尔登湖》一书极具审美价值。实际上可以毫不掩饰地说,《瓦尔登湖》是一部大的美文,里面所插叙的一切对象,都浸润着梭罗的全部情感。梭罗善用比拟、比喻的手法,写眼前的一切事物,在梭罗眼中,这些自然物并非死去,而是鲜活。而做到这一点,则归功于梭罗使用的一种与泥土接壤的语言,如同农夫播种一样自然的文字,恰恰,这种语言风格保持着《瓦尔登湖》一书的鲜嫩,而鲜嫩的东西是长久的。这一点,在《瓦尔登湖》一书中处处可见。
一、简单的生活
当我动手写这篇文章与后面的文字时,我一直独自生活在一间小小的木屋中。这间面积不大的木屋在一片森林之中,位于马萨诸塞州康科德镇的瓦尔登湖的旁边,是我自己盖起来的。小木屋的四周虽然有一个瓦尔登湖,看上去非常美丽,但是这里很少有人来,人们都居住在距此一英里之外的地方。因此,我凭借自身的努力,才在这里自食其力地生活。曾经有两年零两个月的时间,我都居住在瓦尔登湖岸。现在,我已经回到了镇子上生活,做文明社会中的一个看客。
对于我的生活,镇子上的人都相当好奇,若非如此,他们不会刨根问底地追问我的生活方式,我也不会将自己的经历就这样冒昧地写出来,更不会以此来吸引广大的读者。有不少人都觉得我的生活方式简直太奇怪了,而且与正常人的逻辑一点儿都不相符,但在我看来,倘若将那个时候的情况考虑在内,我所做出的选择实际上是合乎情理的。有些人会问我自己一个人居住在森林中,平时都吃些什么,是不是会寂寞、恐惧之类的问题;也有一些人会问我的收入,想知道我用这些收入都干了什么,是否支持了慈善事业,到底给了慈善事业多少钱,等等;更有甚者,比如,某些大家族的人会询问我究竟收养了几个穷孩子。因此,面对这些问题,我不得不在本书中给出答案,请大家,特别是对我没有任何兴趣的人一定要多多包涵,多多谅解。在大部分的书籍中,作者经常会省略掉第一人称“我”字,但我在本书中却故意保留了下来,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这便是此书与别的书区别最大的地方。虽然我们都很容易忽略“我”,但我们必须承认的是,无论是哪一种书,发言的往往是第一人称“我”。倘若我可以做到相较于其他人,更了解自己的话,那么我可能就不会这样没完没了地谈自己了。但十分不幸的是,我并没有渊博的才学、丰富的阅历,所以只能说一些自己的事情。而且,我衷心地期盼着所有的作家都能真诚地描述自己的真实生活,将生活的本质还原,而非仅仅写一些道听途说而来的他人的生活,这类创作犹如他给自己的亲人写信一样,因为倘若他的生活是真实而客观的,那么他的生活就与我有着很远的距离。我的这些记录或许更适宜贫穷的学生去看,剩下的读者可以汲取适于他们本身的东西。我坚定地相信,谁也不会乐意做为了将衣服穿上而撕开缝线的事情,只有衣服合身了,才能够穿得舒服。同理,唯有适于自己的文章,才会对自己产生积极的作用。
我将要讲述的事情,与中国人、夏威夷岛人没有一点儿关系,而是与你们——文章的读者有着密切的关系,与在新英格兰居住的人们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些事情还和你们的生活状态有着很大的关系,特别与生活在该时代、同一个小镇的居民的外部生活环境与生活条件有着很大的关系。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应当以什么样的姿态进行生活呢?大家活得这样凄惨有没有必要呢?这样的生活是不是还有可能得到改善呢?我在康科德镇曾经去过商店、田野等很多地方,我觉得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仿佛在赎罪似的,辛辛苦苦地从事着各种各样让人感觉诧异的苦役。从前,我也曾听别人说过那些信奉婆罗门教的人,坐在剧烈燃烧的火焰中,眼睛紧紧地盯着天空的太阳看;或者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面,将身体倒挂起来,头颅向下;或者扭着头傻傻地望着远处的青天,“直至他们的身体僵硬起来,再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而且因为一直扭着头望着天,所以除了液体之外,其他任何食物都没有办法进入胃中”:或者利用一条长长的铁链,将自己拴在一棵大树的下面,一辈子都不能获得解脱;或者像毛毛虫那样,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对帝国广阔的土地进行测量:或者一只脚站在柱顶之上——可是啊,即便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有意识地去做的赎罪苦行,也不一定比我每日见到的景象更不容易令人相信,更令人觉得心惊肉跳。相较于邻居所做的苦役,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所进行的十二种苦役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因为他一辈子也就做这十二种苦役,完成之后也就意味着结束了。但是我从未见过我的邻居们将一只怪兽杀死或者捕捉到,也从未看到过他们将任何苦役完成过。他们也不曾像伊俄拉斯那样对待赫拉克勒斯的真诚的朋友——他手里拿着一块已经烧得很红的烙铁,将九头蛇许德拉的脖子根烫伤。那是一种相当厉害的怪兽,它一个蛇头被割掉以后,立即便会在同一位置上长出一个全新的蛇头。
我的心中很清楚,村镇上有很多不幸的年轻人,虽然他们继承了房屋、田地、务农的工具等不少东西,并且得到这些东西也比较容易,但若是想要摆脱这些东西,就比较困难了。他们还不如在荒野上出生,被野狼养大呢,至少那样的话还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辛辛苦苦耕种的土地究竟是怎样的,究竟是谁令他们变成了土地的奴隶?只需要一捧泥土就够了,为什么要令他们贪婪地要六十英亩呢?为什么他们才刚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开始自掘坟墓呢?他们应当如正常人一般地生活,推动前面预定的一切,尽量将生活过得好一些。我曾经看到过那么多不朽的灵魂,他们身上有非常重的担子,被生活